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簡介
該書以歷史上第一部戚序本《石頭記》為底本,以早期《石頭記》抄本為參校本,並收入全部脂硯齋批語,是校勘者、《紅樓夢》研究者霍國玲、紫軍多年的心血之作。誠如該書校勘者所言,無論讀者還是研究者,讀《紅樓夢》應該讀曹雪芹原本——脂硯齋批註的80回本《石頭記》。在該書“序言”中,校勘者援引紅學家劉夢溪的話,認為一百年來紅學研究並未出現太大的突破性成果的原因並不完全在於研究者,而是因為他們大多參考的是刪掉了脂硯齋批語並續上後40回的版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二位校勘者通過對多個版本《紅樓夢》、脂硯齋批語及相關史料的研究,得出如下觀點:曹雪芹曾完成了110回的《紅樓夢》;80回之後的30回是曹雪芹本人刪去的,與此同時由他自己及第二任妻子柳蕙蘭添加了大量批語;脂硯齋就是他和柳蕙蘭共用的批書筆名,其核心部分是曹雪芹本人所批……書中“序言”用45頁篇幅將二位校勘者多年研究《紅樓夢》得出的這些結論一一收入,並詳細注釋了這些結論的來龍去脈,表明從甲戌本《石頭記》、畸笏叟批庚辰本《紅樓夢》等版本及脂硯齋批語中找到這些答案。
校勘者認為,不帶脂硯齋批語的120回本《紅樓夢》不合曹雪芹本意,真正的《紅樓夢》應該是曹雪芹原著的80回及脂硯齋批語,於是他們選擇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脂批版本為底本,並以此底本為基礎參照早期抄本進行核校。對於被選定的抄本,他們不僅校勘正文,還校勘批語,校勘者認為後40回並非曹原著,因此該書未予收入。在目前已經發現的《紅樓夢》12種抄本中,一類名為《石頭記》一類名為《紅樓夢》,因為前者抄本要早於後者,因此更接近曹雪芹的時代,更可靠。目前發現的《紅樓夢》版本中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抄本是戚序本,此外比較好的抄本還有蒙府本和庚辰本,他們在校勘過程中以戚序本為校勘底本,還參考了蒙府本和庚辰本、甲戌本、已卯本等。
內容導讀
曹雪芹留給後人的《石頭記》僅八十回,但帶有脂硯齋批語。這部書看似不完整,實際上在前八十回中已交待了八十回後的主要情節和結局,已形成完整的故事。《石頭記》與其他作品不同的是:後面的故事內容,作者只餾下一些線索、隱詞、批語,讓讀者自己去思考並完成。由於《石頭記》的這一特點,便出現了兩種現象:第一種是續書現象:現存流行的百二十回《紅樓夢》中的後四十回,即是後人補綴的,原誤認為是出芻高鶚之手,其實高鶚是補訂者,非續書者,到現在為止,續書人還無從考證,乃是無名氏。除這種版本外,後來也還出現過其他續書。第二種是探佚現象:由於現有續書,尤其是高鶚所補訂的那種,流傳極廣,但並不符合曹雪芹本意,於是研究者便紛紛探索《石頭記》八十回之後的結構、情節和結局,逐漸形成一種“深佚學”。存這方面,俞平伯、周汝昌、梁歸智、王國華等都作出過不少努力。
對於這種現象如何看呢?續書是不必要的。作者既然已經砍去了八十回後的部分,他人再去狗尾續貂,實在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尤其是這樣做違背了作者的原意。但探佚卻應當提倡,有佚當然就該探。八十回本《石頭記》包含著正反兩面:其正面,看似半部。實則已是完整的小說;背面隱寫著一段真實的歷史。如何看到背面隱史,這是“索”的任務;如何了船八十回後的小說,則需要去“探”。
編輯推薦
“戚序本”是依據曹雪芹臨終前手稿進行傳抄而形成的一種抄本。本書是歷史上第一部以“戚序本”為底本,以早期“石頭記”抄本為參校本進行校勘,並收八全部脂硯齋批語的八十回本《石頭記》,是《紅樓夢》的一個新版本,研究《紅樓夢》的必備書籍。戚序本受到一些有眼光的大家的肯定。
魯迅先生《中國小說史略》中所引之《紅樓夢》原文,全部採用“戚序本”。
周汝昌先生說:“戚本精妙,十分清爽。”
作者簡介
霍國玲,“紅樓解夢”派的領軍人。紫軍,霍國玲丈夫,名張暉。到目前為止,霍國玲夫婦和姐弟寫作並出版了6部9冊著作,包括67篇論文,總計200多萬字的紅學著作。
本書的作者霍國玲、紫軍,多年從事紅樓夢的研究及校訂工作,建立了解夢理論並形成了解夢派。其學術研究的特點是:揭秘歷史不靠“悟”而是靠“證”。其論證的事實之確鑿,道理之明白,邏輯之綿密,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縱觀其系列紅學著作,從中可以體會出曹雪芹“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的不屈不撓的意志和那種含辛茹苦、忍辱負重“書未成,而淚儘先逝”的悲劇。這即是曹雪芹之所以偉大和其著作之所以放射出震驚世界的光芒的根源。
評論
二百多年前,一代文豪曹雪芹在北京西山居“茆椽蓬牖,瓦灶繩床”之地,過著“舉家食粥酒常賒、雪夜噎齏”的生活,他將自己的愛恨情仇及國事家世都隱秘地寫進了一部《石頭記》中。在書中他一再發出“誰是智者,又誰能通?誰人識得,誰是知音者,以待知音”的感嘆。他期待著後來人能解開隱藏在書中的千古之謎。二百多年過去了,歲月的流沙掩沒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一村黃葉,半部《紅樓》,卻引得無數文人雅士苦苦求索,試圖解開其中的奧秘,但卻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近讀東方出版社新出版的《脂硯齋全評石頭記》,卻像在茫茫暗夜中,看到了東方天際上透出的一抹曙光。
《石頭記》又名《紅樓夢》。目前流行於世的百二十回本《紅樓夢》小說並非曹雪芹原著,因為迄今為止發現的八個早期《紅樓夢》抄本最多只有八十回,而且全部都帶有脂硯齋批語,並且均稱作《石頭記》。這樣,《紅樓夢》便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版本。一些有識之士向來推崇帶有脂批的八十回本《石頭記》,其中以清代戚蓼生為《石頭記》作序的“戚序本”為最。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所引《紅樓夢》原文,全部採用“戚序本”。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也十分讚賞“戚序本”,他說:“這是當年曹雪芹原本之一種,地地道道,並無假冒……,而眼力不高的人不識真贗,卻抱著高鶚的程甲本、程乙本去比較好壞,反而對戚本加以疑惑。”
《脂硯齋全評石頭記》正是以戚序本為底本修訂的。本書校勘者霍國玲、紫軍認為:之所以選擇戚序本,首先是因為戚序本是曹雪芹臨終前的最後修訂本,該本有十分完整的八十回,沒有任何缺回與補配現象。在這點上,甚至其他早期抄本也無法與之相比。第二,戚序本的脂批最全。校勘者在此基礎上,以蒙府本、庚辰本等早期抄本作參校本進行校訂,補正了漏、錯字,而且還對其他所有早期抄本的批語與戚序本作對校,將不同的批語補入,因而本書包含了全部脂硯齋批語。第三,本書沒有收入非曹雪芹所著的後四十回。這就是呈現在讀者面前的《脂硯齋全評石頭記》的面貌。
戚蓼生在《石頭記序》中寫道:“吾聞絳樹兩歌,一聲在喉,一聲在鼻;黃華二牘,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矣!吾未之見也。今則兩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牘而無區乎左右,一聲也而兩歌,一手也而二牘,此萬萬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頭記》一書……”。
“然吾謂作者有兩意,讀者當具一心……必得是意,以讀是書,乃得作者微旨”。
《紅樓夢》有正反兩面,現在已成定論。然而它背面所隱究為何事?“其蘊於心而抒於手也,注彼而寫此,目送而手揮,似譎而正,似則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詞,史家之多曲筆”的豐富的藝術表現手法和深刻的主題思想,使得無數人為之傾倒,形成了“開談不講《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的社會現象。魯迅先生贊曰:“自有《紅樓夢》出來以後,傳統的思想和寫法都打破了。”各路紅學家對《紅樓夢》的探秘、索隱和考證,也都是建立在各自對《紅樓夢》的理解上,究竟誰是誰非?《脂硯齋全評石頭記》這部書可以告訴你答案。
《石頭記》原為一百一十回本,雖然只留下了未完的八十回,但在數千條脂批中已透露出後三十回的結局。其中包括黛玉、湘雲、鳳姐、賈家四春的命運以及賈家敗落的根由。本書校勘者認為,帶脂批的八十回本《石頭記》即是曹著之全璧,是作者自己把寫成的後三十回砍去,而通過脂批暗示了後三十回的內容,目的是勾起讀者探究的興趣,從而把作者故意隱在書中的史實勾陳出來。戚序本第二十二回有回後批曰:(對於《石頭記》一書)“讀者但以小說古詞目之,則大罪過。”這就是要求讀者不要把它僅僅看成一部小說,它實際上是作者用曲筆寫史,是一部“滴淚為水,研血成墨”哭成的書。書中正文及批語多次提到“哭”,這背後究竟是一部什麼樣的血淚史呢?與此同時出版的《紅樓解夢第六集——紅樓史詩》可以作為它最好的註解。
最近看到一篇有關紅學爭鳴的文章中有這樣的話:“如果你真愛《紅樓夢》,就去讀這本書本身吧。”這裡我想修改一下作為本文的結尾:
“如果你真想讀懂《紅樓夢》,就請讀一讀《脂硯齋全評石頭記》吧,它才是曹公的真本。”
爭鳴
簡述一下霍國玲的觀點,希望對脂批本比較有好感的人選擇其他版本,免得貽害讀者。霍國玲認為,曹雪芹嘔心瀝血寫成的《紅樓夢》的主旨是為了講述一個無人知曉的傳奇故事,即曹雪芹本人與一個名喚“香玉”的女子“合謀害死雍正帝的全過程”。此結論之離譜,令人以為他們在開玩笑,但霍氏姐弟顯然絲毫沒有?幽默一下的意思。該書有一篇署名為“紫軍”的序,稱該書在紅學研究取得了“全面突破”,是紅學研究史上的“新的里程碑”。“紫軍”相當過份的吹捧之詞及這個名字本身令人生疑,讀報後得知“紫軍”原來是霍國玲丈夫的筆名。細讀此書,霍氏姐弟的考證的確令人大長見識。作者根據《紅樓夢》中的一個燈謎,推斷出竺香玉曾當過兩年的尼姑,因為燈謎中有“焦首朝朝與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二句,兩個“年”字連用,霍國玲認定即是暗示著“兩年”。霍氏姐弟認為曹雪芹一直在痛說家史,所以斷定二十八回中“忘不了新愁與舊愁”應該理解為“忘不了新仇與舊仇”。同樣,霍氏認定王熙鳳的判詞(“機關算盡太聰明……”)說的是曹雪芹本人“中舉、得官、生子、事敗、逃禪……”的經歷。而關於黛玉之父林如海之名的來歷,霍氏的解釋更是令人忍俊不禁:少年曹雪芹與兩個伴讀丫鬟“經常鑽進書齋,暢遊在那書林詩海中(這恐怕便是林黛玉之父林如海的來歷)……”霍氏在賈母偶然提及的“殘唐五代”四字上大作文章,說“殘唐五代”其實是暗指“殘清五代”,而“殘清五代”又是指清朝的第五代皇帝雍正;霍氏還梳理出一個“代次”,但按其考證出來的結論,寶玉應與雍正同屬第五代,而在《紅樓夢》中寶玉明明是第四代,對此,霍氏自圓其說道:“作者藉此謾罵那個隱寫的清朝第五代皇帝雍正──你是我侄子。”霍國玲女士這時告誡讀者:“此等地方必須心領神會,不可認真抬槓。”
以上引自吳伯凡《夢話連篇說紅樓》,經本人鑑定,均為霍氏的觀點無疑。
《石頭記》不同版本
《脂硯齋全評石頭記》是集各種《石頭記》版本而成的,只有曹雪芹親撰的前80回,但包括了全部的脂硯齋評語。自1927年起《石頭記》的鈔本陸續有所發現,至今已得以下十二種。(以其發現之先後為序):
一、戚蓼生序《石頭記》簡稱戚序本,八十回,一九一二年上海有正書局石印,其底本前四十回已發現,今藏上海圖書館。
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簡稱甲戌本,殘存十六回,一九二七年胡適收藏,原為大興劉銓福藏。此本現存美國康乃爾大學圖書館。
三、《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己卯本)簡稱己卯本,殘存三十八回,後又得三回又兩個半回,現共有四十一回又兩個半回。原為董康所藏,後歸陶洙,現由北京圖書館入藏。新發現的三回又兩個半回,則仍由原發現單位歷史博物館收藏。
四、《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本)簡稱庚辰本,七十八回,一九三二年由徐星曙購得,現藏北京大學圖書館。
五、戚蓼生序《石頭記》(南京圖書館藏本)簡稱戚寧本,八十回,南京圖書館舊藏。
六、夢覺主人序《紅樓夢》簡稱甲辰本,八十回,一九五三年發現於山西,現藏北京圖書館。
七、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簡稱夢稿本,一百二十回,一九五九年春發現,現藏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圖書館。
八、蒙古王府藏《石頭記》簡稱蒙府本,原八十回,鈔配成一百二十回,一九六○年發現,現藏北京圖書館。
九、舒元煒序《紅樓夢》簡稱舒序本,殘存四十回,吳曉鈴舊藏,朱南銑有影鈔本,藏北京圖書館。
十、鄭振鐸藏鈔本《紅樓夢》簡稱鄭藏本,殘存二十三、二十四兩回,鄭振鐸舊藏,現藏北京圖書館。
十一、楊州靖氏藏鈔本《石頭記》簡稱靖藏本,八十回,靖應鵾舊藏,已佚。
十二、列寧格勒東方學研究所藏鈔本《石頭記》簡稱列藏本,八十回,缺五、六兩回,實存七十八回,蘇聯科學院東方學研究所列寧格勒分所舊藏。
又乾隆五十六年辛亥萃文書屋木活字本《新鐫全部繡像紅樓夢》,世稱程甲本者,其底本亦系脂本系統之早期鈔本,合此,則《石頭記》不同之早期鈔本,實已可算得十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