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民,國之本也;谷,民之天也,故次以農家。 《詩》取“多識”,《易》稱“制器”,博聞有取,利用攸資,故次以譜錄。 《疏》稱“大事書於策者,經之所書;小事書於簡者,傳之所載。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為我國古代最巨大的官修圖書目錄。又稱《四庫全書總目》,或簡稱《四庫提要》。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由清代永瑢紀昀等編纂。永瑢,為乾隆皇帝第六子。紀昀(1724—1805),字曉嵐,一字春帆,今河北獻縣人。著名學者,官至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該書自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開始編修,至乾隆四十六年初稿完成。經過修改、補充,於乾隆五十四年定稿,由武英殿刻版。乾隆六十年,浙江地方官府又據杭州文瀾閣所藏武英殿刻本翻刻。自此方得廣泛流傳。

全書200卷。著錄圖書3401種,79309卷,存目6793部,93551卷。基本上包括了清乾隆以前我國重要的古籍,特別是元代以前的書籍更完備。

分經、史、子、集四大類,大類下又分小類,小類下又分子目。每大類與小類前面均有小序,子目後面有按語,簡要說明此類著作的源流以及劃分類、目的理由。

該書著錄了清乾隆以前包括哲學史學文學以及科學技術等各方面的文化典籍一萬多種,為我國收書最多的目錄,而且寫有內容提要和評論,為學者研究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的歷史,提供了一部翔實的書目。但它是由乾隆欽定、督辦的官修書目,在圖書入選、內容著錄、提要、評論等方面,都反映了封建統治階級的觀點和利益。

紀昀: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子部總序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以外,立說者皆子書也。其初亦相淆,自《七略》區而列之,名品乃定;其初亦相軋,自董仲舒別而白之,醇駁乃分。其中或佚不傳,或傳而後莫為繼,或古無其目而今增,古各為類而今合,大都篇帙繁富,可以自為部分者。儒家之外,有兵家,有法家,有農家,有醫家,有天文算法,有術數,有藝術,有譜錄,有雜家,有類書,有小說家;其別教則有釋家,有道家。敘而次之,凡十四類。

儒家尚矣。有文事者有武備,故次之以兵家,兵刑類也。唐虞無皋陶,則寇賊奸宄無所禁,必不能風動時雍,故次以法家。民,國之本也;谷,民之天也,故次以農家。本草經方,技術之事也,而生死系焉;神農黃帝,以聖人為天子,尚親治之,故次以醫家。重民事者先授時,授時本測候,測候本積數,故次以天文算法。以上六家,皆治世者所有事也。

百家方技,或有益,或無益,而其說久行,理難竟廢,故次以術數。遊藝亦學問之餘事,一技入神,器或寓道,故次以藝術。以上二家,皆小道之可觀者也。

《詩》取“多識”,《易》稱“制器”,博聞有取,利用攸資,故次以譜錄。群言岐出,不名一類,總為薈粹,皆可採摭菁英,故次以雜家。隸事分類,亦雜言也,舊附於子部,今從其例,故次以類書。稗官所述,其事末矣,用廣見聞,愈於博弈,故次以小說家。以上四家,皆旁資參考者也。

二氏外學也,故次以釋家、道家終焉。

夫學者研理於經,可以正天下之是非;征事於史,可以明古今之成敗,余皆雜家也。然儒家本《六藝》之支流,雖其間依草附木,不能免門戶之私,而數大儒明道立言,炳然具在,要可與經史旁參。其餘雖真偽相雜,醇疵互見,然凡能自名一家者,必有一節之足以自立,即其不合於聖人者,存之亦可為鑑戒。雖有絲麻,無棄菅蒯,狂夫之言,聖人擇焉,在博收而慎取之爾。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春秋左傳正義》

《春秋左傳正義》六十卷,內府藏本

周左丘明傳,晉杜預注,唐孔穎達疏。

自劉向、劉歆、桓譚、班固皆以《春秋傳》出左丘明,左丘明受經於孔子,魏晉以來儒者更無異議。至唐趙匡,始謂左氏非丘明,蓋欲攻傳之不合經,必先攻作傳之人非受經於孔子,與王柏欲攻《毛詩》,先攻《毛詩》不傳於子夏,其智一也。宋元諸儒,相繼並起,王安石有《春秋解》一卷,證左氏非丘明者十一事,陳振孫《書錄解題》謂出依託,今未見其書,不知十一事者何據。其餘辨論,惟朱子謂“虞不臘矣”為秦人之語,葉夢得謂紀事終於智伯,當為六國時人,似為近理。然考《史記·秦本紀》,稱惠文君十二年始臘,張守節《正義》,稱秦惠文王始效中國為之。明古有臘祭,秦至是始用,非至是始創。閻若璩《古文尚書疏證》亦駁此說曰:“史稱秦文公始有史以紀事,秦宣公初志閏月,豈亦中國所無,待秦獨創哉?”則臘為秦禮之說,未可據也。《左傳》載預斷禍福,無不徵驗,蓋不免從後傳合之,惟哀公九年稱趙氏其世有亂,後竟不然,是未見後事之證也。經止獲麟,而弟子續至孔子卒,傳載智伯之亡,殆亦後人所續,《史記·司馬相如傳》中有揚雄之語,不能執是一事指司馬遷為後漢人也,則載及智伯之說,不足疑也。

今仍定為左丘明作,以祛眾惑。至其作傳之由,則劉知幾“躬為國史”之言,最為確論。《疏》稱“大事書於策者,經之所書;小事書於簡者,傳之所載。”觀晉史之書趙盾,齊史之書崔杼及寧殖,所謂載在諸侯之籍者,其文體皆與經合。《墨子》稱《周春秋》載杜伯,《燕春秋》載莊子儀,《宋春秋》載祏觀辜,《齊春秋》載王里國、中里,核其文體,皆與傳合。經傳同因國史而修,斯為顯證。知說經去傳,為舍近而求諸遠矣。

《漢志》載《春秋古經》十二篇,《經》十一卷,注曰:“公羊、穀梁二家。”則左氏經文,不著於錄。然杜預《集解序》稱:“分經之年與傳之年相附,比其義類,各隨而解之。”陸德明《經典釋文》曰:“舊夫子之經與丘明之傳各異,杜氏合而釋之。”則《左傳》又自有經。考《漢志》之文,既曰《古經》十二篇矣,不應復雲《經》十一卷。觀《公》《谷》二傳皆十一卷,與《經》十一卷相配,知十一卷為二傳之經,故有是注。徐彥《公羊傳疏》曰:“左氏先著竹帛,故漢儒謂之古學。”則所謂《古經》十二篇,即《左傳》之《經》,故謂之“古”,刻《漢書》者誤連二條為一耳。今以《左傳》經文與二傳校勘,皆左氏義長,知手錄之本確於口授之本也。

言《左傳》者,孔奇、孔嘉之說,久佚不傳;賈逵、服虔之說,亦僅偶見他書。今世所傳,惟杜注孔疏為最古。杜注多強經以就傳,孔疏亦多左杜而右劉,(案劉炫作《規過》以攻杜解,凡所駁正,孔疏皆以為非。)是皆篤信專門之過,不能不謂之一失。然有註疏而後左氏之義明,左氏之義明而後二百四十二年內善惡之跡一一有徵。後儒妄作聰明,以私臆談褒貶者,猶得據傳文以知其謬,則漢晉以來藉左氏以知經義,宋元以來更藉左氏以杜臆說矣,傳與註疏皆謂有大功於《春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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