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族

疍族

“疍族”又稱疍民、疍戶,是我國水上居民的舊稱,主要分布在兩廣和福建東南沿海一帶。疍民一般均在江海沿岸聚居,由於長期生存於水上環境之中,且又很少和陸上居民往來,因而使他們形成了一系列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習俗。

歷史

疍族生活 疍族生活

隋唐時稱“蛋人”,宋、元時稱“疍族”。解放後則一律改稱為“水上居民”。 作為一個特殊的歷史性民族群體,“疍族”生活習俗的最大特點就是“浮家江海”,“以舟為居”,數百年來一直過著水上的“遊牧”生活。其之所以被稱為“蛋”族,是因最初漢人見蛋民使用一種特殊形式船隻,船首尾皆尖高,船身平闊,其形似蛋,故稱“疍船”(見《太平寰宇記》),又因其生活在船上,以船為家,故又稱“疍家”、“疍戶”或“疍民”。

習俗

疍族文化 疍族文化

圖騰

疍族的圖騰信仰為蛇。漢張衡說:“水人弄蛇”。明鄺露《赤雅》卷上進乙步明確記載:蜑(疍)人神宮,畫蛇以祭。”就地域範圍而論,也有不少疍民拜蛇的記載。清吳震方《嶺南雜記》載:“潮州有蛇神,其像冠冕南面,尊日游天大帝,龕中皆蛇也”。徐松石《粵江流域人民史》載:“廣西梧州三角嘴亦有蛇廟,蜑人信奉甚虔。”與兩廣的崇蛇信仰相比,福建蛋民的崇蛇信仰更為普遍,《海上紀略》云:“凡(福建)海船中,必有一蛇,名日水龍,自船成之日即有之。”

服飾

在服飾習慣方面,蛋民所穿衣服,皆用粗布,一般以藍、黑色居多,婦女衣襟袖領上常鑲有一寸余寬的黑色布條,頭髮則梳成田螺狀的髮髻,髻尾朝天,這些都是他們為了與水上活動相適應而長期形成的特有習俗。

婚俗

疍民的婚俗可以算是別有風味。“其有男未聘,則置盆草於梢;女未受聘,則置盆花於梢,以致媒妁。婚時以蠻歌相迎,男歌勝則奪女過舟”。這種氏族社會的遺風,既有傳統古典的一面,又有自由戀愛的味道,很是有趣。在娶親的這一天,新娘穿上紅衣綠裙,在娘家的船上用托盆盛載著豬頭、雞、雞蛋、糯米飯、糖以及針線、胭脂水粉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新娘便開始“嘆”歌,即一首接一首地唱起世代相傳的婚禮歌。新娘的唱詞大都是從長輩的女性親屬那裡學來的,也有些是在對歌過程中隨感而發的即興之作。婚禮歌的主要內容一般是眷戀父母的不捨之情,感謝親朋的答謝之意,以及憧憬新婚後的幸福生活等等。迎親、接親和成親的整個過程均在船上進行,婚宴之日,眾多的親朋好友各自泛舟齊聚男家,把十幾隻小艇並泊在一起,船頭相對,用紅布在船上搭起遮篷,歡聲笑語,非常熱鬧。

民歌

此外,蛋族水上民歌的內容也豐富多彩,嫁娶、喜喪、漁汛、過灘均可入曲。常見的有賀年歌、婚禮歌、行船歌、下水歌、鹹水歌、喪葬歌、高堂歌等等。這些民歌大都節奏明快,曲調激昂,富有很強的感染力。豐富的民歌內容既記載了蛋族的世代風俗,也豐富著他們單調的文化生活。

迷信

除以上風俗外,蛋民們還有一些傳統的迷信與禁忌:如不準婦女跨過船頭,怕婦女跨船頭後對捕魚不利:禁忌別人在自己面前說不吉利的話或做不吉利的事;一年之中的首次捕魚,最忌諱別人船隻從自己的船頭前橫駛過去,他們叫做“攔頭截腰”,為大不吉;曬網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從網底下鑽過去;不喜歡客人揭艙板、看艙底;船上有人去世了,鄰近灣泊的兩艘船艇一定要簪花掛紅等。

獨特簡樸的水上生活方式

蛋民的經濟生活基本上都是圍繞著水上活動展開的。一般而言,蛋民的經濟活動主要包括造船、製鹽、捕魚、採珠和運輸等等,間或也有少量的婦女從事竹類編織活動。《廣州雜錄》云:“蛋戶以舟為宅,捕魚為業,或編篷瀕水而居,又曰‘龍戶,”。可見置民主要是靠捕魚、採珠為生。疍民捕魚又有“討小海”與“討大海’之分,前者在內港捕魚,如尋捕貝類、 蟳、蝦、淡水鰻、鯽、螺等,後者出海捕魚,如捕取魴魚、鯊魚、帶魚之類,且屍定要年輕力壯的男子始能勝任。古時疍民出海主要依靠木船和鉤、網、周縑等粗陋工具,若遇狂風巨浪,每遭不測,因此他們往往抱有消極的人生觀,喜歡喝酒,不事積蓄。

疍民往往以船為家,每隻小船體長一般不過五六米,寬約一米二。因每隻小船—般只住一家人,所以又稱之為?連家船”。連家船的結構甚為精緻,上面有拱型的蛋篷,用以遮蔽陽光和風雨。船側有長槳一雙,作為小船在水上划行的工具。底部的船艙分為前後,兩部分。前面的水艙用以裝載魚貨,後面,的空艙用來放置衣食雜物。甲板之上、蛋篷之下,小船的中。部則是蛋民日常起居的唯一室內空間。有時船艙外側還會派上用場,一側掛著燈籠,養著幾隻嘰嘰直叫的小雞,一側掛著無底的篾兜,為的是便於拉撒。船頭是比較神聖的地方,春節的時候要在船頭張貼吉利、的字幅。以便祈求為新一年的生活帶來福氣。船尾則是放置爐灶的地方,主要用來煮飯和取暖。

關於疍民日常生活情景,清人屈大均在其所著的《廣東新語》中曾有過一段生動的描述。說蛋家的婦女一邊操舵一邊煮魚,整天背著孩子,還要幫助丈夫起網搖櫓、削竹搓繩,顧不上哭鬧著要吃奶的孩子。疍民們不穿鞋襪,光著腳踏波涉水,或者只穿木屐。男人不管寒冷的冬天或炎熱的夏天,只有一件短襖和一條褲子,婦女三年才有機會換十條布裙。從這些描述中我們不難看到置民世代生活的艱辛和簡樸。也許正是由於他們在長期的水上漂泊中經歷了太多的艱辛和風險,從而養成了他們淳樸豪爽、頑強、刻苦的性格。另一方面,長期的體力勞動也造就了蛋民獨有的健壯體格,一般水上人臂粗、臀大、腰板寬、腰桿硬,且兩足內曲,這些特點的形成均與他們終日在船上活動有關。此外,長期的水上生活還練就了蛋民的一身好水性廣蛋人俱善沒水,舊時繡面文身,以象蛟龍。行水中三四十里,不遭特害,稱為龍戶”(見《粵中見聞》)。而健壯的體魄和良好的水性,又往往使他們成為政府水軍的招募對象。明清兩代時,便有不少疍民被招募為水師兵丁的記述。據史料記載,鴉片戰爭前夕,林則徐在廣東禁菸期間亦曾招募了大量“漁民疍戶”組成水勇,乘快艇出擊沿海的英國侵略軍。

新生

新中國成立前,水上居民深受階級壓迫,封建時代甚至與娼優隸皂並列為賤民。他們不得讀書應試,不得與陸上居民通婚,甚至上岸不準穿鞋,同時還擔負著沉重的課稅。官府除了向他們徵收漁捐船稅之外,還要交納名目繁多的種種附加稅,濫征妄取,不一而足。在我國歷史上,數百年間,蛋家一直過著悲慘的生活,宋代周去非在《嶺外代答》中寫道:蛋人“衣皆鶉結,得掬米,妻子共之……冬夏身無一縷……”。新中國成立後,蛋民的社會地位發生了根本性改變,昔日漂泊無依,生活貧困,處於社會最底層的蛋民,一躍而成為國家的主人。20世紀60年代以後,在國家和政府的引導幫助下,許多蛋民陸續搬遷到岸上居住,其千百年來形成的傳統生活習俗也逐漸與陸上人家融合、同化。如今,疍民們不僅都有了自己的陸上家園,有些還憑藉自己的傳統本領優勢發展成為海洋產業的主力,經濟生活和文化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遺世獨立的海上“吉卜賽”

凌晨時分,天邊露出微亮的線條,在海平面愈加寬闊,我眯著眼睛躺在車裡。只聽一聲聲“到了,到了”,我睡眼惺忪地打開車門,正對海港,一陣喧鬧聲將我徹底驚醒。那是滿眼出海的船,回港的船,無數漁民在岸上交易著一箱又一箱的魚蝦螃蟹。這真像在北京早上6點半的海鮮市場。漁民抱著剛剛在海上捕到的大條馬鮫魚,笑得合不攏嘴。
對草原上的牧民來說,帶著心愛的獵鷹到草原深處高高地放飛,看著它如閃電一般追逐著草叢裡飛跑的野兔,並在一個完美的俯衝之後將獵物緊緊地捕獲時,這是快樂。而對於民這個以漁為生的“海上遊牧民族”來說,他們最大的快樂莫過於大海藍天碧浪白沙之間的漁排生活。在晃晃悠悠的水天之間,捕捕魚,織織網,做做飯,度過自己搖曳的一生。這就是海南的“ 民”。這些原本居於陸地的漢人,秦朝時為官軍所迫逃入海島,以船為家,以漁為生,他們有更好聽的名字:“海上吉卜賽人”。他們的足跡幾乎遍及海南大小港口,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漁民文化。而且在視覺上特別容易辨認,家人的浮屋和船舶集結成了一片一片的海上村莊,一處家人聚居地,就是一個水上社區。千百年來,這群特殊的“漁民”就這樣漂浮海上,隨遇而安。目前海南有三處家人生活的地方,分別位於海口海甸港、陵水新村港以及三亞港一帶。讓我驚奇的並不是他們獨特的水上生活方式,而是他們完全遺世獨立,不被外界干擾和誘惑的生存姿態。

疍家人的水上新年

陵水新村港,是我對海南民的第一印象。乘坐猴島纜車,在平穩的滑行中,可以抓拍到蔚藍的大海之間的漁排點點,當接近這些漁排時,蔚為壯觀,而一旦遠離時,則變得秀氣自然,就好像它們本是從水下生根長出的房子一般。一邊拿起相機拍照,一邊欣賞起周圍的大好景色,綠色的樹叢、藍色的海洋,以及紅色的漁排,相互呼應,寧靜的漁港碧波如鏡, 家人在漁排上有的走動,有的駐足,形成了如此生動的一景。
等我們經過猴島,上到漁排跟家人
攀談起來才了解,海南的家人基本有萬人上下。老輩的家人吃住都在船上,常年過著漂泊的生活,人不離船、船不離海是他們生活狀態的寫照。從前的他們以打漁為生,而現在的家人則在漁排上做起了魚類的養殖,如果運氣好沒有刮颱風,年收入有的可以高達百萬。
將近過年了,當我們問起他們怎么過年, 家人說他們過春節的習俗和漢民族相差也不大,除夕和初一,家家戶戶在漁船上守歲,不出門。大年初二開始, 家人開始彼此走動拜年,初六至初八,他們的漁船又揚帆出海。新年伊始, 家人還喜歡打邊爐吃火鍋。以往在漁船上,他們拿一個小爐,中間燒著木炭,吃著火鍋好不熱鬧。家人雖然以打魚為生,吃火鍋時卻很少吃海鮮種類,吃得最多的是馬鮫魚和馬友魚。經過醃製的馬鮫魚,既解膩又好吃。而馬友魚,更是逢年過節“女婿送給丈母娘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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