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豐古道

廣豐古道

廣豐的“茶馬古道”,是古代中原入閩的主要商旅通道。起點是廣豐縣洋口、五都和桐畈,終點是福建省浦城縣,全程120多公里。其貨物往來,不是以馬幫運輸,而是人挑。挑著貨擔來往走在這條古道上的挑夫隊伍,被稱為“挑浦城擔”。

人文歷史

“挑浦城擔”老人述說當年事
據當年“挑浦城擔”的楊利洪、楊水發等老人說,廣豐“茶馬古道”的起點,是從廣豐的洋口、五都和桐畈,經二渡關入福建界牌,到達浦城,甚或建甌、南平等地。挑夫們把浙、皖、贛產的絲綢、布匹、瓷器、茶葉、苧麻、火柴、肥皂和廣豐產的黃煙、石灰等挑進浦城,把福建的土特產挑到廣豐。每天,走在古道的挑夫隊伍數以千計。廣豐境內的石階梯、靖安和浦城境內的界牌、山頭畈等地,都是“挑浦城擔”歇腳的據點。
“挑浦城擔”的全是青壯年男子,有廣豐本地人,也有來自上饒、玉山、鉛山、橫峰、弋陽等地的,還有浙江常山、江山等地的人。他們幾十人一夥,頭戴竹笠,腳穿草鞋,小腿打著綁腿,肩披一條兩尺寬、五尺長的汗巾,挑六七十公斤貨物,每天行走七八十里。凌晨,他們或從洋口,或從五都或從桐畈出發,或3個日夜,或4個日夜抵達浦城,然後再挑上福建的土特產和進口貨物踏上歸途。
他們長長的扁擔,兩頭微微翹起,包著鐵皮,釘著鐵釘。釘子上掛著裝乾糧的蒲包、裝水的竹筒和菸袋。每人還有一根齊肩的特製擔撐,擔撐根部鑲著厚鐵箍,裝著尖鐵棒。這擔撐,上嶺時是結實的拐杖;危急時是自衛的武器;歇口氣、擦把汗或換肩時,能支住扁擔,讓人有片刻的輕鬆;擱在空肩上,手壓前頭,翹起的那頭便托起扁擔,能減輕一些重肩的負擔。
每隊“挑浦城擔”都有一個領頭的。前面領頭的,如果拄著擔撐一步一移,鐵棒便敲擊石塊路面一步一響,後面的隊伍就知道陡坡到了,大家便合著節拍,穩步而行。如果拖著擔撐在路面上滑行,鐵棒摩擦石塊就會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後面就知道前方路況好,可快速行走。走在山路上,重擔在肩,大家都很少說話,怕消耗元氣。所以,擔撐的聲響為夥伴傳遞著一種特殊信號。那或長或短的節奏,或輕或重的聲響,時而通知有迎面的隊伍來了,靠邊讓路;時而傳達後面有人掉隊了,該停下休息等待。迎面兩支隊伍交會時,大家又會互相鼓勁,互道平安。這時,山前山後,嶺上嶺下,鼓勵和祝福聲,響成一片。
行走在崇山峻岭之中,經風雨冒寒暑,辛苦不用說,有不少挑夫都病死或累死在途中。今年87歲的楊利洪,是桐畈石階梯人,20歲開始挑“挑浦城擔”,挑了10多年。他說,挑夫們最怕的是一種叫“打擺子”的病。得了“打擺子”病,全身發冷,上吐下瀉出虛汗,就可能會死在路途中。同他一起“挑浦城擔”雜號叫“雞籠”的,就是“打擺子”死在路上的。有的還累死或摔死在途中。因此,石家梯和靖安都有專門做很簡陋棺材的店鋪。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從事“挑浦城擔”這種職業。當然,“挑浦城擔”收入也很可觀。來回一趟六七天,可賺30公斤至50公斤谷。有一次,他挑一擔貨到建甌,挑回一擔桂圓,來回22天,賺了4擔谷。
武夷山道崎嶇,有強盜出沒。今年91歲的楊水發,鉛山人,1934年開始“挑浦城擔”,一直挑到1949年。他說,他曾數十次遇到過強盜。在山道險惡處,前後被突然出現的強盜攔截。強盜喝道:“留下買路錢。不拿,就殺!”於是,每人拿出2元。強盜得了錢後,給每人發一片畫著符號的樹葉。三天內,遇上別的強盜,憑這片樹葉可以不交買路錢。
■古道是中原入閩的商旅通道
據有關文獻資料記載,“挑浦城擔”走的古道,是中原入閩的一條主要商旅通道。早在兩晉時期,隨著江河航道的逐漸開發,中原入閩的路線經水路抵達鄱陽湖,然後溯信江而上,至河口、上饒、洋口、五都,經二渡關入閩。二渡關水道曲折湍急,可放竹排木排,但舟楫難行。因此,進出貨物只有靠“挑浦城擔”運到浦城,然後由水路運達福州、泉州、漳州等地。
到了唐代中晚期以後,東南沿海以福州、泉州等地為出發點的“海上絲綢之路”出現。由二渡關入閩的路線,就成了聯結這條海上絲綢之路的一條陸上運輸線。當年,鉛山河口、石塘、湖坊等地也有“挑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擔”。但浦城水運條件較好,往來客商多樂於經二渡關入閩。廣豐五都和洋口,位於豐溪河上游,水運直通信江,就成了水陸路貨物運輸的中轉站,即“挑浦城擔”的發貨地。
明清兩代都在洋口設了巡檢司。可見,當年這兩個入閩商旅通道的集鎮商事的繁榮。
這兩處貨物運輸中轉站,從早到晚,“挑浦城擔”接貨送貨連綿不絕。如清末民初豐城人萬益順、萬恆泰、萬吉生以經營“官鹽”為主,日進出量少則幾十擔,多時達百餘擔,他們在五都有3鹽倉。安徽商人曾金和在洋口的綢緞行,每月發往福建的綢緞在3000匹以上。從洋口碼頭三處裝運福建來的明筍、紙張、藥材等山貨,每月都在4000擔以上。到景德鎮鼎新裕瓷器行接貨的“挑浦城擔”,每天都有三幫(每幫30人左右)。
經過這條古道進入福建的絲綢、瓷器、茶葉等物產,有些是走出國門,遠涉重洋進入遙遠的異國,那裡的人們也正是從這些物產中,感受到了中華文明的燦爛。
千百年來,這些“挑浦城擔”者拋家別子、風餐露宿、無論寒暑,從一個山頭到又一個山頭,從一個山谷到又一個山谷,從一個村寨到又一個村寨,在這條古道上留下一串串堅實足印,用自己的肩膀維繫生計的同時,也維繫著一條贛閩經濟交往的通道。如果說這條古道是溝通贛閩貿易的動脈,那么,“挑浦城擔”就是動脈中的血液。從唐代起,直到20世紀40年代末,這血液一直在流動,生生不息地維繫了古道千年百年的繁榮。
■古道上的古村落見證繁華
今天,這條古道早已廢棄,或被寬敞的柏油公路覆蓋,或湮沒在荒野之中。但在莽嶺和千年古村落中,我們尚能尋找到幾段荊棘叢生的殘存古道和客棧。它們是這條商旅通道繁華的見證。
雖然我們對當年古道的貿易量缺乏完整、準確的統計,但從古人“出入贛閩,用夫動以數千,用船動以數百”的描述,從洋口、五都、銅畈,以及石階梯、靖安和浦城的界牌、觀前等地殘存的古街區,我們不難想像這條古道當年是何等繁忙。
在桐畈石階梯村,還有一段3公里長的古道和一節名叫下街的古街區。古道麻石上的馬蹄、車輪(獨輪車)和挑夫足印,依稀可辨。下街兩邊破舊的店鋪客棧和殘存的作坊器具,依然烙印著當年繁忙痕跡。石階梯村千年拱橋頭,清乾隆五十五年立的一塊關於嚴禁亂伐林木的青石,說明了當時有大批木材商來此收購,引起了亂伐森林的現象。說起挑夫從街區石塊鋪就的街道經過的熱鬧情景,楊利洪老人記憶猶新。
在地處浙閩贛三省邊境千年古村靖安村,仍有規模較大的融合了閩浙贛及客家建築風格的古建築群,格局基本保持了明末清初村落風貌。唐乾符五年(878年),黃巢起義軍破饒、信、歙等州,轉戰閩浙贛邊的武夷山區,“刊山斤道七百餘里”,辟關屯兵,始有二渡關。長年在此守關將士,攜來家屬在當年黃巢起義軍屯兵之處建村而居,始有靖安村。因靖安村位於古道旁,南來北往採購的生意人愛上了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在此建豪宅定居。鼎盛時,靖安村有千餘煙(戶),是個繁榮的贛閩邊貿集鎮。如今,不足百戶人家的靖安村,昔日的人氣和熱鬧不再,但遺存下來的古建築古街道依然在述說著曾經的繁華。
福建省歷史文化名村浦城的觀前,是歷史上浦城最重要的水運碼頭,為客商仕宦北上中原,南下福州的必經之路,也是浦城各路貨物集散的樞紐。每日往來舟船如梭,過往客商均在此停舟系泊,沿溪的酒肆歌樓、客舍貨棧鱗次櫛比。後來,陸運逐步取代水運,觀前村昔日繁榮才日漸衰落,但古樸的街市,成片的明清古民居、古碼頭、吊腳樓依存,還有一條保存當年風貌的1000多米長古街(前街、橫街、半街)。
這些歷經千年沉積,格局尚存的古村古街,見證了這條千年商旅古道的繁榮。

特色

據記載,廣豐的茶馬古道是古代中原入閩的主要商旅通道。起點是廣豐縣洋口、五都和桐畈,終點是福建省浦城縣,全程120多公里。其貨物往來,不是以馬幫運輸,而是人挑。挑著貨擔來往走在這條古道上的挑夫隊伍,被稱為“挑浦城擔”。“挑浦城擔”走的古道,是中原入閩的一條主要商旅通道。早在兩晉時期,隨著江河航道的逐漸開發,中原入閩的路線經水路抵達鄱陽湖,然後溯信江而上,至河口、上饒、洋口、五都,經二渡關入閩。二渡關水道曲折水流湍急,可放竹排木排,但舟楫難行。因此,進出貨物只有靠“挑浦城擔”運到浦城,然後由水路運達福州、泉州、漳州等地。
到了唐代中晚期以後,東南沿海以福州、泉州等地為出發點的“海上絲綢之路”出現。由二渡關入閩的路線,就成了連線這條海上絲綢之路的一條陸上運輸線。當年,鉛山河口、石塘、湖坊等地也有“挑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擔”。但浦城水運條件較好,往來客商多樂於經二渡關入閩。廣豐五都和洋口,位於豐溪河上游,水運直通信江,就成了水陸貨物運輸的中轉站,即“挑浦城擔”的發貨地。
千百年來,這些“挑浦城擔”拋家別子、風餐露宿,無論寒暑,從一個山頭到又一個山頭,從一個山谷到又一個山谷,從一個村寨到又一個村寨,在這條古道上留下一串串堅實足印,用自己的肩膀維繫生計的同時,也維繫著一條贛閩經濟交流的通道。如果說這條古道是溝通贛閩貿易活動的動脈,那么,“挑浦城擔”就是動脈中的血液。從唐代起,直到20世紀40年代末,這血液一直在流動,生生不息地維繫了古道千年百年的繁榮。
同時記者還了解到,在2012年,江西省廣豐縣桐畈鎮把“廣豐古道”保護和旅遊開發列為推動鎮域經濟發展的增長點,全面拉開了旅遊興鎮的序幕。
Copyright2014中國古道網著作權所有備案號:滬ICP備14028401號-1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