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家》

《思想家》

《思想家》――與十五位傑出哲學家的對話。[英]布萊恩.麥基編,周穗明、翁寒松等譯,三聯書店出版。本書即為這些哲學對話的彙編,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歷來頗受大學生和哲學門外漢的青睞。讀者於此可以看到這些當今思想界“各路英豪”怎樣通俗簡明地闡發自己的主張,怎樣回答麥基的多方詰難,從而了解20世紀西方主要哲學思想的源流、發展與現狀。

基本信息

內容介紹

封面

卡爾唯諾米蘭·昆德拉都認為,現在的閱讀基本上是片段的,因為現代讀者的閱讀時間已被切割成片段。他們主要針對的是小說,但如果是哲學,這種現象將尤為嚴重。想想吧,從蘇格拉底柏拉圖開始,哲學著作都以嚴肅而宏大的體積與思想充塞到人類的書架,但閱讀它們始終意味著某種毅力與耐心,以及由此產生的榮譽感。在小說都岌岌可危的時代,哲學到底是誰在讀?這本《思想家》在閱讀上正擺脫了我們對哲學的敬畏與距離感,但單純這樣解釋顯然並不公平,它的最大的優點在於消除日常生活與哲學家之間的誤解。這種訪談形式在很多人看來,類似於速成讀物一樣,對哲學是一種不夠嚴肅的學習方式。但我並不這樣認為。對我個人來說,以賽亞·柏林的訪談非常重要,他認為哲學並不能告訴你能做什麼,而是告訴你可以如何選擇,以及由此帶來的各種價值的變化。哲學不是書本,也並非經驗想像。

作者介紹

布萊恩·麥基(BryanMagee),曾就讀牛津大學,獲得過史學、哲學、政治學和經濟學學位,做過牛津公學的主席。1956年,他獲得了耶魯人學哲學系的獎學金,之後離開學院,成了一名獨立撰稿人、批評家和播音員。直到1970年重返大學,當上了牛津人學巴里奧學院的哲學教師,同時在媒體領域繼續勤耕不輟(包括為《時代》寫專欄)。1984到1994年,他成為倫敦大學國工學院思想史的榮譽高級研究員,如今他還是這個學院的客座教授。

讀書評論

20世紀沒有眾望所歸的哲學王者,沒人能說20世紀是“某某某的世紀”,沒有王者的時代對庸眾總是沒有吸引力的,熱鬧的哲學家王國難免要走向孤芳自賞。多幾個布萊恩·麥基這樣的電視人,哲學不會變得世俗,世俗生活卻可能會起一些變化。
柏拉圖一生做過的最重要的事,與其說是為三千年人類思想奠基,不如說是論證了哲學家的無上地位。“理想國”充分貫徹“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準則;在這位至聖先師的蔭庇下,後世的西方哲學家得以放心大膽地運用腦髓,走一條跟中土的王者師們不一樣的路。到今天,一方面是哲學家雖未稱王,卻享受著極高的聲譽,足以榮耀本國的歷史和自家的門庭;另一方面,哲學家本身也儼然構成了一個龐大的王國,誰在這個王國里脫穎而出,哪怕只領個三五年風騷,似乎也可以過一把當柏拉圖式“開國元勛”的癮了。
但元勛和王者也越來越不容易當了。近百餘年的哲學如果真的集中整合起來,必然是個五方雜處、三教九流雞犬聲相聞的去處,受到社會科學的日漸細分的影響,哲學由於同政治學、藝術、科學等等接壤,學術論爭出現地方化,哲學的面貌開始模糊不清。在上世紀70年代中期英國廣播公司《思想家》節目的主持人布萊恩·麥基採訪的對象中,查爾斯·泰勒主治政治哲學,艾耶爾以傳播邏輯實證主義哲學起家,威廉·巴雷特是存在主義哲學研究領域的專家,R.M.艾爾教授精研道德哲學,赫伯特·馬爾庫塞的學說又被另行劃歸“法蘭克福學派”。這么多角色登場,各陳所長,人丁興旺、流派雜陳的哲學家王國在大眾面前狠狠地秀了秀。
但熱鬧之中並非一團和氣。《思想家》節目彙編成書,精彩的就在這裡:當麥基以自己咄咄逼人的姿態闖入這個王國的時候,我們能看到掠過公民們面部的一絲緊張。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好學不倦的書生,是嶄露頭角的同行,又是一個深有謀略的尋釁者。他的求教很可能是在尋找漏洞,正如他的詰問同樣包含尊敬。身為媒體人,粗通各家哲學的麥基超越於單純的訪談者的不是知識面,而是他歸納和處斷的能力,同時,他還能代表有待掃盲的大眾發言,從而在不同的角色中游弋不定。這些功成名就的思想家,在被麥基從牛津哈佛劍橋一塵不染的辦公桌前拖到電視裡的時候,他們就像兩千多年前雅典廣場上袍身跣足的前輩那樣,同時感受到宣講的激動和生存的壓力。
如果說這些哲學家中有哪位深受談話的傷害的話,恐怕就是馬爾庫塞了。麥基似乎把他看成了哲學家王國里的一個暴發戶。他向查爾斯·泰勒和馬爾庫塞都提出過馬克思主義理論“忽略個人”的弊病,泰勒的回答老謀深算,把問題岔到“這是馬克思主義未被發展的一個方面”上;而冒失鬼馬爾庫塞則脫口而出:“馬克思的確不太關心個人問題,也不必這樣去做。因為在他那個時代,無產階級的存在本身,就使得這個階級成了一個潛在的革命階級。”這一通“階級話語”顯然是麥基不愛聽的:一個標準的自由主義信徒,碰到馬克思主義話題就會露出好鬥的一面。所以當泰勒解釋馬克思的解放理論的時候,理所當然地遭到有關蘇聯暴政的質問。
而馬爾庫塞的受訪更像是赴一場鴻門宴:他的理論一體兩翼地批判晚期資本主義、捍衛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內容,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頻頻陷入麥基的圍剿。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馬氏介紹學派後起之秀亨利·格羅斯曼“甚至預言說資本主義會在某年某年崩潰”時,麥基的那句冷冷的插話:“就像一些中世紀的教士預言世界末日一樣”。顯然,麥基在向公眾介紹法蘭克福學派的時候寧願喧賓奪主,也要擺出自己的立場;他實在不大看得起這個成名於美國的德國難民,“我真想跟你大爭一場……”
但即便如此,三教九流的受訪終究是《思想家》節目平民化的表現,馬爾庫塞好歹也得到了一個到自由主義大本營視察一番的機會。20世紀沒有眾望所歸的哲學王者,沒人能說20世紀是“某某某的世紀”,而在17和18世紀,選出兩三個“哲人王”——或至少勾勒他們之間的族譜師承關係——還是比較容易的事。沒有王者的時代對庸眾總是沒有吸引力的,熱鬧的哲學家王國難免要走向孤芳自賞。多幾個布萊恩·麥基這樣的電視人,哲學不會變得世俗,世俗生活卻可能會起一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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