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瑪拉雅王子》

《喜瑪拉雅王子》

《喜瑪拉雅王子》是2006年10月20日上映的影片。

喜瑪拉雅王子

《喜瑪拉雅王子》《喜瑪拉雅王子》

基本資料

 中文片名:喜瑪拉雅王子
導演:胡雪樺
編劇:胡雪樺 扎西達娃 多吉才郎
主演:蒲巴甲(blog) 飾 拉摩洛丹
 宗吉 飾 娜姆
 多布傑 飾 克洛朗
 索朗卓嘎 飾 奧薩魯央
 扎西 飾 雷桑爾
 洛桑群培 飾 贊普王
攝影指導:侯 詠
美術:蘇雅拉圖
作曲:何訓田
服裝設計:莫小敏
片長:107分鐘
上映日期:2006年10月20日
出品:上影集團東方影視發行有限責任公司

劇情簡介

 遠古的西部高原,神秘的甲波國,正值壯年的國王突然駕崩,政權更迭,王子拉摩洛丹親眼目睹了美艷的母后與自己的叔叔克洛朗成婚,成為新一代的國王與皇后。失魂落魄的拉摩洛丹見到了父親的鬼魂,父親告訴王子是克洛朗設計害死了自己。拉摩洛丹伺機復仇,卻被悲痛欲絕的母后百般阻攔,癲狂中的王子誤殺了戀人奧薩魯央的父親,奧薩魯央因此發瘋,整日唱著思念而哀傷的情歌。

王子被派往遙遠的波斯國,途中遇到為開闢商道而勇往直前的公主阿郗蘇羯,公主的雄心讓拉摩洛丹幡然醒悟,他決然不再逃避死亡與痛苦,然而等待他的卻是奧薩魯央冰冷的屍體。奧薩魯央的哥哥雷桑爾誓言要為父親、妹妹復仇,克洛朗卻意外地擋在了拉摩洛丹身軀之前……

母后將真相告訴了拉摩洛丹,新王克洛朗正是王子的親生父親,當初,是老國王拆散了相愛的戀人,強娶了美麗的姑娘。再次受到命運捉弄的拉摩洛丹終於有了放棄復仇的理由,但他根本不能忽視奧薩魯央的犧牲、父王的慘死與雷桑爾的仇恨。

拉摩洛丹接受了雷桑爾的決鬥,並將毒劍留給了自己,他的犧牲換來了雷桑爾的寬容,換來了母親的解脫,也換來了父親的愧疚,在一大片染紅的雪地里,如影隨形的冤魂終如拋擲出去的利劍一般倉惶而逃,雪域清澈的天空重又傳來天籟般的歌聲,掙脫了復仇桎梏的人們在死亡的霎那獲得重生……

幕後製作

 我有一個“哈姆雷特”情結,這同我從舞台開始我的導演生涯有關,也同我的戲劇家庭有關。當年報考藝術學院,父母要我準備的獨白就是“生存還是毀滅”;家父臨終前最想排的戲就是“哈姆雷特”。在美國生活了近二十年,時代變遷,人生無常,“日暮鄉關何處是?”我常常在詢問“我從哪來?到哪裡去?”突然四年前的一天,同一個好友在紐約的咖啡館裡聊天時,我想如果讓“哈姆雷特”在離天最近的地方詢問他的出生和歸宿,那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景?就在那一刻,神秘的西藏孕育了“哈姆雷特”,那就是電影《喜瑪拉雅王子》誕生的初夜……

我要拍一部完全不同的《哈姆雷特》,不僅僅是形式上的不同,更是內涵上的不同。這是一部關於“愛”的主題而不是“復仇”主題的電影,是“顛覆了陰謀篡權的復仇故事”,是探尋“愛和寬恕的故事”。神秘的身世和血緣讓劇中人充滿了苦痛,愛的無助,愛的危險,愛的付出。《喜瑪拉雅王子》傳達的這也許是一種“愛”的輪迴,愛的永恆。

歷時一年半的製作過程充滿了艱難,支撐我走過來的是一幕銘刻在我腦海里的畫面: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原的雨雪中,一個老藏民和她的孫女仍在一步一起地磕著“長頭”挪動,他們五體投地,艱難地前行。我被他們的虔誠感動,因為他們的心中有個太陽……

如果莎士比亞活著,一定會祝福《喜瑪拉雅王子》,因為偉人的心中也充滿陽光。

胡雪樺

《喜瑪拉雅王子》《喜瑪拉雅王子》

影片看點

 家在高原

一位美女給他戴上“王冠”,一位美女向他遞過盾牌,“喜馬拉雅王子”蒲巴甲快步凳上雲梯,拿起那根象徵無上榮耀的“權杖”。

這是勝利者的榮耀,“好男兒”的榮耀。2006年8月26日,21歲的蒲巴甲以136萬多簡訊票贏得“加油!好男兒”大賽全國總冠軍。這一刻夢想成真,蒲巴甲簡直不敢相信。而這一切的確是真的。“甲殼蟲”們的歡呼聲是真的,東方衛視的收視率“奇蹟”也是真的。

“8月26日”注定將成為中國娛樂史上一個標誌性的日子。去年的8月26日,湖南衛視隆重推出“超女”冠軍李宇春;今年的8月26日,東方衛視將“好男”蒲巴甲推上了“王位”。

新一代中國的“偶像男”誕生了。2005年人氣最旺的“超女”冠軍李宇春是四川人,2006年眾望所歸的“好男”冠軍蒲巴甲也是四川人。但他們的可比性也許僅限與此。因為蒲巴甲是藏民,他的家在川西的藏區高原,也因為蒲巴甲是以自己的方式走過的這條路,他是與眾不同的“這一個”。

聲色光電將舞台變成了一場夢幻,“青蛙”變成了“王子”,這都是真實發生的故事,“王子”擁有的不只是手中的“權杖”,還有舞台上的一輛紅色小汽車。

“王子”看見了自己的父母,他把父母請到台上。為了看一場兒子參加的比賽,他們曾經步行100多公里到縣城看電視,現在“王子”可以用自己的戰利品回報父母了。

母親的眼裡噙著欣喜的淚花,“王子”的眼神卻有些憂鬱,因為他沒有看見他的哥哥和妹妹。此時此刻,他的哥哥和妹妹正在山裡挖草藥,因為聯繫不上,他們無法在第一時間分享“王子”的喜悅。

蒲巴甲很疼愛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妹妹:“妹妹電話里笑著問我,哥哥你得了一個車啊,我說是啊,她就說那這車怎么辦啊?我說準備給爸爸,她說你騙人,不可能給的。妹妹比我小三歲,很可愛的!這次本來也要一起來上海,但她沒有身份證,又剛好上山去挖草藥,我爸爸去找她沒找到,她也很失望。我在電話里跟她說,這次最遺憾的是你沒來,我房間裡有很多好吃的零食,爸爸不喜歡吃零食,媽媽暈車也吃不下,我們把好吃的全都扔了。妹妹就說好哥哥求求你了,給我寄回來。然後她就開始哭了,我就勸她,她說沒事,你知道我愛哭的。妹妹就是這樣,跟她說兩句好話她就想哭,但你對她嚴肅些,說你要好好聽話之類,她就不哭了。”

母親流著淚用藏語說:“家裡面太困難,我們一直想幫兒子,可是卻無能為力,看他一個人在外面闖,覺得有些愧疚,希望今後,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好。”

“一個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稱得上是一個男子漢?”從大山里“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蒲巴甲用自己的努力給出了一個完美的答案。

新的生活已經開始,過去的一切成了記憶。“記憶最深刻的事是小的時候有一次下暴雨,很可怕,現在唯一的記憶就是那時候連吃飯都很困難,吃不飽。每次離開家,我爸爸總是會陪我從山裡走出來去坐車,很長很長的路,他和我一起走,直到我坐上車,他會一個人再走回山里。”

面對記者的提問,蒲巴甲的神情有些黯然。“能讓爸爸媽媽過好,這可以說是我最大的願望。我比起其他夥伴,算是比較幸運,能走出大山,見識了很多東西,也有了更多的機會去發展我的事業。我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家裡人能過得更好。”

家已遙遠,那是蒲巴甲16歲時就離開的家,那是奶奶的家,父母的家,是哥哥妹妹的家,那也是蒲巴甲永遠的牽掛。

身在上海灘的蒲巴甲有了自己的舞台,觀眾們在期盼著他的演出,期待一個“雪域王子”的全新演出。

有記者問:“等到10年、20年之後你不再出現在舞台上,那時你會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繼續過著以前簡單、快樂的日子嗎?”

“為什麼20年之後我會不再出現在舞台上呢?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啊,千萬不要這樣說,我最怕有這樣的局面出現。我很喜歡家鄉,也很想念家鄉那些從小伴我長大的山山水水,但我不一定會回到原來的地方,我的願望就是如果到時候我‘退休’,我會把爸爸媽媽接到條件好一點的地方,比如縣城之類,陪著他們讓他們安度晚年!”

蒲巴甲是幸運的,因為不是每一個21歲的男孩都有自信說這樣的話。在這個年齡,有很多大三學生在為一年後的就業犯愁,也有很多“血汗工廠”的打工仔在為討薪而絕望。“命運女神”的眷顧使蒲巴甲一夜成名,使他成了對家庭有擔承能力的“好男兒”。

從高原牧區的放牛娃到萬人擁戴的“好男兒”,5年之間蒲巴甲走過了一段坎坷的人生路。

蒲巴甲的家在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金川縣的一個小山村,那裡至今全鄉只有一部電話機。在那樣一個封閉的地方,蒲巴甲從小自己就過著放牛娃的生活,經常會因為丟失了氂牛怕母親責怪而冒著風雪出去尋找。

對外界的認知,蒲巴甲多數來源於電視。在蒲巴甲小時候,爸爸用土豆和城裡人換了一台黑白電視機。“那是我們村裡的第一台電視,很破舊。”通過電視,蒲巴甲從小就對外面精彩的世界充滿好奇。

蒲巴甲的家裡是牧民,靠著種青稞、養氂牛、種花椒、挖草藥為生,雖可以溫飽,卻沒有什麼積蓄,也沒有錢供蒲巴甲上學。哥哥和妹妹都唯讀到國小畢業,蒲巴甲算是家裡讀書最多的人。看見爸爸為了籌錢給自己上學而焦慮,蒲巴甲決定輟學去四川內江學武術。

雖然家裡沒錢,但蒲巴甲輟學不僅僅因為缺錢,更因為“不能通過上學實現夢想,所以不喜歡讀書”。蒲巴甲的夢想是成為像他的偶像、藏族人家喻戶曉的歌手容中爾甲一樣的人。當得知那所武術學校一年學費是8000元時,蒲巴甲便帶著家裡的全部財產1000元去九寨溝打工,那也是蒲巴甲第一次走出家鄉。

九寨溝離金川有幾百公里,這是蒲巴甲去的第一個“大地方”。到了九寨溝,蒲巴甲在一家民俗文化村里當檢票員。第一個月的薪水是500元,從沒有過這么多錢,蒲巴甲的興奮難以形容。到九寨溝兩個月後,蒲巴甲第一次“進城”,和表姐雨薇一起去成都。蒲巴甲去成都不只是為了見世面,初生牛犢不怕虎,蒲巴甲跑去成都是要“闖世界”。

“我聽說在成都,只要一晚上跑兩三個場子,就能掙好多錢,所以我只要看見燈很漂亮、打著夜總會招牌的地方,就跑進去問要不要唱歌的。”但是幾年裡,來來回回往成都跑了好多次,一心想尋找唱歌的機會,蒲巴甲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雖然在成都闖世界不成功,但蒲巴甲在九寨溝卻向自己的夢想邁進了一步。他被招至著名藏族歌手容中爾甲的麾下,和另外幾位小伙子一起組成了“高原黑(後改名為‘高原紅’、‘高原風’)”樂隊。

“‘高原紅’是西藏最好的組合,在今年的全國青歌賽中進入了前12強呢!”蒲巴甲說這話時充滿了自豪。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退出這個組合呢?”

因為一個更好的機會。蒲巴甲說當時心情很矛盾,他不想離開“高原紅”,也不想放棄這個新機會。尊敬的容中爾甲老師也鼓勵他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對於蒲巴甲來說,這是比唱歌更重要的機會。“我想讓大家知道,我們藏族的小伙子不僅僅歌唱得好,演戲也是很棒的!”

蒲巴甲抓住了這機會。這是比獲得“好男兒”全國總冠軍更重要的機會。這是蒲巴甲人生最大的轉折點。

奪冠的當晚,蒲巴甲激動地對記者說:“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不在今晚,而是被胡雪樺導演發掘拍攝電影《喜馬拉雅王子》並擔任男主角。胡導把我從九寨溝帶到電影的世界,讓我發現其實自己是那么喜歡錶演,從而有信心踏上這個舞台。”

拉摩洛丹

2006年的“好男兒”海選使蒲巴甲成為全國總冠軍,2005年的另一場海選使蒲巴甲成了“喜馬拉雅王子”。

2005年7月的蒲巴甲已經是藏族著名歌手容中爾甲“高原黑”組合的歌舞演員了,騎馬打獵的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早已成了過去,當保全和服務員的日子也成了過去。

九寨溝藝術節吸引著來自各地的遊客,這其中也有著名導演胡雪樺。為了給即將開拍的電影《喜馬拉雅王子》尋找男主演,胡雪樺導演從雲南、西藏一路看景過來,看過上千個演員,他要為這部藏語版的《哈姆雷特》尋找一位年輕王子,他要在藏區尋找一位符合角色要求的“原生態的王子”。

胡導演讓蒲巴甲他們在舞台上站成一排,這個異域風情的天然美男引起了他的注意。胡導演把他和“高原黑”的另一個小伙子單挑出來,讓他們對著鏡頭合演一個“吵架”的小品。那個小伙子總是忍不住地笑,而蒲巴甲卻演得很認真。一個從沒演過戲的人,對著鏡頭能有這樣的表現,胡導演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此時的蒲巴甲並沒有看過10多年前的電影名作《蘭陵王》,他不知道這位風度瀟灑的導演是中國首位留美電影博士和首位在好萊塢執導英文電影的大陸導演,也不知道那位與胡雪樺同行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電影攝影師侯詠。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千里馬不自知,而伯樂有慧眼。

胡雪樺問蒲巴甲願不願意拍電影,蒲巴甲當然願意。事實上,他並沒有任何演戲的經驗,看過的電影也很有限。蒲巴甲不敢多想,本以為只是讓他演一個跑龍套的民眾演員,胡導演卻把他和另外幾個備選演員帶到成都,對他們進行強化訓練。

排演《哈姆雷特》劇本,先用漢語對白,對於連“川式國語”都說不好的蒲巴甲來說,這幾乎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兩個多月的訓練結束後,蒲巴甲的台詞表演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上海的電話打到九寨溝,蒲巴甲的命運第一次與上海這個大都會有了聯繫。

《喜馬拉雅王子》是由胡氏文化傳播公司和上海電影製片廠出品的影片,胡雪樺說讓蒲巴甲演“王子”,並且說想把蒲巴甲帶到上海讀書。

天大的意外!天大的驚喜!直到此時,這位牧民的兒子才意識到自己生命中的“貴人”出現了。直到此時,他都不知道,這位神秘的“貴人”也是上海戲劇學院的教授。

在魚龍混雜的藝術圈,胡雪樺是一個少有的特例。作為電影導演,10多年前他就拍攝了當時國內投資規模最大的影片《蘭陵王》(顧長衛、侯詠攝影,楊麗萍、寧靜主演),這部影片曾經獲得多項國際電影節大獎,也引起了美國電影大師科波拉(《教父》、《現代啟示錄》導演)的關注。應科波拉之邀,胡雪樺在美國執導了他的第一部英文片《夏威夷傳奇》。作為戲劇導演,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胡雪樺就執導了轟動一時的《WM》和《中國夢》等話劇。赴美留學之後,他在百老匯執導的《蘭陵傳奇》更使他獲得了美國甘迺迪中心個人榮譽獎。

胡雪樺之所以選擇蒲巴甲演“王子”,是因為他在這個質樸的大男孩身上看到了扮演“王子”所需要的難得的特質:剽悍的身材、堅毅的氣質、俊朗的面容、純淨的眼神,這些特質在這個藏族男孩身上構成一種很有意味的“粗獷之美”,這種“粗獷之美”因有山民骨子裡的原始野性而顯得更有質感和力度,也因生活的艱辛而顯得更為憂鬱動人。

蒲巴甲沒有演戲經驗,這在胡雪樺看來不是問題。因為這是一個能吃苦的聰明的大男孩,也因為胡雪樺有作為電影導演和戲劇導演的豐富的經驗,成都兩個多月的訓練已經為實拍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2005年10月,《喜馬拉雅王子》正式開拍,蒲巴甲成了甲波王子拉摩洛丹。“拉摩洛丹”就

是“哈姆雷特”,這是一位藏傳佛教大師為影片的男主角所起的藏名。

“藏區最大的苯教寺院朗依寺在阿壩州阿壩縣,年輕的法王看了我們的劇本之後,送了劇組每人一尊小佛像,然後把我留下。那時我正有去上海戲劇學院讀書的打算,我問法王將來會怎樣,法王說前程會很好。”

“聽說你哥哥和妹妹也參加了拍攝?”

“當民眾演員。我跟導演說,能不能叫哥哥來賺點錢?導演笑著同意了。說起來很好笑!這是我第一次拍電影,電話里跟哥哥說了,我哥哥以為拍電影就是一個攝像的給我拍,三個人就夠了。後來他來劇組,看到那么多車,十幾輛的車隊,他就想不通,因為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天氣冷發動機要預熱,所以一大早就要發動車,而汽油又那么貴,高原上用的油又更要貴,我哥哥就一直在想,他們有這么多車,住賓館又這么貴,他們這么有錢,為什麼還要拍電影?他們究竟是要幹嗎?我哥哥比我大兩歲,但因為沒有出來過,所以就顯得很孩子氣。其實我們那邊的人沒出來的都特別天真,好像我哥哥就是個小孩一樣。”

《喜馬拉雅王子》根據莎士比亞名著《哈姆雷特》改編,講述的是發生在中國古代藏族先民的傳奇故事。名為改編,實則是一種全新的演繹。茫茫天地之間,拉摩洛丹依然發出“生還是死”的痛苦追問,而當塵世的“不可抗力”將一切的努力逼向一個宿命的結局時,“憂鬱的復仇王子”

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一流的導演,一流的攝影師(《茉莉花開》)導演侯詠),一流的音樂(《阿姐鼓》作曲者何訓田),一流的劇本策劃(著名藏族作家扎西達娃),一流的演員(劇中主要角色均由藏族表演藝術家擔綱,其中有電影《可可西里》中的獲獎演員多布傑,曾出演過《紅河谷》、《塵埃落定》等影視劇的洛旦,以及電影《天浴》中的男主角洛桑),蒲巴甲進入這樣一個一流的創作集體,在為自己感到無比幸運的同時,也感到了空前的壓力。“我們家很窮,怎么能演王子?”然而在導演眼中,蒲巴甲身上分明有一種“王者之風”,導演要把這“王者之風”展現在銀幕上。

在導演的調教和啟發下,蒲巴甲很快就完成了心理狀態方面的調整。有了這種調整,這個劇組的“國小生”便自信地擔當起了“男一號”的重任。本色與角色合而為一,蒲巴甲成了全新的“喜馬拉雅王子”。

“拍戲的時候,導演從來沒有罵過我,他總能看到我好的、閃亮的地方,即使做得不好,也總是鼓勵。一開始我老是笑場,不斷地笑,但是導演沒有罵我,後來有老師告訴我說,笑場不好,作為專業的演員,必須在這個時候克制住自己,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笑場過。”

胡雪樺導演對蒲巴甲的表現很滿意:“蒲爾巴悟性很高,適應能力很強。面對鏡頭,即使是一些老演員都也難免緊張,而蒲爾巴作為一個新手,卻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情境。”“蒲爾巴”是“蒲巴甲”的小名,那時劇組的人都是這樣稱呼他。

“我對導演是有感情的,有時看見他心情不是很好,我就特別著急,想儘量演好,但越是這樣,有時就越出問題。”

經歷過這次“改變命運的演出”,蒲巴甲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感謝劇組的演員和老師們,他們給了我特別大的幫助。最應該感謝的是胡雪樺導演。”

《喜馬拉雅王子》並不是“燒錢”的大製作,是沉默的雪域高原呈現出金錢和特技無法炮製的大氣磅礴的視覺衝擊;《喜馬拉雅王子》也是借用經典名著的故事,是成功的改編演繹出一個真正令人震撼的全新主題;《喜馬拉雅王子》沒有“價比天高”的國際影星撐持台面,是一班藏族演員的精彩表演展現出一部好看的電影應有的本色魅力。

蒲巴甲的表演也獲得了一致的好評,一位“先睹為快”的網友看了片段預告後寫道:“沒有奢華之氣,只有電影本身的魅力,我感受到電影本身帶來的震撼!蒲巴甲的起點這么高,以後再拍什麼偶像劇根本就沒有多少分量了!”

2006年9月7日,蒲巴甲的父母在上海影城看到兒子主演的《喜馬拉雅王子》,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看電影。在隨後的午宴上,音樂大師譚盾向蒲巴甲的父母舉杯祝賀:“感謝‘星媽星爸’,蒲巴甲演得很好!這電影比想像中還要好!”

從2005年10月到12月,整整3個月的輾轉奔波,當最後一個鏡頭拍完時,蒲巴甲忽然想到要喝酒。

蒲巴甲沒有喝。藏區的男人都是海量,蒲巴甲本來也是喝酒能手。“喝一箱啤酒沒問題。”不過,蒲巴甲早就戒酒戒菸了。“那年我回家,喝了很多,醉得很厲害,如同一攤爛泥。第二天,媽媽和奶奶就哭著要我戒酒,怕我在外面出事。”從那以後,蒲巴甲就滴酒不沾了。

很難想像他的自制力有多強,說戒就戒。然而蒲巴甲卻說:“我怕自己沒自制力,所以我就向佛祖說了。既然跟佛祖說了,就不能不遵守了。”

電影拍完了,蒲巴甲得到了3萬元的片酬,對於當時的蒲巴甲來說,這是一個“天文數字”。他也得到了胡雪樺導演的5年契約,也得到了去上海戲劇學院讀書的機會。

這部電影使蒲巴甲得到了“喜馬拉雅王子”的“封號”,因為影片原先的名字就是“喜馬拉雅王子”。幾個月後,新興的娛樂產業發起中國首屆“好男兒”大賽,在這場“青蛙變王子”的聲勢浩大的海選中,各大賽區的冠軍們紛紛被冠以各種各樣的“王子”封號,作為重慶賽區冠軍的蒲巴甲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喜馬拉雅王子”。

無論是哈姆萊特王子還是拉摩洛丹王子,他們都擁有一種美好的品質,這就是真誠。作為扮演者的蒲巴甲,他的最為可貴的品質也是這樣一種真誠。在他投身“好男兒”大賽的過程中,這種真誠為他贏得了眾多的選票。

因為對親人和佛祖的承諾,這個愛喝酒的男人可以滴酒不沾;因為對“恩人”的承諾,這個男人可以放棄冠軍寶座的誘惑。

“好男兒”大賽主辦方東方衛視要求進入總決賽的選手簽約,對於早先已與胡雪樺導演簽約的蒲巴甲來說,這個問題曾經是他奪冠的最大障礙。當大賽進入白熱化的時候,有記者問蒲巴甲,如果要在冠軍和胡雪樺導演之間作個選擇他會怎么做,蒲巴甲的回答是:“不管是‘好男兒’的冠軍還是別的更好的條件,我都不會與胡雪樺導演解約。他是我的恩人,是他讓我走出大山,走到今天,我最感謝的就是他。我已經跟他簽約了,哪怕再好的公司找我,我也不會與他解約。”

《喜瑪拉雅王子》《喜瑪拉雅王子》

幕後花絮

 ★片名

以“王”字命名的“王者電影三部曲”,是胡雪樺的夢想。

《西藏王》、《喜瑪拉雅王子》、《王子傳奇》……這部電影的片名曾被暫定了若干個名字。

《西藏王》這個名字沒有被通過,我提出《喜瑪拉雅王子》的名字,雪樺欣然接受。

此後在劇本報批過程中聽說還是沒通過,只好以《王子傳奇》作暫名。

時隔近一年,雪樺來電話,說電影成片已審查通過,仍然保留了《喜瑪拉雅王子》的片名。

我覺得《喜瑪拉雅王子》與《哈姆雷特》(原名《丹麥王子》)最為呼應。

★顛覆與敬禮

當雪樺把這一想法告訴我時,我感到震驚。

在這位帥氣的中國男人身上,我發現他本身就是一個近乎與瘋狂與病態的哈姆雷特。

弒兄篡位的叔叔、殺夫淫亂的母后、高舉復仇之劍的王子,在雪樺的電影裡,被還原成“咱們本是一家人。”

這也許是全世界自《哈姆雷特》誕生以來,對莎翁的這部不朽名劇一次最重大的解構和顛覆,但絕不是褻瀆。

瘋狂的雪樺夢想著把年輕的哈姆雷特被毒酒浸染的遺體安放在喜瑪拉雅雪峰,又在喜瑪拉雅山麓下找到我,執意把我拖進他頭腦里充滿魔幻譎秘的世界中,我像中了蠱了一般隨他走進古老的王國。

在這個清醒與理智得令人枯燥窒息的時代,為何不讓自己瘋狂一回。

西藏的屠夫,在結束一個生靈之前,會雙手合什,在菩薩神像前虔誠膜拜,之後舉起屠刀。

莎翁的筆下的哈姆雷特在神性世界中對迷失的人性作徒然無奈的探尋,雪樺將這位哲學冥想之王置身與更為複雜親情關係和更為殘酷的恩怨情仇中,但這絕不是對經典的褻瀆和一場惡作劇的遊戲,導演試圖將亞里士多德的《詩學》與後現代電影藝術做一次撞擊之後的揉合。從他手稿的字裡行間,從他滔滔闡述時眼中閃出的智慧光芒,我看見一位中國電影導演向戲劇大師敬禮的虔誠與敬仰。

鬼魂

父親的鬼魂是對哈姆雷特含冤的昭示,是神性時代人對神的意志不可抗拒的接受。

雪樺的鬼魂陰險毒辣,借年輕王子的劍刺向自己親生父親。既然人世間對鬼魂的魔力無法抑制和對抗,狼婆這個角色的創造與誕生──人與神的通靈者,善良之魂與邪惡之魔的抗爭者,是雪樺對大師敬禮的另一種釋義。

★生存-毀滅-再生

雪樺的原劇本過於冗長,要刪去近三分之一的內容,無論對我還是雪樺,都感到忍痛割愛,在成都和雪樺幾天的商討之後,狠下心來,大刀闊斧,那過程如同經歷了一次毀滅之後的重生。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是默然忍受命運暴虐的毒箭,還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這是莎士比亞戲劇中一段不朽的經典台詞。

一個柔美剛毅的王子,他的命運經歷了從西方飄泊到東方、又被雪樺賦予了奇特人物關係的雙重改變之後,對這段經典台詞重新改寫的最大難處是:因人物關係的改變而導致台詞內容的改編,既要保持莎翁劇本台詞原有的精邃與韻律,又要儘可能貼近詩化電影的台詞。我只能以一個東方人的理解,走近雪域王子的內心獨白:

“誰願意忍受人世間的苦難和嘆息、忍受傲慢者至高無上的冷眼、充滿血腥味的陰謀和殺戮;誰願意忍受真相被籠罩在謊言和欺騙的烏雲中;親生骨肉被強權掠奪、在凌辱中分離蒙難;被蹂躪被埋葬的愛情正發出悲痛的啜泣;一個弱小卑微的生靈與冷漠無情的世界徒勞地抗爭……”

“如果不是因為懼怕不可知的來世、懼怕面目猙獰的鬼魂、懼怕那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天國,是它迷惑了我們的意志,使我們寧願忍受現世的磨礪,卻不敢面對遙遠而未知的異鄉,張開痛苦的翅膀隨蒼茫而去……”

喔這是丹麥王子哈姆雷特匍伏在歐洲的土地上,留給人間的最後一句獨白。

在《喜瑪拉雅王子》電影中,臨死前的喜瑪拉雅王子,卻抬眼看見一個初生的嬰兒被一雙大手托起在雪山藍天之下,那是他親生的骨肉,一個喜瑪拉雅山下再次誕生的新王子。

但願靈魂的轉世與生生不息這一古老的東方宇宙觀,能夠成為本片結尾的華彩樂段。

2006年9月23日拉薩

結那倉·多吉才郎 編劇、副導演

精彩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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