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之樹》

《禁衛軍之樹》

《禁衛軍之樹》故事中在1836年的一個血腥之夜,一名被選中的美艷侍女在宮闈中慘遭勒殺,而在伊斯坦堡的街頭,一名軍官在一口碩大的鍋中被活活煮死。政局搖搖欲墜,閹人偵探雅西姆只有十天時間來阻止那些即將令整個奧斯曼王朝滅絕的謀殺案。頭緒紛繁,謀殺迭起,在權色與謀變中,雅西姆面對的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攸關時刻,雅西姆做出了驚人的判斷,一切皆起因於十年前被滅絕的禁衛軍。

基本信息

(圖)《禁衛軍之樹》禁衛軍之樹

作者: (英)古德溫 著,殷杲 譯
出 版 社: 上海譯文出版
出版時間: 2008-4-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49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32744558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榮膺2007年愛倫·坡最佳小說獎,行銷全球30餘國。
這是一本以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為背景的推理之作,亘古輝煌的異域宮廷,蹊蹺悚人的連環謀殺,鮮為人知的閹人生活,美艷與智勇的雙重交易,以及神秘而又顯赫的禁衛軍傳奇。
“在1836年的一個血腥之夜,一名被選中的美艷侍女在宮闈中慘遭勒殺,而在伊斯坦堡的街頭,一名軍官在一口碩大的鍋中被活活煮死。……” 這是一部精妙的作品,在古德溫筆下,整部書被賦予了深厚的歷史文化,行文堪稱美奐,刻畫更兼精巧,詼諧異常而又抓人魂魄!
亡命追擊,神秘逃遁,暴虐殺戮,珍美佳肴,媚人性愛,秘密背後的欺騙,機敏,搖曳生姿的層層著墨,《禁衛軍之樹》絕對是一部罕有的悅人之作。
——《泰晤士報》

內容簡介

在1836年的一個血腥之夜,一名被選中的美艷侍女在宮闈中慘遭勒殺,而在伊斯坦堡的街頭,一名軍官在一口碩大的鍋中被活活煮死。
政局搖搖欲墜,閹人偵探雅西姆只有十天時間來阻止那些即將令整個奧斯曼王朝滅絕的謀殺案。頭緒紛繁,謀殺迭起,在權色與謀變中,雅西姆面對的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攸關時刻,雅西姆做出了驚人的判斷,一切皆起因於十年前被滅絕的禁衛軍……

媒體評論

宮廷——每天,有多少人在這個迷宮里走動,在這些高牆之內打發時間,在一條條早已磨損的小路上從一個目的走向另一個目的:睡覺、進餐、洗澡、服務?顯然足足有上百人,或許能有上千人,外加數千個這裡的昔日居民的魂靈:撒謊、死去的女人,圍著她們打轉的閹人們,還有像女浴室的蒸汽一樣裊裊升騰的閒言碎語,還有他親眼見過的那些妒忌、愛欲和絕望的眼神。
閹人——在沙漠中,由一個奴隸販子揮舞彎刀,猛地一下削去要害之處。他們每個人都得在頭巾里藏一根精細的小銀管,用來幫助完成身體最基本的功能。他們被加以閹割,男孩們將被扔進熱沙地,在那兒躺三天,以防感染,而且整整三天都不能喝水。如果他們活過這三天,沒有發瘋,尚能小解,那么他們的前途十有八九將一片大好。他們將成為幸運者。
禁衛軍之樹——那棵樹始終佇立在那裡。有無數人吊死在枝頭,像水果一樣掛在上面。還有堆放在樹下的禁衛軍屍體。那裡想必積蓄了不少鮮血。樹根肯定吸飽了血。

書摘插圖

1
  雅西姆從袖口上撣去一粒灰塵。
“侯爵夫人,還有件事,”他低聲道。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那些檔案。”
  德·梅爾德伊侯爵夫人發出一聲輕笑。
“該死!雅西姆先生,墮落可不是一個我們在學院裡會認可的詞兒。”她擺動扇子,掩著臉兒,幾乎耳語般說道,“它是一種思想的境界。”
雅西姆隱隱覺得,夢境就要四分五裂。
侯爵夫人從低胸裝里摸出一捲紙,在桌上敲著,好像它是把小錘子。他細細一看,可不就是把小錘子。
篤、篤、篤。
他睜開雙眼,茫然四顧。梅爾德伊宮在燭光中漸漸消散。塞滿書的書架下方,屋子的四角,影子搖曳著——雅西姆獨自一人住在伊斯坦堡這間租來的屋子裡,你也可以說其實是一間半屋子。一本皮面精裝的《危險關係》滑落在膝頭。
篤、篤、篤。
“行了,行了,”他呻吟道,“就來。”他胡亂披上斗篷,把腳塞進一雙黃色拖鞋,跌跌撞撞沖向門口。“誰呀?”
“侍童。”
您可稱不上什麼童兒嘍,雅西姆想,一邊把乾瘦的老頭讓進黑乎乎的房間。突如其來的氣流讓唯一的一根蠟燭直淌燭淚。兩人的影子由燭光投到牆上,看起來像在打架,侍童的影子將一把若隱若現的匕首刺進雅西姆的影子。
雅西姆接過紙卷,瞥了眼封印,覺得腳下的地板仍在晃動——閃爍的燭光讓他想起茫茫大海上小船艙里搖個不停的油燈,以及盯著黑暗地平線看呀看,在細雨中搜尋燈光和陸地的那段焦慮時光。
他打開封印,費力地辨認信中的花體字。
他嘆口氣,把檔案放下,返身找來一盞油燈,用蠟燭點燃。藍色火焰在焦黑的燈芯周圍緩緩升起。雅西姆把燈罩裝好,撥了撥燈芯,搖曳的燈光漸漸變成黃色,不再晃動。屋子亮堂了。
他能找到條船,已經算福氣了。黑海咆哮翻騰,冬季尤其暴虐不已。船長是個希臘漢子,胸肌發達,一隻眼睛蒙了白翳,模樣酷似海盜。不過,哪怕在航行中最危難的時刻,當風在纜索間尖嘯,巨浪撞擊前甲板,他在狹窄的鋪位上翻滾、嘔吐時,雅西姆仍會自我安慰道,只要不用在克里米亞那座毀壞的宮殿過冬,被無畏騎士的鬼魂們四下包圍,為寒冷和陰暗所腐蝕,怎么樣都行。
他拿過侍童帶來的紙卷,然後展開。
致以問候,等等等等。他看到末尾署名是奧斯曼帝國軍隊“新衛隊”的城市指揮官將軍大人。祝福語,等等等等。他從下往上看。根據經驗,像這樣幾秒鐘他就能瀏覽完一封信。找到了,隱藏在客套話中的信息是:立即前來。
“怎么說?”
老頭刷地立正。“我接到命令,帶您一起去兵營。十萬火急。”
他狐疑地打量雅西姆的斗篷。雅西姆微微一笑,拿起一長條布裹到腦袋上。“穿戴完畢,”他吩咐,“走吧。”
雅西姆知道他穿什麼都不重要。他不到四十歲,身材高大,體格勻稱,一頭濃密的黑色鬈髮;略微夾雜著幾絲白髮,下巴光滑,鼻子下蓄著拳曲的黑色唇髭。他長著土耳其人的高顴骨,以及在歐亞草原上生活了數千年的民族特有的斜視的灰色眼睛。他要是穿上歐洲式樣的長褲,也許挺引人注目;不過,身披棕色斗篷就是另一回事了,沒有人會特別留意他。這正是他的特殊本領,如果這也稱得上本領的話。更有可能的是,正如侯爵夫人剛才說的,這是一種思想的境界。或者說,一種身體的境界。
雅西姆有很多特殊之處——天生的魅力、語言的天賦,還有猛然把灰色眼睛睜大的本領。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還沒注意到是誰在說話,就會奇特地為他的聲音所催眠。不過,他是個沒種的人。
這裡可沒有通常那種粗俗的意思:雅西姆很勇敢,儘管並非盲勇之徒。
不過,甚至在十九世紀的伊斯坦堡他也屬於非常罕見的一種人。
雅西姆是一個閹人。
2
在幸福之殿——托普卡普宮深藏不露、防備最森嚴的一處深宮裡,蘇丹仰天躺在軟墊上,不耐煩地扯著緞子被單,竭力想像接下來幾個小時裡,有什麼可以逗他開心的。來首歌吧,他決定,就要她唱首歌好了。一首甜蜜歡樂的切爾卡西亞歌謠:這種歌謠越悲傷,曲調就越歡快。
他考慮過可否乾脆假裝睡著。幹嗎不?黑海和白海的統治者、魯米利亞和米格利亞的主人、安納托利亞和洛尼亞,羅馬尼亞和馬其頓的君王、聖城的保護者、至福之地的鋼鐵騎士、蘇丹和君主——他有時也得休息休息,對吧?考慮到他還要把希臘重新收入麾下,他就更有理由養精蓄銳了。
不過,他知道裝作熟睡的下場。他確實這么乾過,令那個被精挑細選來陪他過夜的迷人侍婢的所有希望和野心均化為泡影。結果,她沒完沒了地唉聲嘆氣,怯生生地在他的大腿上,要不然就是胸部——抓來撓去,最後她淚如雨下;接下來一個月,整個後宮都對他橫眉冷對。
很快她就要來了。他最好想出個方案來。女上男下大概是最安全的了:坦率地說,他是個胖子,可不想壓傷了別人。要是他能躺在床上,把和他一樣胖嘟嘟的法蒂瑪叫來作伴,幫他捏捏腳,那該多美啊!
他的腳!他突然想起什麼,膝蓋在被單下不安地拱了拱。祖先的傳統都挺不錯,然而馬哈茂德蘇丹二世實在不喜歡讓一個渾身香噴噴的切爾卡西亞美女掀起被單,從他的腳頭開始往他身上爬來。
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責任感迫使他用胳膊肘撐起身子,擠出一個歡迎的微笑。他聽到竊竊私語。是最後關頭犯緊張了吧?昏沉沉的侍婢突然間想要抵抗?唉,不大可能。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距離她長久以來被訓練著不惜一切代價去追求的目的地只有幾步之遙,哪會容許自己功虧一簣。十有八九隻是場出於妒忌的爭吵罷了:不許戴我的珍珠鏈子!
門開了。不過,進來的並不是一個戴著鐲子、腰肢亂扭、胸部豐滿的侍婢。來者是個紅臉胖老頭,他鞠個躬,光腳跑進來,一看到主子便撲通跪下,一直爬到床邊,全身匍匐在地。他趴在床前,大氣不敢出,身子抖個不停,好像一塊大果凍。
“何事?”馬哈茂德蘇丹皺眉發問。
老頭肥大的身軀內部傳出一個尖利驚慌的聲音。
“陛下,大嗡(王),主子,”奴隸終於口齒不清地說道。蘇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真主將死亡之衣覆在了一個至福女兒的身上,她本來就要因陛下您而實現嗡(夢)想了,窩(我)的主子。”
  蘇丹皺起眉頭。
“她死了?”他不敢置信,同時他也大吃一驚:他有這么可怕嗎?
“大人,窩(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不過,真主使另一個人充當了造成她死亡的工具。”
胖老頭停下了,努力尋找恰當的字眼。這絕非易事。
“窩(我)的主人,”他終於又開口道,“她被切(掐)死了。”
蘇丹躺回軟墊。瞧啊,他自言自語道,我是對的。根本不是什麼犯緊張。都是妒忌惹的禍。
  一切都不出所料。
“召雅西姆來,”蘇丹疲倦地下令,“朕要睡了。”
3
無論清醒還是睡著,蘇丹都是信徒們的領袖,奧斯曼武裝軍隊的首領;不過,他高擎先知大旗,身先士卒,奮勇殺敵,穩固王權,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他的海軍交給卡普丹元帥掌管,陸軍則由將軍大人指揮。
雅西姆進屋時,將軍沒有起身,只是用手指微微一點,示意他坐到長沙發一角。雅西姆脫掉拖鞋,盤腿坐下,斗篷在四周攤開,恰似一片睡蓮葉。他低下頭,輕聲問候了一聲。
將軍的下巴按照時興的做法颳得乾乾淨淨,舊亞麻色的臉龐上嵌著一雙疲倦的棕色眼睛。他一身戎裝,樣子僵硬地側身躺著,好像受了傷似的。他的鐵灰色頭髮剪得短短的,紅色土耳其氈帽戴在腦後,下頦分外突出。雅西姆覺得他要是纏一條穆斯林頭巾,可能倒不難看,然而效仿法國的做法卻規定他身穿有紐扣的束腰上衣,鑲紅條的藍色長褲,衣服上裝飾著肩章和不少穗子:現代戰爭用的現代軍裝。出於同樣的原因,他被分配了一張硬邦邦的胡桃木桌子和八把呆板的軟墊椅子,它們擺在房間中央,一個從天花板吊頂垂下的枝形大燭台照亮了屋子。
將軍盤腿坐直身子,軍褲的接縫處鼓得皺巴巴的。“或許你想坐到桌邊?”他煩躁地問。
“悉聽尊便。”
將軍顯然寧願有失尊嚴地穿著軍褲盤踞在長沙發上,也不願不自在地坐到房間中央的桌邊。他大概和雅西姆一樣,覺得坐在椅子上背對屋子,感覺不踏實。所以他沒有站起身,只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長著粗短手指的大手一張一捏。
“聽說你才從克里米亞回來。”
雅西姆眨了眨眼,“我搭到了一條船。沒有任何東西能攔住我。”
將軍挑起一根眉毛,評論道,“這么說,你在那兒失手了?”
雅西姆朝他俯過身,“大人,我們許多年前就在那裡失手了。可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他迎上將軍的目光, “而那_點點可做的,我完成了。我速戰速決,隨即趕了回來。”
他言簡意賅,不願多談。克里米亞的韃靼可汗不再像奧斯曼帝國的小兄弟一樣統治南部草原。雅西姆震驚地看到,俄國的哥薩克騎著馬,舉著長槍,在克里米亞的村莊裡橫衝直撞。而解除了武裝、遭到潰敗的韃靼人喝得醉醺醺,讓女人在田裡勞作,自己坐在小屋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哥薩克們。可汗本人則流亡海外,他夢見了自己失去的黃金,後悔不迭。他派去找它的人均空手而歸。後來他聽說了雅西姆一守衛者雅西姆,雅西姆拉拉。但是,儘管雅西姆竭盡全力,可汗的黃金仍然只在夢中閃耀。也許根本就沒有過什麼金子。
將軍不滿地咕噥了一聲。“韃靼人曾經是驍勇的鬥士,”他評價道,“在昔日他們的年代裡。不過,缺少紀律的騎兵在現代戰場上已經沒有位置了。今天,我們需要訓練有素、裝備火槍和刺刀的步兵。還有炮兵。你看到俄國人了嗎?”
“大人,我看到了俄國人。哥薩克。”
“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這種人。正因為如此,我們需要新衛隊的士兵。”
將軍站起身。他身材魁梧,至少超過六英尺。他背對雅西姆而站,瀏覽著一排書,雅西姆下意識地朝他剛才進來的門帘那裡瞥了一眼。引他進屋的男僕已經不見了。將軍並沒有遵照傳統的客套,向他敬上第一管煙、奉上第一杯咖啡。雅西姆納罕這一失禮之處是否故意為之。像將軍這樣一個大人物,自當有僕人端來茶點,還應當有個專司煙槍的僕人幫他挑好菸草,把菸具打理得乾乾淨淨;主子外出時,他得帶著裹在罩布里的菸具,口袋裡裝著菸草袋一路跟隨,負責把煙點燃,侍候主人吸菸。富人們互相競爭,比著看誰能給客人提供最精細的菸葉、最雅致的煙槍——琥珀的菸嘴、波斯櫻桃木煙桿一他們想都不會想沒有專司煙槍的僕人的生活,就像英國紳士想都不會想沒有貼身男僕的生活一樣。然而,這間房間裡卻沒有僕人。
“再過不到兩個星期,蘇丹就要檢閱部隊。行軍、操練、射擊表演等等。來看的人還不止蘇丹。它將是……”將軍突然煞住口,猛地昂起頭。雅西姆好奇他咽下了什麼話。也許是想說這場閱兵將是他生涯中最重要的時刻。“我們是一支年輕的軍隊,你知道。新衛隊只有十年歷史。就像小馬駒兒一樣,我們很容易慌亂。我們不曾得到,呃,我們希望得到的所有關心和訓練。”
“同樣也不曾取得應當取得的所有成功。”
雅西姆看出,將軍的身體突然僵硬。新衛隊的士兵穿著新奇的歐式上衣和褲子,由一系列外國教官,來自歐洲的西方佬,教他們操練、行軍、瞄準。你能說什麼呢?儘管有這一切,埃及人——那些埃及人!——在巴勒斯坦和敘利亞打得他們節節敗退,俄國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逼近伊斯坦堡。也許這些對手的取勝並非出人意料,因為他們都是擁有最新裝備和現代軍隊的強敵。可是在希臘的潰敗又怎么解釋?那些希臘人無非是些穿肥腿褲,由愛吵架的饒舌漢率領的農民,可就連他們也比新衛隊有出息。
新衛隊只贏得過一場血腥的勝利。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就在此地,在伊斯坦堡的大街上;對手並非外國強敵,而是他們自己在軍事上的前任,那些危險的、驕傲自大的禁衛軍。一度,禁衛軍是奧斯曼帝國最精銳的部隊,但是他們漸漸墮落為——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說是演變為——一種武裝的秘密黨派。他們恐嚇歷任蘇丹,在伊斯坦堡的大街小巷招搖過市,暴動、縱火、偷東西、勒索,無惡不作卻逍遙法外。他們被擁有更高級的武器,接受過更完備的訓練的西方軍隊打敗了,這使他們更加頑固地固守父輩的傳統,厭惡改革,蔑視敵方的普通士兵,拒絕接受戰場提供的寶貴教訓,因為他們擔心這樣一來,自己就會失去獨霸地位。幾十年來,他們在奧斯曼帝國作威作福。
十年前,新衛隊最終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八二六年六月十六日晚上,發生了那件“大吉之事”——人們特意使用的一個委婉語。就是在這裡,在伊斯坦堡,新衛隊炮轟禁衛軍兵營,將後者炸成碎片,令長達四個世紀的恐怖和輝煌抵達它應有的下場。
“閱兵必將大獲成功,”將軍咆哮道,“人們將看到的是帝國的頂樑柱,它堅不可摧,不可動搖。”他猛地轉過身,胳膊在空中一揮。“精確的射擊。一絲不苟的操練。服從命令。我們的敵人以及我們的朋友,都將自己琢磨出結論。你明白嗎?”
雅西姆微微一聳肩。將軍抬起下巴,哼了一聲。
“然而我們有一個問題,”他補充道。雅西姆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午夜時分被推醒,被召喚進宮,或者被叫進兵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經歷了。他朝窗外瞥了一眼:夜晚尚未終結,天空冷冰凍的,陰霾密布。一切均始於黑暗。好吧,他的工作就是帶來光明。
“那么,您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呢?”
“雅西姆大人,別人都管你叫拉拉,是嗎?雅西姆拉拉,守衛者。”
雅西姆頷首。拉拉是個敬稱,專門用來指倍受寵幸的閹人們,他們負責照料有錢有勢的貴族家庭,陪伴這家的女人,照料這家的孩子,還負責管理家務。通常,拉拉的身份介於僕役長和管家之間,身兼保姆和保全隊長的職務:守衛者。雅西姆覺得這稱號很適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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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禁衛軍之樹》《禁衛軍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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