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祺

1956年,徐壽祺考上了大連海軍水面艦艇學校。 戰後,“先鋒”艇榮記集體一等功,徐壽祺也榮立一等功。 八六海戰後,徐壽祺在海軍政治工作的崗位上逐步提升。

人民海軍少將,一等戰功榮立者。
1936年6月20日,徐壽祺出生於江蘇省武進縣馬杭區上店鎮北街。 1953年海軍學校招生,馬杭區里要求上店鎮武南中學推薦9名學生應考。徐壽祺16歲,體重44公斤,身高1.62米,人顯得十分瘦小,積極主動報名。學校把他寫進了推薦名單。最後成為錄取的3名學生之一。父母和哥哥姐姐既高興又擔心,對他說:“我們把話說在前頭:部隊生活是艱苦的,你去,我們支持;但是有一條,不要到時候吃不消,又要求回來,那不行。”徐壽祺堅定地說,再苦也不會後悔!至於當兵的苦,徐壽祺早有感受,1949年家中曾經住過兩個班的渡江解放軍戰士,當時他親眼看著他們啃著發霉的大餅。
兩年海校學習畢業後, 都被作為戰士分配到基層部隊。 有的同學對這個分配結果很不滿意,認為太虧了,徐壽祺沒有一絲猶豫,他在志願書上寫下了“堅決服從組織分配”8個字。徐壽祺被分配到南海艦隊廣州基地汕頭水警區登入艦第二大隊112號艦任電航兵。
徐壽祺在訓練中異常勤奮刻苦,受到領導和民眾的一致好評。他不久被調到一艘護衛艇提升為上士、電航班長。不久,一位熱愛中國人民的蘇聯專家奉命回國時,給南海艦隊留下兩枚蘇聯共青團紀念章,指定要獻給兩名優秀水兵,經組織考評推薦,徐壽祺獲得了其中一枚。
1956年,徐壽祺考上了大連海軍水面艦艇學校。他興奮不已,因為畢業後就可以提為軍官,長期留在海軍了。可是,學校都已開學了,所在部隊卻不讓他去大連入學,原因是提幹部身份政治審查時,從檔案中發現他的母親參加過反動的“一貫道”,是基層骨幹的歷史問題。徐壽祺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艇政委關心地找他談話,並表示,將儘快組織人事調查。對母親的歷史問題調查一直到1958年下半年,才查明檔案表格里的那個“母親是台主”一說,是入伍時學校的一位老師根據別人的反映而填的,並不符合歷史事實。事情水落石出後,徐壽祺很快被吸收入黨,1958年12月被提升為航通軍士長。1960年1月,他被提乾,任命為護衛艇大隊政治處文化幹事,專管文體活動以及雜七雜八的事情。徐壽祺幹這些工作都肯乾、肯學、肯鑽研。
1964年2月。大隊政委告訴徐壽祺,上級機關正式發來決定,前幾年由於取消了艇政治指導員,艦艇部隊黨的基層建設削弱了,基層政治思想工作薄弱了,現全面恢復船艇的政治指導員設定,大隊黨委決定任命你到“海上先鋒”艇(舷號598)當政治指導員。
有著優良傳統的“海上先鋒”艇被譽為“海上熔爐”,戰士們都以能去“先鋒”艇為榮。對於領導的任命,徐壽祺真有些擔當不起。政治指導員如何當,應該做些什麼,又怎么做,他心中沒有底。剛剛上任一個月,老艇長、黨支部書記楊悅又被調走了,本來徐壽祺滿心指望楊悅的幫助。就在徐壽祺犯愁之時,汕頭水警區政治部主任傅敬禮帶著工作組來“海上先鋒”艇蹲點,考察了解基層船艇恢復指導員工作的情況,進行傳、幫、帶。徐壽祺從中學到許多新東西,悟出許多道理。他主持改選了黨支部委員會,明確分工;劃分了黨小組,選出組長。對全體黨員的活動,做到月月有要求,周周作安排,有督促,有檢查,有表揚,有批評,自己以普通黨員身分作出表率。 1964年4月,汕頭水警區調優秀艇長石天定來當“海上先鋒”艇長。徐壽祺了解到,這位艇長不僅是抓軍事訓練的能手,還會做思想工作,他突然生髮了一個念頭――與石天定對調位置。徐壽祺學的是電航專業,曾在登入艦和獵潛艇上當過多年的電航班長和操舵班長。石天定入伍時學的是油機專業,對機電這一套是內行;後來自學了航海,也很有成績,但畢竟沒有航海班長當艇長來得順當。石天定同意徐壽祺的分析,他們共同把這個想法上報了機關。然而,機關卻沒有批准。領導回覆:“你們兩位,誰當艇長都行,誰當指導員都行,就不要對調了。” 實際上部隊正在開展全面恢復基層船艇指導員工作,海上先鋒艇又是上級機關關注的先行試點,徐壽祺已經幹了兩個多月卓有成績,不可能輕易換人。
八六海戰逞英豪
軍人的天職是保衛和平。但處在和平年代,當兵不打仗也是莫大遺憾。徐壽祺的軍人生涯因八六海戰而圓滿。他以”海上先鋒”艇指導員的身份,與艇長石天定一起,率艇出生入死,締造“八六”海戰的輝煌,立下赫赫戰功。
1965年8月5日下午,“海上先鋒”艇剛執行完八一節戰備出海,從南澳海域歸來,大夥都準備晚上補過“八一”節、加餐、放假。晚飯會餐吃得正香時,突然通報有敵情。徐壽祺趁休息之時向部隊進行了戰鬥動員,接著和艇長分工備戰。汕頭水警區副司令員孔照年、汕頭水警區參謀長王錦登上海上先鋒艇,作為海上指揮所指揮員統一指揮參戰的護衛艇、魚雷艇,於當晚21時24分率4艘艇出發到南澳的雲沃灣(雲澳)漂泊待命。
6日凌晨,台灣敵艦的輪廓逐漸被微弱的光照亮,桅桿清晰可見。這時,“海上先鋒”艇一邊避開不停地在周圍爆炸的敵方炮火,一邊開始反炮火機動曲折航行,像一把巨斧,帶領3艘護衛艇從敵“章江”和“劍門”中間衝擊,迫敵兩艦分別左轉右轉分開。“劍門”東逃,編隊隨機應變地咬住較小的“章江”號,集中火力射擊。“章江”被我4艇圍攻,於凌晨2時51分連續兩次爆炸後沉沒。戰鬥歷時1小時41分。
凌晨4時,海軍沿岸的幾個觀通站通報“劍門”與“章江”被衝散後,一直在外海徘徊、觀望。 此時天已蒙蒙亮,面臨著敵空中火力的威脅。南海艦隊命令繼續追殲敵“劍門”號,第二梯隊的5艘魚雷艇投入戰鬥,協同“海上先鋒”號等3艘護衛艇打掉“劍門”號。面對僅噸位就比我們整個編隊大兩倍的“劍門”,艦隊鬥志高昂,乘勝追擊。
護衛艇隊在追至距“劍門”60鏈時,敵艦主炮開火。我護衛艇採取曲折航行繼續追擊,迅速接近到“劍門”5鏈處,前指指揮員孔照年命令開火,各艇主副炮向敵劍門號上層建築猛烈掃射,徹底打啞了敵艦的反擊炮火。隨後趕上的5艘魚雷艇搶占大角度有利戰位,齊射10枚魚雷,3雷命中,十幾分鐘後,於5時22分“劍門”號在東山島東南外海沉沒。
由於“海上先鋒”艇指戰員英勇頑強,機智靈活,及時採取反炮火機動,無一人傷亡,並保證了海上“先鋒”艇編隊指揮員實施不間斷指揮。戰後,“先鋒”艇榮記集體一等功,徐壽祺也榮立一等功。海上先鋒艇作為孔照年副司令率領的海上指揮所的指揮艇,戰鬥中始終是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與1974年西沙海戰情況類似反倒沒有遭到敵火力猛烈打擊。而著名英雄麥賢德所在的611艇遭重創,四部主機被打壞了三部;601艇艇長壯烈犧牲。
“漂亮,打得十分漂亮。”回憶起那場偉大的海上殲滅戰,徐壽祺仿佛又年輕了許多。一向含蓄穩健的他禁不住用了一連串的“漂亮”來形容這場戰鬥,他說,這次戰鬥以小打大,以劣勝優,威震敵膽,就是平時的演習,也從沒取得這么好的成績。
1965年8月17日,海戰指揮孔照年副司令和徐壽祺等一行10人到北京受到毛主席和周總理等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毛主席和海戰功臣們一一握手,並讚揚道:“這一仗是近戰、夜戰、群戰,是螞蟻啃骨頭!”周總理與軍委、海軍首長還事先單獨接見了他們,詳細詢問戰鬥經過,十分關心受傷人員的傷勢、家庭狀況等。對於這次戰鬥勝利,周總理給予“打得堅決、打得乾脆、打得漂亮”的高度評價。
海上先鋒艇參戰的30名戰士,其中有26人被陸續提乾。
戰後歲月
八六海戰後,徐壽祺在海軍政治工作的崗位上逐步提升。歷任川島水警區政治部主任、海軍廣州基地政治部副主任等職。 1988年被授予海軍少將軍銜。 1995年12月,徐壽祺經中央軍委批准退休,和老伴在廣州定居。
家庭情況
徐壽祺1958年回常州老家結婚。1959年底,愛人隨軍。育有三個孩子:大女、二女、三子。最讓徐壽祺抱憾一生的是,在川島水警區工作時,家住水警區機關所在地上川島,二女兒紅珊罹患腦炎,因為他不在家中,沒能及時送上川島外 的大醫院治療,二女兒夭折在20歲的年華。 現今兒子在廣州工作,女兒在佛山工作。第三代有外孫、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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