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陽關

殤陽關

有“東陸第二關”之稱的殤陽關橫於黯嵐 山與北邙山交匯之處,是宛越兩州進出中州的 必經之路,殤陽關北面是帝都盆地,南面是楚唐平原,南北十萬拓平原只有此關一處險要可 守。故殤陽關雖不算城市,卻不得不在此多用 一些筆墨。

殤陽關城防

殤陽關的衛兵 殤陽關的衛兵

殤陽關的城牆呈東西走向,東西兩面寬, 南北兩面長,是一條長城。城牆高九丈六尺, 寬一丈四尺,里外雙 層,兩層城牆之間的瓮城 備有火眼和灌水的機關。城門共有十座,北四 南六,東西兩面接著大山。殤陽關的地勢高於 周圍,城門全部處於弓箭能夠射到的地方,高 處射箭普通弓箭都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步的射程,關內有數十尺深的水井,可取用流入地下的山泉。 地處險要的殤陽關可謂“一夫當關,萬夫 莫開”,無愧於“帝都鎖鑰”的稱號

歷場戰役

胤始帝時期

火薇元年初春,薔薇皇帝率十萬大軍強攻(殤)陽關。

火薔薇元年的初春,白胤指揮十萬大軍強攻陽關,打通這道雄關,帝都就在眼前。秦嬰親自赴陽關指揮作戰。此刻天下的重心就在陽關,勝利的人,就擁有天下。其實薔薇皇帝本可以損失更小的拿下陽關,但是為了能讓病重的薔薇公主能見到他一統東陸,遂率十萬親兵日夜不停地像殤陽關衝鋒。

這場慘烈的戰役持續了三天三夜,白胤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陽關也被燒為一片白地。白胤最終扳倒了他統一路上的最後一個敵人,但是也因強攻殤陽關使其十萬親兵化作齏粉,失去自己嫡系部隊的胤始帝無法獨自統治偌大的東陸,從而使胤朝不得不採用和賁朝一樣的分封制度,這也是白胤在歷史上為數不多的被後世史學界詬病的地方。

白胤立國號為胤,年號為火薔薇,分封天下,但是此刻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希望他雄霸天下的女人。他因她而得天下,又因為天下而失去了她。
三年後,白胤重建陽關,為紀念十萬將士,於陽關前加了一個字“殤”。

胤成帝時期

三年七月,嬴無翳離開帝都,領三萬五千步騎,與諸國聯軍戰於殤陽關。

離國大軍經過鎖河山下向東南方快速推進,意圖打通王域和離國之間的通道,卻被諸國聯軍堵在殤陽關內。整個九州歷史上堪稱最經典的戰役的殤陽關之戰一觸即發。

楚衛、下唐、晉北、淳、休、陳六國聯軍各率精銳部隊意圖將離國主力圍殲於殤陽關內,並奪取被離軍擄走的楚衛國小舟公主(疑似為胤喜帝血脈)。胤末強兵一時匯聚於殤陽關這一彈丸之地。

殤陽關 殤陽關

參戰將領:諸國聯軍——休國天策軍大都督岡無畏,淳國風虎騎軍副都統領陳奎,陳國護國上將軍費安,御殿羽將軍 息衍,御殿月將軍 白毅,晉北國主帥古月衣。

離國部隊——離國三鐵駒”:“左驂”張博、“右驥”謝玄,“中領軍”蘇元朗,離國國主威武王 嬴無翳。

兩軍對壘,八月二十一日,白毅單騎臨殤陽關下,與嬴無翳相約,七日內決戰。

期間,白毅尋到了極為難找的殤陽關地下水源,並下毒,致使離軍三千多人中毒,兩萬餘人身體不適。

成帝三年八月二十七日,白毅履七日之約,藉助風勢用煙濤之術猛攻殤陽關,嬴無翳只能率軍出城突圍。白毅親掌六國兵符,迎戰嬴無翳。

赤潮在嬴無翳霸刀的指引下撕破了聯軍的防線,拋下數以萬計的屍體,僅有五成的離軍得以順利突圍,離國大將蘇元朗為掩護嬴無翳撤退,自陷與聯軍包圍之中。離國主力突圍後,蘇元朗帶著最後的十幾名步卒退進了燃燒的殤陽關,蘇元朗引兵登上了烈火熊熊的城牆,再次升起了離國的大旗。一支羽箭飛射,準準地扎進了蘇元朗的心口,這個沉默少言的將軍栽下了九丈六尺的接天城牆,剩下的親兵亦跟隨隨主帥一起跳下了城牆。

事後白毅用一面“箭破薔薇”的白氏家徽戰旗覆蓋在蘇元朗的身上,澆上火油焚燒,給了他一份極大的敬重。

嬴無翳率主力南下返回離國國都九原,留下謝玄軍團守在殤陽關外。

然而對六國聯軍來說,戰爭才剛剛開始。

損失慘重的六國聯軍進入殤陽關內,軍中傷員無數,而城外的屍體聯軍更是無力掩埋。白毅上書帝都,希望得到急需的藥物和糧食,並請領兵入天啟朝覲皇帝。而帝都欽使帶來的卻是諸如血茸,老參之類的“珍貴藥品”,也以歷來諸侯之兵不入王域,而且白毅龍虎之兵,新有殺戮,此時入京,怕有損帝都的祥和之氣的理由拒絕了聯軍進入王域的要求。意圖很明顯,剛剛坐穩皇位的白氏皇族想將六國聯軍困死在殤陽關,從而使十年之內,再無諸侯可踏入王域一步。

此時殤陽關內聯軍猶如困獸,北邊有兩萬裝備可以射穿風虎鐵騎的鎧甲的羽林天軍,南邊有虎視眈眈的離國謝玄軍團。而此時的白毅還忘記了一個事,天驅武士團 的武士都因勤王而匯聚於殤陽關內,天驅七宗主中的尚存五位中的三位也都在下唐國軍中:息衍以及還只有十幾歲的姬野和呂歸塵,並且天驅聖器——蒼雲古齒劍還在關中。消滅這支軍隊這對天驅的宿敵——辰月 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而事實上辰月也在這么做,正是辰月替皇帝武裝了那支本來毫無戰鬥力的羽林天軍,不許聯軍進入王域也是當時已經被拜為國師的辰月教長雷碧城提出的。正當白毅焦頭爛額時,一件可以徹底摧毀聯軍的事發生了。

屍亂。辰月派屍武士用屍蠱復活了城內外還來不及掩埋的死去的各國士兵!喪屍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天上飛滿了夜梟,但夜梟久久不敢落地。守城的士兵晚飯的時候聽見有人在敲擊城門,以為是巡邏的士兵回來了,便去開門。然而門外並不是他的戰友,而是喪屍!沒有痛感的喪屍瘋狂的向聯軍進攻,逼近了白毅的大營,白毅的魂印兵器此刻發揮了作用。白毅用追翼弓將七支長薪箭射在地上,組成了縮小版的君臨之陣,喪屍被魂印兵器組成的君臨之陣所擊倒,聯軍解了燃眉之急。然而此次甦醒並進城的喪屍只是一小部分,隨著谷玄星在天空中不斷的攀升,喪屍越來越多,而且力量越來越大。白毅的七支長薪箭在鑄成君臨之陣後也僅剩一支,而且長薪箭組成的陣也遠遠不能覆蓋整個殤陽關。最終白毅放下對於息衍的成見(白毅認為辰月是為了消滅天驅才製造的屍亂)選擇與天驅聯手,息衍隨即招來了瞻天翼——剩下的一位天驅宗主。三人在密室內交談許久,白毅終於了解到天驅和辰月的歷史,並被告知了解圍之法——以人為法器,鑄成真正的君臨之陣。交談的最後晉北國主帥古月衣進入房內——古月衣也是個天驅,不過他是在殤陽關才加入天驅的。白毅,息衍, 翼天瞻,古月衣,呂歸塵,姬野,息轅,六個天驅和一個曾經的天驅終於走到了一起。

十月十六日,谷玄滿盈之夜,七個天驅武士各自前往自己在城中的陣位。谷玄滿盈之時,君臨之陣成功發動,息衍和白毅聯手打敗了屍武士,最後姬野冒著生命危險用猛虎嘯牙槍斬殺了屍武士。失去了力量的喪屍紛紛倒在了地上,殤陽關之戰終於結束,而天驅和辰月也正式開戰。

後世的史學家很難解釋殤陽關之戰中的一個疑點,從胤成帝三年九月初五的異變之夜開始,直到十月初七的一個月間,沒有一支有效的援軍奔赴戰場去支援陷入危局中的諸侯聯軍。

仔細考證起來,各國的援軍沒有抵達的理由千奇百怪。淳國強橫無匹的兩萬五千風虎鐵騎在華燁的指揮下出當陽穀,擊潰了離國左相柳聞止的大軍,卻未能獲準穿越王域;對於遠在北方的晉北國,支援殤陽關鞭長莫及;而休國和陳國本不算實力很強的諸侯,倉促間已經難以組織起有效的援軍。楚衛國的兩萬援軍迅速啟程,領兵的人是楚衛女主白瞬本人。可當她的軍隊推進到她送別白毅大軍的暮合灘,她在錦繡的戰車中隔著帘子看見一萬名身著赤紅色皮甲的南蠻戰士列成長陣,像是一道赤色的巨蛇,橫在她的面前。離國的張博軍團等候在這裡,這支軍團並未趕回離國。張博並不進攻,只是嚴陣以待,而楚衛女主也沒有發起進攻,有人私下裡傳聞說這個女人面對著僅有自己一半人數的赤旅毫無辦法,對峙中夜夜以淚洗面。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楚衛重臣跟隨她,這樣一個只是血統高貴容貌絕麗的女人,手下沒有一個干將,根本不知如何指揮她的兩萬精兵發起有效的進攻。

最古怪的莫過於最終於十月初七出發的下唐援軍,這支由三軍統帥拓跋山月親領的援軍居然籌備了一月之久。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東陸四大名將之一的拓跋山月竟然只做了籌集馬草糧食、準備車隊馱馬之類的事。而他的軍隊行到半路的時候,殤陽關最後的慘戰已經結束。

儘管有種種解釋,歷史的事實卻依然難以令人信服。當胤帝國的將星們將要一同墜落的前夕,龐大的帝國未能給他們提供任何有效的支持。

殤陽關勤王戰和鎖河山巨鹿原血戰並稱,是胤末燮初歷史上意義深遠的兩次決戰,皆是離國以一國之力對決諸侯聯軍。兩次戰爭中,包括調動的民夫,都動用了三十萬以上的人丁。而每一次戰爭,無論哪一方的成敗,都在戰場上扔下了堆積如山的枯骨。

殤陽關勤王戰結束於胤成帝三年十月十七日,以離國謝玄軍團從殤陽關下撤離為終結。這場戰爭整個過程不到三個月,僅有一場決定性的戰役,然而各諸侯國死傷的總數超過七萬人,慘烈程度堪比胤帝國開國時薔薇皇帝強攻殤陽關的那一戰。不世出的霸主和不世出的英雄們於沙場上縱情揮斥,後世的軍法家們回頭去研究這場戰爭,無不盛讚兩方領軍者的謀略,認為即使後人回到當時的戰局中,也難有超越前人的機會。這場戰爭被稱作關隘攻防戰的經典,這傳奇卻是以鮮血來書寫的。

七萬人的屍骨無力收拾和掩埋,便被拋棄在荒野里,直到第二年春天,楚衛國還在不斷地徵發民夫就地掩埋屍骸。殤陽關在這一戰中成為一座積屍數萬的死城,就在白毅等六國軍團撤離後的次日,天降豪雨,暴虐地沖刷著這座古老的雄關,附近的人稱為“天哭”,是死者的怨氣積累在天空中所化的陰雲崩碎了,淚雨滂沱。城中水深四尺,屍體腐爛導致疫病流行,再沒有人敢派兵駐防,殤陽關四周變做了一片死地。聯軍在殤陽關外六十里建設土城“南靖”,代替殤陽關作為帝都的門戶,直到次年的夏天殤陽關的清理結束。更多的人卻並不熟悉“南靖”這個名字,而稱它為“哭城”。

這場戰爭的影響甚至延續到數十年之後,楚衛的土地最終併入大燮的版圖,燮敬德帝在位年間,有一次核查人口。大燮的官員驚訝地發現楚衛地方竟然有數千人家是女子和女子相婚配,以夫妻稱呼。敬德帝令查實,疑心其中有人逃避賦稅,可結果出乎預料,原來楚衛地方軍武之風盛行,鄉村男子往往結伴從軍,而在殤陽關一戰中,楚衛軍團死傷慘重,鄉間一村一村的男子都埋骨在殤陽關下。一時間女子無人可嫁,容貌出色的寧可自賣給富家作為侍妾,更有女子之間互相婚配,粗壯者田間勞作,纖細者家中紡織,鄉間也稱為夫婦,作為一戶繳納稅賦。

敬德帝嘆曰:“當日殤陽關下,殺十萬人,若其屍骨比肩而立,縱太清宮之大,未必能容。遙想其慘烈,而今尚戰慄不能自持。然我兄親歷其陣,萬軍之中刺殺鬼使,果然鐵膽,遂可以取天下。我曾聞坊間有言,謂我守成之皇帝,我兄開國之英雄,此言不欺我。然,英雄長戰,庶民漓血,男子戰死沙場,父母悲戚,女子無人可托,遂自相婚嫁,有敗人倫。我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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