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米語

唐米語是尼泊爾唐米族人的獨有語言。現已接近瀕臨消失。

簡介

無意中發現的寶藏

尼泊爾東部的一個偏遠山區里,一名薩滿教巫師正安靜地坐在山頂的長草中。他穿得很簡單,深色的背心,傳統的束腰外套和無領襯衫,頭上緊緊貼著一頂尼泊爾帽子。在他的左邊和右邊,兩位手持錄音設備的工作人員耐心地傾聽著,話筒距離巫師的臉龐只有幾英尺遠。對世界上的大多數人而言,唐米語都極其陌生,即便尼泊爾人也並非人人都能明白。這位巫師正誦念著薩滿教的《創世紀》—一個有關生命起源的神話,這是他第一次對著鏡頭背誦這段經詩。

相傳薩滿教的故事曾經影響古希臘神話,歷經數千年的沉澱,以靈歌、詩、寓言、故事等形式,代代相傳。然而,他們的語言從未被書面記載過。面對全球化劇烈的社會變遷,這個語種危在旦夕。尼泊爾受過現代教育的年輕人,正越來越多地移居亞洲各大城市,而那些留守故土的老人則紛紛離開人世。顯然,唐米族的語言很快就將失傳。

圖林回憶說,當年他在荷蘭萊頓大學讀博士時,他的教授的案頭貼著一張地圖,上面用不同顏色標示出很多地區,這些地區的語言從未被完整記錄過。他隨意選擇了一個地區,那正是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附近的唐米族棲居地。“許多人類學家、語言學家的研究方向都是出於隨意的選擇,結果卻無意中挖掘出了一個個寶藏。”

於是,他一邊在尼泊爾教書,一邊為萊頓大學的“喜馬拉雅語言計畫”(Himalayan Languages Project)工作了15 年。這些部落的語言幾乎無人知曉。“我用英語記錄唐米語的語法報告,長達1000 頁。我意識到這遠遠不夠,無論是對人類學研究還是對唐米語本身的傳承。但我已經編寫了部分唐米語、尼泊爾語以及英語的三語對照詞典。”這是唐米語的第一份出版物,如今,這本小冊子花上20 盧布,就可以在當地學校買到。

尼泊爾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也是超過100 種語言的發源地。如今,即便是唐米族人也很少說唐米語,尼泊爾語作為統一的官方語言在學校和公眾媒體上傳播,許多族人只會說尼泊爾語。

保護語言就是保護人類“生物多樣性”在劍橋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對面的辦公樓里,圖林檢查著手中的盒子。這隻盒子前兩天剛剛從印度寄來。“那些前台接待員已經習慣定期收到這樣的盒子了。”36 歲的人類學家說。盒子上貼著幾十盧比的郵票,裡面是從印度某個偏遠社區採集來的頌歌、民歌、詩篇以及其他口頭文學形式的DVD。

對於許多族群而言,傳統口頭語言是他們文化的核心。口耳相傳的故事,不僅極富創造性,也很能表情達意。與具有悠久書寫傳統的梵文、希伯來文、古希臘文不同,玻利維亞的Kallawaya部落語言、巴拉圭的Maka 部落語言、丘雷姆河流域的西伯利亞語、藏南的土語以及澳大利亞的Amurdag 語,至今未被書面記錄過。除此之外,澳大利亞北部、東西伯利亞、美國西南部地區以及南美洲厄瓜多哥倫比亞秘魯巴西玻利維亞等等地區,眾多的土著語言也正在消亡。

圖林正在努力鼓勵所有的土著部落同人類學家合作,完成這對全球範圍內“口語文學”的記錄。如今,這個項目的單項申請補助金已經達到3 萬英鎊。這些數據檔案甚至有可能對某些已經消失的古文明的研究提供幫助。“當一門語言變得岌岌可危,它本身正投射出世界對少數族裔文化的輕視。只有西方國家可能為記錄這些語言的寓言和民間文學提供經濟援助,難道你指望一個喜馬拉雅的部族成員自己手持攝像機記錄下長者的言語嗎?”圖林強調,“這些語言看似無足輕重,但整體而言,它們對世界多元文化的影響,就像蓋爾語和威爾斯語之於英語那樣,然而,即便是要將凱爾特語延續下去,也並非易事。人們以為僅僅是部落文化受到威脅,但事實上,全歐洲的傳統語言形式都在遭受重創。但恰恰只有那些強勢的國家和地區,有能力維持小語種的生存,就像威爾斯語的電視節目或者法國西北部的布列塔尼文學。”

與1993 年的“拯救威爾斯語”行動類似,蘇格蘭政府目前正在啟動保護蓋爾語的計畫。一項新的舉措,要求蘇格蘭政府內部以及蘇格蘭政府與歐盟之間的官方會議必須使用蓋爾語,而預計達215 萬英鎊的基金將被投入到蓋爾語課程的設立上。不過到目前為止,蓋爾語仍未被列入歐盟的23 種官方語言名單中。

世界上瀕臨消失的語言

語言不僅是一種交流工具,而且還是一種思維工具。在這個越來越趨向同一性的全球化社會,在21世紀的“地球村”,英語是全球通用的“國際國語”。但是對於那些曾經對人類文明起著巨大作用的少數語種,卻正在瀕臨絕跡,讓我們認識一下他們吧,也許以後他們就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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