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A_CUP的女人》

“我姓周”我說。 “請坐”他說。 “我不相信你。

三個A_CUP的女人 內容簡介

張小嫻的寫作長於都市男女的言情故事,語言細膩生動,情節意切情真,深受青年讀者的歡迎。從1995年推出第一部長篇小說《麵包樹上的女人》走紅文壇後,每每一冊新書推出,便會急速攀上暢銷榜,可以說是繼亦舒之後,香港最受歡迎的言情小說家。本冊書連同《麵包樹上的女人》、《賣海豚的女孩》和《荷包里的單人床》是張小嫻在大陸首次公開發行的四本小說,皆為其有力的代表之作。

三個A_CUP的女人 本書前言

今年三月,我的八本散文集正大在大陸出版發行,我也有機會到北京和上海跟讀者見面。無論是在書店的座談會或大學的演講會上,我看到的都是年輕的面孔,除了對我的書提出意見之外,他們更感興趣的,是我書裡面的愛情觀。
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便有愛情。地域和方言,並不會成為障礙。關山之遙,也阻隔不了我們對愛的尋覓和追求。我們同樣生活在一個紛亂和寂寞的都市城,香港、台灣、日本或大陸,也沒有分別,我從來不擔心我的書離開了香港會失真,在情愛和文字的世界裡,我們早已經超越了年齡和背景。
三月份的那一次大陸之行,許多讀者也熱切地問我:“你的小說什麼時候出版?” 他們早已經從另外一些渠道讀過我的小說了。也有讀者專程托朋友從香港買回去。現在,我的四本小說《麵包樹上的女人》、《賣海豚的女孩》、《三個ACup的女人》和《荷包里的單人床》正式授權“南海出版公司”在大陸出版發行,我衷心希望,你們在這些故事裡找到共鳴,也找到慰藉。
常常有讀者問我,我最喜歡自己哪一部小說。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寫的時候,我是喜歡的,隔了一段很長的日子之後重讀一遍,我懷念的,是當時的自己。
人在不同的時候,喜歡的東西也不一樣。自己的書如是,愛情也如是,但是,有一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昨天收到一位女孩的信,她說:“也許我還年輕吧,我相信兩個相愛的人是可以排除萬難的。”
我也相信愛情可以排除萬難,只是,排除萬難之後,又有萬難,這是我永遠相信的。

 張小嫻

2000年8月9日於香港家中

三個A_CUP的女人 本書目錄

第一章 

女人與胸圍同在

第二章

雪堡的天空

第三章

退飛的鳥

第四章

情人眼裡出A級

第五章

你還愛我嗎?

第六章

我會永遠等你

三個A_CUP的女人 文章節選

我整夜都在想森。
第二天,在內衣店裡,我完全提不起勁工作, 我瘋狂地掛念他。他偶然在我的窗外經過,那就是緣份,我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下午,有一名自稱是綠田園職員的李小姐打電話來,說:“是周蕊小姐嗎?我特地通知你,你助養的那頭小牛出生了。”
我助養的小牛?
“我沒有助養小牛。”我跟她說。
“你認為唐文森先生嗎?是他替你助養的。”
我決定去綠田園看看,綠田園的鶴藪,第二天早上,我坐車去,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森為什麼會替我助養一頭牛?
到了綠田園,那位李小姐帶我參觀,那裡有很多牛,屬於我的那一頭剛剛出生的小牛正在吃奶。
“你可以為它起一個名字。”她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問。
“唐先生沒有告訴你嗎?新界有很多黃牛,老了沒人要,在馬路上流浪,經常給汽車撞死,我們向農夫買了那批牛回來,讓它們耕田,但有些牛是不會耕田的,為了飼養它們,我們讓市民助養,牛就不會再流浪了,這個計畫推出之後,反應很好,助養黃牛要排隊,去年十月,唐先生來申請助養一頭黃牛,由於所有牛已給人助養了,所以他要預訂母牛肚中的小牛。他說這是送給女朋友的生日禮物,十一月三日那天要帶她來看看懷孕的母牛,但那天你們沒有來,後來唐先生又打電話來,說小牛出生的時候就通知你。
原來森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頭正在喝奶的小牛突然有了感情,蹲下來用手摸摸它的肚子。
“還有這一幅地也是你的。”李小姐指著我面前一幅用竹竿圍起的地,“可以種菜?”
“他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他說要送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給你,這份生日禮物也真夠特別。這幅地很適合種瓜菜,唐先生說你們要開一家法國餐廳,自己種瓜菜不是很方便嗎?”
我為那頭小牛起名叫雪堡。
愛一個人,是你必須有一點兒恨他,恨他令你無法離開他,森就是我恨的人。
離開綠田園,天氣仍然寒冷,但陽光燦爛,我的心很暖,森真的想過和我一起開一家餐廳的,我在火車上盤算著我們該在那塊耕地上種什麼菜,可以種紅蘿蔔,那么即使我們的餐廳未開始營業,也可以賣給郭筍做紅蘿蔔蛋糕
回到內衣店時是下午三點三十分,我很掛念森,我再也沒有必要否認我對他的愛,終有一天,他會給我名分的,即使等不到,那又怎樣?我想告訴他,關於他的問題,我有答案了:我從前、現在、將來都愛他。
我提起能勇氣傳呼他,他沒有回電話給我,三十分鐘、一小時、兩小時都過去了,我傳呼了三次,他還是沒有回電話給我,辦公室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是不是不再理我?他以為我不愛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下班後,我回到家裡,坐在窗前,我想,或許他會突然出現,窗外越來越靜,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再一次傳呼他,他還是沒有理我。他不打算再理我。
我整夜沒有睡過,第二天早上,他沒有打電話給我,如果傳呼壞了,他也應該打電話到傳呼台查一查的。
下班後,我打電話到公司找他,一個男人接電話。
“我想找唐文森先生”我說。
“找他?”那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有點問題。“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姓周”我說。
“周小姐嗎?我姓蔣,是唐先生的同事,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好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覺得事情很不尋常,“是不是他出了事?”
“出來再談好嗎?”在我們公司樓下的餐廳等,你什麼時候到?姓蔣的問我。
“我五分鐘就到。”我說。
我放下電話,連忙關店,森到底發生什麼事?我聽他提過那個姓蔣的叫蔣家聰,是他的同事和好朋友。
我匆忙趕到餐廳,一個男人向我招手。
“你是周小姐嗎?”他問我。
我點了點頭。
“請坐”他說。
“唐文森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麼事?”
“阿唐他死了。”
我不大相信我聽到的話。
“他昨天午飯後回來如常地工作,到大概三點多鐘吧,我發現他伏在辦公桌上,以為他打瞌睡,到四點多鐘餐發現他仍然伏在辦公桌上,上去拍拍他,發現他昏迷了,我馬上報警,救護車把他送去醫院,醫生說他患的是冠心病,這個病是突發的,事前沒有任何跡象,他在送院途中已經死亡。
“不會的,是他叫你來騙我的,他怕我纏著他!是不是他太太派你來的?我知道他根本沒有心臟病!”我罵他。
“他是突然死亡的。”
“不可能的。”我拒絕相信。
“我也不希望這是事實,但我親眼看著他被抬出去的,他被抬出去的時候,身上的傳呼機還不停地響,乾我們這一行,心理壓力比誰都大,四十歲就應該退休了。”他黯然。
“我不相信你。”我哭著說。
今天報紙也有報導,可能你沒有留意吧。”
“是哪一份報紙?”
他把一份日報遞給我:“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在新聞版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有一張照片是一個男人被救護員用擔架床抬出大廈:銀行外匯部的高級職員工作中暴斃,死者名叫唐文森---
我流不出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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