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亭[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

本詞條是多義詞:一是農田水利專家,新疆現代水利事業的開拓者。中國水力發電學會理事,中國環境水力學會副理事長。他獻身於新疆水利灌溉事業,數十年如一日。為改變乾旱窮困面貌,走遍了新疆人跡罕至的荒漠大地,查勘規劃並興建了許多重大的灌溉水利工程;研究解決了鹽漬土改良、灌溉工程、渠道防滲、灣道引水泄沙等一些重要的工程技術;同時也研究解決了環境水利、生態平衡和水資源合理利用等方面一些重大問題。對科技興疆、發展農業和農墾事業作出卓越貢獻;二是藝術家王鶴亭;三是河南師範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

簡介

王鶴亭(1910—1996),江蘇江陰人,1933年畢業於中央大學土木系。農田水利專家、新疆現代水利事業的開拓者。先後當選為第一屆至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第五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委員,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委員、主席,中國水利協會理事、中國水力發電學會理事、中國環境水利學會副理事長等職。他獻身於新疆水利灌溉事業,數十年如一日。為改變乾旱窮困面貌,他走遍了新疆人跡罕至的荒漠大地,查勘規劃並興建了許多重大的灌溉水利工程;研究解決了鹽漬土改良、灌溉工程、渠道防滲、灣道引水泄沙等一些重要的工程技術;同時也研究解決了環境水利、生態平衡和水資源合理利用等方面一些重大問題。對科技興疆、發展農業和農墾事業作出卓越貢獻。

王鶴亭,1910年3月出生在江蘇省江陰縣(今江陰市)陸家橋鎮的一個農民家庭里。他從小就跟著父親在江南的水鄉種地車水,為了早春稻田插秧,他的父親常常要跳進冰冷的河水裡支架水車,因而積勞成疾。他先在鎮裡的養根國小上學,1928年考入縣城南菁中學。他勤奮好學,成績優異,年年獲獎學金,1929年以第一名成績畢業,保送到南京國立中央大學。當時,國難當頭,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王鶴亭抱著科學救國的宏願,進入剛從河海工科大學合併到中央大學的土木系水利組學習。在大學的四年中,也正是“九一八”東北淪亡。深懷愛國激情的王鶴亭,參加了南京抗日救亡的學生運動,抱著科學救國的思想,更加勤奮學習,每學期都名列前茅,獲獎學金,全家人為他節衣縮食,他以優秀的成績,讀完大學四年。1933年畢業後,分配到當時被認為全國最大的水利機關——導淮委員會。

人生經歷

王鶴亭在導淮初次參加工作,就很快經歷了當時較為現代化船閘工程的設計和施工鍛鍊後,於1936年出國學習,在當時英國統治的印度用四年時間學習農田水利工程,刻苦鑽研,學習了現代灌溉工程技術。1940年回國到了抗戰時的陪都——重慶,仍回導淮委員會,在綦江工程處任工程師,從事綦江渠化船閘工程的修建。1944年他被調到行政院水利委員會任技正職務。當時,新疆省盛世才向行政院水利委員會要求派水利專家去新疆指導修水利,由於前幾年該委員會已派過兩批水利考察團,但都草草考察一下就離去,盛世才很有意見,所以這次該委員會決定組織一個勘測總隊,去新疆做些勘測設計工作,並指導興修水利。當徵求王鶴亭意見時,他表示同意,但臨出發時,原來已任命的總隊長忽然避而不見,該委員會就臨時由王鶴亭副總隊長代理總隊長率隊去了新疆。對新疆水利抱著滿腔熱情的王鶴亭,原擬在新疆長時間對新疆各民族人民所最關心的水利事業貢獻力量,但終因當時局勢動盪不寧,難以開展工作,行政院水利委員會不得不命令王鶴亭和他的勘測總隊撤出新疆。直到1946年,張治中將軍入疆,與新疆三區革命領導人談判成立聯合政府後,經張治中將軍向行政院水利委員會提出要求,王鶴亭才又率領勘測總隊再次入疆,並由他負責籌建新疆省水利局,他被任命為局長併兼總工程師。其時,舊政府財政極度困難,加以新疆各方面的條件很差,所以二次進疆,仍空懷抱負,水利工作仍難開展。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告成立,在新疆期待著施展自己專業才智為人民造福的王鶴亭,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受到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極大的信任,他先後擔任了新疆人民政府水利局長、新疆軍區工程處副處長、新疆人民政府水利廳副廳長,併兼任這些單位的總工程師。他首先為數十萬進疆的人民解放軍,建設軍墾水利。他踏遍天山南北,組織了水利科技人員,配合解放軍部隊調查研究,精心設計施工,在建國初期三四年內,就建成了可開墾幾百萬新灌區的十多項骨幹水利工程。接下來就為新成立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規劃國營農場修建水利,並為當時北疆烏魯木齊附近各縣以及南疆喀什附近各縣解決缺糧問題修建地方國營農場水利。1955至1965年,王鶴亭深入南北疆各灌區蹲點,並研究了新疆歷史上遺留下來生產力很低的各舊灌區的改造任務,開始進行渠道的防滲抗沖工程和各項農田水利的技術問題;又組織指導了幾個流域的查勘規劃和許多水庫灌渠的規劃、設計和施工。

1966年“文化大革命”來到,他被誣為“反動學術權威”,撤去一切職務,被批判、受審查,關入“牛棚”,1970年去幹校勞動,1974年被準許到上海治病,那年秋仍回新疆,一直到粉碎“四人幫”後,1978年才給予徹底平反,在那漫長暗淡的“文化大革命”歲月中,王鶴亭雖身處逆境,但心繫新疆水利,他在“牛棚”中,在“勞動改造”中,仍研究著新疆水利和土壤改良的綜合治理,思考著環境水利與生態平衡的聯繫問題。在還沒有平反之前,他就主動到南北疆各水利工程現場,研究解決當時較大的遺留問題,使新和沙雅乾渠建成通水,使柯克雅爾、桑株、小海子等險庫,轉危為安。

1978年恢復職務後,他孜孜不倦地鑽研彎道引水流沙等水流動力學問題並運用於卡群渠首工程等處,他還研究新疆水資源的合理開發利用和在新疆各地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標準灌區等全局性的問題,為新疆的經濟發展獻計獻策。1984年在自治區成立30周年大慶展覽會上,他被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和人民政府授予“有開拓精神的優秀幹部”的稱號。1990年國務院首批授予有突出貢獻的優秀專家稱號。

1956—1990年間他曾是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委員,中國水利學會理事、常務理事,中國水力發電學會理事,中國環境水利學會副理事長。他也曾是新疆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新疆水利學會理事長,新疆水力發電學會理事長和新疆科協名譽主席,新疆水利、水力發電學會名譽理事長。

他曾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至六屆人民代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委員會第五屆委員,1976—1978年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治協商委員會副主席,1978—1988年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1988年他退休以後,仍然參與國內外、省內外的農田水利科學技術學術探討和研究活動,並擔任新疆流域規劃委員會顧問。

人物生平

1910年3月 出生於江蘇省江陰縣(今江陰市)陸家橋鎮。

1929年 畢業於江陰市南菁中學。

1933年 畢業於中央大學工學院土木系水利組。

1933—1936年 在南京導淮委員會工程處任助理工程師。

王鶴亭 王鶴亭

1936—1940年 考取公費到英國統治下的印度各地實習考察灌溉及水利電工程。1940—1942年 在四川任導淮委員會綦江水利工程處工程師。

1942—1944年 任國民政府行政院水利委員會技正。

1944—1946年 在新疆任行政院水利委員會新疆水利勘測總隊總隊長。

1946—1949年 任新疆水利局局長兼總工程師。

1949—1952年 任新疆人民政府水利局局長兼總工程師。

1952—1953年 任新疆軍區工程處副處長兼總工程師,併兼新疆農業廳總工程師。

1953—1956年 任新疆人民政府水利局局長兼總工程師。

1956—1984年 任新疆水利廳廳長兼總工程師。

1958 兼任葉爾羌河管理處處長。

1976—1978年 兼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

1978—1988年 當選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1958—1988年 當選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至六屆代表。

1978—1983年 任中國人民政治協商委員會第五屆委員。

1956—1989年 先後當選為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委員,新疆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名譽主席。

1956—1990年 先後當選為中國水利學會理事、常務理事、名譽理事;中國水力發電學理事;新疆水力發電學會理事長、名譽理事長;中國環境水利學會副理事長;新疆水利名譽理事長;中國環境水利學會副事長;新疆水利學會理事長、名譽理事長。

1987—1990年 任新疆流域規劃委員會顧問。

農民的兒子

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1910年3月中平常的一天,在江蘇省江陰縣(今江陰市)陸家橋鎮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里,一個小生命誕生了。他就是王鶴亭,一個農民的兒子。

農家子弟多勞碌。還是很小的時候,他就常常跟著父親在江南的水鄉種地車水,為了早春稻田插秧,他的父親常常要跳進冰冷的河水裡支架車水,因而積勞成疾。他雖年紀幼小,卻過早地體會到了農家的辛勞。

他又是幸運的,能夠讀書。先在鎮裡的養根國小上學,從幼時便表現出勤奮好學、聰穎過人。國小畢業後,因家境貧寒,準備棄學,經校長和老師的再三勸說,父親才讓他去投考縣城的南菁中學。從此,全家人節衣縮食,供其讀書。中學尚未畢業,父親因病過早離開了人世,彌留之際,特意叮嚀他母親,就是賣了地也要讓他上大學。王鶴亭在中學時,成績優異,年年獲獎學金;1929年又以高中畢業第一名的成績被保送到南京國立中央大學。當時,國難當頭,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王鶴亭抱著科學救國的宏願,進入剛從河海工科大學合併到中央大學的土木系水利組學習。由於從小跟父親在水鄉勞動,對中國農業落後、水旱災害頻繁以及父輩勞作的艱辛,深有體會。在大學的4年中,正值“九一八”東北淪陷。滿懷愛國激情的王鶴亭,參加了南京抗日救亡的學生運動,抱著科學救國的思想,更加勤奮地學習,每學期都名列前茅,獲獎學金,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業。1933年從中央大學畢業後,他被分配到當時全國最大的水利機關——導淮委員會工作。

初出校門的優等生

小荷初露尖尖角,少年心事當拿雲。王鶴亭被導淮委員會安排在設計室工作。當時設計室主任林平一在審核亟待開工的淮陰船閘的設計時,發現設計上有很多錯誤,必須重新設計。但原來負責設計的工程師“撂擔子”,而林平一又在中央大學兼任教授,教學任務很重,不能親自動手,於是重新設計的任務就落在初出校門的王鶴亭身上。

淮陰船閘是南北大運河淮(陰)揚(州)段我國第一座現代化船閘。當時,國內還沒有興修現代船閘的經驗,王鶴亭在代理總工程師須愷和設計室主任林平一的鼓勵和幫助指導下,接受了設計任務,從計算、設計到製圖,都由一人承擔。他認真而又細緻地進行著研究設計,對每一個數據都反覆核實。他日以繼夜地工作,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終於完成了淮陰船閘的重新設計任務,及時拿出圖紙,趕上該船閘和同時建造的邵伯及劉老澗兩閘的施工需要。但是在設計圖紙上籤名的仍是林平一,這是因為王鶴亭太年輕,不能作為這樣重大工程的合法設計者。

為了獲得船閘工程修建的實踐知識,並且檢驗自己設計的成果,王鶴亭不顧當時工地比較艱苦的工作和生活條件,主動請求去淮陰船閘工地參加施工。工程剛開始,導淮委員會要派人去荷蘭學習水利,經須愷推薦,決定派王鶴亭去,但他卻不願意離開工地,要求在施工實踐中鍛鍊自己,放棄了這一次出國留學的機會。

機會不會錯過有心人。1936年,淮陰船閘建成後,王鶴亭回到南京,參加了國民政府行政院經濟部舉辦的水利技術人員出國實習考試,由全國各水利部門推薦報考的400餘名在職人員中只錄取5人,王鶴亭又一次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經濟部法籍顧問建議他先去印度考察2年,然後再去美國,因為當時在英國殖民統治下的印度(現為印度、巴基斯坦)建有規模宏大的灌溉水利工程,居當時世界領先地位,國內還無人考察過。1936—1940年,王鶴亭受經濟部派遣到印度考察學習。原計畫後兩年赴美留學,因抗戰開始,時局艱難,難以再去美國,遂繼續留印考察。在印度的4年考察學習期間,他先後患過傷寒及惡性瘧疾,但他不畏條件艱苦、氣候酷熱,虛心請教,刻苦鑽研,努力學習國外現代化大型灌溉工程技術,並應李儀祉先生之囑及國內有關水利部門之約,向國內水利技術刊物不斷寄來當時印度灌區渠系管理制度、收水費及量水設施等情況介紹,以及印度河特性及新、舊水利工程情況介紹;尤為可貴的是,他早在20世紀30年代就向中國水利界介紹了印度河幹流上(今巴基斯坦信德省),於1920—1932年期間用當時世界上最新水工技術設計和修建的規模空前的蘇庫爾低水頭引水防沙樞紐及其南北兩岸灌溉系統。

二次進疆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1940年,王鶴亭回到了闊別的祖國——戰時的陪都重慶,仍在導淮委工作。抗戰時撤退到後方的導淮委,擔負起整治四川烏江與綦江航道的任務,王鶴亭在綦江工程處任工程師,從事綦江渠化船閘工程的修建。當時大後方水泥供應困難,王鶴亭用在印度考察時學到的技術,以石灰石與粘土為原料,燒製成“代水泥”,用於綦江渠化工程。

1942年王鶴亭調往當時行政院水利委員會任技正工作。在這期間,他參加過李儀祉先生主持修建的陝西省洛惠渠鐵鐮山5號隧道泥漿受阻問題的研究;又去河南省參加時任黃河水利委員會主任張含英主持的黃泛區搶堵防泛新堤的修建工作,用半年時間,堵起了決口。正值而立之年的王鶴亭更有他自己的選擇。他牢記自己是農民的兒子,一心效法李儀祉前輩,從灌溉水利上去解救中國農民。西北是乾旱的地方,他希望能到大西北去施展自己的才能。

1944年,王鶴亭做了一個驚人的選擇,他要去新疆!新疆是我國西部邊陲,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土地遼闊,約為全國面積的1/6,平原氣候乾燥,全年降水量在南北疆分別在80毫米和200毫米以下,所以新疆農業全靠灌溉。但是又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這就是天山、崑崙山和阿爾泰山3大山脈作為高空氣象的屏障,攔截大西洋、北冰洋的水氣,在山區降水形成雪峰冰川,融化成新疆許多綠洲賴以灌溉的寶貴水源。所以水利歷來是新疆人民的命脈。但是由於水資源在時、空分配上很不均勻,又因為高山氣溫低,冰雪融化遲,春季缺水最為嚴重。

新疆水利失修,水資源未能開發利用,人民用水困難。而且當時新疆在軍閥盛世才的反動統治下,陰霾滿天,毛澤民、陳潭秋以及許多仁人志士被兇殘殺害。人人都視新疆為畏途,但是王鶴亭卻決意要去。他認為新疆迫切需要發展灌溉水利,他完全可以在那裡施展所學,他的老師支持他,一些同學卻不理解,甚至在出發前,一位同學在歡送會上戲言:“聽說新疆木料很貴,你要去,就從重慶買一副棺材帶去吧!”但是王鶴亭沒有動搖。那時他的妻子懷著身孕,在最需要丈夫關心照顧的時刻,卻要送別丈夫,獨自挑起生育和家庭的重擔。在以後的日子裡,更是這位偉大的妻子支持了他的事業。在王鶴亭晚年,家庭經濟略有寬餘後,他把積蓄捐給母校,作為獎學金助學金,且特意命名為徐志英獎學金,以紀念妻子。

可是,新疆卻遠遠沒有準備好迎接這位熱情的建設者。

1944年6月,王鶴亭以副總隊長兼代理總隊長的身份,帶領新疆水利勘測總隊第一分隊一行10人來到新疆。到了新疆不久,王鶴亭和他的勘測總隊,分別開始修建沙灣新盛渠和進行勘測設計哈密五溝、石城子河的引水工程以及石城子水庫。哪知盛世才正要捕人,時局動盪不安。原來對新疆水利事業抱著滿腔熱情的王鶴亭,不得不按行政水利委員會命令,和他的勘測總隊一起於1945年陸續撤出新疆。1945年當他還在新疆時,曾寫了一篇論文《新疆水利建設與屯墾員之責任》在中國水利工程學會期刊《水利月刊》上發表。他通過在新疆半年多時間的勘測調查,對新疆的自然條件及水利建設特點,取得初步的認識。

1946年初,王鶴亭再次率勘測總隊進疆,他負責籌建新疆省水利廳,開展新疆水利事業的各項基本工作,培訓水利科技人員,並開始興建一些民眾迫切需要的小型水利工程。為解決迪化市缺糧問題,王鶴亭提出興修烏魯木齊河上的和平渠和紅雁池水庫工程,做好勘測、規劃、設計後,於1946年和1947年先後開工建設。由於當時新疆生產落後,交通不便,缺乏水泥、鋼材,王鶴亭對於和平渠的研究,能安全通過戈壁灘,對於紅雁池水庫,親自設計了水庫的泄水閘工程,並採用就地燒制的代水泥砌築閘身。他還設計了在國內第一次採用的圓筒型混凝土閘門,利用圓筒周圍水壓力相抵消的原理,便利閘門的啟閉,可以不用鋼材,便於製作。王鶴亭雖然提出擴建紅雁池水庫與修建和平渠工程計畫,並使工程在艱苦條件下上馬,但因為工款不濟、法幣貶值等原因,工程修修停停,王鶴亭也因此受到很多的猜疑。

“總為浮雲能蔽日,新疆不見使人愁”,王鶴亭很苦悶,一身本領,滿腔的報國熱情,可是在舊社會想要乾成一件事實在是太難了。他期盼著自己能有用所學專業和才智報效祖國人民的那一天,更期盼著新疆水利事業的光明……

在新疆的新天地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莊嚴地向全世界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對一直胸懷“興水利強國富民”抱負而在解放前難以施展的王鶴亭來說,從此新疆的水利科學事業有了廣闊發展的可能性,新疆水利也要從此站起來了。新中國誕生後,王震將軍率領幾十萬解放大軍進入新疆,執行毛主席關於人民解放軍進疆後大力進行生產建設的指示,要王鶴亭全力配合部隊,建設軍墾水利。王鶴亭深為感動。他說,解放給新疆帶來了光明,給水利事業帶來了機遇。他感謝王震將軍的知遇之恩,一直對王震將軍懷有特殊的感情。後來,王鶴亭總是說,沒有共產黨,沒有王震將軍,就沒有他後來的成就。

新疆的水利宏圖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在王震將軍的親自領導下,他和水利局當時僅有的幾十名水利技術幹部,分赴各地,同解放軍並肩奮鬥在各個水利工地上。依靠水利先行,部隊在1950年開荒種植農田4000公頃,當年就實現了糧食、副食大部分自給。

經過1950年和1951年的初步創業,生產建設兵團的各個師團,雖然已經建立了自己的生產經營基地,但如何開拓進取,才能更好地執行黨中央“既是戰鬥隊,又是生產隊”的指示呢?這就需要更全面而周密的計畫安排,才能使生產建設兵團走上大規模農業生產的坦途。在新疆進行農業生產,水利必須先行。根據王震將軍的指示和意圖,王鶴亭責無旁貸也是別無選擇地擔任了建設軍墾農場水利規劃建設的“總指揮”。他傾注了全力率領著各個水利工作隊,在天山南北配合部隊開始了有計畫的修建有相當規模的永久性水利工程。在古老的生荒地上,規劃、開墾、建設了一個又一個軍墾農場;在沉睡的原野上,勘測、設計、興修了一個又一個水庫和灌區。由於當時新疆缺乏準確的地形、地貌、地質、土壤的測繪資料,必須自己進行實地調查研究,摸清情況才能勘測、設計。王鶴亭為爭取時間,做出最優的規劃和設計方案,他和他的工作隊常年戰鬥在荒原漠野,冒酷暑,斗嚴寒,風餐露宿,有時還要經受斷水、斷糧的考驗。他們常常為掌握第一手資料,要跋山涉水,穿越沙漠,才能得到解決。

當時為水利工程進行踏勘和測量是異常艱苦的,最高級的交通工具是馬,一般是步行背著測量儀器,兩頭看不見太陽,奔走於工地和宿營地之間。當時還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王鶴亭和幾個同事在石河子附近(當時的石河子是一片葦湖灘,而不是現在的花園城市)踏勘時,由於迷路而踏入了葦湖灘,踏著沒膝的水深,深夜跋涉在葦湖中。正當辨不清南北時,忽聽一聲“口令”的吆喝聲,他們幾個人便成了崗哨的“俘虜”。經押解到連部,用電話查清王鶴亭的身份後,才被請到師部給予特殊的招待。

在50年代初、中期新疆軍墾水利建設中,王鶴亭作為水利技術總負責人,堅持採用“代水泥”,以及用就地取材的土料、石料等材料和堅持修建引水式“平原水庫”,成為新疆水利建設中的一大特色。

新疆的農業是灌溉農業,沒有水利就沒有農業生產。在有水利設施的條件下,制約農業生產的主要因素,又是春旱缺水。如何解決春旱缺水,以及如何解決地處河流下游的軍墾農場的全年生產用水問題,成為主要問題。王鶴亭經過多年的深思熟慮和調查研究,認為首先必須興建一些調節水庫。但是新疆的山區水庫,一般是工程量巨大,需用大量的水泥鋼材,投資大,工期長,緩不濟急。所以從當時的具體情況來看,還是先修建些平原水庫,水頭小,可以就地取材,少用水泥鋼材,便於發動民眾施工,投資省,見效快。將來上游修起山區水庫,平原水庫也可以用作梯級發電的反調節水庫,仍可以保證春旱用水。在平原水庫的建設中,王鶴亭既承擔著工程建設指揮者的重任,又承受著來自國內外有關水利專家指責的壓力。這些專家指出:“平原水庫將抬高下游耕地的地下水水位,造成土壤鹽漬化。”但經過各地結合當地實際,或在壩後挖排水溝,或在壩下游打井,以解決地下水位升高問題,實踐證明這些措施是可行的。由此帶動了全疆各地掀起了大搞平原水庫的高潮。在新疆現有的485座水庫中,絕大多數為平原水庫,可見平原水庫在新疆農業生產中所起的作用。實踐也證明,50年代北疆一些在原來鹽鹼地上修建的平原水庫,如大泉溝、猛進水庫等,不僅使石河子、五家渠等墾區的提前開發成為可能,而且由於採取了工程和生物相結合的措施,已經促使水庫周圍變成好地,變成了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

在新中國成立後的短短三四年時間內,王鶴亭領導完成了紅雁池水庫與和平渠工程,而且建成了或基本建成了八一、猛進、大泉溝和蘑菇湖等水庫工程以及勝利渠、解放一渠、解放二渠、紅星二渠和瑪納斯河西岸大渠、東岸大渠等10多項較大的骨幹水利工程。這些工程項目大部分是在王鶴亭胸中思謀已久的工程,但是只有在解放後,才有他施展抱負的天地;在當時也只有他才能率領大家配合人民解放軍在屯墾戍邊中貢獻自己的才能。

王鶴亭在實現治水大業的過程中,特別重視結合新疆的實際情況。例如在新疆改建舊區,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時候,王鶴亭在親自實踐的基礎上,總結經驗,於1958年提出《新疆舊灌區改建規劃要點》,經自治區人民政府同意後,先後在喀什、和田、阿克蘇和烏魯木齊等地(市)各選擇一兩個人民公社作為試點,取得經驗,逐步推廣。王鶴亭還深入研究就地取材,解決渠道防滲的問題。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上,他於1965年寫了一篇《新疆灌溉渠道防滲防沖防滲的經驗》,發表在《水利水電技術》雜誌上,受到水利科技界的廣泛重視,在很多灌渠的建設中推廣採用。

在新疆,王鶴亭走遍了大小山川河汊,他熟悉各處的地形和水利工程,對那些他曾為之付出過心血的工程尤為關心。在王鶴亭的衣袋裡常裝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本子,記錄著一些資料。每當想起什麼事情或有個什麼念頭,也總要記下來,其中不乏別人托辦的許多瑣事。王鶴亭牽掛著紅雁池,孔雀河,阿爾塔什水庫,牽掛著雅馬里克山的綠化。

新疆,就裝在王鶴亭心中。那么小,又那么大……

“靠邊站”的有心人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在60年代中後期至70年代前期的“文革”動亂年代,王鶴亭被打成“反動技術權威”,受迫害,關“牛棚”,身體與精神倍受摧殘。但王鶴亭沒有被打倒,甚至被關在“牛棚”中也堅持鍛鍊身體,因為他堅信自己所走的路是正確的,堅信終會落實政策,仍舊時刻關心著新疆的水利建設。

鄯善縣的柯克雅爾水庫是文化大革命中倉促上馬的一座中型水庫,前期工作沒有做好就動工修建。原設計壩基隔水壩採用倒掛井開挖後澆混凝土,因為覆蓋太深,沒有搞成,沙礫石壩體已堆積約30米高,也沒有經過壓實,原設計瀝青斜牆防滲也沒有搞成,溢洪道位置又偏高,如遇洪水勢必垮壩,威脅下游鄯善縣城和沿河農村及鐵路機場的安全,地區已經正式報請自治區批准扒壩度汛。縣領導和民眾都非常著急,王鶴亭曾是該縣的人民代表,希望他能設法挽救免於扒壩。但是王鶴亭在文化大革命中已經靠邊站了,沒有過問這座水庫。

一個靠邊站的“反動技術權威”說話能管用嗎?會不會又給上綱上線?這時,王鶴亭覺得如果聽任扒壩,人民幾年來的辛勤勞動將前功盡棄,出於對國家財產和保護民眾興修水利積極性的高度責任感,他甘願冒風險,並出面邀請新疆水利設計院總工張清溱一起去現場,經實地勘察分析研究,提出了一個安全度汛,加固處理,免於扒壩的方案。自治區領導同意了王鶴亭等人提出的方案,當地立即組織搶救施工。這個水庫免於扒壩,安全度過汛期。

身處逆境的王鶴亭在1971—1974年就曾2次提出建設孔雀河揚水站以代替原計畫的孔雀河疏浚工程,並建議停止解放一渠向孔雀河送水,這個建議得到了水利部的批准實施,成功地解決了調節博湖和孔雀河水的難題,這項工程是他治水事業中的傑作,但他從來沒有為這些傑作去爭過什麼榮譽。在他看來,只要工程充分發揮效益,能給人民帶來好處,那就是他最大的滿足。他說,作曲家、畫家、作家,乃至發明家、科學家,他們的文章、歌曲、作品、發明等都可以申請專利,作為智慧財產權加以保護,唯獨水利工作者創造的優秀設計,無法申請,也申請不到什麼專利。但只要造福人民,人民滿意了,就是對他們的最高獎賞。“靠邊站”的王鶴亭除了希望繼續為新疆水利事業儘自己的一份力量之外,真的別無他求。

“農業學大寨”在當時是一個鐵的口號。1977年王鶴亭有機會去大寨參觀,對大寨人把山坡地修成梯田,修成人造“小平原”的艱苦創業精神,很受感動。但他認為學大寨,貴在學其精神,對於修大寨田的具體做法,應該因地制宜,不能生搬硬套。他認為新疆各地都是沖積平原,面積遼闊、土地平坦,不需要開山造地,至於興修梯田,除了新疆某些水稻田外,一般也不要興修梯田。在新疆進行“五好”建設時,大都已經建成順地面坡度方向的條田,平整土地費工少,又便於機耕和灌溉。特別是新疆一般表層土壤很薄,只有幾十厘米,下面就是戈壁石子,如果改成大寨式橫向水平梯田,不僅土壤大搬家,勞民傷財,而且表層土壤挖走後就會露出戈壁石子,既難於耕種,亦不便澆水保墒。至於新疆的山坡地一般宜用以發展畜牧業,有些闖天田應該退耕還木還林,沒有必要修成大寨田。從大寨回來之後,他便去了昌吉、沙灣、烏蘇等地調查,了解到有些縣開始搞成大寨田後,已經不能澆水種地,如果不及時糾正,勢必影響到新疆農業的發展。於是他連夜寫了一篇題為《對於我區如何進行農田水利基本建設的意見》寄給新疆日報編輯部,報社非常重視,立即在該報次日第2版全文刊出,引起新疆黨政領導和全區各方面的重視,新疆推廣大寨田的運動,也就此停了下來。“文革”中,王鶴亭是“靠邊站”了。

但靠邊站的王鶴亭沒有用靠邊站的心態來對待新疆水利和那些信任他的人們。

陰鬱的日子需要鎮定,那愉悅的日子即將來臨……

七旬老人的春天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和具有歷史意義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先後召開。鄧小平同志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中國開始撥亂反正。就像1949年剛解放時那樣,王鶴亭再一次煥發了青春活力。在整個80年代和90年代前半期,儘管他已是七八十歲高齡,仍然不知疲倦地奔忙於水利工地、技術審核現場及學術討論會上,為新疆水利建設操勞直至生命的最後時刻。

在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前期,經王鶴亭與中國水利學會聯繫,在新疆召開多次全國性專題水利科技學術交流會,極大地擴展了新疆水利科技人員的眼界,提高了他們從理論到實踐的技術水平。隨著80年代初我國改革開放進程的不斷加快,王鶴亭不但自己認真學習新技術,而且結合當前水利建設實際,在許多工程項目上介紹國外先進經驗,並在不少科技期刊上發表了許多論文。

在80年代中前期,王鶴亭雖年事漸高,但擔任水利廳副廳長兼總工職務,仍在一線工作。80年代中後期,他從一線退了下來,仍關心水利事業。在整個80年代,他奔走南、北疆各地,為重大工程項目進行技術指導,為具體解決工程難題而深入一個個水利工地。在葉爾羌河喀群舊渠首處,他與設計人員一起重新研究設計修建雙彎道型新引水渠首;在鄯善柯柯亞水庫,他與設計院總工張清溱等一起研究大壩度汛搶險方案;在皮山桑株水庫工地,他提出處理庫盤漏水與壩前鋪蓋出現20多處漏斗孔的處理方案,最後終於解決了水庫蓄不上水及大壩安全問題。

王鶴亭一生中的最後7年也是火熱的7年。雖然疾病纏身,但他始終不渝地熱愛和關心著新疆水利事業,特別是新疆大型水利工程的決策。他認為,我們國家的經濟實力還不夠,能拿出巨額投資來修建大型水利工程,是不容易的。一定要做到科學決策,絕不能馬虎。而要做到科學決策,則要從多方面評估論證,哪怕已經作了決定,只要有挽回的可能,就非爭到底不可。對於葉爾羌河上的阿爾塔什水庫因經濟技術指標不佳,他和其他專家主張另找替代工程。後來,由於其他專家積極建議修建烏魯瓦提工程,他在80高齡時,親自騎著毛驢進山做了一次近乎探險的考察。王鶴亭本著對新疆各族人民負責的精神,遵照鄧小平同志在科學大會上的指示(即“對學術上的不同意見,必須支持百家爭鳴的方針,展開自由的討論”)精神,多次對“引額供水”工程提出不同渠線的比較方案,供自治區和水利部領導決策時參考。幾年中提出的比較方案建議書有6份之多。

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已不再青春年少。作為一個老人,除了把握生命中的每一分鐘之外,已屆耄耋之年的王鶴亭別無選擇。他忘不了國家和人民對他辛勤工作的肯定。在國家科協主編的《中國科學技術專家傳略》中,王鶴亭被作為中國當代有豐碩成果的農田水利專家,國家科協委派何家濂總工程師為他寫傳。這本書的規格也是很高的,是作為《中國百科全書》“農業篇”中人物誌部分出版的,王鶴亭是書中近代以來列傳的5位農田水利專家之一。王鶴亭覺得,在當今人才輩出的時代,國內有成就的專家頗多,他能首批躋身入傳,完全是黨和國家給他的殊榮。他深深感激領導對他的關懷,黨和國家給了他這么高的榮譽,而他自己卻覺得還做得很不夠。

生命在繼續著,思考在繼續著,王鶴亭晚年的春天也是燦爛的。他為國為民的負責精神,曾受到全國政協副主席、水利部老部長錢正英的肯定,題詞為“王鶴亭同志是新中國新疆水利事業的開拓者”。王鶴亭堅持真理,實事求是,不怕孤立,不畏權勢的作風也贏得了眾口一致的讚譽,特別是在阿爾塔什水庫建設問題等重大決策上,他放眼全局,堅持正確觀點,被稱讚為“真正的科技專家”。

永遠的懷念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1996年11月18日,為新疆水利事業奮鬥了一輩子的王鶴亭帶著對事業成就的喜悅,帶著對許多工程項目的關心牽掛,以及對未來發展的無限希望離開了人世。

他的子女還記得,在他去世前一個多月,大家約定要和他一道過一個團圓的中秋節。但就在這一天,他再次因並發心衰和肺炎住進了醫院。開始病情很重,醫院報過病危。由於牽掛著水利上的幾件大事,王鶴亭的心情很不安,病情時好時壞,可他決心出院,想回家靠中醫藥調理康復。

事實上,王鶴亭急於回家,是想抓緊時間辦幾件事情。首先,他要對新疆額河引水方案的建議作進一步的補充和完善。他和湯國本對新疆額河引水方案的建議,由中國民主促進會直接轉送給了中央領導,並且已經有了下文。他認為既然定了向克拉瑪依引水方案,規模較大,何不把瑪納斯河輸往克拉瑪依的水改為給烏魯木齊。於是他決心放棄原提的東線方案,改為從瑪納斯河換水的方案。其次,他還要把寫了一半的《葉爾羌河流域的治理與喀群渠首的修建》一文繼續寫完。這篇文稿主要是針對喀群渠首的優秀設計獎應該發給誰的問題而寫的,因為大家對這個獎有許多爭議,他也認為把當初參與設計、勘察規劃的人排除在外不公平。作為當時的主要設計者,他覺得有義務把經過寫出來,讓大家去評說。他還準備寫一篇關於救活桑株水庫的論文,他覺得桑株水庫堵漏的經驗在新疆具有普遍意義。他還想了一些題目,準備再仔細地系統地作一番總結。

11月12日,王鶴亭不顧醫生的再三勸阻回到了家。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完全是靠信念支撐著。他四肢無力,卻堅持一切要自己來。他要健康,他要好起來,他還有很多想寫卻還沒有寫的總結材料啊。

多少年來,王鶴亭一直堅持親自草擬文稿。但是他身體實在是太衰弱了,精力已越來越不濟了。他一直想找個懂水利,又有文字工作能力的幫手,可惜未能如願,許多材料還是靠自己動手。儘管他相當吃力,可仍然堅持每天動一動筆,哪怕只寫幾個字。入院前,他心功能不好,下肢浮腫,幾乎腫到了腰部,仍拖著病體堅持寫稿。住院後,他叮嚀兒女把稿子放好,回去還要再寫。他這么不顧醫生的勸阻堅持回家,也只為了那些想寫還沒有寫完的稿子,那是他一生為之奮鬥的水的事業。

王鶴亭相信自己會好起來,他曾經有無數次和病魔作鬥爭的經驗。在印度他得過傷寒、惡性瘧疾、肺結核,幾乎被奪去生命,憑著年輕,憑著強烈的報國熱情,他戰勝病魔,神奇般地得到康復。在軍墾水利艱苦創業的年代,他曾患肝炎,肝大四指。北京協和醫院的一位洋大夫嚴肅指出:無藥可治,只有絕對的休息。肩負全疆水利工程責任的他,怎么能休息呢!他撕掉了大夫開給他的證明,返回了新疆。大家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只見他一面忙於工作,一面又帶著大包小包的草藥,走到哪裡,煎服到哪裡。在文化大革命中,由於被批鬥體罰,他左眼球後長出了腫瘤,接著肺病復發;而他的右眼,被人用拳擊傷,眼球突出,多年都未能康復……

可是,這一次,已年屆86歲高齡的王鶴亭沒能戰勝病魔。

王鶴亭走了,帶著喜悅,帶著遺憾,帶著希望……

主要論著

1 王鶴亭.椿載公式之研究.水利,1936,10(4).

2 王鶴亭.印度河之特性及其與中國河流之比較.水利,1937,12(1).

3 王鶴亭.印度河水利委員會之組織及其工作.水利,1937,12(2).

4 王鶴亭.印度河之防訊組織工作及策略.水利,1937,12(4).

5 王鶴亭.印度蘇喀活動壩運河工程概況.水利,1937,12(6).

6 王鶴亭.新疆舊灌區改建規劃要點.1958年新疆水利廳成立30周年大會上報告檔案.

7 王鶴亭.新疆灌溉渠道防沖防滲的經驗.水利水電技術,1965,(1).

8 王鶴亭.對於我區如何進行農田基本建設的意見.新疆日報,1978年1月7日版.

9 王鶴亭.新疆水利現代化如何為農林牧業服務.西北農業現代化會議論文集,1980.

10 王鶴亭.論新疆博斯騰湖揚水站在博斯騰湖水資源的保護和綜合利用中的關鍵作用.新疆水利科技,1982(2).

11 王鶴亭.新疆的坎幾井.中國水利,1983(1).

12 王鶴亭.新疆修改引水渠首工程的基本經驗.水利水電技術,1983(4).

13 王鶴亭.新疆水利水電建設的戰略任務.新疆水利科技,1987(3).

14 王鶴亭.關於開都河流域規劃中對博斯騰湖治理方案的實踐及其認識過程.新疆水利科技,1987(4)(5).

15 王鶴亭.新疆巴楚河小海子水庫的修建.新疆水利專刊,(2).

16 王鶴亭.卡群渠首樞紐工程的設計及其引水排沙方式.水利水電技術,1989(6).

17 王鶴亭.新疆的坎幾井研究.中國水利,1990(7).

18 王鶴亭.王震與新疆軍墾水利事業.中國水利,1990(11).

19 王鶴亭.正確對待乾旱半乾旱地區水資源利用中原有湖泊的生態變化.新疆水利技術,19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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