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unge

Grunge

Grunge 或稱Grunge Rock,中文名稱為垃圾搖滾,邋遢搖滾,或油漬搖滾。是搖滾樂的一種風格形式。在即將進入21世紀之時,回顧一下這十年搖滾樂的發展史,會發現有一種音樂形式十分搶眼,這種音樂形式叫做GRUNGE。據說人們把從汽車裡漏出的汽油與泥土形成得混合物叫GRUNGE。以此命名這種音樂形式,應該就是為了描述這種音樂的那種嘈雜而失真的感覺。由於在音樂上採用源於the Stooges 和 Black Sabbath這樣樂隊的泥濘黑暗的聲響,Grunge實際上是重金屬(heavy metal)和朋克(Punk)的混血兒。

定義

GrungeGrunge

歷史看法是把垃圾搖滾(Grunge)視為過去一種對於華麗金屬(Glam Metal)那些新興搖滾明星階層的耍大牌的行為和愚蠢、過耳即忘的音樂的行動上的反應。Grunge音樂是混雜了重金屬(Heavy Metal)、進步搖滾(progressive rock)的迂迴扭曲,還有早期朋克搖滾里的憤怒、自發性及爆發臨界性。吉他彈奏則直接師自70年代早期的金屬樂。

發展歷程

GrungeGrunge

第一批Grunge樂隊(Green River,Mudhoney,Soundgarden)音樂上要比第二批(以Nirvana為代表)的要重,第二批樂隊則更富鏇律而且他們在吉他彈奏上採用明顯的stop-start dynamics,這種易於識別的失真吉他彈奏方法成了該類型音樂的慣用手法。GRUNGE ROCK的發展,著名的獨立唱片公司SUB POP功不可沒。很多GRUNGE樂隊都簽約於SUB POP旗下,既有有名的也有沒名的。說到GRUNGE就不能不提

Nirvana、Pearl Jam、Soundgarden、Alice In Chains、Screeming Trees這些樂隊,他們都是GRUNGE浪潮的領袖。雖都是GRUNGE樂隊,但也都是個性分明,都具代表性。Nirvana大家都很熟悉,鏇律明朗較為流行,在Nirvana這個詞條中可以找到關於他們的一切,本詞條中就不多介紹了。PearlJam從它成立到如今,風格上變化了不少,相對於其它樂隊來說,他們音樂的實驗性較強。在早期是比較純粹的GRUNGE,而中期變得更加另類,後來又重返GRUNGE並且帶有低調的色彩,變得更加冷靜、成熟(其實早期的他們也算是GRUNGE樂隊里比較成熟的)。Soundgarden的歌很有重金屬的味道,後期還帶有些迷幻的色彩。他們的歌場面大,霸氣十足,當然也具有GRUNGE失真的特點。Soundgarden成立的時間較早,是GRUNGE界較有資歷的一支樂隊。比起其它GRUNGE樂隊,後期的Alice In Chains 顯得不那么火爆狂躁甚至鏇律有時還很優美,但表現得很壓抑、很頹廢。他們的音樂也很有個性。Screeming Trees則是把GRUNGE和民謠很好地結合了起來。

音樂風格

不少的GRUNGE樂隊都稱自己玩得是PUNK,其實GRUNGE和PUNK之間的確有共同點,可以說GRUNGE是PUNK在90年代的一種表現形式。雖然GRUNGE的走紅是在90年代,但早在80年代中期GRUNGE ROCK就已出現,Melvins、Green River、Mother Love Bone都是GRUNGE ROCK的奠基人。當時這類樂隊使用的樂器、錄音器材都比較簡陋,樂手們的技巧也比較粗糙。原因主要是這類樂隊主要來自社會底層,沒有經過更專業的訓練也缺乏資金,而且他們也沒有宏圖大志成為搖滾明星。從這可以發現GRUNGE和PUNK是多么的相似。從歌詞內容上看,同PUNK相似,GRUNGE也多是描寫社會陰暗面的,以憤怒、諷刺、抨擊或是無奈的態度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歌詞也基本上沒什麼藝術可言,有時甚至是髒話連篇,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從音樂形式上看,GRUNGE的編曲較簡單,用一些簡單的和弦作為伴奏的主體。同是火爆狂躁,但與重金屬還有明顯的區別。首先GRUNGE的鼓點又快又狠但變化不多;其次歌手的嗓音並不華麗;還有,GRUNGE吉他SOLO比較失真,而重金屬則不同。最後這個區別比較明顯,不過這些也不是絕對的。西雅圖既是GRUNGE發源地又是其大本營,所以GRUNGE樂隊多來自西雅圖也是一大特點。

垃圾搖滾音樂的風格可以大體概括為“很髒”的吉他,強烈的反覆演奏段落和重型鼓聲。樂手們通過對標準朋克演奏方式的個性化和大量的運用吉他失真和回饋效果達到使聲音“變髒”的目的。和朋克不同的是,垃圾搖滾音樂的節拍稍慢但卻擁有一種不對稱的和諧性。歌詞方面,呈現出了一種典型的極端焦慮狀態,作品大多表現了憤怒,挫折感,厭倦,悲傷,恐懼以及消沉的情緒。這些情緒的來源可能是普遍出現的青春期的叛逆性,這和很多垃圾搖滾樂手在青少年或青年期就開始音樂生涯不無關係。事實上,其他一些因素諸如貧困,對世俗偏見的反感以及對社會本質的清醒認識都會影響到垃圾搖滾音樂家的詞曲創作。總而言之,不是所有的垃圾搖滾音樂都會涉及到這些強烈的情緒,比如涅槃樂隊(Nirvana)具有嘲諷意味的作品《In Bloom》就很顯著的運用了詼諧幽默的寫作方式。其實其他的許多垃圾搖滾音樂也多少具備一些幽默的風格,只不過被大眾媒體所忽視了。在20世紀80年代,垃圾搖滾音樂多含有對重金屬以及其他搖滾音樂形式的諷刺。

代表樂隊

Nirvana/ 涅槃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87

解散時間:1994

風格類型:AlternativePop/Rock(另類流行/搖滾)、Grunge(垃圾樂)

Green River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83

解散時間:1988

風格類型:Alternative Pop/Rock(另類流行/搖滾)、Grunge(垃圾樂)

Mudhoney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88

風格類型:Alternative Pop/Rock(另類流行/搖滾)、Garage Punk(車庫朋克)、Grunge(垃圾樂)

Soundgarden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84

解散時間:1997

風格類型:Alternative Metal(另類金屬)、Alternative Pop/Rock(另類流行/搖滾)、Grunge(垃圾樂)、Heavy Metal(重金屬)

Pearl Jam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90

風格類型:Alternative Pop/Rock(另類流行/搖滾)、Grunge(垃圾樂)、Hardcore(硬核)

Alice In Chains

組隊國籍:美國

組建時間:1987

風格類型:同Soundgarden

西雅圖地區的代表樂隊

7 Year Bitch,Alice in Chains,Blood Circus,Green River,Gruntruck,Hammerbox,Love Battery,Mad Season,Malfunkshun,Melvins,Mono Men,Mother Love Bone,Mudhoney,My Sister's Machine,Nirvana,Pearl Jam,Screaming Trees,Skin Yard,Soundgarden,Tad,Temple of the Dog,Truly,The U-Men

其他地區的代表樂隊

Babes in Toyland (明尼蘇達州明尼亞波里斯),The Fluid (科羅拉多州丹佛),Hole (加州洛杉磯),L7 (加州洛杉磯),The Nymphs (加州洛杉磯),Paw (堪薩斯州勞倫斯),Pond (奧勒岡州波特蘭),Stone Temple Pilots (加州聖地牙哥)

推薦唱片

恐龍二世

(Dinosaur Jr.)《U Are Living All Over Me》(SST/1987)人們通常是在科本的訪談中,才會聽到“恐龍二世”這個樂隊名字。而一旦提到“恐龍二世”,就不得不重點提及他們的領隊人J Mascis——這位被譽為“Grunge吉他創始人”的吉他手。可是,Mascis並不像他的吉他聲那樣躁亂。他認真研究過20世紀80年代中期的傳統搖滾樂隊,而不是當時風行的外表瀟灑的金屬樂隊或冷峻的電子合成樂隊。在這張專輯中,吉他和弦和Solo都很簡單,但很出味;主唱的嗓音慵懶;編配上往往以民謠吉他開場,突然爆發至狂噪的失真。知道柯本為何要提及“恐龍二世”的原因了吧

音速青年

(Sonic Youth)《白日夢國度》(Daydream Nation)(Blast First/1988) 1988年的“音速青年”讓世界大吃一驚,直到3年後Grunge風暴爆發,人們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在《白日夢國度》里,人們奇異地發現噪音也可以這么好聽,那些連綿、交織的回授吉他響成一片,讓聆聽的過程就好像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旅行。再吝嗇的評論家此時也不得不用上“噪音美學”來評價“音速青年”了,而事隔多年後,更是不得不承認其中每首歌都是經典。經過幾年不斷嘗試的“音速青年”在1988年找到了美妙的鏇律和強勁的噪音之間的平衡點,這個平衡點也啟發了當時已開始了的Grunge。

簡的嗜好

(Jane's Addiction)《不必驚訝》(Nothing's Shocking)(Warner/1988)簡的嗜好的首張專輯,發行於1988年,封面圖案怪異:一對腦袋在火焰中炙燒的連體女人,暗示著性與分裂的主題。毋庸置疑,漂亮的吉他反覆段、循環推進的節奏、急速的切分吉他和經效果處理後的演唱,令它成為了一張重要的混合了朋克、民歌和爵士的金屬樂專輯。不難發現,金屬樂於此時的另一種流變——除了“金屬製品”(Metallica)式的高亢激昂、恢弘大氣,還有姿態更底層、意識更頹廢的一面。這也正是對Grunge的暗合,或者說是與Grunge一道在吸收“髒”的養料。

小妖精

(Pixies)《Doolittle》(4AD/1989)開始時的“小妖精”曾被認為非常糟糕,但就如當年的“地下絲絨”(Velvet Underground),人們在之後才發現了他們的精彩。他們將Indie Rock和朋克相結合,製造出了邋邋遢遢、起伏感強烈的吉他聲效,Grunge的特徵初見端倪。然而“小妖精”沒有等到鹹魚翻身的那一天。1991年他們剛剛解散不久,《少年心氣》(Smells Like Teen Spirit)就開始大紅大紫了,然而科本自己說它像一首“小妖精”的歌在全世界傳播。他們的5張專輯張張都很出色,但只能選一張出來的話,憑《Doo Little》怪異、跳躍的歌詞,選它好了。

聲音花園

(Soundgarden)《比愛更艷俗》(Louder Than Love)(A&M/1990) 與“涅槃”和“珍珠醬”相比,“聲音花園”遠不能算是大紅大紫,但它是所有西雅圖樂隊中最具有Grunge本質特徵的本土樂隊。這是說“聲音花園”從一開始就有著成熟穩重的風格。當其他樂隊都忙於突破和創新時,似乎只有他們牢牢地守在了大後方。在1988年推出的本張專輯中,他們將朋克樂和金屬樂揉合到一起,放緩些速度,加入拖曳的迷幻色彩,結果音樂出現了一種粘稠、滯重的壓迫感,仿佛沼澤淤泥般,具有令人深陷難以自拔的魔力。

媽愛用功生

(Mother Love Bone)《蘋果》(Apple)(Lemon/1990) 1990年,“媽愛用功生”樂隊的主唱安德魯·伍德(Andrew Wood)去世,媒體對這一事件的有關報導使人們開始關注起這個穿花格襯衣、留山羊鬍的樂隊。實際上,“媽媽愛後進生”是“珍珠醬”的前身。他們的風格建立在厚重的布魯斯基礎上,但對吉他效果器的使用,又使得音樂具有華麗搖滾的意象,同時帶著毒品幻境的光斑。樂隊首張專輯《蘋果》發行於1990年3月,可惜就在此前不久,安德魯·伍德死於吸食海洛因過量。若非如此,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珍珠醬”了。

洞穴

(Hole)《內秀》(Pretty On The Inside)(City Slang/1991) 早在與科本1992年結婚之前,柯妮·拉芙(Courtney Love)和她的樂隊“洞穴”就已經建立起一種刺耳的、充滿憤怒的音樂體系。不幸的是,她的婚姻和其後的寡婦身份掩蓋了她的音樂成就。1991年,“洞穴”的首張正式專輯《內秀》問世,由“音速青年”的貝斯手金姆·戈登(Kim Gordon)製作,強硬而暴戾的音樂令世人咋舌。然而它卻並非直接的朋克樂。吉他手艾里克·歐蘭德森(Eric Erlandson)細緻的吉他,平衡了拉芙的毀滅感,從而,音樂的顛復性變得有策略了。換句話說,就是無腦的朋克多了分對鏇律的倚重,也難怪有人要無稽地批評“洞穴”在學“涅槃”了。

珍珠醬

(Pearl Jam)《十全十美》(Ten)(Epic/1991) 《十全十美》講述了童年的孤獨與迷惑,有著真實悲傷的情感基調,屬於Grunge中略帶沉靜一面的作品。專輯在1991年推出後,緩慢爬上排行板,並停留了很長時間,光在美國就賣出了1000萬張以上。但並非人人都喜歡《十全十美》,科本就認為“珍珠醬”是“一夥野心家”,是披著Grunge外衣的商業搖滾。然而不管怎樣,時至如今,唯一見證了Grunge風潮轟轟烈烈全程的,就只有他們了。

涅槃

(Nirvana)《別介意》(Nevermind)(Geffen/1991) 如果剝去它轟鳴扭曲的吉他聲,歇斯底里的鼓擊聲,你會發現這張專輯的鏇律非常好聽——有著淋漓盡致的衝擊力,又富有機巧的律動感。於是《別介意》得以改寫流行音樂史。當它在1991年11月推出時,一月內就賣了50萬張,到了第2年的1月,它登上了Billboard排行榜的首位;迄今為止,全球銷量達1500萬張。憑藉這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輝煌的商業成功,“涅槃”和一眾Grunge樂隊氣勢洶洶地殺入了主流領域。然而世紀末最後一場非主流音樂革命將復滅的因子卻也於此種下了。專輯中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一曲,朗朗上口的鏇律,加上狂傲不羈未經修飾的叛逆色彩更是滿足了全球少年仔的耳朵,堪稱Grunge國歌

耶穌蜥蜴

(Jesus Lizard)《替罪羊》(Goat)(Touch & Go/1991) 在90年代早期,“耶穌蜥蜴”在重型校園搖滾電台和地下圈子裡深受好評。1991年的專輯《替罪羊》便是他們的代表作。他們喜歡在演出前高喊:“為我們的虔誠信仰而歌唱。”是的,“耶穌蜥蜴”一直追隨著他們的宗教理念,卻又從事著爆裂的搖滾樂,有點令人不可思議。更別提《替罪羊》這張專輯裡,他們似乎吸毒過量,把布魯斯與朋克變得有如妄想狂的惡作劇,唯一的形容詞便是“混亂”二字了。

蜜漿

(Mudhoney)《Superfuzz Bigmuff》(Sub Pop/1991)如果“蜜漿”的第一張專輯《Superfuzz Bigmuff》沒有在英國榜上停留達一年之久,如果“蜜漿”沒有在圈內走紅,也許“涅槃”就不會有今日的地位。他們的樂風比較簡單,是摻雜較多重金屬氣息的車庫朋克樂隊(實際上,“蜜漿”成為了車庫音樂的創始人之一)。但面對後來重金屬化了的“聲音花園”、流行化了的“涅槃”、迷幻化了的“恐龍二世”(Dinosaur Jr.),也許“蜜漿”更加純樸。然而不管你怎樣認為,從《Superfuzz Bigmuff》中你總能找到關於Grunge的答案。

L7

(Bricks Are Heavy)

(Slash/1992)作為一支女子樂隊,L7的惡毒與粗暴,令她們的男性歌迷遠多過女性歌迷。在1992年的這張《嚴厲批評》里,不妥協的強硬姿態更加堅決。她們不僅高呼女權,還做出了激烈的政治宣言,反對美國集權主義,反對可口可樂殖民主義,同時髒話連篇,比如:“我的尿是黃的!”然而要提示一點:她們整齊利落的音樂要比歌詞出色,她們也比循規蹈矩的乖乖女更誠實。

Babes in Toyland《Fontanelle》

(Reprise/1992)這群Baby有著一身迷人寶貝妞的裝束,深濃的唇色和瘋狂的眼神,可她們卻是高音吉他、嘶喊歌唱的一群。比起粗糙低調的Grunge歌曲來說,她們更注重節奏和技巧;比起直接的攻擊,她們更喜歡用諷刺方式來表達憤怒。1992年的這張《Fontanelle》是她們的第三張專輯,似乎失去了一些尖利,配器上也更華麗了,然而享受痛苦的精髓卻沒變,處處響亮著背叛與生存的吶喊,無疑是振聾發奎的女性之聲。

盲瓜(Blind Melon)《盲瓜》

(Blind Melon)(Capitol/1992)他們很傳統,音樂的根源來自南方搖滾和60年代迷幻樂。也許正因為此,首張同名專輯在1992年9月推出時,受到了評論界的批評,被認為無創造性,只是風格的派生而已。然而這張專輯卻廣受樂迷喜歡,並且後來證明,它也是“盲瓜”所有專輯中最出色的一張。正如你能在《沒有雨水》(No Rain)這首歌中聽到的,樂隊主唱沙龍·胡恩(Shannon Hoon)把頹廢與荒涼唱進了骨髓里,音樂則是不動聲色地完成扭曲,很細微,很敏感——這也便是唯“盲瓜”才有的獨特氣質。

PJ Harvey

《擺脫我》(Rid of Me)(Island/1993) 這是PJ Harvey的第2張專輯,由來自“巨黑”(Big Black)樂隊的史蒂夫·阿爾比尼(Steve Albini)與製作過“小妖精”、“飼養員”等樂隊唱片的製作人共同製作。整張專輯陰暗、晦澀、狂暴。PJ Harvey的聲音強硬、堅決、肆無忌憚而又曖昧地與各類樂器配合出詭異多樣的獨特效果。我們知道,是在那樣一個音樂革命的時代才孕育出了這樣的一張專輯。

碎瓜

(Smashing Pumpkins)《暹羅之夢》(Siamese Dream)(Caroline/1993)1993年,《暹羅之夢》的銷量達到了3白金,“碎瓜”進入了主流視線。奇怪的是,比利·科根(Billy Corgan)在這張專輯中不光創作了大部分曲目,而且還演奏了幾乎所有的吉他和貝斯部分,幾乎可以說是比利的個人專輯。他一手編制的吉他聲牆厚實,有著炫亮的金屬質感,然而鏇律卻不失優美動聽,整張專輯的音樂渾然一體,被評論界譽為“無暇的”。

飼養員

(The Breeders)《最後的揮霍》(Last Splash)(4AD/Elektra/1993)4AD旗下的3+1個女人於1989年組成了一支叫“飼養員”的女子樂隊。“+1”是指其中一人被逼男扮女裝。她們開始是想組建一支能進入排行榜前40名的流行樂隊,誰想卻弄出了一支響噹噹的女子硬核。在《最後的揮霍》這張專輯裡,粗糙、硬朗的吉他,狂野嘶喊的唱腔,打破一般人對女子團體如“手鐲”(Bangles)等的甜美印象。這樣的東西肯定進不了Billboard排行榜,但卻頗受好評,在校園電台里熱播,順道折服了“洞穴”、“玩具王國的寶貝”(Babes in Toyland)等女子樂隊。

輝格黨

(Afghan Whigs)《紳士》(Gentlemen)(Sub Pop/1993) 有趣的是,“阿富汗輝格黨”的為人所知,也與得到了“涅槃”(Nirvana)的推崇不無關係。但有別於“涅槃”厭世情緒下的疲憊與不安,“阿富汗輝格黨”精力充沛地熱衷於挖苦與嘲諷之能事。正如這張專輯名——“紳士”所示,一切罪惡的勾當,都是文明人幹的好事。“阿富汗輝格黨”把一切碎裂的聲音片段塗抹在了音樂的骨架上,使之混亂、嘈雜、嗚咽一片,從而形成了自我解嘲和嘲諷他人的交織,同時整張專輯又從頭至尾保持了激昂亢奮的節奏,就像一場狂歡,鄭重其事,卻沒有意義。

愛麗絲囚徒

(Alice In Chains)《蒼蠅罐》(Jars of Flies)(Columbia/1994) 《蒼蠅罐》是於1994年發行的一張EP,“愛麗絲囚徒”在其中嘗試加入了一些新樂器,如口琴、曼陀玲等,調整風格,趨向安靜,結果大受歡迎。《蒼蠅罐》剛一推出便登上了排行榜首,創造了EP占領榜首的紀錄。無疑,它也暗示了“愛麗絲囚徒”在重金屬和後朋克之間,對後者的傾斜。而這種安靜、黑色的後朋克氣質,正是“愛麗絲囚徒”區別於其他Grunge樂隊而獨樹一幟的關鍵所在,也使得他們的魅力多了種瀕死的神秘感。

討厭鬼

(Melvins)《告密者》(Stag)(Atlantic/1996)在“涅槃”將Grunge炒熱之前,“討厭鬼”就已是西雅圖大多數樂隊,包括“涅槃”的偶像了。他們的名字並非如雷貫耳,但在搖滾音樂史上,卻不能迴避。“討厭鬼”深受“黑色安息日”(Black Sabbath)的影響,在地下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就用最基本的搖滾三大件樂器,逐漸形成了沉重、緩慢、低迷、陰鬱的音樂風格,慢慢勾勒出了Grunge的特色。因此,許多人都視他們為真正符合西雅圖出身的第一支Grunge團體。而《告密者》這張專輯相較他們之前的作品,音樂元素豐富了些,增加了一些靈活的起伏,可聽性更強了,但抓人的還是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和緊迫。

沒落

20張不可不聽的Grunge唱片總結完畢,你會發現,居然全是美國人的東西。如果說,從始至終,Grunge都是美國大陸上的事情,也許不為過。我們知道,Grunge脫胎於朋克,音樂上借鑑了金屬,起初的姿態是純粹的地下。這個地下的過程,就是一個自發的過程,是匯聚在西雅圖這個在美國自殺率最高、犯罪率卻偏低的城市的一批地下音樂人相互影響之下的自發選擇。在一種歷史契機之下,他們紛紛奇蹟般地走向了主流舞台。商業又成功地感召了一大批人,小群體的自發行為要轉變成更大群體的自覺行為,也即大量效仿者要出現了。然而此時,科本死了,“涅槃”解散,由此標誌著Grunge的商業吸引力被凝固在了英雄之死的那個節點上。因為所有的後來者,在面對科本時,都會變得滑稽可笑,而令人懷疑誠意。於是,Grunge嘎然而止。它還沒有真正擴散到世界範圍內,所以這個唱片選擇,也就局限在了美國。事實上,Grunge的自毀特性,也不足以支撐它繼續火爆下去,科本死後,其他Grunge樂隊如鳥獸散的事實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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