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蘭

司徒月蘭,1894年7月25日出生在廣東開平縣,漢族人,在外國語文學系任教授。

(一)
司徒月蘭(女)教授,1894年7月25日出生在廣東開平縣,漢族人,父親是牧師兼教員,在廣州美國長老會所創立的廣仁濟大街禮拜堂工作,不久調職美國舊金山某教堂,全家於1895年遷往美國。
司徒月蘭一家有兄弟五人、姊妹六人,父親薪水微薄,工作繁重。當時,在美國由於存在著極深的種族偏見和歧視,中國人找不到白種人那樣好的工作,大部分的中國人都十分清貧。因此,童年時代的司徒月蘭,就飽受貧困的艱難和種族歧視的凌辱。
司徒月蘭於1901—1918年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上國小、中學、大學,1917年大學畢業時得文學士學位,1918年在加利福尼亞大學研究院學習一年獲碩士學位。1919年回國,在嶺南大學任女部主任,兼高中教員,1922年在張彭春先生介紹下來南開大學任教,做英文教員,1929—1932年又赴美國密西根大學研究院學習,畢業回國後在燕京大學任女部主任;1934年再次來南開大學當英文教員;1937年“七七”事變後,本想隨校南遷,為張伯苓校長勸阻.恐其體弱不堪奔波.乃去燕京大學任女部主任.不久即轉至上海聖約翰大學任英語系教授。日本投降後,南開大學於1946年復校,司徒月蘭又回到南開大學任教。1946—1949年期間,任外文系教授兼代系主任。解放後一直在外國語文學系任教授。1961年12月22日離津去香港探親,1963年移居美國。
(二)
司徒月蘭是基督教教徒,但從未參加過任何宗教政治團體。在美國,她一家人過著清貧的生活,親眼目睹了美國社會和種族間極為不平等,一面是少數資本家用壓榨工人得來的錢,過著豪華奢侈的生活;另一方面,多數人生活十分艱辛,還隨時受失業的威脅。1919年她剛回到祖國,看到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生活水平更低,到處是乞丐,少數富人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心情很不平靜,企望用教育來拯救中國。因此,她在教育事業上傾注了全部精力。
司徒月蘭剛到南開大學時,教師數量很少,到1931年學校已經發展到相當規模,但也只有教師42人。張伯苓校長主張建立一支精幹的教師隊伍,以使教師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能量。1936年,英文系教授共有4人:司徒月蘭、柳無忌、羅皚嵐和梁宗岱先生。司徒月蘭主持英語課程,一周內課程也有10個學時之多。
司徒月蘭除了擔任大一英文和二年級的必修課英語練習課。三年級的必修課和高年級的英文作文課以外,還擔任過許多門外國文學課程。如西洋文學人門和四年級選修課《西洋代表人物》,英國文學專題如《彌爾敦》等。她教學態度很認真,對學生要求非常嚴格。她熟悉每一門功課的教學內容,並達到了爐火純青的水平,講起課來出言有章,清楚明白,語言標準確切,板書遒勁有力。
她在講《失樂園》時,能把長詩的故事情節講得繪影繪聲,引人入勝。在朗讀有關英雄人物撒旦的詩行時,她能讀得節奏和諧,鏗鏘悅耳。
她在教高年級英文作文時,先是講解一些範文,如 DreamChildren(《夢中兒女》),A Dissertation Upon Roast Pig(《烤豬試論》),等等,後是認真細心地批改作文。為了提高學生的寫作水平,她往往把學生叫到家中,耳提面命,逐字逐句地指出學生在語言上所犯錯誤,使其在英文寫作上取得明顯進步。為鼓勵學生寫作興趣,有時還對優秀作文加以潤色,使作品在學校刊物或雜誌上予以發表。她寫的論文 Wordsworth and Coleridge(《華茲華斯與柯立奇》)也讓學生試著翻譯,並把譯文在《人生與文學》雜誌上發表。司徒月蘭教授在語言學方面造詣頗深。她學過英、德、法、俄、拉丁五種語言,以英語最好,書寫通暢,會話流利,發音準確。精通法文、德文,能中譯英、德、法三種文字,且能做德文、法文的會話。俄文、拉丁文懂得一般發音及語言知識。由於她的漢語水平較低,僅能讀懂報刊雜誌及現代文學作品,漢語表達有一定的困難,因此做英譯漢的工作較吃力。
她自幼生長並求學於美國,精通英語,有如母語,口語自然、流利、標準。她英語發音清晰響亮,悅耳動聽,對學生而言既是學習又是藝術享受。講到英語詞根,她口型示範,音響而準,且要求學生準確響亮,不標準者,重複再三。她廣覽群書,學識淵博,教學認真,一板一眼,上課時當場向學生提問,答不上來時,就要受到訓斥。對於她的嚴格要求,學生學起來不敢怠慢,長此下去,學生受益匪淺,甚至有的受益一生。她教英語文學史和莎士比亞選讀上課時雖然帶著講義,卻很少打開,旁徵博引,如數家珍,學生們都聽人了迷。她寫一手漂亮的板書,批改作業的筆跡常為他人臨摹。
司徒月蘭對英美文學有較高素養,讀過不少原著。她生活情趣高雅,每日詩書自娛,善彈鋼琴,並能進行初步教學工作。她又殷勤好客,常常邀請學生到她家做客。在那四壁圖書的房間裡“出人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張伯苓校長有時也到她家中做客,常常被女主人留下來吃便飯,晤談甚歡。
平時,她對同事和同學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節假日常邀學生到她家做客,有時多用西餐款待。課餘之暇愛劃小舟,與師生共娛,其樂融融。
司徒月蘭熱愛自己的祖國,更願把自己學到的知識獻給祖國,把所學的英文教給中國青年。她熱愛祖國,更愛南開,因各種原因三次離開南開,但她又三次回到南開,對南開懷有特殊的感情。1946年南開大學復校後,她的朋友曾多次勸她到美教學,但她更願祖國富強,而予以拒絕。這一時期她除了作為教授擔任教學工作外,還兼任英文系代理系主任至1949年。
1949年,她親眼看到了中國共產黨不僅能推翻舊政府,而且能建立一個為廣大人民謀利益的新政權。1958年與南開大學外文系同仁合譯《青春之歌》,她擔任總審校,譯作於1958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五十年代末,學校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不再讓她教課,只是讓她幫助青年教師提高口語水平,為國家培養外語師資人才。
(三)
司徒月蘭一生未婚,在南開大學工作期間一直住在學校西柏樹村13號,自己住一個單元房,因體質弱,並患心臟病、胃病,由保姆長期照料。1961年年底,她要求去港探親,學校考慮到她年逾花甲的高齡,為了她的身體健康和沿途需辦各種手續,專門派一名當時在校學習的廣東籍學生陪同護送,對此,司徒月蘭本人非常滿意,沿途在走親訪友中,逢友便談自己對南開的感激之情。
1986年 5月,學校接到沈麗蘭(Ruth For)女士(司徒月蘭的一個外甥女)從舊金山來的一封信,告知司徒月蘭教授已於1985年4同28日辭世。學校對司徒月蘭教授的病逝深表哀悼,對其財產問題做了嚴肅認真的處理,經多方驗證後,將司徒月蘭教授的全部遺產、存款及鋼琴一架遵其遺囑交給繼承人余美蓮女士(司徒月蘭的妹妹司徒月清之女).1986年12月19日余女土拿出其中的20%,計人民幣 3843.37元捐贈南開大學圖書館,購置圖書,以資對司徒月蘭教授的紀念。
司徒月蘭教授在南開教學數十年,一生奉獻南開教育,至今令人敬佩,即使在過世時仍不忘南開。1996年底,美國校友(南大1934級)雲鎮先生受司徒教授親屬所託,將其遺款1607.25美元寄繳母校南開大學。母校將此款存人“伯苓堂”捐款帳下,以為永久紀念。
(四)
司徒月蘭是教育界的一位前輩,曾在京、津、滬等有名的高等院校長期任教,尤其是她在南開工作近三十年,影響面較大,學校領導和師友一直惦記著這位外文系任教最久的老教師。自司徒教授走後,南開領導曾多次派人去探望這位遠離祖國的老人。中美建交後,天津市政協副主席黃鈺生等一些南開校友在訪美期間曾去看望年逾八旬的司徒教授。1982年4月南開大學代表團訪美,吳大任副校長和夫人陳受鳥教授特地看望她。司徒教授也時常想念南開,並表示願意再次回到南開。學校領導和諸位同仁對這位桃李滿天下、形隻影單、晚景淒涼的老者深為關懷,均願司徒教授回南開頤養晚年。只因司徒教授的健康原因,承受不了長途旅行的勞碌,再回南開定居的夙願沒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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