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環極

魏環極(生卒年不詳),名象樞,一稱庸齋,山西蔚州人,丙戌(1706年,康熙年間)進士,清朝理學家。

人物生平

丙戌年間中進士,官都憲。

為人至孝,持正清挺。

後以言事忤旨,左遷光祿丞,補官即請終養都亭帳飲。

言論

魏環極言:薄於朋友者,薄親戚之漸也。薄於鄉黨者,薄宗族之漸也。

軼事典故

原文

相傳魏環極先生嘗讀書山寺,凡筆墨几榻之類,不待拂拭,自然無塵。初不為意,後稍稍怪之。一日晚歸,門尚未啟,聞室中窸窣有聲,從隙竊覘,見一人方整飭書案。驟入掩之,其人瞥穿後窗去。急呼令近,其人遂拱立窗外,意甚恭謹。問:“汝何怪?”磬折對曰:“某狐之習儒者也。以公正人,不敢近,然私敬公,故日日竊執仆隸役,幸公勿訝。”先生隔窗與語,甚有理致。自是雖不敢入室,然遇先生不甚避。先生亦時時與言。一日,偶問:“汝視我能作聖賢乎?”曰:“公所講者,道學,與聖賢各一事也。聖賢依乎中庸,以實心勵實行,以實學求實用;道學則務語精微,先理氣,後彝倫,尊性命,薄事功,其用意已稍別。聖賢之於人有是非心,無彼我心,有誘導心,無苛刻心;道學則各立門戶,不能不爭,既已相爭,不能不巧詆以求勝。以是意見,生種種作用,遂不盡可令孔孟見矣。公剛大之氣,正直之情,實可質鬼神而不愧,所以敬公者在此。公率其本性,為聖為賢亦在此。若公所講,則固各自一事,非下愚之所知也。”公默然遣之。後以語門人曰:“是蓋因明季黨禍,有激而言,非篤論也。然其抉摘情偽,固可警世之講學者。”

譯文

相傳,魏環極先生曾在山寺中讀書,他的筆墨桌椅床鋪,從來沒有收拾過,卻總是一塵不染。初時先生並未在意,久之則略生疑惑。
一日晚歸,剛要掏鑰匙開門,就聽到屋中窸窣有聲,扒著門縫偷看,見一人正在整理桌案。先生準備給他來個出其不意,忽然閃身進屋,順手將門關閉,而那人則跳後窗而去,魏環極大叫一聲:“別動!”那人就恭恭敬敬的站立在窗外。
問:“什麼鬼?”
那人彎腰答道:“我是學習儒家的狐狸,因先生為人正直,不敢靠近,又私下裡敬佩先生,所以每日偷偷的來做些義工,聊表心意,請您不要吃驚。”
先生與他隔窗聊了一會兒,覺得他條理清晰,有些學問,從此,狐狸雖不敢再進房間,但是遇到先生也不迴避,時而聊上幾句。
一日,先生偶然問起:“你看我能成為聖人嗎?”
狐狸答道:“先生您所講的是道學,和聖賢之學是兩碼事。聖賢之學的理論基礎是中庸,以實心勵實行,以實學求實用。而道學則講究精細微妙,先理氣,再講人倫,尊重生命,淡薄事功,其用意已和聖賢之道有了差別。聖賢之於人,有是非心,無彼我心;有誘導心,無苛刻心。道學則各立門戶,不可避免的產生競爭;既已相爭,則必然會出現相互詆毀以求勝利的現象。由此引發的種種後果,就為孔孟所不齒了。先生剛毅闊達之氣,正義耿直之情,確實可以面對天地而無愧,我之所以敬重先生就是這個原因。先生率其本性,這也是成為聖人的必要條件,至於您所講求的道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我這種層次的狐狸所能說清楚的。”
魏環極聽罷,默默的叫狐狸退下,後來將此事告訴弟子,他說:“狐狸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明末的黨爭之禍,荼毒甚廣,他有針對性的評價,並不中肯。當然了,其中那些辨別真偽的道理,對道學家們還是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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