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胡賴拉遺址

地理位置

英文名Abu Hureyra,屬於西亞新石器時代和銅石並用時代文化序列中的一個環節。西亞新石器時代和銅石並用時代文化根據地域有五大分區,分別是黎凡特、阿納托利亞、美索不達米亞、扎格羅斯山地和伊朗高原。阿布胡賴拉遺址則屬於黎凡特區(包括敘利亞、黎巴嫩、巴勒斯坦等地)北部穆賴拜特附近,沿著幼發拉底河岸分布。

基本概況

阿布胡賴拉遺址是迄今所知敘利亞最大的新石器時代遺址,占地15公頃,文化層平均厚度約5米,其時代大約在公元前10500年到6000年。阿布胡賴拉遺址發掘於1972-1973年,發掘者是羅切斯特大學的摩爾和他的同事們。遺憾的是,該遺址只被發掘了一部分,因為在1974年的時候,該遺址又重新被幼發拉底河水淹沒。
該遺址的主要形式是土丘,土丘面積約11.5公頃。在發掘的過程中,發掘者從中移除了將近1百萬立方米(130萬立方碼)的土壤。這些土壤主要是由腐爛的泥牆、居住者遺留的人工製品和食物的殘餘物構成。

重大意義

該遺址發掘的意義在於為農業起源(種植業和畜牧業)的研究提供了可靠的素材。

發掘詳細資訊

1974年,由於幼發拉底河一處水壩的修建,敘利亞北部的阿布胡賴拉遺址已經被淹沒在水下。但幸運的是,1972年和1973年兩年間,在水庫中的水位不斷上升以至於要淹沒這片區域之前,這處西南亞冰後期早期最大的聚落遺址之一,已經有多處進行了搶救性發掘。該遺址發掘工作的主要仰賴於羅切斯特大學的A. M. T.Moore(A.M.T是摩爾名字的縮寫)和他的同事們。
阿布胡賴拉遺址是一處土丘遺址,這類遺址多由古人居住時形成的廢棄物逐漸堆積而成,該遺址占地11.5公頃(大概30英畝),包含了從納吐夫文化到新石器時代早期的沉積物堆積,某些地方厚度達到了8米(25英尺)。在發掘的過程中,發掘者清理走了走了1百萬立方米(130萬立方碼)的土壤。土丘的主要包含物是世代建在那兒的屋子的泥牆遺蹟,還有居住者遺留的人工製品和食物的殘餘物。遺址的地層堆積表明,古人曾長時期不間斷的在這處土丘上生活,其時間可以追溯到大概10500年到6000年前,貫穿了西南亞的納吐夫文化和新石器時代。阿布胡賴拉遺址也因此為農業和畜牧業最早發生時的種種變化提供了的最可靠的記錄。
這個土丘位於幼發拉底河的邊緣,一邊屬於河漫灘,另一邊屬於乾燥的一馬平川的大草原。如今,這一區域每年的降水量只有200毫米(8英寸),一旦離開灌溉,種植業很難進行。(農業種植完全依賴於灌溉系統)然而,該遺址處於納吐夫期的時候,它所在的這片區域要更加的溫暖濕潤。附近的草原上生長(不是種植)著橡樹和開心果樹,形成開闊林地,樹木之間則是稠密的野草。這些野草距離遺址可能不超過1-2千米(大概1英里),其中包括野生的小麥、黑麥還有各種豆類(小扁豆和其他豆科植物)。
該遺址中石器時代的堆積位於土丘的北部,也就是毗鄰幼發拉底河的那一邊。聚落選址最初可能是由於這裡位於瞪羚羊種群的遷徙路線上。這些動物在春季的遷徙途中被大量的獵殺。中石器時代的聚落是由一個個小的圓形地穴居址構成。這些建築以木樁構建的框架支撐牆壁和屋頂。在大約公元前10500年到9000年,第一期的堆積幾乎已經積累到1米(3英尺)厚。那時候,聚落的人口估計有200-300人。
很明顯,他們的食物主要來源於野生植物,其中一些已經成為日常主食。該遺址中的植物遺存表明,無論是中石器時代還是新石器時代,人類全年都在這裡生活(說明遺址不是季節性營地)。阿布胡賴拉遺址的發掘者採用多種技術手段,從遺址中獲得了超過500公升的植物遺存。有證據顯示,納吐夫期伊始,植物遺存包括野生的扁豆、朴樹果、續隨子和來自松脂樹的堅果(與開心果有關)。(turpentine tree是含松脂的樹木,松脂主要源於松樹類,但最早的松脂來源是Pistacia terebinthus篤耨香或紅脂乳香樹,這是漆樹科黃連木屬的一種植物,其果實是阿月渾子/開心果的一種,但比常見的開心果小得多。)儘管如此,最有趣的還是野生小麥、大麥和黑麥的遺存。
大概在公元前一萬年左右,氣候趨於乾冷,遺址附近的野生穀物和其他植物的分布區向後退縮了100多千米(62.5英里),主要分布於新月形沃土地區的高海拔地帶。水果和乾旱敏感植物的種子也從阿布賴拉的橡樹-開心果樹闊林中消失。之後,野生的扁豆和其他豆類也日漸減少。遺址附近的植被類型由潮濕多樹的草原植被變成乾燥少樹的草原植被。儘管在這片區域,野生小麥的棲息地已經被排除在外,但它們仍然持續不斷地被人類消耗掉。(儘管野生小麥已經不適宜在該地區生長,它們卻並沒有從遺址居民的食譜中消失。)發掘者們相信,在穎和葉軸因被馴化而發生明顯改變之前,納吐夫期的居民已經進行了野生穀物的耕種。
具有重大意義的是,目前所知最早的馴化作物——黑麥,正是出現在那個時候。磨石和研磨工具的出現也說明了穀類在當時的人們的飲食中的重要性。來自倫敦大學的戈登·希爾曼設計了一個用於估算野生穀物變成馴化種類所用時間的實驗。該試驗的過程是照料並收穫野生的種子,然後重新種植他們。研究成果表明,野生植物的馴化最多只需要300年,最少可能25年都不用。
在黑麥的最初馴化以及可能的野生小麥種植出現後,扁豆和其他豆類在遺址堆積中再次出現並逐漸增多。到公元前8500年的時候,馴化植物已經包含了黑麥、扁豆、大種子豆類和馴化小麥等。顯而易見,阿布胡賴拉的植物馴化肇始於納吐夫文化,或許正是由於這些重要食物的野生品種的消失,人們才開始有意識的種植它們。
在發掘的過程中,重達兩噸的動物骨骼、角和貝殼也被清理出來。來自河流中的雙殼類的貝殼、魚骨和骨鉤說明早期居民既從幼發拉底河獲得食物,也從周圍的丘陵上獲得食物。瞪羚羊的骨骼在阿布胡賴拉遺址的下層中占據多數,在中石器時代和新石器時代早期的骨骼中達到80%。儘管如此,在新石器時代開始的時候,綿羊和山羊也已經被馴化和畜養。在公元前7500年之後,瞪羚羊的骨骼數量突然下降,與之相應的是綿羊和山羊在飲食中變得更加重要。在阿布胡賴拉遺址新石器時代隨後的時期,家養的牛和豬也加入了肉食食譜中。
阿布賴拉聚落迅速成長為那個時候最大的聚落。在那片大約11.5公頃(30英畝)的土地上居住了2000到3000個居民。他們的房子呈長方形,所用的泥磚被塗以灰泥並被刷白。灰泥也被用作製作笨重的矩形的容器。粘土則被用來製作珠子和雕像,但是陶器在遺址的這一層(指的是地層,7500B.C.,與上一段銜接)中沒有出現。這一聚落遺址的重要性為一定數量和種類的外來材料所證明。這些外來物主要是通過貿易和交換到達該地的。其中,瑪瑙貝來自於地中海或者紅海,綠松石是來自於西奈半島,黑曜石、孔雀石、瑪瑙、翡翠和蛇紋石則來自於土耳其山脈。這些稀有的石頭大都被製作成大而薄的“蝴蝶”珠,多用於隨葬。
到公元前6000年的時候,阿布胡賴拉已經被廢棄了那時在黎凡特區域其他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發現了類似的模式。似乎在那個時候,持續增多的乾旱情況降低了種植業產量,這就使得畜養業越發成為一個更加可行的產業。當然,也有可能在那個時候遊牧業成為了生活的主要形式,就像現在在西南亞某些地方仍然可以見到帶著他們的綿羊和山羊流動的遊牧者一樣。
阿布胡賴拉遺址的證據說明,古代西南亞的栽培行為始於大約10,000年前環境變化時期的一個採集狩獵人的小型定居聚落。野生種屬消失的時期恰好和早期馴化黑麥和最終種植小麥的時期一致。但是,人類從單純的依賴於野生的採集食物和狩獵轉變為依賴於馴化的動植物卻用了2500年。並不是所有的家庭從最初就參與種植農業中去,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數目在不斷增長。綿羊和山羊的飼養始見於公元前8500年,之後,牛和豬也被飼養。這一過程的一般的順序是定居聚落的出現,隨後就是種植業的出現,再然後就是動物的集中畜養。這種從食物採集到食物生產的轉變模式在全球廣大範圍內都是十分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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