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神鼎

豫州神鼎,成剛小說《再扶漢室》中代表了東南方有王氣和直接導致“局陽起義”的關鍵性因素。

小說《再扶漢室》段落

豫州神鼎,是成剛小說《再扶漢室》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道具”,也是小說矛盾集中反映的焦點之一。大禹治水之後,傳說製作了豫州、冀州、青州、徐州、兗州、雍州、荊州、梁州、并州九鼎象徵著國家,在編年體史書《左傳》中有著一些描寫,特別是楚莊王問鼎中原的典故由來。根據後來小說家馮夢龍的《東周列國志》描寫秦國滅了東周殘存的政權之後將九鼎搬回秦國,只有其中的豫州鼎沉沒在泗水當中,這當然像個傳說一樣,但是其中蘊含著的巨大的文化價值卻是極大的。所以在小說《再扶漢室》中豫州鼎由於有了這層深意,就被賦予了“豫州神鼎”的美譽。而且在後來直接影響到大磐帝國政治命運的“局陽起義”過程中,“豫州神鼎”發揮了異乎尋常的作用,那就是熔鼎事件。

相關原文

烈公別了二灌,先回局陽,將出徐靄回書,付成方窺之。書曰:“局陽之北,泗水之南,有丘如釜,掘之可也。”烈公三人覓之,果見釜丘,親奮斧鑿,初現鼎耳,仁符繩穿鼎耳,負肩引之。力盡不能起。成方去冠束腰,援繩大喝,繩斷而鼎如故。仁符曰:“神鼎天物也,強秦尚不能撼。常人之力豈能逾之。不如上報朝廷,亦得萬戶侯。”烈公然之。又曰:“久聞神鼎之威,尚未細窺之。”但見鼎耳展如鵲翼,有周篆銘:胡虜百年運,再扶漢室興。
烈公大驚曰:“周代之物,怎知漢室,明白乃新鐫也。必是徐雲之計。”仁符曰:“何不剔去之?”烈公曰:“鐫之甚深,何以去之?”成方曰:“可另作回書,易北為南,使徐雲以為弟誤,倉促之間,必來動遷神鼎,以合弟意。我等伏於道,徐雲可獲。”烈公從之,田成方仿跡偽書,送與徐雲。
徐雲自以為得計,出書觀之,卻見靄書:局陽之南。雲恐烈公掘之不得,連夜親引二壯仆潛至局陽之北,欲掘之南移,嫁禍烈公。忽丘後有人大笑曰:“神明之物,何必夜掘?”徐雲大驚,視之,乃烈公也。雲欲走,仁符止之曰:“縣公之來,猶未答之。”雲曰:“汝敢擒上官乎?”仁符曰:“縛汝如縛一狗耳。似汝這般手段,恥言擒耳。”烈公喝曰:“汝題反詩於鼎,反坐罪於我等。”雲曰:“汝不貪莫大之功,怎能私窺回書?”烈公曰:“朝廷明詔,反物所出,十里皆斬。局陽十里之民何罪?”雲語塞。
烈公鳴鼓召來十里之民,大聲曰:“豫州神鼎出於局陽,鼎文再扶漢室,朝廷以為反物,將斬十里之民,爾等速去,一應吾自當之。”數中有鄉人李利、張達叫曰:“神鼎讖語再扶漢室,我等何不應之?”徐雲大聲曰:“乃我所鐫,固非神讖。”烈公叱曰:“神鼎重器,暴秦尚不能屈,豈爾等所能鐫?”雲笑曰:“作讖自應,死固宜然。”
成方、仁符曰:“碌碌於太平之世,佼佼於風雲之際。朝廷訪鼎,欲鎮東南王氣,如此公門,怎容豪傑之志?”又有一女大聲曰:“漢室不振,雖有億萬之富,不過胡虜一家奴。我雖女流,不願作昭君之流涕也。”視之,乃厲偃之女。
烈公曰:“既如此,容申一言,高祖斬蛇開基,縱橫天下。不想磐奴來攻,奪了江山。猛虎之法、木偶之民。吾等漢血夏骨,承五帝之靈,恢復錦繡,拯救大難。”眾皆應之,氣勢極壯。
烈公自稱太平將軍,眾曰:“既再扶漢室,何不自稱漢王?”烈公曰:“炎漢克秦,屬火德而立天下。火德之壯者,烈也。漢不過劉氏舊號,乃逆賊項某所封,猶存辱義。吾等奮起,非為劉氏復辟,乃為黎庶討舊物耳。豈能囿於漢號,國雖稱烈,心猶存漢。”田成方為都尉,仁符、厲德為先鋒。吸納流亡,聲勢大震。
烈公環顧大軍,面有不悅,成方曰:“眾望歸於主公,奈何復憂?“烈公曰:“將士所執者,皆為耕鋤之具,怎能攻御?是以憂也。”成方笑曰:“此事不難,天予主公,奈何不納?”烈公曰:“胡虜踞華以來,盡銷鋒鏑,何來尺寸之兵?”田成方指豫州神鼎,笑曰:“此興漢之武庫也。若化神鼎,可鑄刀槍無數。”烈公曰:“此興漢神物。正欲假之以招四方豪傑,豈可自毀?神鼎一解,王氣必泄。”田成方曰:“漢興之舉,在乎民心。神鼎沒於泗水,已逾數世,今乃得出,正是天意之眷。若不化鼎鑄劍,不過太廟之一偶。若能化之,正如武庫之啟,發付三軍,漢室有望。”烈公聞之,喜曰:“朱虛殊見,敢不如命。”即命善匠建爐,化鼎鑄兵,不消數日,刀槍造就無數。又鍛精甲數副。

文學介紹

“豫州神鼎”矛盾集中在如下3個方面:1.對“豫州神鼎”的出現放在縣令徐雲和亭長景仁成的鬥智鬥勇上,這就強化了集中筆墨重點描寫突出矛盾的需求;2.將“局陽起義”和“豫州神鼎”聯繫在一起,而“豫州神鼎”被縣令徐雲刻上“胡虜百年運,再扶漢室興”,這和朝廷法律“朝廷明詔,反物所出,十里皆斬”是一個衝突矛盾,成為局陽起義的導火索;3.“豫州神鼎”本身也成為局陽起義的資本,對於融化神鼎、鑄造兵器這個論述,田成方的話“此興漢之武庫也。若化神鼎,可鑄刀槍無數……漢興之舉,在乎民心。神鼎沒於泗水,已逾數世,今乃得出,正是天意之眷。若不化鼎鑄劍,不過太廟之一偶。若能化之,正如武庫之啟,發付三軍,漢室有望。”也成為起義的號角。原小說有版本為:豫州神鼎被打撈之後,作為統治階級的大磐帝國命令將神鼎押往神都,在押解的路上爆發了“局陽起義”。修改這段,小說作者成剛將筆墨集中在對“豫州神鼎”這個矛盾綜合體上。

小朱虛田成方在泗水局陽取出豫州神鼎,原本就蘊含著兩個重要的文化信息,那就是:東南方有王氣,這是一個從秦朝就遺留下來的讖語,而且在《再扶漢室》中被打造成反抗暴政的“政治性預言”,第二個文化信息,豫州神鼎在馮夢龍小說《東周列國志》中的沉沒地點恰恰就是泗水,這和《再扶漢室》景仁成、田成方所居住的彭城郡很接近,這樣寫就顯得很自然,沒有生搬硬套的感覺。起義所需的兵器來源居然就是融化神鼎所打造的精良兵器,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但是細細的想一想,“豫州神鼎”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它的神奇的地方就是能夠匡扶正義,而“再扶漢室”的最本質的核心也就是這點。所以《再扶漢室》作者成剛安排這樣的橋段描寫,既是照顧到小說寫作時的情節需要,更為重要的是是凸顯了《再扶漢室》濃重的文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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