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勛

阮勛(1897--1950)中將。 阮勛(1897--1950)中將。 又名縉紳,河南嵩縣人。

人物簡介

阮勛(1897--1950)中將。又名縉紳,河南嵩縣人。早年投入鎮嵩軍當兵,1928年任第29軍74師師長,後改任第65師師長,1935年10月任安徽省警備旅少將旅長,1938年3月任軍事參議院參議,1940年任第1戰區自衛軍第2路司令,1943年任第5戰區豫南遊擊獨立第11支隊司令,抗戰勝利後任河南省汝南專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全司令,1950年在河南潢川被處決。
阮勛(1897--1950)中將。又名縉紳,河南嵩縣人。陝西督軍公署軍官訓練團畢業。1929年1月任國民革命軍第2集團軍暫編第20師58旅少將旅長,5月改任暫編第4師10旅少將旅長,9月改任第66師10旅少將旅長,1930年2月改任反蔣聯軍第4方面軍第6路軍第29軍75師中將師長,5月改任國民革命軍第65師中將師長,1931年4月任第65師中將副師長兼193旅旅長,1935年10月調任安徽省警備旅中將旅長,1938年3月調任軍事參議院中將參議,1939年11月調任河南自衛軍第2路中將總指揮,1943年3月改任第5戰區豫南遊擊獨立第11支隊中將司令,1946年7月退役後出任河南省第3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全司令,1950年在河南潢川被處決

相關歷史

豫東抗戰: 800名嵩縣勇士血灑潘家鎮 聆聽一個抗戰老兵的傳奇故事
提要<1941年農曆正月初二,在遂平縣潘莊鎮 ,國民革命軍第一戰區自衛軍第二路阮勛部與日寇精銳部隊井田師團血戰一晝夜。 那仗打的慘呀! 一仗下來,陣亡800多兄弟,93歲的仝明堂用衣袖擦拭著渾濁的眼淚,喃喃的訴說著:做為倖存者,70多年過去了!,每當憶起那段生死經歷時,他都禁不住老淚縱橫》
中秋時節,我們來到了田湖鎮高屯村仝明堂的家。梧桐濃郁的綠葉遮蔽著潔淨的農家小院.93歲的仝明堂老人躺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享受著秋風的涼爽,陶醉著田園的恬靜,樹影里的老人銀絲掛滿臉龐,談吐清晰,只是聽力稍有不順,而他那微微顫抖的雙手讓人深感歲月的滄桑,是70年前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給他跌宕起伏的人生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痛。

<一>:棄筆從戎

民國27年(1938年)全國**運動風起雲湧,18歲的仝明堂也棄筆從戎投軍到國民政府第一戰區自衛軍等二路阮勛部特務連任上士副班長兼連部文書。
據仝明堂老人回憶:阮勛是嵩縣飯坡鄉田莊村店房村人,時任二路軍總司令。
阮曾在劉鎮華的鎮嵩軍里當過師長,後來下野回到家鄉拉起了隊伍,還弄了個番號,叫國民革命軍第一戰區自衛軍第二路,實際上是個自發組織的雜牌軍。二路軍有1200多人,5個大隊的建制,號稱5大隊.老人說:我大哥在阮勛的手下當中隊長,加上我們兩家還是姑表親,所以我一決定當兵,就投靠了阮勛.
說起當年投軍的經歷,仝明堂感慨萬千:在那個亂世紛爭的年代,有槍便是草頭王的,和仝明堂一樣,1000多名嵩縣熱血青年和貧苦農民參加了阮勛的自衛軍,圖的就是有口飯吃,能生活下去。但讓仝明堂難以理解的是有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也帶著青年學生投進了阮勛的自衛軍,這個人叫龐秀夫。
對於龐秀夫,〈嵩縣誌.人物傳>里曾有記載:龐秀夫,嵩縣車村人,出身書香門第,其父龐文仲,官至民國河南省政府秘書長,嵩縣總參議,國大代表,其家為嵩南首富。龐秀夫聰慧過人,8歲能讀〈三國〉,稍長,就讀於河南大學,嗜愛文學,善談兵事,常懷報國之志,他每背誦〈馬援傳〉時便慷慨陳詞:大丈夫誓當為救國而死。
那年26歲的龐秀夫放棄良田千畝的富家安逸生活,帶著護院的家丁,還有100多青年學生,從軍到阮勛的麾下,任一大隊長。
那可是個將才呀!槍法好,還寫的一手好字,愛兵如子,行軍途中,常把馬讓給傷員騎,自已徒步前進,對於龐秀夫,仝明堂是稱讚不已。

:夜襲敵營

在阮部的三年時間裡,正處於抗戰前期,仝明堂隨阮勛、龐秀夫隊曾轉戰於太康、西華、西平、上蔡、遂平等地多次和日寇交仗,屢挫勁敵。說起當年在豫東抗戰的事,仝明堂激動不已:
1939年夏,騎兵第一師馬鴻奎部在西華張崗被日軍圍困,阮部接戰區打援任務後,龐秀夫自告奮勇,帶領士兵,攜大刀百口,到張崗夜襲敵營。
馬師被圍,我們不能袖手旁觀,要鼓足勇氣,摸黑沖入敵營,殺他個措手不及。龐秀夫對大家說:
那天的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月牙,有的人還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大刀,刀光閃閃,凝聚著一張張剛毅的臉。仝明堂清楚的記得沖入敵營的情景:當他們摸黑進去時,日本兵毫無防備,倉惶應戰,被砍死砍傷150多人,奪得戰馬50多匹,馬部之圍遂解。
那時候槍很少,人人手裡拿的是大刀,打仗時就肉搏,獲敵人的槍。那次仝明堂獲了一枝日本三八大蓋槍,就把大刀給了新戰士。他們來了,沒槍呀!仝明堂自豪的講述著他的戰鬥故事:

血戰遂平

1941年元月28日(農曆正月初二),這個日子讓仝明堂銘記了70多年。只是這個時間來的有點平淡,沒有一絲的徵兆。剛過新年,吃完了餃子,空中飄灑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天干冷乾冷的。
一大早,當獲悉日軍一個團的兵力向駐馬店移動,危及遂平時,自衛軍第二路阮勛部1200餘人立即在鄭(州)信(陽)公路沿線的遂平縣潘莊鎮集結,布防迎敵。突遇日寇精銳部隊井田師團,遂展開激烈戰鬥。
對於潘家寨的地形,仝明堂記憶猶新:潘家寨名謂寨,實無寨牆、寨門,四周為土圍子,寨外田野開闊,易攻難守。
部隊無險可依,只好利用土圍子、民房、壕溝阻擊日軍進攻。阮部裝備低劣,大多漢陽造步槍和大刀。日寇依仗優勢兵力,肆無忌憚地向自衛軍猛烈攻擊,自衛軍將士同仇敵愾,英勇頑強,利用地形有效殺傷敵人。日寇步步緊逼,自衛軍節節阻擊,他們趴在雪地里,房頂牆垛上,向衝鋒的日軍猛烈還擊,在密集的彈雨中,大批日軍被擊斃在田野上。
戰鬥至上午10時許,日軍看一時拿不下阮部,又增派了大批援軍將阮部包圍,戰鬥隨進入白熱化,中午時分,日軍見久攻不下,又調來飛機轟炸,迫擊炮轟擊,坦克汽車(架著機槍)向寨內輪番猛擊。飛機大炮狂轟濫炸,坦克、裝甲車橫衝直撞。阮部外無援兵,內無彈藥,便開始分路突圍。部隊剛衝出寨子,進入開闊地、日本汽車、坦克就調轉車頭,用火炮、機槍一齊瘋狂掃射,此時寨里、寨外火光沖天,屍橫遍野,慘不忍睹。見日軍火力太猛,無法突圍,部隊便退回寨內死守。
下午2點左右日軍坦克車衝進寨內,我部官兵各自為戰英勇還擊和日軍拚死展開巷戰,進行肉博,自衛軍一直堅持到天黑以後.
趁著夜色,自衛軍開始組織突圍,幾次都未成功。這時司令阮勛怒不可遏,脫下棉衣指揮突圍,副司令馬星雲率一大隊,龐秀夫率二大隊,高保祿率四大隊跟隨阮勛,其它大隊各自為戰,奮力拚死找缺口突圍。
命令下達後,將士們分頭向外沖。剎時間槍炮聲大作,硝煙四起。阮勛率第四大隊突圍中,左臂中彈受重傷,被高保祿背著突出重圍時人員所剩無幾。
馬星雲在率隊突圍中被幾個鬼子抓住大衣,他拼力甩脫大衣,轉身擊斃兩個鬼子,脫離危險。
龐秀夫在率隊突圍中渾身衣服彈孔累累,臉被硝煙燻得漆黑,他身先士卒,奮勇衝殺,並振臂高呼:大敵當前,吾輩報國有門,有敵無我,有我無敵,弟兄們沖呀!隨著喊聲,全體將士一齊衝出寨外,當將要突出重圍時壯烈犧牲。
第八中隊長楊守先,被敵人包圍在一家民房內,他機智勇敢,接連擊斃十幾個鬼子,子彈打光了,鬼子端著槍蜂擁而上,楊隊長沉著應戰,順手操起老鄉的一口鍘刀,拚命向沖在跟前的鬼子頭上砍去,一連砍倒了幾個鬼子,終因寡不敵眾,被一群鬼子亂槍刺死。
特務連班長張建智一手握大刀,一手拿兩個手榴彈,衝出院子,砍倒倆敵人後,拉響炸彈與一群鬼子同歸於盡.
五中隊僅剩中隊長仝玉堂一個人,鬼子進寨後,他躲在一村民家大門後瞅準機會,用大刀連劈2個進門抓雞的鬼子,後突圍回到家鄉。
天擦黑,仝明堂隨大隊突圍,剛進入寨外麥地,便被停在公路汽車上的鬼子發現,一陣槍彈射來,仝明堂喉部和腹部兩處受傷,打倒在地,子彈從喉部和小肚處穿過,在傷痛中昏迷過去。後半夜,仝明堂醒來,抬頭看四周靜悄悄,雪地里到處是屍體,傷口痛疼難忍,他隨手撕下一塊布將脖子上的傷口包住。
遠處公路上敵人在烤火,身後寨內火光一片,仝明堂順著壕溝向東連爬帶跑走了大約2袋煙功夫,隱約見一村莊,村口一老人見狀,二話沒說忙將我帶進一院內,一進屋便見10多個人,正是阮部突圍官兵,其中一人叫郭振武(舊縣人),忙拉他進屋躺在炕上,用棉被蓋上,由於疲勞過度,失血過多,身子剛一躺下便渾然入睡。

<四>劫後餘生

第二天,一覺醒來,房東大娘告訴仝明堂:弟兄們看他傷重在身,只好走了,大娘還對他說:這村離潘家寨只有3里地,不能久留,讓他到30里外的大石橋鎮找部隊。看仝明堂傷重不能行走,房東大娘便叫她兒子用獨輪車送他,臨走時房東大娘二話沒說,把家裡僅有的一條被子蓋在仝明堂身上。
一路上,多蒙房東兒子劉大哥照顧,用車推著,遇到河溝他背著仝明堂趟河,悉心照料,一路顛簸,晚上到大石橋一打聽部隊已經轉移,無奈,仝明堂只好在小山神廟裡呆了一夜,恰逢正月天氣,曠野里殘雪覆面,寒風凜冽,說來也怪,2天2夜滴水未進竟也不感到餓,可他的傷口疼得厲害。天剛亮,村裡的人便聞訊趕來,大家拿來饃,端來熱飯,問長問短,見此情景,仝明堂悲泣著說:
我家是嵩縣田湖鎮人,死了以後麻煩大家幫忙將我埋了,別讓狗吃了……老人說到這裡, 93歲他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聲。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老漢,約60多歲年紀手裡拿著2個饃說:小伙子別這樣說:你是打老日受的傷,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說罷老漢招呼眾人將仝明堂抬到了廟裡,進去一看大殿里還住著一個傷兵,仝明堂細一瞅真認識,是嵩縣老鄉,叫陳福深(大章鄉人)。倆人相見,抱頭痛哭。事後得知:那個救仝明堂的老人叫楊才庭,為人正直,樂善好施,是當地開明紳士,人稱楊三先生。
此後,仝明堂便在村子裡安頓下來,每天楊老先生送來飯菜供他們吃喝,還找了一位大娘照顧他倆生活,端茶餵飯,悉心照料,楊先生每天到廟內問寒問暖。住了約10多天,由於得不到及時治療,加上缺醫少藥,仝明堂身上的傷口開始惡化,疼痛難耐,整宿的睡不著覺,特別是小肚子上中的那一槍,將他的輸尿管打壞,不能正常排泄,尿從傷口往外流,腥臭難聞,見狀仝明堂頓感心灰意冷,萬念俱焚,一天他對楊先生說:能不能找個大夫給我看看,看能不能治,不能治,就別管我了,死後麻煩您老給俺家去個信就行。楊先生見仝明堂心情沉重忙開導說:
小伙子,別想那么多,你這傷沒事……。話是這樣說,第二天楊先生還是找了個鄉村老大夫給我看病,檢查後看傷勢太重,商量著儘快幫他找部隊治療。
第三天,楊先生告訴仝明堂部隊找到了,阮勛部就駐在離此50里遠的槐樹村,當即就找來了8個小伙子,用擔架將他和陳福深抬送到了阮部,遂轉至後防醫院治療,在部隊醫院我整整住了4個月傷口才痊癒,但由於負傷過重,仝明堂落下了終身殘疾。
講到這裡,仝明堂老人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渾濁的眼淚說:唉!都過去70多年了,我能活到今天,知足了。

永垂青史

潘家鎮戰鬥自衛軍共擊斃日軍400多人,炸毀敵汽車7輛,光屍體就拉了19汽車。.阮部也傷亡800多人,幾乎全部是嵩縣人,1200多人的隊伍,最後歸隊的不足百人,戰後,阮勛在潘家鎮買了6畝地,挖了14個大坑,埋葬了800多犧牲的官兵,隨後每年阮勛都到遂平縣潘家鎮祭祀陣亡將士。
那800多都是嵩縣人呀! 20多歲的小伙子呀。做為倖存者,仝明堂想起那些戰死的兄弟們仍老淚縱橫:
據史料記載:潘家鎮之戰是日寇侵入遂平縣後中國軍隊進行的一次悲壯慘烈的抗戰,給企圖打通平漢線的日軍以迎頭痛擊。戰後阮部被編入豫南挺進軍第14縱隊,繼續進行**戰爭。國民政府(當時的中央政府)給自衛軍陣亡將士發了"榮哀狀",永志榮哀,並發放撫恤金,撫慰陣亡者家屬。
潘家鎮血戰結束三個月後,龐秀夫的靈柩運回了故里,安葬時嵩南百姓沉痛悼念,輓聯滿棚,其父痛不欲生,書聯“有書不讀,有家不歸,一心**為國死,無私忘我,無畏忘命,千軍殺敵救民生”。
戰後,仝明堂拖著傷殘的身子回到了嵩縣老家,在村國小教書,當年行軍打仗走遍大半箇中國,回來後他再也沒走出過這個小山村。轉眼間,70多年過去了,一切都成為歷史,當年身負重傷的仝明堂雖然歷經人生磨難,卻奇蹟般地生活著,前年,民政部們為他辦理了抗戰退伍老軍人傷殘撫恤補助金,這讓93歲的仝明堂感到欣慰:
人活一輩子不容易,但有一點要知道,團結才是力量,國家政策好了,國泰民安,可也不能忘了那些死去的戰士們,永遠的銘記呀!
送我們走出院子,仝明堂的話一直迴蕩在我們的耳畔。
<文/李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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