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就用心去做》

宇瓊明白,秋宵一刻值千金,人不能慢慢的自殺,毫不吝嗇的拋棄生命。 宇瓊知道,江落雪又來喚他了。 宇瓊見落雪說完又笑知在逗他,便緊蹦起臉一言不發,佯裝生氣。

類別:校園亂彈

作者:李小別

內容簡介

風若隱若現吹不散撫不平留不住多少來去匆匆緣聚緣隨之雲煙雨如泣如訴洗不盡擊不碎說不完多少朦朧幽寧柔情水之誓言心無影無邊忘不了逃不過夢不斷多少寒雪冰天飄灑零亂之流年...

內容介紹

他知道自己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秋風漸涼,天高雲淡。時光忽轉,眉月低懸。夜幕下的小城,燈火通明,車若流水,人似游龍,繁榮的高樓林立的景象向人們訴說著愉悅的心情。

韓宇瓊望著小城柔美的夜色,卻始終難見到笑容,心也沉重的猶如黑雲壓城。他清楚,還有三百個日夜——已不足三百個日夜就要衝擊人生中的一大轉折了。高考,像一次十級地震般無時無刻不在沖盪著每一位高三學子的心。拚命的學學學,玩命的拿高分,幾乎成了他們的專利,就連平時懶散的同學也是求學路上馬不停蹄磨刀霍霍進步非小。“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決心,好似杏花般春風一夜全部飄香枝頭。一進入高三,真的,每個人都不同凡響起來,都是陳褘不取真經誓不罷休。

月已隱沒,星火燎天。一陣涼風忽襲,韓宇瓊不覺一顫,便起身將窗關好。宇瓊明白,秋宵一刻值千金,人不能慢慢的自殺,毫不吝嗇的拋棄生命。時光不待人,匆匆的一去難再找尋的日子是比春雨貴如油還要珍貴的,他必須一刻也不能鬆懈。“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宇瓊懂得其中的道理。他凝眸神思,不顧一切。

此時的街上,早已人去街空,盡顯大漠孤煙的蒼涼。棵棵霓虹燈無法靠近,就算想竊竊私語的說些悄悄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奈只好招呼一下微涼的風來撞擊一下身體,打消這漫漫長夜的孤單寂寞了。宇瓊揉了揉難再睜大的眼,起身伸了下酸痛的腰,睡意朦朧。回頭望牆上鐘錶即將零點,是該休息了,他也確是睏乏,輕輕的走進臥室慢慢躺下,期待著明日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清晨,宇瓊本欲早些起床攻讀英語,待他猛一睜眼已是六點,這在他心裡是過期的票晚事了。他欲仰天長嘆,可自己並不是岳飛文天祥,只得輕嘆一口短氣,飛身下床讀書。端坐椅子中間,欲眼神如X射線穿透種種阻礙直入書之骨髓。可今天不知為何,兩對眼皮卻似多情自古傷離別的痴男怨女欲相逢纏綿,又似一對異名磁極往一處硬靠不管風吹浪打的想親熱。他使出渾身解數欲生出火眼金睛,但他並非身處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個小力大的瞌睡蟲又鋪天蓋地的擁向他,宇瓊就像坐在被風搖動的船里,突然風止,由於慣性他猛向前載去。不是豬八戒因戲廣寒仙子被扔下天界,而是瞌睡大王逗的他險些自椅子上摔下。驚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直往外冒寒氣,如進了幽冥府第。他拍著自己的腦袋直懊悔,恨不能早時清醒。確實,這些天的沒黑帶白,真把他熬壞了,也累瘦了。他像跑百米時般利索的收拾好課本,拾著書包便去學校。不料腳被椅子絆住,傾斜的身子正好碰到桌上的物件,使其做完平拋運動後一聲巨響。這平地迅起的驚雷強逼著宇瓊的父母問他出了什麼事?宇瓊更加懊悔之餘便說沒什麼大事只是小事而已不需父母掛心。韓母又對他說星期天早晨就不要起太早了累壞了我和你爸可心疼。他聽完媽媽的話不禁恍然大悟,周日的早晨是代罪立功的犯人——自習全免,他不覺又加懊悔起來。想回床重溫舊夢,怎奈星換陽移,沒了心思。不時,媽媽將早餐端上,他欲狼吞虎咽風捲殘雲,但見時光在有限之間還多出那么一髮絲,便細嚼慢咽給胃腸行起賄來。

“韓瑞(宇瓊的乳名),走嗎?”一個聲音如晶瑩的雪花般撲簌簌落降下來。

宇瓊知道,江落雪又來喚他了。便提著書包跑將出來,嘴裡還喊著:“來啦,來啦”。

他氣喘吁吁的推車至落雪面前,怕落雪又讚賞他是“勞模”,忙活的雖不似氣喘如牛,卻也似氣喘如雞。定睛見落雪嚴肅的像個首長,正納悶間落雪遂然開口:“韓瑞,你怎么感冒了,你的眼怎么,是不是得了紅眼病?”宇瓊正牛雞喘息不定之時,見落雪說話後嚴肅而略帶驚慌的樣子,真是苦笑不得。“什麼,我感冒了,還什麼紅眼病,我是……”他雖未吃的胃兄如意,可一急卻也硬生出一個飽嗝。“我知道,你昨晚又武松上了景陽岡玩命了。我逗你呢,急什麼?”說著落雪也一改前朝之駢文,詩般的咯咯笑了起來。倆人說笑著跨上車子,向前飛去。

別看落雪“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在校園裡是個名副其實的淑女,可在宇瓊面前卻也很活潑調皮。他倆真的太熟了,從小一塊長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學讀書,一起去一起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宇瓊心裡明白,要不是落雪不分下雨颳風嚴寒酷暑的每天按時來喚自己,有幾次還真就遲到了。

時光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不覺間又到下午放學。宇瓊卻不能穩如泰山的埋頭於反函式當中,不甘心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他去招呼一下落雪,投李報桃,凡事須個禮尚往來嘛!他不能似冬日裡釘入雪泥中的木頭太麻木不仁。心中卻恨的時間要命,說時間像十六條腿的狗跑的太快了。可一轉念,時間其實很公平。它不會憐惜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故意拋棄一個人,確實有它高妙的地方。當你想擁有它時,它卻溜得如后羿的飛箭般快,好似故意同你比比百米衝刺,當你不想擁有它時,它卻慢的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婦人在黑暗的沼澤上行走,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叫人百無聊賴的欲去尋死。

宇瓊從二樓飛身跨過幾十級台階去底層落雪的教室,還未至落雪已從裡面緩緩的走出。見到宇瓊便腳步加快,倆人去車棚把車推出。宇瓊又施行資本主義壓迫了BIKE,回頭見落雪寸車未騎,正微偏瓜子臉瞪著一雙大眼睛狡黠的望著自己。落雪見宇瓊緊剎車閘突然使合外力為零,禁不住輕掩櫻桃小口笑將起來。宇瓊不知何故,見落雪如此更加不知所措,便喚她快走,落雪卻仍笑個不止,不見移動。

“落雪,你笑什麼?還不快走,又想回家晚了挨批呀!你忘了上次的‘流水事件’,噢,我明白了,現今巴以衝突‘流血事件’不斷,你還真跟形勢,也想來個淚流江河滿啊!”宇瓊本以為落雪準會過來同他舌戰一番,不料落雪仍舊跨在車上笑瞅著他。這下宇瓊真箇似被人猛擊頭部一棒幾欲懵掉。

“落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別跟我鬧了,出了什麼事,快告訴我”。

這時,落雪笑聲不覺嘎然。“什麼?還別跟我鬧了。咱倆誰跟誰鬧呀,還什麼跟形勢,淚流江河滿,要是江河裡全是淚水,那也是你每夜偷偷流的,想必孟姜女與那娥黃女英準將平生所學盡傳與你,使你也千古流傳,一江淚水東流無停息”。

宇瓊見落雪說完又笑知在逗他,便緊蹦起臉一言不發,佯裝生氣。落雪見狀,遂不在調侃。“急什麼,我告訴你還不行嗎,生什麼氣呢?”一貫都是如此,落雪到時都會讓著宇瓊,處處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畢竟她還大宇瓊幾個月。

落雪招呼宇瓊騎車,倆人邊走邊說。“韓瑞,你猜如何,我們班剛調來一位新語文老師,簡直爽極了”。

宇瓊暗想,今朝秋高氣爽已令人爽極,不知此師是何爽法,莫非是四季皆爽。腦中通路正欲勇往直前,不覺又被弄成了斷路。落雪聲音又起,宇瓊險些被思維的能量阻礙丟棄掉落雪的做功。

“不,是酷,真叫絕,酷癟了。你瞧他那樣子,瘦的好似一個麻稈,我想一不留神皮若跟骨摩擦親熱,一定會《很受傷》的,兩隻眼睛瞘著,眼窩塌陷,好似大病了一場剛自醫院出來般,開始我還以為歷史倒流,一九六幾年的艱難時刻又迴光返照,讓我們這些一九八幾年出生的人也見識見識受些教育。不過,此人個頭卻出眾,比你還高半頭呢……”宇瓊一直微笑的聽著,“就因為這個讓你江大小姐舉步維艱,笑的不知回家?”“什麼啊,下面還有更好笑的!”落雪的笑語又落將下來。

“此師因高又瘦搖擺至講台,也不出賣自己的姓名便雄姿英發大講一通,真有些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之豪情,可惜無周郎之翩翩風姿。你猜怎樣,人家別的老師都用國語講課,可他卻用的不知什麼地方的言調,聽的我們如墜五里霧中。開始,我們還不好意思笑,畢竟是第一次給我們上課,總要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也照顧一下兩者的面子,可後來我們想忍也忍不住了。我們不是學那篇《碩鼠》嗎?人家老師卻說學《說書》,還‘說書說書,不思我書’的讀著,笑的我們都捂著肚子,真是酷斃了”。宇瓊也被落雪精彩的描繪逗的笑飛臉旁。“還有,就是笑你了,還提那次的事,我今天可是什麼都不怕,爸媽都出差了,我今天是自由主義者”。在宇瓊面前落雪的話語就像一匹乍行的小馬無拘無束。

“叔叔和嬸子都去哪兒了……”倆人說笑著繼續前行。

人其實就是這么一種動物,在一起處長了,不論男女,說起話來自然而然也便沒了初次相遇的那種羞澀與謹慎,話也多起來且隨便起來,更何況落雪與宇瓊從小一起長大,互知彼此呢?

天已半落洗硯池中,只有西方的天空仿佛被火燃燒到紅的燦爛,宛如小孩子只穿了件紅布兜兜。

晚自習後,宇瓊送落雪回家。落雪讓他進屋坐會兒,宇瓊見時間尚早,因他們周日晚上只有兩節自習,更因宇瓊知道落雪膽小怕黑,就爽快答應。

落雪今晚文靜的像枝百合,純潔的似朵清蓮,嬌小可愛。

走進落雪的屋子,裡面並沒有什麼變化。北邊靠牆處是落雪的臥床,西邊牆上貼著王菲和任賢齊的放大照各一張,東邊衣架上掛著落雪的衣物,南面靠窗處是寫字檯,旁邊還有一個書架,北牆上掛著一隻毛毛熊,那是去年落雪十六歲生日時他送的。一進屋,立刻有種溫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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