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短篇小說]

《關係》[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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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長就急著推著徐帆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了明天的,你還呆在這乾什麼。 王處長突然對他這么客氣,徐帆有些覺得不自然,因為以前他很少看到他王處長對處理的人這么客氣。 徐帆聽王處長這么一說,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作者:都市流行色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有社會就要有關係,然而有些關係在我們生活中就不正常,可有句話你又不得不承認,存在就是真理。但如今的社會並不是我們想像那樣什麼都不正常,大多數是好的,所以你也要往好處想,不然這個社會就要滅亡了。

全文

五一節剛過,機關的人一上班就開始議論起人事處徐帆被提為副處長的室。

五一節之前局裡常委會後就曾經透過風說這次徐帆將被下放到一個實體去做經理。他也由原來的主任科員變成實職。這要是在十年前,絕對是一件好事,可現在不行了,每個地方都把機關和實體分得太清楚了,特別是現在,你真的從局機關里出去,說不準局裡的編制就沒了,你也就徹底由事業單位里的人變成企業單位的人。現在所有長眼睛的有一點腦汁的人都會看出企業不好混,所以他徐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那事業編就這么沒了。他幾次早王處長談話,可王處長不是找一些理由避開,就是很官位的說,這是局常委會做出的決定,並非他一個人說了算。其實徐帆明白,哪一次局裡精簡和調整人員,不都是你們處長向局裡提出的建議,要么局裡那么多人局常委會怎么偏偏能象到他徐帆呢。因此,徐帆很上火,每次找到王處長都眼淚汪汪的,只差沒掉下淚來。可看到王處長的態度,他的心就涼了,這明明是王處長往死里逼他,表面上升他一格,去做那局裡從來不過問的屍體的領導,可是那是個什麼地方,半年多都開不出工資,工人早就放假了,他徐帆去了不也一樣嗎?也該一樣回家嗎。如果真的那樣他一家怎么辦呢,妻子去年下崗,兒子眼看大學就要畢業,處處都需要錢,全家三口人都指望他那點工資活著呢。他越想越生氣,越氣越很王處長,他有什麼能耐,在機關幹了十多年,連個象樣的報告都寫不出來,不就是靠關係和請客送禮當上處長的嗎?我徐帆怕你什麼?論個人能力和業務水平,他不敢說是全局最好的,最起碼也是全局一流的,徐帆心想王處長你等著,真的把我逼急了,你也好過不了那去。

徐帆在機關工作了二十來年,他剛到機關時,還是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有稜有角,很有個性。可經過這些年機關里的工作,把那些稜角全磨沒了,變得很圓滑,這都是因為每來一位領導,都會有自己的做法,你要在機關里好好乾,你就得必須適應人家領導的習慣,才能讓領導高興和欣賞你,否則你就是會被作淘汰的對象。這么多年,徐帆的領導也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他的身上還能有稜角嗎?有一次,一位跟他做同樣工作的老同志,臨退休時對徐帆說,你要在機關里站住腳,做不倒翁,讓領導欣賞你,你必須得有一套自己精通的業務。然而,現在徐帆覺得你的業務再精通,也不如與領導有一個鐵的關係。可那個鐵的關係他徐帆工作了這么多年也沒弄明白。

徐帆想他與王處長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關係,也沒有什麼矛盾,要說與王處長矛盾最大的該是處理的小周。小周在一次職稱評定時,由於王處長認為他年輕,一直壓著他。小周知道後,跟王處長大幹一場,除了把王處長罵個狗血噴頭外,還當著王處長面把暖瓶給砸了,這是全處里的人都知道的事,這次精簡卻沒有他。然而,他徐帆一向工作兢兢業業,只要處長分配的工作,不管多難他都能很好的完成,在處理里他不調皮不搗蛋,工作中什麼事都起帶頭作用,可這次就調動了他,因此,徐帆說什麼也想不通這件事。幾天來,他為此事上了火,牙腫的滴了好幾天吊瓶都沒好。他不管白天還是夜裡都在想,是否平時有什麼事情作錯了,得罪了他王處長,藉此機會來整他。可想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能讓他王處長這么恨他,往死里整他。想來想去,還真想起了一件事,難道是那件事嗎?

那是王處長剛上任不久,王處長出去帶徐帆去開一個很重要的會。這是王處長第一次帶他出去,他知道這個會的重要性。整個會議期間他都認真做紀錄,會後休息時,他拒絕與會人員的邀請,而是一個人回到休息室整理筆記,為王處長準備明天的發言稿。他知道明天處長要第二個發言,他必須把稿子早一點準備好,可是寫著寫著有些東西自己不知道該寫不該寫,他必須得先徵求一下處長的意見。於是,他敲響了隔壁處長的房間,可敲了三,四分鐘,一直也沒有動靜,他看了看錶才晚上九點多鐘,王處長不該睡這么早呀,他站在門口想了想,也許王處長開了一天會太累,早早的睡下了。當他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王處長紅頭漲臉的打開了門,徐帆看他不象睡的樣子,他就走進王處長的房間,坐在沙發里說,王處長,明天的稿子有點東西不知道該寫不寫。王處長不高興地說,明天再說吧。徐帆急著說,明天你第二個的發言。王處長堅持說,明天再說。王處長看徐帆進屋後,沒有走的意思。王處長就急著推著徐帆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了明天的,你還呆在這乾什麼。徐帆被推到門外,不解的想,難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事做錯了,難道王處長在房間裡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可能呀。徐帆邊否定著邊好奇地走到陽台往往隔壁的王處長的房間內窺視,可只能看到房間內透出來零星的燈光,什麼也看不到。於是,他又走到自己的房門前,通過貓眼向外窺視,然而,走廊里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他邊看邊想自己這樣做是否太卑鄙一點,然而,一種好奇心讓他又捨不得離開門的貓眼,於是他又望去。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一會,王處長還真的開了,裡面出來一個穿的很輕浮的年輕的女人,很大膽的從他門前走過。這時,徐帆的心往下一沉,他不敢想,堂堂的一個國家機關的處長竟做出這種事。徐帆躺在床上幾乎一夜沒合眼,想他去王處長房間時,那個女人該藏在什麼地方,床底下,衛生間,衣櫥……,床底下太小了藏不住人,衛生間不安全,那一定是藏在衣櫥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如果不是王處長叫他,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自從那次跟王處長出去後,王處長就再沒有帶他出去過,以前對他那般的熱情也變淡了。可這沒有影響他的工作的熱情,以前他怎么工作依然還怎么工作。至於王處長的那件事,他跟誰也沒說,就象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今天想起來他還真想說,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徐帆知道自己在機關里呆不長了。雖然整個局人員調整還沒有公布,但他明白自己沒關係,是留不下來的,只等檔案一下來就立馬走人,現在他認命。不過他一看到處理那些幸災樂禍人的臉就生氣。他有些不願意呆在辦公室,可又沒有他好的去處,心裡很煩。所以,他只能在辦公室和走廊里來回竄,每次出進辦公室也不在象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點動靜影響別人辦公,而是很誇張地把椅子和門弄出很大的動靜,他仿佛就象明天就要離開這個機關,可以不在考慮今後了,他見到王處長也不用再老遠就打招呼。處理同情他的人也只能在心裡裝著,投出可憐的眼光,那些人走茶涼的人,把徐帆當作陌生人對待,看都不看他一眼。平時最討好他的小許,自從聽說他要下放到實體後,再也不象以前那樣以前去擦拭他的桌子,又泡上一杯茶放在他的桌子上。因為他徐帆就要離開這個處,再也不可能是退休空下來的副處長的候選人。

徐帆很傷心。在機關工作了二十多年,沒有一個知近人跟他能說一點同情的話,這也難怪,誰沒看出來現在明明是處長在整他,誰又不怕呢,不怕因此得罪了處長。就在他心裡很悽苦的時候,李局長打來電話讓他去一趟。冷不丁接到局長的電話他還覺得挺驚訝,他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徐帆被李局長親自召見的事,一時在整個處里引起了悍然大波。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小許看到徐帆就換上一副笑臉,又是給徐帆擦桌子又是給徐帆泡,並且討好的說,看不出來你跟李局長有這么進的關係。徐帆愣了愣,不解看著小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又把閉上了,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王處長帶著笑走進辦公室,當著全處的人的面對徐說,老許,走,上我的辦公室喝茶去,我那有好茶。王處長突然對他這么客氣,徐帆有些覺得不自然,因為以前他很少看到他王處長對處理的人這么客氣。王處長拉著徐帆到了他的辦公室,王處長很麻利的為徐帆泡上一杯碧螺春,徐帆看著茶葉盒,心裡想這盒茶葉不是跟小許的一樣嗎?不能全處的人都喝碧螺春吧。王處長邊遞給徐帆茶杯邊說,老許,我對你怎么樣?徐帆聽王處長這么一說,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王處長看徐帆的樣子,乾脆把話明說,這些年,我對你徐帆好不好?徐帆微微地點著頭,自己都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好。這時王處長又說,這些年我一直在照顧你,你看只要處里有累人的活,我幾乎都不讓你乾,可你對我不夠意思,我們整天在一起,你從來沒有提過你與李局長有過這么近的關係。徐帆又愣一下說,我跟李局長有什麼關係,他是局長,我是百姓。王處長很親近的指著徐帆說,你還瞞著我,你們兩家都要成為兒女親家了,怎么說還不近呢?徐帆遲疑一下說,你聽誰說的?這事可不能瞎說。不管徐帆怎么否認,可王處長就是這么認為,把個徐帆整的一頭霧水的走出王處長的辦公室。

徐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想,那天李局長叫他過去的時候,確實談論了他們兒女的事。那只不過是他的兒子和李局長的女兒同在天津一所大學作同學,並沒談更多的事,再說當時室內只有他們倆個人,莫非門外的胡秘書聽到他們的談話,揣測出來的。徐帆越想月解不開這其中的謎團,一上午都昏沉沉的。

中午,徐帆一回家就給在天津念書的兒子大電話。當他問兒子是否處朋友時,兒子支吾了一陣也沒向他說出什麼。最後還是妻子接過電話問了出來,說是和一個叫李清的女還正在處朋友,並向他母親保證說決對不會荒廢學業。徐帆聽兒子真的處女朋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想在聽兒子說什麼,沒等妻子和兒子通完電話,他就開門出去了。

五一節剛過,徐帆一上班,小許很親切地一邊為他泡茶一邊說,老許聽說你的副處長的文今天就下來,徐帆端過小許為他泡的茶苦笑著喝了一口茶,不知今天怎么的一進嘴裡,就覺得苦澀澀地,沒有往日那種碧螺春的清香味了。他看了一眼小許正在準備收起來的盒,心想,是這種茶,今天怎么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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