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雲子(廖雅荃)

南造雲子,是日本侵華期間直屬帝國大本營的特工人員,有日本第一女間諜之稱。南造雲子1909年出生在上海,父親南造次郎是一名老牌間諜。曾因黃浚案被捕,後買通獄卒逃脫,在上海參與組建76號,最後死於軍統暗殺。對於南造雲子的真實性,仍存異議,有學者認為歷史上並無南造雲子這個人。

生平簡介

南造雲子,1909年出生在上海,父親南造次郎是一名老牌間諜。南造雲子在少年時代就精通射擊、騎馬、歌舞等。13歲時,南造雲子被送回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學習漢語、英語、射擊、爆破、化裝、投毒等特工技術。其間,侵華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對其相當賞識,並專門對她進行了特別訓練。4年後,南造雲子畢業,並被派往中國。

1929年,南造雲子化身為“家庭貧困失學的青年學生廖雅權”。混過嚴密審查後,她進入南京湯山溫泉飯店當女招待。國民黨軍事領導人常在此舉行秘密軍事會議。南造雲子長得嬌俏動人,很有交際手腕。她利用美色勾引了時任考試院院長的戴季陶,不用太費勁就竊得了好幾份重要的軍事情報。其中一份是吳淞口要塞司令部向國防部作的擴建炮台軍事設施的報告,裡面有炮位的設定等重要軍事機密。

但沒多久,凡涉及軍事機密的高層會議和重要軍政檔案都與戴季陶無緣了。南造雲子不得不重新尋找目標。一次周末舞會上,她結識了剛剛晉升為行政院主任秘書的黃浚。南造雲子沒費什麼力氣便讓這位早稻田大學畢業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黃秘書”還把在自己的兒子——外交部任副課長的黃晟也拉下了水。這就使得南京政府的大量軍事和政治情報源源不斷地通過南造雲子送到了日本情報部。黃浚父子案發後,被執行槍決,南造雲子被判無期徒刑,後收買獄卒後逃脫。

1936年春,南造雲子奉令重點接近並“俘獲”中國首支化學兵部隊的創建者——李忍濤將軍。她使出渾身解數,均被警惕性很高的李忍濤化解。

(圖)《五號特工組》中,高露扮演的南造雲子《五號特工組》中,高露扮演的南造雲子

1944年10月28日上午,一架國民黨空軍的美制運輸機,從印度北方邦的蘭姆加爾盟軍基地起飛,向喜馬拉雅山方向飛去,乘客正是李忍濤將軍及其隨員。當飛機沿盟軍空軍開闢的駝峰航線、飛越銀裹玉雕的喜馬拉雅山東南第三峰上空時,從雲層中突然鑽出四架零式戰鬥機,四機猛烈開火,運輸機被擊中,迅速起火爆炸,形成巨大的火球墜落,機上九人無一生還。其實,李忍濤將軍的歸國行期,事先已被日軍間諜偵知,這是一次靜候多時的空中伏擊。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南造雲子在日軍上海特務機關任特一課課長,抓捕過大批共產黨人和抗日誌士,還摧毀了國民黨軍統留下的十幾個聯絡點,誘捕了幾十名軍統特工人員,其中一些人被她降服,從此成為日本人的爪牙。以丁默村、李士群為首的汪偽特工總部,亦有她扶植之功。國民黨軍統局對她恨之入骨,多次策劃暗殺行動,均被其泥鰍河鰻似地滑脫……

1942年4月的一個晚上,南造雲子單獨駕車外出活動,這次終被軍統特工發現和跟牢,在法租界霞飛路(今淮海中路)的百樂門咖啡廳附近,趁她下車走向店門時,三名軍統特工手槍齊發,她身中三彈,在被日本憲兵送往醫院途中死去,時年33歲。

重大事件

戴季陶

1929年,南造雲子被調往上海,不久奉派南京,任務是蒐集中國高層軍事機密。她化名廖雅權,徉稱失學青年,因生活困頓,進了湯山溫泉招待所當招待員。湯山位於南京以南30公里處,蔣介石、宋美齡伉儷曾多次光臨湯山溫泉,南京軍政大員們亦趨之若鶩。

某次,考試院長戴季陶入住溫泉招待所,廖雅權與戴在林陰道上“邂逅”,身材高挑,舉止優雅的她給戴留下深刻印象,此後,戴成為招待所的常客。南造雲子有意無意間,從戴的嘴裡得到她所需要的東西。1934 年6 月夏,南造雲子進了考試院院長室,被跟蹤的軍統特務盯上,他們不敢貿然進去盤查,便回總部向戴笠報告。明知蔣介石與戴季陶曾為國父孫中山的左臂右膀,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戴笠還是向蔣匯報了此事。蔣指示,以後凡涉及軍事機密的高層會議,暫不通知戴季陶參加,也不予閱看相關檔案。

黃浚案

1937年7月28日,蔣介石在南京中山陵孝廬主持最高國防會議,決定採用“以快制快”、“制勝機先”的對策,搶在敵人大部隊向長江流域發動大規模進攻之前,選定長江下游江面最狹窄的江陰水域,在江中沉船,堵塞航道,再利用海軍艦艇和兩岸炮火,將長江航路截斷。會議屬高層機密,由侍從室秘書陳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書黃浚擔任記錄。黃浚在會上聽了蔣介石的這一軍事部署,驚出一身冷汗。會後,立即將這個絕密情報密告南造雲子。狡猾的南造雲子火速將情報交給日本大使館武官中村少將,由他直接用密電報告東京。

結果,日本海軍陸戰隊搶先一步,連夜東行。封鎖江陰要塞的軍事計畫就這樣破產了。連續幾次最高軍事會議的泄密,使蔣介石意識到有日本間諜打入了中樞部門。因此,他密令憲兵司令谷正倫秘密調查內部,限期破案。

1937年8月13日,一場空前激烈的淞滬會戰開始了,蔣介石將手中能調動的嫡系部隊幾乎全數投入,他決意親自到前線陣地去視察。但在日軍已掌握了江浙一帶制空權的情況下,此行顯然很不安全。時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也參與對日作戰計畫制定的白崇禧,知道英國駐華大使許閣森不日將去上海,這轎車上懸掛有英國國旗,他建議委員長同車前往,可以避免遭日軍飛機的襲擊。蔣介石未置可否,在場的人以為事情就這么辦了。
1937年8月26日下午2時左右,許閣森的車子已接近上海的嘉定路段。忽然,兩架零式戰機從高空中俯衝下來,機頭直對著大使的轎車……許閣森大使遭到敵機襲擊、身負重傷的訊息傳到了南京,蔣介石暗自慶幸,多虧軍務纏身,臨時變局,才免去一死,卻也明白,此事系沖己而來。白崇禧提供了當初他出此建議時,六七個在場人員的名字。範圍一下縮小了,兩次泄密案里,除白崇禧,共同的在場者只有姚琮、黃浚,而前者的嫌疑很快得以排除,只剩下黃浚。黃浚平時生活放蕩,與日本人素有來往,被破案小組列為重點嫌疑對象。谷正倫派員策反了黃浚家的女僕蓮花,令她監視黃浚的行動。經過特工的盯梢,以及蓮花的密報,1937年9月16日晚,黃浚被秘密逮捕。次日,南造雲子也被逮捕。審訊中,黃浚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經軍事法庭審判,以賣國罪判處黃浚父子死刑,公開處決;南造雲子被判處無期徒刑,被關押在南京老虎橋中央監獄;其他成員皆判有期徒刑。幾個月後,日軍進攻南京,南造雲子以色相相誘和日軍的武力相威脅,征服了看守,逃出監獄,繼而潛往上海。

歷史評價

南造雲子,因其突出的間諜技能,被稱為帝國之花。南造雲子決非一般的日本間諜,而是一個長期活躍在當時中國政界、軍界高層,專門蒐集中國高層政治、軍事機密的日本高級情報人員。 無論在情報獲取的層次上,還是在情報功效的實績上,早年的“西伯利亞阿菊”、“滿洲阿菊”,還有差不多與她同時期的川島芳子……統統都應甘拜下風。

存在質疑

林小玎女士費心在日本查找“南造雲子”的有關資料。結論是,此人在日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閱、或尋覓的文字及圖片資料。與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島芳子的故事相反,沒有日本人知道存在過這樣一個為他們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神秘女子。《五號特工組》中高露扮演的南造雲子

有學者認為南造雲子此人為杜撰,並無照片,甚至連日本都不知道,原因如下:

其一,既然1934年間因戴季陶與南造雲子的曖昧交往,軍統局已盯上了她,怎么她又能夠在1936年、1937年裡,攀重要人物如順手牽羊,走中樞地帶似入無人之境?

其二,1934年裡,在向蔣介石的報告中,戴笠已洞若觀火,認為這個女人結識戴季陶恐怕別有所圖,過了兩年,戴笠為何卻目光成灰,寧信其無?

其三,既然受過土肥原賢二的特別訓練,南造雲子當然屬於日本陸軍的情報人員——“土肥原對自己這得意弟子期望極高。在他眼裡看來,自己這弟子,才是日本第一女諜,而不是那個騷娘兒川島芳子。”(《灰蛇——日本特工秘密檔案》)但在企圖接近、拉攏李忍濤將軍的一連串活動中,她的身份又被認定為“日本海軍系統著名的女間諜”。她的化名也有兩說,除“廖雅權”外,還有一說是“孫舞陽”。

其四,南造雲子從南京老虎橋中央監獄順利逃出,又在上海灘上風雲際會,與軍統鬥智比狠,情節仿佛一度熱播的美劇《越獄》。最後,她命斷“百樂門”咖啡廳門口,則類於汪偽特工總部頭目丁默村的遭際。

其五,上海淪陷時期,軍統所從事的地下抗日活動,有著明確的歷史記載。據估計,從1937年8月到1941年10月,軍統特工在上海外國租界至少進行了150起暗殺行動。儘管此後兩年里汪偽政權的特工組織屢屢得手,甚至端掉了軍統上海站,站長王天木叛變倒戈,軍統元氣大傷,但軍統特工仍向日本軍人、特工發起過40多次攻擊,並50餘次破壞包括機場和軍火庫在內的日軍軍事設施。

而同一時期,南造雲子“在日軍上海特務機關任特一課課長,經常出入英、法租界,抓捕過大批共產黨人和抗日誌士,還摧毀了國民黨軍統留下的十幾個聯絡點,誘捕了幾十名軍統特工人員……”如此看來,無論其被捕、入獄,還是最後香消玉殞,對其“恨之入骨”的軍統,必然應視之為重要事件。

但無論是原軍統人員的回憶錄,如沈醉、文強編《戴笠其人》,還是台灣方面早公開了的有關資料,如《戴雨農先生全集》,此人都像一個失手而去的氫氣球一樣消失了。甚至在接手王天木任軍統上海站長的陳恭澍的《上海抗日敵後行動》一書里,也沒有一個字提到上海灘上這位身手不凡的女子……

此人在日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閱、或尋覓的文字及圖片資料。與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島芳子的故事相反,沒有日本人知道存在過這樣一個為他們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神秘女子。

因為國內有資料上提到,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南造雲子在上海特務機關做過特一課課長。林小玎專門查閱了“二戰”時期日本全部在華情治單位副課長以上人員的花名冊,沒有南造雲子的名字。在陸軍中野學校歷屆畢業生的花名冊上,更不見其人。

所有看到這個名字的日本人都感到迷惑,認為這是個十分不自然的姓名。日文是一種複合型文字,在引進中國漢字後,再根據意思,導入日本本土的發音,叫“訓讀”;保持原有漢字的中華發音,則叫“音讀”。僅以“雲”字為例:訓讀為“kumo”,正好與蜘蛛的讀音同音;而保持音讀,“雲”字的發音為“wun”(鼻音),非常接近於日本的“糞”字的音讀發音。而且,日本姓氏中雖有“南”這個單字姓,卻未見有過在“南”後面接上個“造”字的姓,兩字聯在一起,很難實現琅琅上口的發音,不符合日本姓氏特有的音韻規律。如此不自然的姓名,看樣子是出於生造。

林小玎女士費心在日本查找“南造雲子”的有關資料。結論是,此人在日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閱、或尋覓的文字及圖片資料。與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島芳子的故事相反,沒有日本人知道存在過這樣一個為他們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神秘女子。

林小玎的看法則是,如果說“南造雲子”曾經真實存在的話,她應該是個出生在上海的中國女子,十幾歲時,因為某種原因去了日本,後來再回到中國。這姓名肯定是中國人安在她頭上的。此人並不知曉“雲”訓讀的意境,他只是自以為是地按日本女性姓名構成法而胡造了一個,或許,這“南造”中的“造”字,便因此而來……

近年來,台灣歷史學家陳德淳先生,也對“南造雲子”一案表示懷疑:“黃浚乃一代名士,僅僅為了一紅顏而淪為國賊,實難置信。聽傳聞道所謂‘南造雲子’云云,竊以為此乃輕薄文人譁眾取寵之作也。雖無確信可以定論,然而觀其種種風聞,其自相矛盾之處顯而易見,比如,盛傳此人‘沒有留下一張照片’,而又雲曾被國府判處無期徒刑,只因此人脫逃而苟延其生,如此傳奇女諜落網遭擒,難道沒有人為她留影以驗明其身?陰謀行刺蔣公,泄漏重大軍情,僅以無期徒刑結案豈不過輕?疑點之多令人驚異……”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