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容
僿
sài
〈形〉
缺乏誠意,不誠懇 [unkind]
又如:僿野(鄙野);僿陋(鄙陋)
忠的流弊是野,糾弊當以敬,敬之流弊是鬼神崇拜,糾弊當以文,文之流弊是僿(或薄),糾弊當回到忠。夏政質厚,殷政敬天,周政鬱郁乎文哉。質厚就是沒有那么多禮節和約束啊,倡導質樸醇厚,自然容易導致少禮。這是在批評秦政而肯定漢初的治國方針。
夏之政忠。忠之敝,小人以野,故殷人承之以敬。敬之敝,小人以鬼,故周人承之以文。文之敝,小人以僿,故救僿莫若以忠。三王之道若循環,終而復始。周秦之閒,可謂文敝矣。秦政不改,反酷刑法,豈不繆乎?故漢興,承敝易變,使人不倦,得天統矣。《史記·高祖本紀》
夏朝所施行的政行治道,是本著教化民眾以忠實誠懇為中心的,但是這樣子做的話,雖然百姓們奉行真誠,但是卻使得民眾少了禮數並變得放任和粗野;所以到了殷商的政行,就變為偏重於教化民眾以尊天敬地,這樣子,雖然人們有了對天地自然的敬畏,但是發展到後來民眾卻又因此而崇信鬼神,偏了正道;所以到了周朝,政行就改為文禮之道,教化人們做事遵循禮儀,互相恭敬,並博之以道理,謙禮以自省。但是這樣子發展到後來卻又使得整個民風內向而不誠懇,缺少真誠。可是解決這種內向不誠懇的最好辦法卻又是教化民眾誠懇忠實。所以說,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三個王朝所施行的治道和其民風的變化如同循環一樣,周而復始。
而從周朝到秦朝,在周末秦初正是文禮之治的弊端完全體現,而能夠救治這諸多弊端的政行應該是如前文所述,以忠信為治。而秦的政行卻沒有這樣去做,反而以酷刑苛法,去以外力強化這文禮之治,但是這樣卻恰恰沒有順應那天地循環的法則,犯了大錯誤。所以漢朝興起,雖然它沒有完全改變文禮之治的弊端,但是卻有了很大的改善,使百姓不至於死氣沉沉,整個國家拘泥而沒有生氣,所以得到了天下的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