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

《鬼舞》

《鬼舞》是一部由李雪夜編著的魔幻科幻類新武俠小說,共三冊。

基本信息

(圖)《鬼舞》《鬼舞》

作者: 李雪夜
出 版 社:
出版時間:
字數:
版次:
頁數: 共三冊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20382665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引領奇幻文學新潮流,鬼天君重臨人間,七界之亂終開始!眾多仙俠玄幻小說擁泵翹首以盼,2007年風靡兩岸三地的玄幻巨製。
七界紛爭,音流涌動,一個巨大的黑色陰謀緩緩展開……
山雨欲來,百鬼率舞!絕世大戰暗流涌動,七界各國虎視逐鹿!危急之時,鬼印戰槍橫空出世!
七界大戰終於到來!血雨紛飛,屍骸如!幕後的操縱者揭去面紗,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舍情取義,男兒本色!
神(《搜神記)》仙(《誅仙》)鬼(《鬼舞》),幻劍書盟玄幻三巨著終結篇
鴻蒙之後,世分七界:神、仙、佛、魔、妖、鬼、人。
七界中,神界擁有者超絕的力量與駕馭各界的能力,除了虛無縹緲的佛、魔二界外,其他四界無不以神界為首。
然而神界是否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所有的一切,是否都在神的掌握之中,依照神的意志運行?雖然無人知曉,但是深處各界的經營豪傑,還是忍不住向神的權威發起挑釁。
一時間,連線七界的樞紐——人界成了妖鬼齊聚的所在……
龍紫紋在臥虎山得到祖父龍行雲的功力,率眾前往龍城,欲與龍吟決戰。在混戰中,葉清幽因救李狼被閔蓮打死,李狼傷心欲絕,黯然離去。關鍵時刻,君自傲率眾趕到,打敗了龍吟。龍紫紋這空曠地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真相,終於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一個人遠走大漠,此時,群龍無首,君自傲被推為人界聯盟盟主,意欲率領眾豪傑匡扶大義……
在七界最後的決戰中,最神秘的人物終於出現,一場巔峰的對決在鬼界拉開序幕。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龍紫紋倏然化作一條狂嘯的金龍,君自傲亦與鬼天君合一,神力達到巔峰兩大絕世高手並肩作戰,直衝向嚴橫遍野的殺戮戰場!面對著人世間最艱難的抉擇,在瘋狂的理想與遲來的正義的較量中,誰才是最後的勝者?請翻開本書。

內容簡介

《鬼舞之龍城險境》
鴻蒙初判,七界始分。
一場混戰山雨欲來,鬼天君托生君自傲,歷盡磨鍊,與龍紫紋結拜為兄弟,領導群雄,匡扶正義。
龍城禍起蕭牆,龍紫紋臨危受命,在經歷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洗禮後,他注定坎坷多難,成為人界的中流砥柱。
勢如弦箭,誰稱英雄?
《鬼舞之鬼槍神威》
七界混亂之時,鬼天君托生君自傲降生人間,並與龍神傳人龍紫紋一見如故,結拜為兄弟。真龍大會上,君自傲因惹怒鬼界北域主司刑君,被其打成重傷。危急時刻,天涯出手搭救,並對君自傲暗生情愫。此時龍城忽生內亂,龍紫紋為尋找龍族之秘,率眾前往臥虎山。而君自傲為了救治天涯,也遠赴七陰山。
《鬼舞之聖者釋天》:
龍城混戰結束後,一向冰冷殘酷的天涯終於被君自傲的溫情所打動,但兩人之間的感情之路卻注定曲折多磨。龍紫紋在閔禹蓮的勸說下,與葉清幽定下親事,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是聖宮宮主早已設好的圈套。面對葉清幽的死,李狼傷心欲狂,龍紫紋遠走大漠。君自傲在關鍵時刻被選為人界聯盟盟主,聯手魄獄芒,對抗妖界。

作者簡介

李雪夜,男,美術專業畢業,卻投身電腦教育業。工作之餘專修截拳道。兼任《精武》雜誌《截拳道教室》欄目住持。 18歲時發表生平第一篇小說,從此一發不可收拾,2005年成為原創文學網站幻劍書盟簽約作家,已在台灣地區出版《鬼舞》、《虛空戰役》兩部長篇巨作。

目錄

鬼舞之龍城險
 千鬼夜聚
 詭變
 火焚
 矮檐
 鬼噬
 奇師
 仙音
 鬼怒
 遠行
 戲班
 音聖
 陰氣
 高手
 知音
 亂弦
 傾心
 偶遇
 狼奔
 溟氣
 厲鬼
 聖女
 怒殺
 江湖
 龍族
 狼譎
 黑血
 重傷
 動情
 死劫
 邪拳
 猛醒
 鬼卒
 王者
 逆子
 聖宮
 狡計
 少年
 相遇
 夜隱
 回憶
 誅鬼
 龍城
 八拳
 青鬼
 重逢
 強敵
 瞑界
 鬼王
 入城
 不死
 借身
 聯手
 毒龍
 分道
 行程
 笑鬧
 虎妖
 後情介紹
鬼舞之鬼槍神威
 隱士
 激戰
 守護
 助力
 遺言
 討逆
 獻計
 御風
 暗算
 師兄
 分裂
 往事
 廢村
 偽善
 影子
 回歸
 故人
 情定
 鬼印
 解府
 兩難
 重生
 連心
 歸山
 群戰
 護主
 狼怒
 星逝
 無敵
 赴死
 君威
 惡業
 盟主
 聯合
 預言
 軍隊
 圍城
 混戰
 獨戰
 奸細
 鬼槍
 入京
 殿變
 廢帝
 執念
 斷義
 遇襲
 狼蹤
 天柱
 龍門
 龍神
 新憂
 挑撥
 縱敵
 血噬
 瀚海
 後情
鬼舞之聖者釋天
 止月
 搬兵
 女皇
 龍母
 盟約
 劍風
 聚兵
 考驗
 隱憂
 分兵
 歸附
 妖龍
 虎威
 夜戰
 陌江
 刀魂
 得勝
 回國
 賜力
 雪夜
 虎王
 神降
 神君
 損耗
 法器
 初斗
 合斗
 暗合
 選擇
 設計
 尊者
 妖城
 新約
 神亂
 妖亂
 紅嬰
 佛魔
 拜師
 難題
 換體
 妖戰
 鬼戰
 魂飛
 聖者
 天滅
 浩劫
 真理
 奇變
 鏖戰
 毀陣
 死斗
 滅神
 從此以後
 後記
 附錄

書摘插圖

千鬼夜聚
時值寒冬,漫天飛雪下,懸舟城一片銀妝素裹。本應濃如宿墨的夜色,在白雪映光之下竟化為無盡的朦朧。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積滿大街小巷。
這天是大年三十,千家萬戶團圓同慶,鞭炮聲不絕於耳,黔首百姓忘記了一年的辛勞,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之中,富商貴族更是大擺筵席,推杯換盞,忘情於歡歌艷舞。
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在這一天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忘記憂愁,心情歡樂。
就在這萬戶同慶之夜,一男一女兩條身影卻在寒風中瑟瑟而行。他們無心領略漫天飛雪的寫意,無心縱情於新年的歡歌,只是焦急地蹣跚向前。
男子一身書生打扮,長衫上針痕遍布,補丁累累,顯是落泊已久;女子羅衫褪色,腹部高挺,竟是有孕之身。大雪漫天,二人卻均是一襲單衣,可見確是窮困潦倒之極。
二人來到一處大戶門前,女子停步閃到一旁,男子上前扣動門環。不多時,大門吱地一聲打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滿面堆笑地迎了出來,待看清書生模樣後,卻面色一沉,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君大官人啊。大過年的,不在家呆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書生姓君名葦齋,本是富家公子,年少時父母早故,遺下不菲的家資,無人管教之下,君葦齋不免揮霍起來。他喜歡結交朋友,出手豪闊,倒也是四海之內友人無數,但卻大多是酒肉相交之輩,多為慕他錢財而來,如此幾年揮霍下來,家財被敗得七七八八,君葦齋手頭見緊才覺不妥,於是安穩下來,娶了一房妻氏,思量著做些生意重攢起家業。怎奈他身無長技,又仍不戒揮霍,不覺間家財盡數敗光,漸漸無人前來問津,落泊得賃屋為居,煮糠為食。更不想屋漏偏逢連夜雨,一直未能有身孕的妻子戚氏,竟在此時大起了肚子,二人的生活過得便愈發艱難了。
二人手頭錢物所剩無幾,已無力交納房租,房東屢要不得,一氣之下竟在大冬天將二人趕了出來。走投無路之際,君葦齋硬著頭皮向昔日老友們開口相借,但卻四處碰壁。
眼前這座大府,乃是君葦齋舊友鄭先明府邸,君葦齋闊綽之時,他二人極為要好,君葦齋在這危難之際,不免想起了他來,這才到鄭府打算借些錢度過難關。
這開門之人是鄭府的管家劉三,昔日君葦齋闊綽之時沒少打賞他,不想今日落泊,這廝竟連半分好臉也不再送。
君葦齋心中酸楚,臉上卻陪笑道:“劉管家,煩請您向先明兄通稟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劉三一瞪眼,道:“故人?你算哪門子的故人!別辱了我們老爺的名頭,快走!”說罷轉身便要入內。君葦齋急攔住劉三,哀求道:“劉管家,念在當年相識一場的情面上,就請您通稟一聲吧,在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劉三怒道:“你有路無路與我何乾?你那萬貫家財又不是我給你敗去的,你少在此糾纏,若是擾到了我們老爺,倒要連累我挨一頓好罵了!快滾!”
君葦齋氣得渾身打戰,戟指劉三,顫聲道:“劉三,不要欺人太甚!當年我打賞給你的銀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莫說只是要你通稟,就是開口向你借幾兩使使也不為過吧?”劉三聞言嘿嘿一笑道:“沒錯,當年我是受了你不少的銀子,可也沒少受你差遣為你跑腿呀,兩下相抵咱們誰也不欠誰的。想借錢,可以,要是你讓你那標緻的娘子陪我幾日,想借多少都由你。”言罷一陣大笑。
君葦齋忍無可忍,一掌過去重重地抽了劉三一個耳光,劉三手捂面頰怒喝道:“你個窮酸鬼,敢打老子,來人吶!”大喝聲中,幾個家丁應聲衝出,劉三一指君葦齋道:“給我打!”
眾家丁應了一聲,衝上前來。君葦齋不過一介書生,哪抵得住這許多家丁,幾下便被打翻在地,那些家丁仍不停手,拳打腳踢下,君葦齋慘叫不止,一直躲在一旁的戚氏見狀悲呼一聲沖了過來,用力拉扯眾家丁,卻哪裡拉得住,反被推倒在地,立刻昏死過去。
劉三見狀一驚,他怕鬧出人命,急忙叫家丁住手。君葦齋掙扎著爬起,扶起妻子大呼數聲不見醒轉,不由悲極而怒,仰天大叫一聲,向劉三衝來,口裡狂喊道:“劉三,還我娘子命來!”劉三也有些怕了,急向內跑,卻已被君葦齋抓住衣袖,劉三情急下猛力一掙,衣袖立時斷裂,君葦齋用力過猛,收不住勢,向後倒去,後腦重重撞在門旁的石獅子上,頓時鮮血迸流,魂歸天外。
劉三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怔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眾家丁見出了人命,個個也都呆若木雞。半晌,劉三才回過神來,一咬牙說道:“你們都瞧見了,這可是他自己失手撞死的,與我無關!可那小娘子卻是你們打死的,若被人知曉,你們可要坐大牢!”眾家丁聞言嚇得面如土色,劉三見狀接道:“不過真要是經了官,我也脫不了干係,不如就把這兩個窮鬼的屍首尋個地方埋了,人不知鬼不覺,咱們都圖個乾淨!”眾家丁早沒了主意,見管家有了計較,都隨聲附和起來。劉三安排了一陣,吩咐幾個家丁悄悄架了車,帶領五名家丁,拉著這兩具屍體直向城東荒僻無人處行去。
不多時,大車行到一處廢宅前。月色慘澹,映亮了長空,卻照不透這被黑暗封鎖住的宅院。此宅大門早已傾倒一扇,剩下另一扇半開半閉地斜立著,門上原來的朱紅漆色,已隨風雨侵蝕化為暗紅色,仿佛凝固了多年的鮮血一般。
一下車,劉三便打了個寒戰,一陣風吹過,發出鬼哭般的聲音,嚇得眾人均是一身冷汗。一個家丁壯著膽子問道:“大管家,這不是那出了名的鬼宅嗎?”劉三點頭道:“不錯!若把屍首運出城,冒的風險實在太大。這宅子平日根本沒人敢進,四周也無人居住,把屍首埋在此處萬無一失!就算日後真有人發現了,也絕想不到咱們頭上來!”說罷喝令兩個家丁背上屍首入內,那兩個家丁卻畏縮著不敢上前,劉三氣得大罵不止,厲聲道:“怕什麼?咱們連活的都不怕,還怕死了的不成?若是此事被人知曉,你們的小命可都要不保!”
劉三連罵帶打之下,二人硬著頭皮將屍首背了起來,劉三留下兩個家丁看守馬車,瞄了瞄四周,確定無人後,揮手帶眾人溜進廢宅。
這大宅久無人居,房屋破敗,蛛網遍布,慘澹的月光下,幢幢廢屋狀若惡鬼,在黑暗中靜靜等待著擇人而噬。不時有幾聲異響傳來,駭得幾人冷汗連連,大有草木皆兵之感。
劉三命提燈的家丁在前開路,摸索著走了幾步後,找了一塊鬆軟的土地,便挖將起來,眾人心中驚懼,只盼早些完事,故此分外賣力,不多時便已掘出一個大坑。劉三看好大小,令家丁將屍首扔入坑內。
那戚氏本來未死,只是一時昏迷,此時突然腹中胎動,昏迷中忽發出一陣呻吟,眾人聞聲嚇了一大跳,方才背她的那個家丁腿一軟,竟跪了下來,顫聲道:“可不是我打的,不要找我!”另一個膽大些的定了定神道:“大管家,這婦人沒死,怎么辦?”劉三略一盤算,心中一陣發狠,咬牙說道:“什麼沒死,我看不過是死後憋了氣,這刻衝出來罷了,快些給我埋了!”那家丁欲再分辯,劉三一瞪眼,怒道:“叫你埋就快些,不然鬧出事來可小心腦袋不保!”眾家丁此刻心驚肉跳沒個主意,見劉三如此吩咐,只得照辦。
就在這時,一聲悽厲的尖嘯驀然響起,霎時陰風四起,笑聲、哭聲、喊叫聲連成一片,不絕於耳,黑暗中幢幢破屋舊宅竟也舞動起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聲響,整個大宅仿佛變成了鬼域一般。
鬼影朦動中,無數奇形怪狀的惡鬼從黑暗中湧出,將劉三一干人等團團圍住,幾人嚇得癱倒在地,縮成一團,劉三拔腳欲逃,怎耐腿早已軟得不聽他的使喚,襠里亦已屎尿齊流,浸濕了大半邊衣褲,一時腥臭無比。
群鬼圍住幾人,不再向前。一對黑白無常厲叫一聲,面向戚氏跪倒在地,其餘眾鬼亦紛紛效仿,一時間院裡、房上,竟有千餘鬼魅競相跪拜起來。幾人瞪圓了眼看著這恐怖的異相,幾乎疑心身在夢中,但這若是個夢,也未免是個太過離奇荒誕的噩夢!
正當幾人驚愕之際,群鬼發出一聲尖嘯,海潮般湧向劉三等人,霎時宅院中血肉橫飛,慘嚎不止,片刻功夫,劉三四人竟被群鬼撕成無數的碎塊,一群餓鬼隨後蜂擁而上,瞬間將一地血肉吃了個乾乾淨淨,分毫不留。
在那對黑白無常的帶領下,群鬼再次向戚氏跪倒,拜了幾拜後,悄然退入黑暗之中隱沒不見。
只剩一隻大嘴厲鬼,順屋脊幾躍來到門前,大口一張,竟將門外大車連同兩名家丁一併呑入腹中,拍了拍肚子後,獰笑著躍回入黑暗之中。
詭變
戚氏緩緩睜開雙眼,發覺身在一間暖閣之中,詫異下方欲起身,君葦齋的聲音已然響起:“別亂動,好好躺一會兒吧,小心別動了胎氣。”
門緩緩打開,君葦齋邁步而入。戚氏側頭望去,只見柔和的陽光隨門的開啟而射入屋內,襯在君葦齋身後,映得他仿佛正欲乘風飛升的仙人一般,顯得空靈飄逸,一身寒衣也早已換成了白色長衫,衣袂隨風而動,更添瀟灑,戚氏不覺竟看得呆了。
君葦齋關上房門,緩步來到床前。戚氏問道:“夫君,這是什麼地方?咱們怎么會到此處?”君葦齋笑道:“咱們這次走運了,昨夜我的一個故交好友恰好到鄭府拜年,是他救下了咱們,這兒就是他的府上。”戚氏聞言落淚道:“總算你這些故友中還有念舊情的,咱們可要多謝人家才是。”君葦齋點頭道:“我們相交甚厚,倒不必太過客套,你不要管這么多,只消養好身子,生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兒出來就是了。”戚氏不由笑道:“哪有孩子生下來就能蹦跳的?”言罷二人相視而笑。
如此過了七八日,戚氏一直在房中靜養,這家主人派了兩個丫頭伺候著,一切均不需戚氏動手。到了第十三日上,戚氏腹疼大作,君葦齋急喚來了產婆接生,不多時,戚氏便順利誕下一男嬰,母子平安。
君葦齋抱著兒子,竟淚如雨下,戚氏不由笑道:“看你,我受了半天的折磨尚未落淚,你這當爹的怎么倒哭了起來?”君葦齋看著懷中孩兒自語道:“孩子,爹是個沒用的人,只會揮霍錢財,弄得你娘跟著我忍飢挨凍,還要遭人白眼,你長大後,可千萬不要學爹的樣子……”戚氏聞言也不由眼角濕潤,柔聲道:“夫君,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你得遇如此好友,定能提挈於你。只要今後發奮努力,咱們一定還會過上好日子的。”君葦齋不置可否,只看著孩子喃喃自語道:“你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傲視眾生的男子漢,絕不受人欺凌!是了,你就叫‘自傲’吧!”嬰兒一雙圓圓的眼睛眨了幾眨,忽然嗯啊著叫了幾聲,似是認同了這個名字,君葦齋與戚氏不由笑了起來。
又過了七八天,戚氏身體復原得差不多了,便時常在丫環陪伴下到院中散步。這家宅院廣大,布置典雅,一看便知是書香門地大富之家。戚氏出於禮貌,只在所居院落中行走,倒未踏足院外別處。
這天君葦齋閒坐屋中,戚氏弄兒為樂,正自歡娛,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叩門而入,一揖之後說道:“我家主人慾請君相公賢伉儷到前堂一敘,不知方便與否?”君葦齋一怔不語,戚氏欣然道:“我們討擾了多日,早想到恩公面前謝恩了,只是怕恩公事忙。如今恩公相請,哪有不去的道理?”言罷整了整髮髻,抱起孩子道:“煩請您在前帶路。”老者又是一揖,做個手勢,請君葦齋與戚氏先行。君葦齋晃如未見,仍在一邊發怔,被戚氏推了推後,才回過神來,與戚氏一道隨老者而去。
不多時,三人穿過庭園來到一座大屋前,不及進入,屋內早有一人迎了出來。戚氏見他卅多歲年紀,身著懦生長衫,三縷墨髯垂於胸前,頗具出塵之姿,料想定是此間主人。果然此人開口道:“君賢弟賢伉儷在我這小宅住得可還好?”君葦齋一笑無語,戚氏見狀急應道:“這位想必便是恩公吧,我夫婦二人若不是得遇恩公,還不知能否活到現在,請受小女一拜。”說罷便欲拜下去。
那人見狀大驚,急上前扶住戚氏,連聲道:“這豈不要折煞在下了,在下萬萬不敢當!”口裡說著,眼睛盯的卻是戚氏懷中的孩兒。君自傲看著這人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這人竟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戚氏此刻正低著頭,倒未曾察覺。
這人向堂內一攤手道:“來,咱們到堂中再敘吧!”戚氏應了一聲,扯著滿面憂色的君葦齋步入堂中。
坐定後,主人向戚氏言道:“在下早年與君賢弟相交甚厚,幾年前在下到北邊做了些生意,沒賠沒賺的,就乾脆回來家鄉。唉,不想幾年未見,賢弟他竟落泊成這個樣子……都怪在下照顧不周啊!”說到最後一句時竟看著君自傲,倒似在對他致歉一般。
戚氏道:“恩公千萬別這么說,我們夫婦二人能得不死、這孩兒能得降生,都是蒙恩公高義大恩,我夫婦二人結草銜環亦不足為報,恩公卻還這樣說,真折煞我夫婦二人了。”
主人笑了笑,說道:“弟妹莫要如此叫我了,在下姓孟名復,若不嫌棄,便叫我孟大哥好了。這次請二位前來,一是祝賀二位喜得貴子,二是有一事要與二位相商。”君葦齋沉著臉呆坐一旁,不言不語,戚氏無奈之下,只得再開口道:“孟大哥有何差遣,吩咐一聲就是了。”孟復連道不敢,接著說道:“君老弟的文采出眾,我有意助他赴京應試,不知弟妹意下如何?”戚氏喜道:“這自然好,若真能得中個一官半職,也可報大哥大恩,只是我家相公已久疏詩書,恐怕……”孟復擺手道:“這到不難,我在城外北郊有座舊宅,君老弟盡可到那裡發奮攻讀,如今離鄉試尚有半年,時間上是足夠了,只是為他能專心讀書,這段時間弟妹要與他分開,不知弟妹是否願意?”戚氏喜道:“如此甚好,只要相公能有出頭之日,幾日分離又怕什麼?只是要勞恩公費心,賤妾著實過意不去。”
孟復笑道:“同意就好。”轉頭對君葦齋說道:“君老弟,弟妹和你家少爺在這兒絕不會受虧待,你就安心地去讀書吧!我看今夜你收拾一下,明日便去吧。”君葦齋勉強一笑,點頭應允。
當晚用過晚飯,戚氏遣走了兩個丫環,關了門,才面帶不悅地向君葦齋說道:“難怪你那些舊友不愛理你,你看看你這樣子!孟大哥對咱們可是仁至義盡,你卻連好臉色也不曾給人半分,真難為你是怎樣做人的!”君葦齋苦笑一聲,告罪道:“是我不好,下次改過就是了。”說完便怔怔地看著戚氏。戚氏不由嗔道:“呆看什麼?早些歇了吧,明天早些去,為了咱們,更為了孩子,你都要努力發奮才是。”君葦齋眼圈一紅,道:“明日咱們便要分別了,你會想我嗎?”戚氏嗔道:“男子漢大丈夫,眼淚就這么不值錢嗎?不過分離半年就這個樣子,你也真是沒出息。”隨即一笑,道:“我當然會想你了,不過你卻不要想我,要好好用功,知道么?”君葦齋擦了擦眼淚,點頭應允。
第二天用過早飯,孟復便來接君葦齋過去。君葦齋極不情願地與戚氏道了別,灑淚而去,戚氏欲相送到府外,卻被孟復攔住,言道如此一來定增君葦齋留戀之心,於前途無益,戚氏亦覺有理,便任由君葦齋自行去了。
君葦齋離開居所,卻並未去什麼城外北郊,而是徑直來到昨日那所大堂前,孟復亦隨後而至。
孟復一拱手,說道:“多留無益,你還是快快安心的去吧!”君葦齋淚流滿面,顫聲道:“這一去之後,可還能不時回來看看他們?”孟復搖頭道:“若不是你沾染了些許法氣,連這幾日的相聚亦不可得。如今你限期已滿,任誰也留不住你,兩個時辰後你就會化成毫無知覺的遊魂,到時自會有鬼卒引你去黃泉,想再回來是絕不可能了。”
君葦齋拭了拭眼淚,一咬牙道:“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去了吧!只是請閣下多費心照料他們母子二人……”孟復嘆了一聲道:“這個不勞你費心,我怎敢怠慢貴人?祝你投個好胎,來世不要再受如此之苦吧!”言罷在君葦齋肩頭一拍,君葦齋立刻化作一團磷火,飄蕩在空中。片刻後,一隻無常鬼從地面浮出,引了那磷火,潛入地下而去。
君葦齋化魂而去,戚氏卻只道他正苦讀詩書,如此又過了幾日,不免有些思念夫君,無聊之下,戚氏抱了孩兒想出去走走,丫環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戚氏開始並不在意,可月余之後,丫環們仍不讓自己踏出所居院落一步,戚氏不免有些氣惱,但身在他人檐下,又怎敢張口說長短,只有整日悶坐屋中逗弄孩兒以為樂。
這日,戚氏剛哄睡了孩兒,忽聞外邊傳來陣陣喝罵打鬥之聲,急忙出門來看。剛到門口,兩個丫環已把她擋了回來,一個說道:“君夫人請在屋中歇息,外面來了歹人,我家老爺正與他周鏇,夫人小心別被歹人驚了貴體。”戚氏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歹人猖狂,可真奇了。不知是什麼樣的強徒?”丫環並不答話,只攔著不讓戚氏出門,戚氏無奈下只得回屋中坐下,心中七上八下驚疑不定。
正在此時,只聽門外兩個丫環喝道:“休得近前!”戚氏大駭,卻又忍不住跑到窗邊,順窗縫向外望去。
只見兩個丫環手持長劍,指著一個十五六歲眉清目秀的小道童,喝道:“哪裡的賊道人,敢來這裡撒野?再不快走我們就不客氣了!”那道童冷笑一聲說道:“魑魅魍魎之輩,何時對人客氣過!道爺今天就是來送你們回老家的!”言罷,伸手從背後拔出一把三尺精鋼寶劍,向兩個丫環衝來。戚氏嚇得退回床邊,不敢再看。幾聲呼喝與金鐵交鳴聲後,兩個丫環先後發出一聲慘叫,便再無聲息。戚氏嚇得面白如紙,幾欲昏厥過去。
外面那道童刺倒兩個丫環之後,那兩個丫環竟化作一片磷光,慢慢消散在空中。道童哼了一聲,踏上階來,便要推門而入。
正在此時,一聲大吼驀地傳來,孟復從院門外飛躍而入,腳不沾地地直向道童衝來,道童冷笑一聲,一躍而起迎向孟復,手中短劍一挺,刺向孟復咽喉。
孟復尖嘯一聲,身形向右一閃,避開來劍,左手順勢向道童小腹抓去,那道童大駭下凌空擰身換勢,斜落在丈許外地上,低頭一看,見小腹處外衣已破,知是險受破腹之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孟復並不追擊,只落在階前,擋住門戶。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門外躍進,落到道童身旁,關切地問道:“風兒,無礙吧?”那道童搖首道:“師父,徒兒沒事。”
來人約有卅多歲,頭戴道冠,身著道袍,背後一把七尺青鋒,面白無須,雙目精芒迸射,一派仙人風範。見那道童無事後,這道人雙目神光一閃,對孟復說道:“人行人道,鬼走鬼路,若兩不相犯也就罷了,今日爾等做出戕害生靈之事,罪業難逃,貧道替天行道,定要將爾等盡數殊除!”孟復怒道:“什麼叫戕害生靈?鬼殺人你要管,人殺人你又為何不理?那一眾惡人行兇之時,你又在何處?我殺人只為救人,自是善行,何罪之有!”
那道人亦怒道:“若真是行善救人,將傷人者嚇走豈不一樣可行?分明是凶性難抑才殺人食血,還將人幽囚在此,定是另有不軌之謀,今日你絕難逃一死,詭辯無益,拿命來吧!”言罷雙手一圈,身後寶劍竟自行躍出劍鞘,飛落道人手中,道人一挺長劍,一躍而起,向孟復刺來。
孟復長嘯一聲,霎時間百餘鬼魅從地面湧出,直向那道人襲去。那道人身在空中,不急不慌,將劍向上一拋,雙手圈成抱球狀。那劍在空中一滯,隨即竟自行向群鬼掃去,慘嚎聲中,百餘鬼魅無一倖免,均被長劍斬為兩段,一時院內磷光四射,壯觀無比。
磷光散去,原本強烈的陽光,竟隨之大暗,本來正午的天色,一下變成黃昏。孟復大吼一聲,向道人疾沖而去,那道人雙手一分,飄然落地,長劍亦飛回手中,向孟復刺去。
孟復冷笑一聲,繞過長劍,襲向道人左側,雙手齊出,向道人頭腹兩處抓去。眼看得手之際,那道人突然大喝一聲,整個院落竟被震得震顫不止,孟復亦被震得失去知覺般動不得身。道人趁勢長劍一揮,將孟復攔腰斬開。
孟復尖叫一聲,亦化作磷光散去,霎時間,天色竟隨著磷光的消散化成了濃濃的黑夜,一輪明月高掛九天,小院內的高牆大屋,竟也在瞬間變得破敗不堪。
戚氏在屋內本已嚇得魂不附體,此時天象竟在剎那間大變,更讓她驚駭不已,就在這時,屋門嘎然打開,戚氏不由驚叫一聲。

書摘與插圖

(圖)《鬼舞》《鬼舞》

相關詞條

文學 小說 書籍 青春文學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