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庫多·貝里奧茲的肖像

埃庫多·貝里奧茲的肖像

此圖為庫爾貝的作品——埃庫多·貝里奧茲的肖像。創作與1850年、畫布油彩、尺寸為61×48 cm庫爾貝(1819年—1877年)是寫實派的巨子。雖然他的畫風竭力真實、客觀,但民主精神的傾向是很鮮明的。他的代表作,如《石工》、《奧爾良的葬禮》、《畫室》、《森林之鹿》、《假睡》等都畫得渾厚而真切,對馬奈等人有很大的影響。

庫爾貝簡介

他參加了巴黎公社起義,是公社藝術家協會的主席,主張拆除拿破崙一世紀念碑,先前又拒絕了榮譽團勳章。公社失敗後,他被迫流亡到瑞士,並死在那裡。但他倡導的寫實主義精神,卻影響至今。
庫爾貝1819年6月生於法國東部費朗什,孔泰地區的市鎮——奧爾南。父親是一位在奧爾南及費朗什擁有68公頃土地、經營農業與畜牧業的農場主。母親出身於幾代法律工作者的世家,是一為通情達理的女性。庫爾貝從小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他有3個妹妹,日後,她們都成了他的作品中的模特兒,其中堵塞小妹妹朱麗艾特,在庫爾貝後來的生涯中,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居住在附近的外祖父伍德,是1789年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革命家、一為共和主義者,他的思想對幼年時期的庫爾貝,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年表:
1831年,庫爾貝進入奧爾南中等神學,對於學校的數學及拉丁語等學科,他都不感興趣,只是對繪畫情有獨鍾、熱心於圖畫課。對此,父親很不高興,他希望兒子能夠學習理工專業。為此,在1837年,他將庫爾貝送到距奧爾南西北25公里的桑松皇家高等學校。望子成龍的父親,盼望著通過該校住宿生活,能夠告便兒子從事繪畫的念頭。然而,此時的庫爾貝對於繪畫的興趣卻有增無減。當他向父親提出宿舍的生活條件不好、一伙食太差之後,心疼孩子的父親為他找到了座落在當地古朗街上、文豪維克多、雨果出生的房子作為居室。從此,庫爾貝開始了走讀生活。在這個時期里,他常去的地方是當地的一位畫家伏拉久洛的畫室,在那裡,他學習了油畫和素描,這是庫爾貝最早接受的美術教育。
1839年,在皇家學校同學馬克思?布尚(後來成為詩人)的詩文集《詩的隨筆》上,庫爾貝畫了4幅石版畫插圖。這一年裡,他還在伏拉久洛的指導下,創作了《奧爾南的入口》、《路河溪谷》等作品。在1840年的大部分時間中,他都用來作畫,其他學科的學習,雖說不算好,倒是全部合格,就是這樣地畢業於皇家高等學校。
遵守此時父親的想法,為了學習法律專業,庫爾貝於1840年11月來到了巴黎。在這裡,他的表兄伍德是法律學校的教授。儘管有表兄的關照,在大學入學考試中,庫爾貝仍然不第。從此,庫爾貝走上了自己一直嚮往的畫家道路,他每天下午到羅浮宮美術館,在那裡臨摹、研究維拉斯開支、倫勃朗等大師的寫實注意作品。晚間,到自由畫墊去學習素描。
1841年,在伍德的幫助下,他參加了一些畫室的活動。不久,在一些小時候朋友的邀集下,他們到了諾曼第的阿弗爾等地旅行。這一年裡,他將自己畫的兩幅朋友的肖像畫送到了官方的沙龍參展,均未入選。1842年,庫爾貝住進了聖米歇爾廣場附近、一間供食宿的家庭公寓。由於違背了父親的意願,影響了家庭對他經濟上的支援。生活陷於窘迫的庫爾貝,完全依仗著飽滿的熱情、以及對自己繪畫才能的自信,支撐著他的繪畫活動。著境況一直到1844年不見好轉,為了色懷念搞活,他開始為一些人畫肖像。在這一年裡,於兩年前創作的《有黑狗的自畫像》,第一次入選沙龍。這位初出茅廬的畫家,從此更加專注從事於他的藝術創作。
在作品首次入選沙龍的鼓舞下,1845年,他又將5件作品送到沙龍,其中1件入選,1846年,在送審的8件作品中,《手卡腰帶的男子——自畫像》(圖4)入選,並與詩人、美術評論家波德萊爾,及評論家、寫實主義作家商弗勒里結識。他們在藝術觀點和政治思想方面,都對庫爾貝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庫爾貝此後的作品,更加傾向於現實主義。1847年8月,畫家在前往荷蘭的旅行中,受到阿姆斯特丹及海牙的同行們的歡迎。在這裡,他得以仔細地研究了倫勃朗的畫作,和17世紀的防淨畫家雅哥布?羅依斯塔爾的自然描寫。這次旅行使塔受益頗多。這一年,他提交給沙龍的《拉大提琴的男子——自畫像》等3件作品,都遭淘汰。為此,灰心加憤慨的庫爾貝,痛斥審查官員是“一群老糊塗加痴呆!”激動過後,他自感承認沙龍還是有必要的,並冷靜地分析了自己在畫壇的位置。
1848年,庫爾貝為朋友波德萊爾及商弗勒里的共和主義小報,畫了插圖。以自己的畫筆參加了1848年的“二月革命”迫使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浦退位。接著又參與了最終被鎮壓的巴黎工人“六月起義”。在發生了革命後誕生的政府,不再對藝術作品進行檢查的情況下,庫爾貝將10件作品送到沙龍,其中的《拉大提琴的男子——自畫像》,為評論家所矚目。在這一期間,藝術家經常聚會的地點式安得烈?凱萊爾經營的啤酒館。庫爾貝等藝術家及波德萊爾、商弗勒里、哲學家無政府主義者蒲魯東等人,常常在此高談闊論。
1849年,參加沙龍展出作品的審查員,系由提供作品的畫家們選出的,由於採用這種新的審查辦法,展出庫爾貝作品11件。其中顯示畫家現實主義風格的大幅油畫《奧爾南人飯店的休息》(圖6),獲得二等獎,並被政府收購,成為里爾美術館藏品。在195×257厘米這樣大的畫面上,畫家描繪的既不是帝王將相,也不是神仙佛祖,而是普普通通平民的生活,這在當時是隔很大的突破。看到了這幅作品之後的藝術大師德拉克羅瓦評論說:這是一位“沒有預兆就突然出現了的革命畫家!”安格爾也認為庫爾貝是一位少有的、具有天份的畫家。當代的兩位大師的高度評價。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這時,由於身體健康狀況欠佳,在朋友的邀請下,他在巴黎的近郊靜養了兩個月,然後,回到了故鄉。由於畫家的作品獲獎,奧爾南的鄉親高興異常,在樂隊的吹奏下,大家熱情地迎接了庫爾貝。看到兒子已然取得成就,父親也就轉變了態度,將家裡的倉庫改造成了畫室。在這間畫室里,庫爾貝創造了有名的《碎石工人》(圖9),並著手於315×668厘米的巨幅油畫《奧爾南的喪葬》(圖10)的創作。僅僅30歲的這位畫家,能夠描繪出場面如此恢宏的大作,實屬難能可貴。充滿了信心與激情的庫爾貝,連續地向社會推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從而不時引起轟動,隨之而來的則是激烈的褒貶、毀譽。不管怎樣,總是以溫暖來迎接他的還是養育他的故鄉大自然,和那裡的親人們。那個他最熱愛、最了解的大自然,也就成了他創作的重要題材。它們是侏羅山脈悠然的稜線、樹林中的寂靜、穿過奧爾南水量、豐沛的路河、以及它流淌的聲音,乃至健壯、樸實的農民形象,那些可愛的動物……,從少年時代起,就非常哪個熟悉的這一切。因之掛在畫家嘴邊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定要去“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也就是像人們所說的那樣:以弗朗什、孔泰地區住民特有的高個子、寬肩膀而自豪,終生方言未改的庫爾貝的調色板部“帶著乾草味”。這的確是一位地道的、偉大的“奧爾難的畫家”。
1850年,庫爾貝在貝桑松·第戎舉辦3個人作品展覽。由於他曾經得到過沙龍的二等獎,在1851年送交沙龍的展品時,受到免審的待遇,這次會上展出了包括《碎石工人》、《奧爾南的喪葬》在內的,他的9件作品。這次會上還展出了米勒的《播種人》、《捆稻草的人們》,杜米埃上午《堂·吉訶德與桑丘·潘沙》、《神女們追逐薩提洛斯》等作品,3位現實主義的大家,都將他們的代表作匯集到了一起,從而成為一次堪稱前所未有的沙龍。庫爾貝在《碎石工人》中著力地刻畫了勞苦的石匠,表達了他的深切同情,這樣的題材在當時是罕見的。《奧爾南的喪葬》描繪的是法國的這個不為人知小市鎮的風習。庫爾貝的以上作品,受到蒲魯東的讚許,認為它們具有深刻的政治意義和社會意義。商弗勒里也對作品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與此同時,這些作品也遭到了沙龍藝術界保守派的激烈反對,他們認為這種反映下層勞動人民的勞動,和一般平民的生活,是“粗俗”、“平凡”、“毫無美感”,展出它們是個“不正事件”。受到輿論傷害的庫爾貝,接受了律師庫萊曼·羅里埃的邀請,到了他的故鄉——勒布朗,在那裡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到了布魯塞爾、慕尼黑旅行,並在那裡舉辦了個人作品展覽。得到了當地畫家的高度評價。此前一年創作的《消防隊員趕赴火災現場》(圖13),由於1851年未發生了路易·波拿巴的軍事政變、實行獨裁,創作被迫中止。政變後,人心惶惶不安的情況下,《消防隊員趕赴現場》有煽動民眾之嫌,而被官方查禁。作品中的模特兒——消防隊長,被判處流放。致使庫爾貝暫時打消了繼續畫下去的念頭,將作品放進了倉庫。
1852年3月,《碎石工人》、《奧爾南的喪葬》在法蘭克福展出,獲得很大成功。同年,沙龍展出了他的3件作品,其中《姑娘們賜牧牛少女》(圖14),在開幕前即被內務大臣、路易·波拿巴的異母兄弟莫尼伯爵買去,這恐怕是帝政派對於畫家的一種懷柔舉措。1853年,庫爾貝的作品《競賽者們》、《打盹的紡線女》(圖66)×《洗浴的婦女們》(圖15)等,在沙龍展出,激起了一陣對其作品的嘲諷,其中《洗浴的婦女們》,由於真實地再現了健壯的勞動婦女,遭到了幾乎一致的責難。就連對庫爾貝並無偏見的德拉克羅瓦也表示對此不可寬容。在業已稱帝的拿破崙三世看到該畫後,竟揮起馬鞭向畫面抽了下去。當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庫爾貝大聲喊到:如果早知道如此,用薄畫布就好了,我會告訴他畫破了,這是了不起的評價。此前不久偶然來到巴黎的南法蒙彼利埃的銀行家阿爾弗雷多·布留伊阿斯,在委託庫爾貝為自己畫肖像的過程中,二人之間產生了友誼,這位銀行家將包括“有問題”的《洗浴的婦女們》在內的5件作品買下,從而在物質與精神兩個方面,成了庫爾貝的有力支持者。
1854年的5月到9月,接受了布留伊阿斯的邀請,庫爾貝來到南法城市蒙彼利埃。畫家在這裡接觸到了青色的地中海、和南法明亮的陽光,從而給他的畫面增添了鮮亮度。在滯留當中,創作了《出迎(早安,庫爾貝先生)》(圖17)、《帕拉沃斯海岸(庫爾貝向地中海致敬)》,後者道出了畫家初次見到地中海的心境。在返回的途中,借道遍歷了瑞士。這一年的年底,巴黎的美術官員紐維凱庫伯爵設午餐招待庫爾貝,席間伯爵一語雙關地勸說畫家“你的葡萄酒該兌上點水了”,流露出要求畫家的作品應該收斂鋒芒的意思,結果遭到了庫爾貝強烈的反應,談話不歡而散。
1855年,這一年的沙龍與巴黎萬國博覽會在一起舉辦,在美術作品展中,包括有外國畫家的,還辟有安格爾及德拉克羅瓦等當代幾位大師作品的特別展覽。人們對於美術給予了格外的關注。在這樣一個好的形勢下,庫爾貝精心地排選了13件作品,交給了審查委員會。結果是《奧爾南的喪葬》、《畫家的畫室》(圖21)等重要的作品遭到拒絕。《畫家的畫室——我七年的藝術生活的真實寓言》,這幅359×598厘米的巨幅油畫,是畫家藝術生涯的寫照,它反映了這位畫家對社會與人生的認識,本是畫家傾注了心血的現實主義大作。無端受到排斥的庫爾貝,決心向審查委員會發起挑戰,在好友布留伊阿斯的財力支持下,就在距展覽會不遠的地方,他搭建了小屋,絕版了名為“現實主義庫爾貝的40件作品”的展覽。將遭到拒絕的作品包括在內的40幅油畫、4件素描展出。在展覽說明書的序言裡,他寫道“用我所見到的去表現我生活的那個時代的風俗、思想和人們的面貌”、“創造生活的藝術,這是我的目的”。庫爾貝反對浪漫主義的理想,主張依據準確、透徹的視覺,再構築所描繪的對象。這次展覽的觀眾並不多,社會反映冷淡。當德拉克羅瓦專門去觀看那兩幅有爭議作品的時候,在一個小時之內,只有他一人在場。9月初,庫爾貝到了比利時,在根特·布魯塞爾等地受到歡迎,在那裡畫了一些肖像及風景畫之後,經德意志回國。1856年,美術評論家特奧菲爾·西爾維斯多在他的《現存畫家們的歷史》一書中,有與大師們並列的、專門獻給庫爾貝的一章。1857年,沙龍展出了他的《在塞納河畔的姑娘們(夏)》(圖24)等6件作品。1858年9月,庫爾貝到德意志旅行,在幾個月當中,進行了採風。其間在法蘭克福訪問時,參加了盛大的狩獵活動,基於實地的體驗,創作了若干有關狩獵的作品,其中《飲水的雄鹿》,還在貝桑松展覽時獲獎。
1859年1月,庫爾貝回到奧爾南。2月到了巴黎,在這裡他常常到啤酒館裡,與許多文學、藝術界朋友聚會。10月1日,他在奧多菲街的畫室,舉辦了一個名為:面對現實主義之夜“的宴會,招待了這些朋友。
為了參加1861年的沙龍,1860的一年中,庫爾貝大部分時光在奧爾南度過,全力以赴地搞創作。其間,作品也不斷地在巴黎的馬提尼畫廊及貝桑松、蒙彼利埃等地展出,畫家的聲望與日俱增。10月間,他到了諾曼第的阿弗爾和昂弗勒,蒼穹下從清徹、明朗到陰鬱、霉暗,時刻都在變幻著的火海,吸引了庫爾貝敏銳的雙眼,激起了他的創作欲望。電腦感他和朋友漫步街頭,在此地唯一的畫店裡,看到了布丹的作品之後,便去訪問了這位海洋專家,對他的作品表示欽佩之情,後來在對1859年沙龍的評論中,特地將布丹的色粉筆速寫,做了一整頁的讚美與詩意的詮釋。
1861年,在沙龍展出了《春的發情期(牡鹿的鬥爭)》等5件作品,博得好評。6月3日,朋友們舉辦了現實主義作家晚餐會,祝賀庫爾貝的成功。在安特衛普的展覽會上,《春的發情期》再次受到高度評價,展覽期間,庫爾貝還作了有關藝術論的講演,中心是說明現實主義藝術本質上是民主主義的藝術,講演吸引不少聽眾。有庫爾貝的名譽不翼而飛,學習繪畫的年輕畫家蜂擁而來,為了滿足大家的要求,庫爾貝開闢了教室。
值得提出的是1863年創作的《牧師從教區會議歸來》,這是一幅諷刺神職人員的油畫。由於受到了教會人士的職責、冒犯了審查作品人員的信仰,它被拒之於沙龍之外。後來,作品被宗教界人士買去,不知所終,很可能是被銷毀。1864年的《萌動(維埃紐斯與普西凱)》(圖44),被認為是擾亂風紀的作品,再被沙龍拒絕。1865年1月20日,蒲魯東去世,沙龍中展現出了庫爾貝創作的《1853年的P·J蒲魯東的肖像》(圖53),對於這件作品的評價不高,就連平時讚賞庫爾貝作品的人也說“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師畫出這么不好的一幅畫“。這一年的夏天,庫爾貝到了諾曼第的德魯維爾,在那裡畫了不少肖像畫,1866年-76年,他走遍了面向英法海峽的一些地方,在阿弗爾與布丹,在德魯維爾與英奈及惠斯勒見面,受到了他們的歡迎。1866年的沙龍,展出了他的《巴黎的女人與鸚鵡》(圖42)、《在普萊基爾·方特努的小河鹿的隱匿地》,受到評論家一致讚賞。1867年,在巴黎萬國展覽會上展出他的作品4件同一時間,在阿爾瑪廣場的特設會場,舉辦了”回顧展“展出了他的132件作品,雖然庫爾貝的名聲已經確立,但展覽並不上座。1868年,他與布丹、馬奈、莫奈一起,參加了在阿弗爾的國際海洋畫展。同年的沙龍展出他的2件作品中《乞丐的施捨受到嚴厲批評》。
1869年,庫爾貝在諾曼第的艾托達畫了多幅有關大海的作品,如《雨後艾托達的斷崖》(圖53)、《雷雨的海》等,使得海洋畫成為其輝煌的風俗畫之後的又一大成就。在這時他得知獲得了布魯塞爾國際展覽會金獎、又被慕尼黑國際展覽授予米蓋爾勳章。為了致謝於秋天他趕赴慕尼黑,受到當地畫界的歡迎。在這裡,畫家在暢飲啤酒中度過了歡快的夜晚。看到了庫爾貝再國際上的影響,為示安撫,拿破崙三世政府提出授予他“榮譽軍團勳章”,但本人所拒絕。對於此事,在他1870碾月寫給法國美術部長的新中作了說明,他說自己“從來沒有歸屬過任何一個派別,特別是沒有歸屬過任何一種制度,唯有自由制度除外。”從而表明了自己與獨裁政權不妥協的立場。
1870年9月,拿破崙三世在普法戰爭中失敗,第2次帝政隨之崩潰。1871年3月,世界上第一個勞動人民政權巴黎公社期間,庫爾貝當選為公社委員,和藝術委員會主席。當有人提出應毀掉羅浮宮的建議後,在他主持下決定保存該宮及全部藏品。對於提出拆除凱鏇門的建議,委員會給予了否決。在決定推倒旺多姆廣場上的園柱時,他投了贊成票。5月21日,喘息過後的凡爾塞政府軍反撲巴黎,5月28日公社停止了一切抵抗、終於失敗。9月2日,庫爾貝被指控與5月16日推倒旺多姆廣場上拿破崙紀功柱有關,而該柱是記略戰爭的象徵、是對波拿巴王朝的歌頌。為此,庫爾貝被軍事法庭判處半年徒刑和500法郎罰金。在聖·貝拉日監獄中,他根據公社失敗這一時間,畫了素描《槍殺》、《在獄中》等。由於他的水腫惡化,被假釋出獄接受手術。1872年3月2日刑滿,此刻的庫爾貝鬚髮皆灰、身體削瘦,昔日被譽為:亞述人側影的漂亮面孔,和在慕尼黑通宵比賽喝啤酒的健壯、豪情、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不屈的目光。依據審查員的投票結果,庫爾貝的作品成為清理的對象。1873年,新政府下令庫爾貝需負擔新建旺多姆紀念園柱費用,沒收其財產與作品。此時的庫爾貝除去亡命國外,已無其他選擇,遂於7月22日乘馬車悄悄離開奧爾南,越境進入瑞士,棱身於美麗的萊蒙湖畔避暑勝地——拉·圖爾·德·佩爾茲。在這裡,畫家很快又拿起了畫筆。在友人的協助下,分散、隱匿的作品,也重被匯集起來。因此,經濟上沒有任何困難,而且當地人給予了他同情和溫暖。在當地的桑多咖啡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經常可以看到這位畫家,迄今這裡仍然保留著刻有:庫爾貝·1877“字樣的那張圓桌。在1874年——76年間,他畫了多幅肖像畫和風景畫。1877年5月24日,令庫爾貝負擔32萬3091法郎88生丁的費用,平均每年上交1萬法郎。11月26日,在巴黎拍賣被沒收的庫爾貝財產及起作品,當聽到以非常低的價格出賣他的作品之後,病中的庫爾貝症狀急速惡化,12月31日早,沒能回到祖國的一代大師,客死異鄉。
庫爾貝自40年代不入畫壇起,初期作品雖然並不都是重大社會題材,但他直接面隊現實生活,表現自己親眼見到的事物,已經表明他的現實主義傾向。1849年以後,他的藝術開始成熟,這是他的一貫忠實於描繪普通人生活、並從中吸取營養的結果。在50年代的作品中,已經去掉了感傷的痕跡,樹立起了以過去畫家不屑一顧的下層勞動人民作為作品主體的思想,以此進行對官方理想化藝術的批判。在《奧爾南的喪葬》發表10年後,就該作品的主題,畫家說道“現實主義的根本是對理想的否定,……《奧爾南的喪葬》實際上是浪漫主義的喪葬。”從50年代開始近20年的法國帝政時期,庫爾貝採取了拿破崙三世對立的立場,從皇帝1853年鞭韃畫家的作品,到1869年畫家對授勳的抵制,都是以證明這一點。不過,從60年代中期起,畫家那些明確地體現民主原理的作品。有被風景畫和肖像畫,乃至神話題材、裸體化替代的趨勢,這於他的經常要為一些富有的人作畫,而不得不與傳統的要求妥協有關。不過,他忠實於描繪對象、反映事物真實面目、以及民主思想是始終如一的。作為藝術家,積極投身於巴黎公社的革命鬥爭,是最好的證明。作為現實主義藝術大師,在突破學院派的保守思想和官方倡守的形式主義方面,他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儘管在藝術方面如何將主題思想、熟練技巧和美的形式,更好地溶合在一起還有不組之處,以及在強調真實的同時,對藝術的誇張有所忽視,但是,這位19世紀中期法國繪畫的現實主義帶頭人的巨大成就,對於印象派,以及此後的現代繪畫,所給予的不可估量的影響,應該充分給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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