大喜哥

大喜哥

大喜哥,真名劉佩麟,作為青島一住戶因男扮女裝而暴紅網路。大喜哥的爆紅,源於一段新聞視頻,出自青島一電視台名為《生活線上》的節目。新聞本身沒什麼看點,就是講一老式居民大院一樓起火。奇怪的是,受訪居民都不為受害者痛惜,反而輪番指責其經常燃木燒飯取暖,污染又不安全。

基本信息

走紅起因

大喜哥 大喜哥

2010年,流浪在寧波街頭的“犀利哥”因怪異的混搭穿著引爆網路,並引發爭議。近日,微博上又一個類似人物橫空出世,人稱“大喜哥”。他的暴紅源於一段新聞視頻:青島某老式居民大院一樓起火,所有受訪居民輪番指責該住戶經常燃木頭燒飯取暖,污染又不安全,該住戶“中年男性,平時男扮女裝,靠撿廢品為生。”此人就是“大喜哥”,因為他男性化滄桑的臉配上俗艷的女人裝扮,被網友驚呼為“奇葩”。

新聞中,大喜哥看著燒毀的房子,茫然無助地重複著“我滅了火才走的”這句話。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可是眾多網友因為他怪異的裝扮“笑斷十二指腸”。如果哪天,你我也淪落到屋毀家亡的地步,你是否笑得出?

默默無聞卑微活著的“大喜哥”就這樣莫名暴紅網路。關注他的網友可能只是出於好玩,可這對撿廢品為生的“大喜哥”來說,一點都不“喜”,他的生活就是煙燻火燎與滿面塵灰。其間辛酸,誰人能懂?

“這是怎么回事呢,我想問的不僅僅是火災”主持人最後這句詰問,被網友認為大有深意,覺得潛台詞也許是針對大喜哥不倫不類的扮相吧?可是我倒希望,主持人是讀懂了大喜哥背負的辛酸,是在悲天憫人。

小人物的生存之艱被娛樂化了,也許這些網友沒有惡意,只是無聊地借著“大喜哥”俗艷的穿著宣洩情緒。可細探究,這次和“犀利哥”事件一樣,都是以最底層的弱勢者作為戲謔對象,當中隱藏的價值觀讓人不安。這樣的娛樂糖衣層出不窮地出現,本身就說明問題,至少一些人是習慣嘲笑或惡搞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因為這樣很安全。

當年的“犀利哥”“妖嬈哥”“長裙哥”“賢淑哥”在一些好心人幫助下,最後回到了家鄉。那么,可憐的“大喜哥”,在受盡戲謔而走紅後,他的悲情生活能否因此得到一些改善不用撿來的柴木生火做飯了?

後續報導

1月14日,濰縣路19號的一場大火,把他的房子燒成了廢墟。電視新聞里,他踉踉蹌蹌地跑進鏡頭,感慨著這場大火的意外。那一身男扮女裝的行頭,吸引了全國網友的注意力。數萬次的轉發中,“妖孽”、“奇葩”等詞不斷出現。56歲的大喜哥火了。就是因為那身裝束,有人叫他阿姨,有人叫他花姑娘,也有人叫他大喜哥,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劉佩麟。

距青島百年老街中山路十幾米遠的濰縣路19號,是一處老院落。和老城區的很多老房子一樣,這裡的房子年久失修,火災隱患也高。大喜哥住在院子入口右邊一米寬的小胡同深處,順著濕漉漉的石路走進去,霉味越發濃重。

“請進請進”,聽到有人來了,大喜哥從屋子裡探出頭來,熱情招呼著。紅色外套,黑色長裙,外加一雙黑色雪地靴,大喜哥依舊是電視鏡頭上的那副裝扮。稍有不同的,或許是粗粗的辮子上多戴了幾朵紅花,抹了粉的臉蛋上新添了或綠或藍的幾道“眼線”。

“屋頂都燒沒了,社區又給我安排了旁邊這個房子先住著。”一邊說著,大喜哥一邊邀請記者進門。他微側著身子,表示讓客人先進,頗有紳士風度。也許是怕別人嫌髒,大喜哥搬來屋子裡唯一的一個凳子時,還沒忘了在上面鋪張報紙。

鍋碗瓢盆,紙箱子,撿來的各種化妝品……在這個只有10平方米的屋子裡,擺放著他從那場大火中“搶救”出來的家當。指著桌子上那台收音機,大喜哥說,這是他唯一一台家用電器。

參加節目

大喜哥男裝圖(一) 大喜哥男裝圖(一)

時間:2012-02-25欄目:《請你原諒我》

2012年正月剛出,大喜哥以“向債主請求原諒”為願望參加山東電視台的大型節目《請你原諒我》,節目中真情流露,贏得了在座觀眾和諸位嘉賓的支持、理解。

在本次節目錄製中,被稱作網路奇葩的“大喜哥”在主持人的邀請下換下女兒裝,十幾年來首次以男性裝束面向世界,並通過鏡頭親口對十年債主說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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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好——常年訂報,新聞寫進日記

雖然是剛搬進去的“新家”,但條件並不比原來的好多少。不僅牆皮脫落,屋頂還有陽光灑進來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瞅瞅自己的房子,大喜哥流利地說出了這一句詩。

“肚子裡還是有一些墨水的,不過上到高一就不上了。”說起這些,大喜哥還有些小得意。大喜哥愛讀書愛看報,無論是在桌子上還是在床頭,都放著一摞摞書。“《紅岩》、《青春之歌》、《青春萬歲》……”大喜哥列舉著曾經讀過的書,最後感慨說,現在的書不如以前好看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讓大喜哥損失慘重,“起碼有一千塊錢”。不過,最讓他心疼的還是那一堆記了幾十年的日記。看到房子被燒,大喜哥還不忘去“搶救”那些小本本。“每當我在垃圾箱裡看到有沒用過的本子,就如獲至寶,把他們收集起來記日記。”大喜哥說,如今他的日記已經記了有近400本,不過多數已經被燒了。

大喜哥很關心時事,常年訂著報紙。他經常把對新聞事件的感悟寫到自己的日記里,“讀了那天的半島報,被一則通欄標題所震驚。南京一男子取了20萬元,被人槍擊身亡 。臨近年關,罪犯不考慮後果嗎?”

動力——寫下勵志語為自己鼓勁

大喜哥愛漂亮,不到 10平方米的房子裡有三面鏡子。當然,這都是撿來的。對於臉上的誇張妝容,大喜哥覺得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搬家後,大喜哥在那塊缺了一小半的橢圓鏡子上,寫下了一行小字:新的一天開始了,加油!最後的那個嘆號,他小心翼翼描了又描。大喜哥說,每天照鏡子看到這行字,都能給自己鼓勁兒。

雖然聲稱自己的頭髮一周能洗上一次,大喜哥的頭髮還是打了很多結。說起這些,大喜哥更願意將原因歸結為自己的洗髮水不好。“56歲了沒有白頭髮,說明我心態很不錯。”

說到自己謀生的方式,大喜哥用了“拾荒”兩個字。每天9時出門,一路走到團島,中午11時回家,下午在家看看報紙,寫寫日記,收拾收拾東西。中山路街道辦事處給他辦理了低保,每月能領420元,冬天還有800元取暖費,過節也有福利,加上拾荒的收入,大喜哥每個月能有1000元的收入,“日子過得還可以”。

在日記里,大喜哥寫道,“現在過著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生活。幸虧有政府的照顧,否則自己真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乞丐。”

經歷——曾結過婚,自稱看破紅塵

“我的本名叫劉培麟。”大喜哥稱,雖然生活很落魄,但之前有過很風光的日子。他三歲時,被養母在車站上撿回劉家。他養父的祖上是青州人,日本侵華後從青州跑到青島,“那時養父還娶了兩個妻子”。解放後,養父還與人合夥開了一個縫紉廠。養父死後,大喜哥繼承了他在沂水路2號的一套老別墅。1999年,為了給養母治病,大喜哥將別墅以不到10萬元的價格賣掉。“如果不是萬般無奈,真不會賣掉別墅,如今每次經過那裡,見了都傷心。”

大喜哥1992年從市南區服裝十九廠下崗。之後報名參加了汽車培訓班,也賣過報紙,1997年,他開始了拾荒生涯。按照大喜哥的說法,在他小時候,養母就喜歡把他打扮成一個女孩子,他也逐漸喜歡上了女孩的裝扮。等到慢慢長大,這個“愛好”被養母強行改了過來 。而之所以重新男扮女裝,大喜哥說是因為婚姻受到挫折,“看破了紅塵”。

大喜哥說,在他在服裝廠工作的時候,經歷了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段婚姻。經過朋友介紹,他認識了一個中年女子。“女人智力有些問題,還帶著一個女孩,但我不嫌棄,本想和她廝守終身,不過相處了一年多,雙方因為種種原因不歡而散。”自此之後,大喜哥就穿上了一身女裝。

今天的大喜哥

劉佩麟的新家 劉佩麟的新家

編者按 在採訪大喜哥劉佩麟之前,很擔心他就是個穿女裝、塗胭脂的“瘋漢”,根本無法交流,但聊得越深,就越覺得這種想法其實是一種偏見。談起這次穿回男裝,劉佩麟很“無奈”,原本的房租負擔不起,要住進“新家”就必須換回男裝。劉佩麟說,他是真心喜歡女裝,覺得女裝“柔軟、漂亮”,但周圍的人接受不了。時至今日,我們接受了變性人金星,但因為貧窮,劉佩麟無法完成這種變身,要活下去他就必須變回“正常”。

無可奈何花落去

在等電梯時,劉佩麟隨口吟出了晏殊的《浣溪沙》,旁的話沒說,似乎這幾天的境遇,這句詞就能全概括了。說到劉佩麟,相信大家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但要提起“大喜哥”,可能很多青島人都能對上號。2012年,一次火災現場報導,劉佩麟女裝入鏡迅速引起網友們的關注。而最近,“大喜哥”換回男裝的新聞,再次讓他走進了人們的視野。劉佩麟的新家是中山路發達大廈的一間標間,好心人免費給他住的。記者找到劉佩麟時,他剛剛接受完電視台的採訪,他說算上我們,這已經是他兩天來接受的第四次採訪了。一張雙人床、一台電視,劉佩麟的新家比記者想像中要整潔,茶几上放著早晨吃剩下的包子,和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的《復活》。劉佩麟招呼著記者坐下,笑著說:“沒事兒的時候,隨便翻翻,我不愛看現在那些年輕人的那些談情說愛的書,我最愛看的就是老舍和巴金。”幾天來媒體不斷採訪,沒有讓劉佩麟感到疲憊,面對記者,劉佩麟講出了這幾年當“網紅”的心酸。

我是被罵出來的

劉佩麟和他之前的女裝照片 劉佩麟和他之前的女裝照片

劉佩麟說,自己這次主動向別人求助,主要是眼前這道坎實在是過不去了。今年3月份,60歲的劉佩麟辦理了退休手續,每個月能領到1350塊的退休金,這原本是件好事,但卻成了劉佩麟煩惱的開始。“原本的房子是街道幫著租的,每個月還有600塊的低保,加上我賣廢品賺個幾塊錢,每天幾個饅頭還吃得上。”劉佩麟告訴青島新聞網記者,幾年前自己的事情曝光後,中山路街道給他租了房子,每個月800塊的房租,都是街道幫忙付上的,但自己退休之後,低保沒有了,房租也要自己承擔,原本收支平衡的日子,一下子打破了。記者算了筆帳,劉佩麟現在的退休金是1350塊,如果自己負擔房租的話,相當於退休後比退休前每個月還要少收入50塊,儘管對普通人來說,50塊就是兩頓外賣錢,但就是這50塊,把劉佩麟逼到了絕境。“錢都還賬了,一分都沒剩下。”劉佩麟的故事大家多少都了解,年輕的時候母親得了肺癌,劉佩麟先是賣房,後來又借了不少外債,這么多年,一直靠著賣廢品慢慢還債。“那電話你是不知道,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劉佩麟說,自己本想跟原來的房東溝通下,緩他幾個月,結果對方不同意,每天電話催、上門趕,萬般無奈之下,大喜哥想起了幾年前那些要幫助他的人。“很多電話都打不通了,但有一個姓趙的老闆,接了我的電話,要幫助我。”劉佩麟說,自己上電視之後,日子好過了一陣,但幾個月過後,也就平靜了,他還是每天外出去拾廢品,啃饅頭過日子,但這個趙老闆還記得他,並且願意給他個住處。

衣服就是一層皮,扒了就扒了吧

發達大廈的保潔趙師傅記得,大喜哥劉佩麟剛剛來了沒多久,他們物業的投訴電話就“炸了”。“很多人來找,都說被大喜哥這一身女裝給嚇著了,都要讓他搬走。”趙師傅說。要么穿著女裝流落街頭,要么剪了辮子換回男裝,權衡利弊之後,劉佩麟選擇了後者。“衣服就是一層皮,扒了就扒了吧。”劉佩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多少有些無奈。“我穿了16年的女裝,從來沒有犯過法,也從來沒有害過人。”聽得出來,對於現在這個結果,劉佩麟多少有些不甘心。網上關於劉佩麟的傳說有很多,像“大喜哥是個同性戀,有個啞巴同志愛人;大喜哥是受了刺激才開始喜歡穿女裝的……”而劉佩麟自己說,這些傳聞都不對,他穿女裝就是因為自己當時想變成個女人,也確實覺得女裝好看,現在歲數大了,變性的心思也淡了。劉佩麟說:“你看,女裝的設計就讓人覺得很柔軟,尤其是出汗之後,貼在身上特別舒服。”即便是換回男裝之後,劉佩麟的手上還套著一個女式塑膠手鐲,那是幾年前他收廢品時撿來的,他的兩隻耳朵上都扎有耳洞,但許多年前跟別人打架,耳洞早已被扯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豁口。搬來發達大廈之後,劉佩麟原本積攢的“破爛”全部被處理掉了,包括他的女裝,但細心的劉佩麟還是留了一件相對中性的花棉襖給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穿出門,他也不知道。

我不想漂泊了,我想有個自己的

因為新房子沒地方做飯,劉佩麟每天的兩頓飯都是買些包子、饅頭這類現成的。“這裡算是過渡吧,歲數大了,以後我想找一個自己的窩。”劉佩麟說,他沒有把現在的房子當家,這裡的環境雖然好,但束縛太多,不自由。記者:“您是想再換回女裝?”劉佩麟:“換不回去啦,頭髮的都剪了,平頭穿裙子能好看么?”其實,劉佩麟不是個沒文化的人,他是青島二中71屆的學生,換回男裝這幾天裡,他接到了不少過去老同學的電話,他說沒想到這么多人都還記著他,要是自己還穿著女裝留著長發,估計也沒人願意來找他。但劉佩麟私下裡告訴記者,他還是覺得自己以前穿女裝的時候“俊”。幾次搬家,劉佩麟最大的遺憾就是丟了自己很多年積攢下來的日記,和一張穿著婚紗在天主教堂門口的照片,談到未來,劉佩麟說自己想找一個看門的工作,能多賺點錢,早點住上自己的“窩”。 這社會有點冷,我還住在貧民窟,請不要對我嘲笑,我需要個微笑,真不奢求擁抱!

社會評論

這社會有點冷,犀利哥、大喜哥等等人物被挖出來不是偶然,是社會高速畸形發展的一個產物,是一個時代的赤裸裸的杯具。我們無意於炒作和宣傳,只希望您見到類似的同胞們的時候能報以微笑,少些嘲笑,少一些冷漠,多一些溫暖,多一些善心,伸出幫助的手,給予這些人一些幫助和關愛!中國,請停下你飛奔的腳步,等一等你的人民,等一等你的靈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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