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玄禪師

”顯如:“我不會騰空。 ”顯如:“步步不迷方,通身無辨處。 ”觀笑曰:“他日此語,上碑去在。

簡介

湖北省大陽山警玄禪師(948-1027),湖北人,俗姓張,嗣法於梁山緣觀禪師,為傳曹洞宗第六代嗣祖沙門,付法於投子義青禪師。父母由南京移往武昌以後,生警玄,又名警延。叔父出家名智通,住持金陵崇孝寺,玄拜他為師,十九歲受戒。(編輯整理:少林禪院德政禪師)
聽講《圓覺經》,即問∶『何名圓覺?』答∶『圓以圓融有漏為義,覺盡無餘為覺之義。』玄笑雲∶『空卻諸有無時,何名圓覺?』講者感嘆,賞其卓識,智通令其遊方。法眼宗盛行於南京,即到四川梁山,拜謁緣觀禪師,即問∶『如何是無相道場?』緣觀指壁間觀音像∶『這是吳道玄所畫。』玄擬進語,觀∶『這個是有相,如何是無相底?』言下悟旨,拜起侍立,觀∶『何不道取一句子?』玄∶『道即不辭,恐上紙墨。』觀笑雲∶『他日此語上碑去在。』玄偈雲∶『我昔初機學道迷,萬水千山覓見知;明今辨古終難會,直說無心轉更疑。蒙師點出秦時鏡,照見父母末生時;如今覺了何所得,夜放烏雞帶雪飛。』緣觀認為洞宗可倚,玄亦有自負,一時聲價大揚。隨侍到緣觀圓寂,五十五歲進入湖北大陽山;五十八歲主持大陽;比較梁山遠在西北方,乃至示寂,世壽八十五歲。(編輯整理:少林禪院德政禪師)

悟道

警玄跟隨叔父智通出家,十九歲受戒後即有禪機,如聽《圓覺經》時即問何名圓覺?拜訪緣觀禪師的道場,即問如何是無相道場?他的禪風是任何事情都好問,見僧遷化,問向什麼處去?見僧種瓜,問甜瓜何時熟?但如有禪者問他,他都以詩偈回答,他不但禪風超逸,文字造詣極高。顯如禪師從五千里外的四川盆州到湖營來參訪他,五千里路所以不踏片土是因為禪無時空,禪無遠近,步步不迷,未失方向,可見師資相契,後顯如於大陽受法,不為無因。
步步不迷方
羅浮山的顯如禪師初訪湖北省大陽山警玄禪師,大陽禪師問道:
“你是什麼地方人?”
顯如:“益山。”
大陽:“益山離此多遠?”
顯如:“五千里。”
大陽:“你與么來,還曾踏著地嗎?”
顯如:“不曾踏著。”
大陽:“那你會騰空了?”
顯如:“我不會騰空。”
大陽:“那你怎么到此呢?”
顯如:“步步不迷方,通身無辨處。”
大陽:“你得超越三昧耶?”
顯如:“聖心不可得,三昧豈彰名?”
大陽:“如是!如是!汝應信此,即本體全彰,理事不二,善加護持。”編輯整理:少林禪院德政禪師

謁師

謁梁山緣觀而契悟事跡,在《禪林僧寶傳》中記載如下:
問:“如何是無相道場?”觀指壁間觀音像曰:“此是吳處士畫。”延(即警玄,宋祥符中避國諱易名警延——引者注)擬進語,觀急索曰:“這個是有相,如何是無相底?”於是延悟旨於言下,拜起而侍。觀曰:“何不道取一句子?”延曰:“道即不辭,恐上紙墨。”觀笑曰:“他日此語,上碑去在。”
在梁山觀“急索”之下,大陽警玄終於契悟,可以“上碑”傳世,梁山觀禪師懸懸之心,總算落一實處。
很難說這種傳承是否過於勉強,但是無論如何,到大陽警玄之世,曹洞宗竟至中斷。這種暫時的中斷,與其說是自然演化的結果,毋寧說是出於他的高度自覺、高度負責任的毅然抉擇。
往往因大陽警玄留皮履布直綴託付浮山法遠代為覓傳人的戲劇情節,而謂警玄門下乏嗣。然而,事實遠非如此簡單,據《天聖廣燈錄》、《建中靖國續燈錄》等記載,警玄法嗣並不乏人,動以一二十人計,即使警玄入滅之後,亦有福嚴審承等人尚在世,不可謂無人承嗣。其中審承、清剖兩人還號稱奇傑,有語錄傳世,著名於時,以歷來所謂後繼無人,不過是史家臆測之語。那么大陽警玄何以出此壯士斷腕之舉?
言及,曹洞宗自十世紀初以來,傳承脈息遽弱,自同安丕、同安志到梁山觀,難以為繼之窘狀日甚。這並非外在壓制使然,而系內在泉源枯竭,無從當機接人,至警玄之世,以警玄之機警聰慧,仍無以改觀。自同安丕三傳以至警玄,百年有餘,曹洞門下靜如止水,新意生機喪失殆盡。這種難乎為繼的孤獨之狀,不僅僅表現為門下冷清,更在於承其法統者精神深處的痛苦和無告。警玄傳世語錄甚簡,但亦可透露其孤獨心跡:
“如何是平常無生句?”師曰:“白雲復青山,青山頂不露。”云:“如何是妙玄無私句?”師云:“寶殿無人不侍立,不種梧桐免鳳來。”“如何是體明無盡句?”師云:“手指空時天地轉,回途石馬出紗籠。”
以先德付受之重,足不越限,脅不至席者五十年。年八十,坐六十一夏,嘆無可以繼其法者,以洞上旨訣寄葉縣省公之子法遠,使為求法器傳續之。……以天聖五年(1027)七月十六日升座辭眾。又三日,以偈寄王曙侍郎,其略云:‘吾年八十五,修因至於此。問我歸何處,頂相終難睹。’停筆而化。”
“先德付受之重,”實乃曹洞禪法難乎為繼、乃師梁山觀勉以為繼之危,警玄痛感乎此,足不越限,脅不至席五十年,而終於未能別開生面,此中悲苦,夫復何言!
最後不是從自己門下聊選一人,姑且付託——他從梁山觀和自己身上已明察此路不通,而是明乎因緣未具,時節未至,毅然壯士斷腕,斷絕門下任何法嗣之念,將曹洞法統,以皮履直綴為記,莊重託付如日中天的臨濟高僧浮山法遠,囑其代覓天旋地轉時節出世之曹洞真傳。
何等大智大勇之舉!設若警玄此時一念苟且,草率付法,則其個人自不必冒斷絕法嗣之風險,而曹洞宗門必步入陳陳相因、徹底枯竭之絕境!須知,為宗譜續法嗣極易,為精神擇傳人極難。由此反觀佛教史、禪宗史上諸宗興衰內在奧秘,可知苟且極易、不苟且極難,苟且必衰、不苟且必興之至理!就這一意義而言,大陽警玄真為千古一高僧!
警玄這一千古絕唱,因其後投子義青的成功接續,而往往為論者忽略不識,史家常歸功於浮山法遠,殊不知陽警玄為其關鍵。大陽警玄以非凡氣魄與手段,了斷曹洞宗在公元十至十一世紀前期尷尬孤獨的百年史,為曹洞宗的長遠發展帶來了真正的轉機。(編輯整理:少林禪院德政禪師)

傳承

宋禪宗有三大老,曹洞宗的大老是大陽警玄,雲門宗的大老是雪竇重顯,臨濟宗的老大是汾陽善昭。汾陽昭有天說到:“雲門禪我也知道,溈仰禪我也知道,法眼禪我也知道,就是沒有參過曹洞禪。”就派他的徒弟,包括有名的浮山法遠、琅邪慧覺等去參大陽警玄。大陽警玄很喜歡他們,當時就要把曹洞宗的法傳給他們。當時大陽警玄有個侍者叫平侍者,非常利害,他們就不敢接曹洞宗的法,因為他們已經接了汾陽的法、汾陽善昭臨濟宗的法,他們不敢隨便去接法。就說:“有平侍者在,我們不敢接法,你老人家有個大徒弟,比我們利害的多了,在禪上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等平侍者下去後,大陽和尚手指著胸口說:“平侍者此處不好。”又捏拇指叉中說到:“他以後的落處在這。”拇指叉即虎口,平侍者以後將死於虎口,會被老虎吃掉。
大陽和尚八十多歲圓寂的時候,說到:“我可以留肉身,保寺院兩百年的香火。”平侍者接班,當了方丈,當了一年,不知道哪個風水師說到,大陽和尚的塔對新方丈不利,平侍者就要把塔給推掉,撤掉以後把老和尚的遺身拿來火化,哪知老和尚的金剛身不著火,燒不了。平侍者就把腦袋砍破,腦髓放了,把肚子破了,把內臟掏出來,澆上油,這下終於把老和尚的肉身燒掉了。燒掉了,別人就要和他打官司呀。他的那些徒弟,老和尚事先做了安排,怕平侍者會做類似的事情,在塔銘上寫著,某某送了多少珠子,某某送了多少錢財,都放在塔里,算是做了個埋伏。常住就去告方丈,一是說他叛經滅道、欺師滅祖,二說他盜竊常住物。官府追究下來,覺得令人髮指,怎么能把師父的肉身給毀了呢?這也是個精神,可以給地方造福了。你看看南華寺六祖的真身給當地造多大的福呀。勒令平侍者還俗,永遠不許穿袈裟。
他先後去找浮山法遠和琅琊廣照等禪師,自稱是黃秀才,希望能到他們的廟裡去。這些人都婉拒了:“昔日平侍者,今日黃秀才。你在大陽山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廟小哪裡裝的下你這條龍呀。”沒有一個寺院敢接受他,畢竟在寺院呆了幾十年,他在社會上也不怎么會過日子了,有一天,他走到三叉路口,一隻老虎跳出來,把他吃掉了。你說警玄老和尚有沒有神通?當然有神通,知道平侍者的下場在這兒。所以曹洞宗的傳承在大陽警玄這兒斷了,但是大陽祖師在圓寂之前,就把從洞山祖師傳下來的曹洞宗的信物交給了浮山法遠,說到:“你雖然不接我的法,但是你以後代我傳法。”
十年,法遠發現了投子義靑,當時義青還只是十多歲,後來法遠辛辛苦苦盤撥了十年,非常優秀了。一天,法遠將大陽警玄的半身肖像、皮履、直裰交給義青,囑託道:“你不是我的徒弟,是大陽和尚的徒弟,你要繼承大陽警玄的禪法,我受他的重託傳他的法給你,你就是曹洞宗多少多少代的祖師。”浮山法遠禪師當時威望挺高的,連歐陽修都把他當老師一樣地尊敬。
投子義青拿了法卷後,也不住廟,後來去了汴京,到了法雲寺法雲法秀那兒,掛單住禪堂。法雲寺是皇家寺院,長公主捐她的私人住宅所修建的,非常富麗堂皇,所以一般掛單的都要到禪堂里去[2],不能隨便到外面遊走。義青在禪堂里天天睡覺,這個小報告就打到法雲法秀那兒去了。所謂“秀鐵面”,跟包公一樣的,跟佛源老和尚一樣,棒子打得呼呼的,很多人都怕他,甚至很多士大夫也怕他。他咒人啦,變牛變馬呀,大家都怕他咒。
義青天天睡覺的事情被常住報告到法雲秀那兒了,這個比丘又不打坐、又不參禪、又不勞動,吃了就睡。法雲秀一聽,火了:“什麼人這么放肆,敢到這個道場來這樣睡大覺?”到禪堂里去一看,義青正黑糊糊地睡覺,一棒子敲過去,“幹嗎的?”,義青不理他,繼續睡覺,又一棒子:“我這兒不養吃閒飯的。”義青反問:“老和尚,你要我幹嗎?”“參禪去!”義青回到:“美食不中飽人吃呀!”再怎么好吃的東西,但是我的肚子已經飽了呀!你要我去參禪,我還參個什麼呀?這句話一說,法雲秀就知道是內行人,問道:“你見過什麼人來呀?”“我從浮山來。”浮山本來推薦義青到法雲這兒來參一參、住一住的,但是他就是不把介紹信拿出來。法雲說:“原來是你這位老兄,難怪這么頑劣!” 於是接到方丈寮去細談[2]。(編輯整理:少林禪院德政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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