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萍[教授]

王惠萍[教授]

王惠萍,女,43歲,教授。1984年畢業於山東師範大學教育系學校教育專業,獲學士學位;2002年畢業於煙臺師範學院心理學系,獲碩士學位。研究方向為兒童的心理發展、認知心理和兒童的個性教育研究。 曾任德州市政協副主席。

基本信息

德州市政協原副主席

人物履歷

德州市政協副主席。

任免信息

2017年2月25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十四屆德州市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不再擔任政協副主席。

專業成就

研究方向為兒童的心理發展、認知心理和兒童的個性教育研究。

講授課程,兒童發展心理學、心理學研究方法、教育科學研究方法、普通心理學、學習與發展。

目前承擔的課題 1.《兒童個性發展特點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全國教育科學“十五”規劃重點課題子課題。 2.《國小兒童發展及其教育對策的研究》省教育科學重點規劃項目。 3.《繼續教育發展現狀及對策的研究》校基金。

成果獎項

5年來共發表論文48篇,出版著作1部,編寫教材1部,承擔課題5項。

有代表性的論文如下

1.漢字整體和筆畫頻率對漢字筆畫認知的影響,心理學報,2003.1

2.筆畫複雜性和重複性頻率對筆畫和漢字認知的影響,心理學報,2002.5

3.聲旁與整字的音段、聲調關係對形聲字命名的影響,心理學報,2001.3

4.青少年學生不安心理發展研究,青年工作論壇,2002.4

5.青少年學生人際交往狀況的調查,現代中國小教育,2002.4

6.國中生對青春期心理發展的認知,青少年研究,2001.3

7.企業下崗職工的心態及心理健康狀況的研究,青年研究,2000.4

獲獎情況

5年來共獲得各項獎勵6項,有代表性的獎勵如下。

1.大學生創造力態度發展的研究,獲山東省社科優秀成果三等獎(1999年)

2.下崗職工的心態及心理衛生狀況與教育對策的研究,省社科優秀成果三等獎(2000年)

3.90年代大學生人生價值現點研究 獲山東省社科優秀成果三等獎(2001年)

甘肅省寧縣剪紙名家

王惠萍,女,1957年出生,七、八十年代參加鄉、縣、地、省剪紙培訓班和創作班。她的多件作品發表在甘肅農民報和甘肅日報上,她和馬衡麟合作創作的國畫《馬兒停一停》、《草原女民兵》等作品發表於省、地報刊,並被省文化部門收藏,受到文化部門的獎勵。

好軍嫂

王惠萍從小就嚮往軍營,渴望成為一名軍人。高中畢業後,因種種原因願望沒能實現,她傷心地大哭了一場。後來,她的同學、朋友都陸陸續續結婚成了家。眼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王惠萍的婚事成了母親的一塊心病。只有姐姐王玉美才知道妹妹的心事:她決心要找一名軍人作終生伴侶。

經同學介紹,王惠萍跟辛錫祿相識了。他倆通的第一封信,就是從談學習談讀書開始的。一般青年男女談戀愛都喜歡相互送點衣服、裝飾品之類的東西,而他倆則不同,每次送的禮物,幾乎全是書籍。不久,兩人郵寄的書竟有滿滿一紙箱。學習成了他們共同的話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王惠萍覺得,愛學習者必然求上進,肯定能成為部隊的棟樑之才,嫁給這樣的人,心裡踏實。

1993年,辛錫祿從軍校畢業分配到了駐河南一個山溝里的部隊,條件比較艱苦。王惠萍幾次在信中提出到部隊看看,辛錫祿都沒有答應。後來,王惠萍借著到河南出差的機會,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打聽,先後換了三次車,又步行了三十多里路來到部隊。見面後,她對辛錫祿說,現在外邊的交通、通信條件都非常發達了,想不到你們這裡還處在與世隔絕的"原始社會"。聽了王惠萍的這番話,辛錫祿有些生氣地說:"你不能這樣講。當年,諸葛亮未出茅廬已知三分天下,毛澤東身居延安窯洞卻運籌帷幄,指揮若定。深山老林擋不住軍人的視線,我們的心在與改革開放的脈搏一起跳動。"聽完這番話,王惠萍抿著嘴在一旁笑了起來。那次,他們談了很多。王惠萍離開後,辛錫祿收到了她的來信。王惠萍在信中說:"此次部隊之行親身體驗了軍人生活的艱苦,但也感到了軍人的可敬和偉大,更堅定了我嫁給軍人的決心。"結婚前夕,辛錫祿問王惠萍:"我長相平平,個頭還不如你高,家境也沒你好,明知跟著我要受罪,還死心踏地嫁給我,圖個啥?"她說:"我就圖你是個軍人,是個有知識有理想的軍人。"

(二)

在王惠萍的身上,有一種鍥而不捨的學習精神。隨軍前,她已完成了山東大學法律專業大專課程的學習。隨軍後不久,她又報考了成人高考本科課程。成人高考晚上要聽輔導課,剛開始,她把孩子託付給鄰居看著,時間一長,只好把孩子也帶去了。當時老師很反感,皺著眉頭問:"你是來學習的,還是來看孩子的?"

"我是來學習的,但也不能丟下孩子不管。孩子很聽話,不會影響別人。"她的話把同學們逗樂了,也贏得了老師的理解。

記不清多少次,王惠萍一手拿著書本,一手抱著孩子,直到孩子在她的懷抱里甜甜地睡去;記不清多少次,王惠萍披著月亮去,戴著星星回,整理作業直到深夜……

有人問王惠萍:"你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咋還這樣拚命地學習?"

王惠萍說:"我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我,更不能讓別人笑話我,說我沒文化。因為,我是一名軍人的妻子。"

王惠萍在學習上有一種很強的緊迫感,她在家裡常說的一句口頭禪是"戰鼓咚咚敲",以此來激勵丈夫抓緊點滴時間學習。

一次,辛錫祿一個要好的戰友結婚,邀請他去喝喜酒,辛錫祿當時就答應了。王惠萍知道後對辛錫祿說:"如果是平時,戰友結婚應該去祝賀祝賀,但你現在正準備考研,這場酒還是免了吧,隨個份子,解釋解釋,戰友也就理解了。"還有一次,是個周末,辛錫祿想放鬆一下,和幾個朋友在一塊打撲克,說好了8點鐘回來,一高興玩過了。快到9點的時候,辛錫祿突然接到王惠萍的電話,說家裡失火了。辛錫祿慌慌張張跑回家,結果什麼事也沒發生。辛錫祿埋怨王惠萍騙他,王惠萍說:"你看看離考試還有幾天,不是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嗎?"為了激勵丈夫,王惠萍和丈夫展開了"學習競賽",雙方約定分別在2001年取得本科文憑和考取博士研究生。1997年,她還同丈夫一起翻譯了一篇題為《聲東擊西,兜擊殲敵--馬內契斯卡亞之戰》的文章,發表在《坦克裝甲車輛》1998年第1期上。

平常沒事,王惠萍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書店。看到別人的園林設計圖樣,她總要過去問個究竟。她說:"多學點知識,自己就少走點彎路。"

一次,她種的草坪遭了蟲害,一塊一塊地變黃枯死。她找到專業技術人員,按照他們提供的治療方法,立即噴藥,很快抑制住蟲害的蔓延。正當小草盤根時,濟南卻陰雨連綿,有的草已經開始從根部腐爛。王惠萍注意觀察,及時把草坪上的積水排出,使草坪通風透光,及時阻止了草坪的大面積死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3年來,她完成的園林工程面積達三萬平方米,經濟收入十幾萬元。

對丈夫的學習,王惠萍有時比辛錫祿還著急。一次,為了買幾本學習資料,王惠萍用了兩天時間,幾乎跑遍濟南的大小書店才買到。為了提高丈夫的學習效率,在當時經濟條件並不寬裕的情況下,王惠萍一下拿出積攢的5000元錢,買了一台電腦。為了節省辛錫祿的時間,王惠萍還廣泛涉獵各種書籍,把重點的章節、段落摺疊起來,作為必讀部分,讓丈夫學習。為了使辛錫祿更好地進行學術研究,王惠萍主動當起助手角色,每當辛錫祿研究一個新的課題,王惠萍就為他收集資料。有些課題研究時間比較緊,就由辛錫祿口述,王惠萍記錄整理。辛錫祿有晚上學習的習慣,不管多晚王惠萍都陪著他,想吃什麼隨時去做。

讓辛錫祿終生難忘的不只是這些生活中的小事,更讓他欽佩的是王惠萍對國防事業的高度關注,以及她開闊的視野、寬廣的胸懷。從認識辛錫祿的那天起,王惠萍的心裡就系下了一個綠色情結。她愛看反映部隊生活的書刊,愛看軍事題材的電視,愛唱軍旅歌曲。她曾經和辛錫祿一邊看《突出重圍》、《波濤洶湧》,一邊討論軍人和戰爭。她生前最愛唱的三首歌是《英雄讚歌》、《咱當兵的人》和《愛拼才會贏》。她留下的資料剪貼中,有3本是關於軍事方面的。辛錫祿在基地主要從事新裝備和戰術教學研究。為了便於和丈夫交流,王惠萍很注意對軍事知識的學習和積累。《解放軍報》、《軍事學術》、《兵器知識》等,都是她翻閱瀏覽的重點報刊。王惠萍還非常關心國際國內的一些重大軍事事件。對科索沃戰爭、中美撞機、"9·11"事件的報導,她每天都看,還經常和辛錫祿交換看法。去年,"9·11"事件發生的當天夜裡,王惠萍在病床上給辛錫祿打電話,讓他關注這件震驚世界的大事,並從中找一些研究課題。辛錫祿動情地說:"我的每一點進步和成功,都是王惠萍用心血、汗水乃至生命支撐和鋪墊起來的,她不僅是我的妻子,更像是我的母親、大姐和老師。"

(三)

王惠萍還是一個非常有眼光、有膽識的人。1994年,王惠萍還在濰坊時,當地政府拍賣城郊的土地。當時她就意識到,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城市規模的擴大,這些土地將來肯定增值。當她說出買地的想法時,全家人都不同意。王惠萍說,如果你們不出錢,我自己借錢也要買。最後,她說服全家,買下了一塊50畝的土地,現在估算,這塊地的價值已是當時的五倍多。

1997年3月的一天,王惠萍滿懷希望到山東華泰莊園園林有限公司應聘。秘書告訴她:"招聘名額已滿員,負責招聘的經理很忙,沒時間見你。"王惠萍聽後想了想說:"請您轉告經理,我只想用喝一杯水的時間同他談談,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秘書把王惠萍的話轉告給了經理。王惠萍走進經理辦公室剛坐下,經理很快讓秘書給她送來一杯水,"你有什麼事說吧,我很忙,也只能給你喝一杯水的時間。"王惠萍笑著說:"您要言而有信,一杯熱水可不是一下能喝完的。"經理這才恍然大悟,話已說出口,只好讓王惠萍繼續說下去。王惠萍把自己對園林工程方面獨到的見解說了一遍,剛好那杯水也喝完。王惠萍正要起身離去,經理說:"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再喝一杯水,我想聽你談談受聘後的打算。"經理被王惠萍的聰明才智深深折服。

(四)

王惠萍的一生非常勤勞,也很要強。她去世後,不僅留下了一筆遺產,而且留下了自強不息、拼搏進取的寶貴精神財富。1994年底,王惠萍兄妹幾個在濰坊買下了50畝土地的使用權,幾年的功夫,這塊地就增值到400多萬元。王惠萍隨軍後,由於一時安置不了就業,憑著這么一份豐厚的家底,她完全可以在家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但她不甘心在家吃閒飯,她到飯店端過盤子,擺攤賣過菜,乾過推銷員,還當過鐘點工。按照規定,沒有安排工作的軍嫂,每月可以拿200元的生活困難補助。單位讓她填寫申領報告,王惠萍卻說:"政府的救濟只是暫時的,咱又不缺胳膊少腿,要靠自己的雙手改善家庭生活,不能給國家添負擔。"

由於缺乏經驗,王惠萍第一次承包園林工程沒有成功,還賠了錢。面對失敗,她毫不氣餒,查資料,拜名師,反覆論證試驗。為了讓王惠萍積累經驗,基地領導主動把營區的一塊草坪包給她,鼓勵她大膽地乾。王惠萍的態度是:成功了我照價收錢,失敗了我自己交"學費"。在承包工程過程中,她既是投資者,又是設計師,還是一個苦幹實幹的工人。去年4月初的一個下午。王惠萍到30公里外的農村買草苫子。臨近傍晚,天下起了毛毛細雨。為了防止草苫子從汽車上掉下來,車在前面跑,王惠萍騎著小木蘭摩托跟在後面押車。汽車跑得比較快,王惠萍為了能跟上汽車,在光線比較模糊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在後面追。司機看到她在風雨中追汽車的樣子,感動地說,我從來沒見過有人騎著個小木蘭追汽車,不要說是個女人,就是男人也很難做到。等汽車到了工地,已是晚上8點多鐘。雨越下越大,又找不到人卸車,王惠萍只好自己把草苫子一捆捆地往下卸。司機被她的精神感動了,也幫著一起卸車。回到家時,已是深夜12點多了。

(五)

王惠萍是一個很講職業道德的人,無論給人打工,還是自己承包工程,都很講質量、講信譽。王惠萍在華泰園林公司做工時,一次,她和幾個工人在工地上幹活。工程經理走了後,幾個工人就聚到一塊聊天。王惠萍說:"既然出來幹活,就得好好乾。"有人不服氣地說:"你又不是老闆,管那么多乾什麼?"王惠萍認真地說:"做人要講良心,拿人家的錢,就得為人家好好乾。"王惠萍承包工程後,從設計到施工,她都精益求精。一次,她因事離開了工地,讓一個工人臨時負責管理。第二天到工地驗收質量,王惠萍發現前一天干活時,沒有把地下的石頭清出來,她親自動手,帶領工人硬是把石頭挖了出來,然後按標準用篩子把土墊好耙平才算了事。事後,有工人對她說,你這樣乾,多費工,多花錢,何必跟自己過不去。王惠萍卻說,糊弄別人就是糊弄自己,不講誠信就是砸自己飯碗。正是因為王惠萍講信譽、工作質量高,她去世後,還有不少不了解情況的單位找她聯繫園林綠化工程。

1999年,王惠萍利用自己所學的園林知識,嘗試著承包園林綠化工程。種草坪時,濟南正是缺水時節,地幹得挖一鍬都不見一點濕氣,王惠萍和工人們一起抽水播種。他們從東方發白一直乾到日落西山,兩天兩夜沒有合眼,草坪終於按時下了種,王惠萍也一塊石頭落了地。時間不長,濟南下了一場暴雨,地皮結了一層硬殼,嫩弱的小草很難拱出來,王惠萍又帶著工人小心翼翼地把地皮掀開,一點一點地用手撮碎。草坪整完了,她和工人變成了土人,工地上卻鋪上了一層毛茸茸的綠毯。

有一次,王惠萍到一家大型企業辦事,看到偌大的廠區竟然沒有一塊像樣的綠地,感到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做。她找到公司領導說,像你們這樣的國有企業,文化品位應該更高一些。公司領導一聽,當時就愣住了。王惠萍接著說,文化是一個企業興旺發達的標誌,沒有文化底蘊的企業,很難在殘酷的競爭中立住腳跟。廠區綠化是企業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綠化好了,本身就是一種無形的魅力,讓人感覺到一個企業的勃勃生機,感覺到一種全新的文化氛圍。然後,王惠萍又按照企業的具體情況,用一個專業設計人員的眼光,談了對整個廠區綠化設計的初步打算。談完後,這位公司領導非常高興地說,我手底下有你這樣的人才就好了。第二天就簽了契約。許多同行得知王惠萍拿到了工程承包契約後,都羨慕不已。有的說,我們跑了幾十次都沒有包下工程,沒想到你來一次就把契約拿到了手,真不簡單。北京申奧成功的訊息令王惠萍振奮不已。她對辛錫祿說:"今後的幾年,北京一定會大搞城市綠化美化建設。我想到北京發展我們的事業。"誰知,這竟成了她未了的心愿。

(六)

隨軍前,王惠萍在濰坊市的一家公司工作。她工作努力,業務精湛,很受領導器重。1999年隨軍後,他們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當時,辛錫祿是教務科的一名參謀,是基地唯一的碩士研究生。隨軍前,王惠萍對丈夫的工作不甚了解,隨軍後,她才慢慢體會到丈夫有多么忙,當個合格的軍人家屬有多么難.只要丈夫回到家裡,電話總是一個接著一個,來找他的人出來進去,家門就像是拉風箱。他們大多數是來請教問題談工作談學習的。出差就更是家常便飯了,常常一去就是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

王惠萍覺得丈夫是個精力過剩的人,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卻從來沒有無精打採過,王惠萍跟丈夫開玩笑說:"憑你的精力,你的本事,到了地方肯定能當大老闆,卻為啥跑到這裡來吃苦呢?"辛錫祿笑著說:"部隊里的能人多了,要是都去當老闆,還不把錢掙光了啊!"王惠萍打心眼裡佩服丈夫,丈夫顧不上家,她從來沒有埋怨過,她認定丈夫不是一般的人,是個有事業心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好軍人,是部隊建設的棟樑之才,自己應該盡全力支持丈夫。

1994年5月1日,王惠萍與辛錫祿領取了結婚證,因為部隊工作忙,他們一直沒有舉行儀式。考慮到辛錫祿家的實際情況,王惠萍說服家人,主動提出不要一分彩禮,不擺酒席,到部隊舉行結婚儀式。拍結婚照時,辛錫祿提出穿著禮服照一張,王惠萍卻說:"你是個軍人,我愛的就是你這身軍裝。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穿著軍裝照吧,這樣不是更有紀念意義嗎?"同年6月,王惠萍按約定的時間趕到部隊完婚,可就在她來隊的前一天,師里突然通知辛錫祿參加一篇軍事理論文章的寫作,辛錫祿來不及與王惠萍見面就趕到師部去了。幾天后,才回團里與王惠萍團聚。辛錫祿為此感到很慚愧,王惠萍卻說:"我不但嫁給了你,還嫁給了你的事業。你事業有成,就是對我的最大安慰。"

1995年,在王惠萍的鼓勵下,辛錫祿報考了碩士研究生,就在丈夫緊張備考時,王惠萍因胎位不正提前住進了濰坊市婦幼保健醫院。生兒育女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過生死關。為此,姐姐一進醫院就跟王惠萍商量:"給錫祿拍個電報讓他回來一趟。"王惠萍卻堅決不同意:"錫祿正準備考研,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回來,不是耽誤大事嗎?"姐姐一聽這話就急了,對她說:"讓他回來一趟也耽誤不了幾天時間。你的胎位不正,出了事可咋辦?"王惠萍笑著安慰姐姐說:"現在的醫療條件這么好,能出啥事?我的命大著呢!"萬幸的是,就在辛錫祿走進考場的第二天,孩子順利地降生了。不久,辛錫祿拿到了碩士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

(七)

辛錫祿不止一次地在信中對妻子說:"我欠你的感情債太多了。"王惠萍不喜歡辛錫祿這么說,她說:"嫁給你,是我願意的。"只要回到家,辛錫祿總要儘量多地幹些活,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接送孩子。可是,王惠萍卻不讓他乾,她說:"你難得在家休息兩天,累壞了怎么去工作、學習,還是歇著吧,這些活我自己都乾慣了。"孩子是王惠萍的心肝寶貝,只要她在家裡,兒子誰都不找。有時王惠萍一氣能抱兒子三、四個小時才放下。只要王惠萍在家裡,她就教兒子唱歌、背詩、認字。每天睡覺前,她還要給兒子講故事。兒子喊她:"王惠萍!"她就喊:"在這裡!"她從來沒有動過兒子一個手指頭,也從來沒有訓過兒子。有時,兒子做錯了事,辛錫祿想批評兩句,王惠萍卻說:"批評是該批評,但是還是要多給他講道理,他已經懂事了。"王惠萍好像要在短短的日子裡,把全部的母愛都給兒子。看著娘倆每天進進出出那么開心,辛錫祿心裡也甜甜地,乾起工作來勁頭特別足。

只要王惠萍在家,家裡就有了笑聲,就充滿了歡樂。也只有回到家裡,她才能恢復真正的自我。生活並非都是風和日麗,也有陰天下雨的時候。有一年暑假,辛錫祿因參加學校組織的學術研究活動,沒能回家,對此,王惠萍很理解,可她也有滿腹的委屈無法傾訴。暑假結束時, 辛錫祿接到了王惠萍的一封來信,她在信中寫道:"你為什麼不能長久地留下來,讓我們一起安靜平和地生活下去。你就像一位匆匆過客,我們的生活被弄得斷斷續續,除了等待,還是等待。為什麼軍人的妻子就應該這樣生活?我也是普普通通的女人,我也應該享有丈夫的體貼和愛撫,為什麼我就該一個人常年孤寂地生活?我明明有個好丈夫,可大多數時間並不屬於我,沒有男人的家還算是個家嗎?我心裡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裡的淚,只能往肚裡咽。可對自己的丈夫,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信剛放進郵筒的一瞬間,王惠萍就後悔了,她怕影響我的情緒,趕緊給辛錫祿打電話說:"信上的話,都是一時心血來潮瞎說的,全部作廢。"

辛錫祿入伍時就在基地當學兵,兩年後以優異成績考入蚌埠坦克學院本科班。1998年8月,已獲得碩士學位的辛錫祿回到了培養他成才的老部隊。對這位碩士生的到來,基地領導非常重視,立即安排他到剛成立的新裝備教研室工作,讓他負責兩個新裝備訓練課題的研究,還專門為他安排了辦公室,配備了微機和助手。辛錫祿了解到,這些年基地先後有幾十項科研成果獲獎,湧現出一大批科技創新人才。他被這裡濃厚的學習成才氛圍深深感染,決心大幹一場。辛錫祿把單位的情況寫信告訴了妻子,王惠萍為丈夫有了這樣一個幹事業的好環境而高興,她在給丈夫的信中寫道:"我要盡我的所能,全力支持你。"1999年初,王惠萍主動辭掉濰坊的工作來到濟南,成了辛錫祿學習的助手。一次,為了買幾本學習資料,王惠萍用了兩天時間,幾乎跑遍濟南的大小書店才買到。辛錫祿見妻子這樣支持自己,學習的勁頭更足了,不久就發表了兩篇學術論文。

辛錫祿分到濟南不久,王惠萍也來了濟南。辛錫祿感到,自己當兵十多年,一直在求知爬坡,一天也沒有輕鬆過,現在也算小有成就,也該歇歇腳了。再說,結婚4、5年了,都是王惠萍一個人帶孩子,操持家,也該盡點做丈夫的責任,過幾天安穩日子了。得知辛錫祿的這一想法,王惠萍卻說:"我們娘倆過來,不光是想過團圓日子,也是為了更好地支持你的學習、工作;別看現在你是基地為數不多的碩士生,再過幾年,博士在部隊也不稀罕;你現在有這個基礎,還是應該再往上奔啊;你要爭取考上博士,成為部隊建設的棟樑之才,這是對我們娘倆最大的安慰和照顧。"正是在妻子的勉勵和支持下,辛錫祿又確立了新的奮鬥目標,他學習的勁頭也更足了。

幾年來,辛錫祿先後發表學術論文80餘篇,出版學術專著2部,多次被評為優秀共產黨員和精神文明先進個人,獲得全軍教學成果一、二等獎3項,榮立三等功2次。面對一連串的成績,王惠萍總是悄悄提醒丈夫:"別自滿,榮譽只能說明昨天!"這種洋溢愛心的激勵,常常讓辛錫祿很感動。有時辛錫祿也直言相問:"嫁給我這個當兵的,你後悔嗎?" "從不後悔愛上你。"王惠萍說這話時,顯得異常認真。 辛錫祿聽了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從來都未曾忘記,自己成績的取得與妻子的幫助和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從與妻子相識以來,書櫥的藏書也飛漲,現在已有藏書幾百冊,90%的書都是妻子為了他的學習,省吃儉用買來的。

(八)

王惠萍和辛錫祿整日忙於工作學習,忽略了對兒子辛金鵬的關心,小金鵬幾乎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幼稚園。有一次,辛金鵬趁老師沒注意,從幼稚園里偷跑出來,和小夥伴們玩捉迷藏,他怕被人發現,就躲在煤堆後面。天黑了,小夥伴們陸陸續續回家了,王惠萍沒有接到孩子,焦急地尋找每一個角落。當她找到兒子時,兒子的臉上、身上被煤染得漆黑一片,只剩下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王惠萍沒有責備兒子,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為兒子洗澡。看到小金鵬身上不知怎么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王惠萍心疼地問:"這是怎么搞的?"小金鵬像觸了電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媽,小朋友們說玩砸野孩子的遊戲,還說我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他們就拿石頭打我……"孩子的話還沒說完,王惠萍早已把兒子緊緊地摟在了懷中,哽咽著說:"都是媽媽不好,金鵬不是野孩子……"這之後,王惠萍上班總要帶著孩子,一位工人關心她:"咱們整天在外風吹日曬,孩子跟你也受罪,他爸坐辦公室,咋不讓他爸帶?"王惠萍卻說:"他工作忙,金鵬跟著他只會添麻煩。咱這兒多寬敞,孩子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九)

辛錫祿是搞學術研究工作的,平時工作少不了用電腦,因為家裡沒電腦,有時就在辦公室里加班到深夜才回來。王惠萍看在眼裡,急在心頭。1999年,她計畫著為丈夫買一台電腦,可電腦的配置不能太低,不然丈夫製作不了新課件;配置太高了,又買不起。為此,王惠萍經常坐上個把小時的公共汽車到山東科技市場了解電腦行情,與電腦商們談配置的價格,有時一去就是一天,中午飯都顧不得吃。

剛開始到科技市場,賣電腦的老闆總是非常熱情地向王惠萍介紹自己的產品,但一聽王惠萍出的價格,都不願做賠本的買賣。王惠萍一次又一次地往科技市場跑,不知碰了多少次壁,終於有一位老闆被她的行為所感動,接受了她出的5000元的價格,卻被同行譏諷為"傻",可賣電腦的老闆卻動情地說:"我賣的是擁軍價"。

辛錫祿的大姐家境不好,兩個孩子都在濟南打工,王惠萍有空就去看看,星期天節假日還把兩個孩子接到家裡,調劑一下一伙食。有一次,老大在做工的店裡被別人欺負了,便萌生了去北京舅舅身邊打工的念頭。王惠萍知道這個訊息後,馬上把倆孩子接到家裡住了幾天。王惠萍給他們講清楚去北京打工,只會讓辛錫祿操心,影響他的學習,並鼓勵他們要向舅舅學習,自覺接受磨練和考驗,做社會的有用人才。末了,她對兩個孩子說:"以後有什麼困難,不要告訴父母和舅舅,跟我說就可以了,我會儘量想辦法的,家裡的事有我撐著呢。" 在王惠萍的鼓勵下,兩個孩子又開始踏踏實實做工,並且都報名參加了成人教育自學考試。

(十)

王惠萍與辛錫祿結婚時,她們本打算買個金戒指。兩人手牽手來到金店門口,王惠萍的目光淨如秋水:"錫祿,不買了吧,花那么多錢幹啥,沒有金戒指,不照樣暢暢快快地過日子嗎?"

其實,哪一個即將結婚的姑娘不想要個金戒指作為見證呢。爭來爭去,王惠萍就拉著辛錫祿,在地攤上花幾十元錢買了一隻用子彈殼做的銅戒指。 回到家,辛錫祿給王惠萍戴上那個銅戒指的時候,覺得很不好意思,王惠萍卻咬著辛錫祿的耳朵說:"反正都是戒指,只要你以後對我好,在我心裡,它比金子還珍貴!"

王惠萍雖然生在農村,但家境富裕,高中畢業後,她轉了城鎮戶口,並有了一份如意的工作。她跟辛錫祿談戀愛時,辛錫祿總擔心自己家境不好,怕日後出現波折,便對她說:"我家裡窮,父母還有病……"王惠萍卻說:"咱都年輕,家裡窮,不是還有一雙手嗎?"然而,當她第一次到公婆家裡去時,心裡卻還是酸楚了很久。門前的一條路坑窪不平,三間草房破破爛爛,一個小院空空蕩蕩,院牆還倒了半截。婆婆因病不能下床,公公也有高血壓,不能幹重活,站得久了都要找個地方坐下歇歇,這樣的家誰見了都寒心。當時,王惠萍很難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鄉親們更難把這個穿裙子帶眼鏡的城裡姑娘與辛錫祿這個貧窮的家連在一起。好心的鄰居看著王惠萍直在旁邊嘀咕:"這門親事,我看夠嗆!"但實踐很快證明,人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結婚前的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辛家卻犯了愁,暗中試探王惠萍嫁到辛家的條件,老人心事忡忡的樣子被聰明的兒媳一眼看透了,她當著辛錫祿全家人表示:錫祿是個當兵的,家裡的條件明擺著,我們結婚的程式越簡單越好,我也不會要一分錢的彩禮。

辛家好說,王惠萍的娘家能同意這門親事嗎?一分錢的彩禮都不要,這在當地幾乎沒有先例。女兒坐在娘身邊,尋思半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娘嚇了一跳:"你瘋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老人算是見過世面的,這輩子還沒聽說一分錢彩禮也不要,什麼儀式也不辦閨女就過門的事。

"娘,你看錫祿家老的老病的病,哪有錢講排場,這個時候再跟他提條件,錫祿能在部隊安生嗎?平時你不是常講逢事要多替別人著想嗎?"女兒的深明大義讓當娘的既高興又難過,但老人卻擔心街坊鄰居們說長道短,王惠萍說:"咱做的事又不虧心,管那些長舌婆娘幹啥?"

(十一)

1999年11月,事業上剛剛起步的王惠萍,突然查出了早期乳腺腫瘤,因為發現及時,立即做了手術。辛錫祿請假到醫院照顧她,王惠萍說:"我在工作上幫不上忙,但決不能扯你的後腿,你就安安心心地乾你的工作吧。醫院裡的事好辦,讓我姐姐來照顧就行了。你工作幹得越好,出的成績越多,我的病就好得越快。"辛錫祿要到醫院陪床,王惠萍怕影響他的工作,硬讓姐姐把他趕了回去。王惠萍剛剛出院,總參兵種部讓辛錫祿到北京參加一個重要課題。考慮到妻子大病初癒,需要照顧,辛錫祿準備請假。王惠萍知道後對丈夫說:"部隊的事比家裡的事要緊。再說,參加這么高層次的課題研究,也是難得的學習機會。"結果辛錫祿一去就是4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裡,王惠萍一邊堅持到醫院查體,一邊自學了園林設計、計算機製圖、草坪病蟲害防治等知識,她還用電話了解市場,聯繫業務。每當辛錫祿來電話問候,她都要求丈夫不要牽掛她,要專心把領導交給的任務完成好。

2001年4月底的一天,王惠萍突然暈倒在工地上,醫院檢查的結果是,癌細胞已經轉移到肺部併到了晚期。由於當時是工人送王惠萍去的醫院,沒有其他親人在場,她從醫生那裡知道了病情。生命對王惠萍來說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一般的人這時候一下子就垮了,但王惠萍沒有垮。她想的更多的不是自己的病,仍然是丈夫的學業。她知道,如果辛錫祿得知自己的病情,肯定會放棄一切來照顧自己,他的考博計畫就會落空。"說啥也不能讓他知道我的病"。王惠萍決定隱瞞自己的病情,她不僅沒有住院,還把病歷和藥悄悄地藏起來,白天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堅持上工地,晚上照樣陪丈夫學習,看病吃藥都背著辛錫祿。

去年春天,王惠萍的大哥到濟南辦事,吃午飯時,辛金鵬將媽媽生病吃藥的事告訴了舅舅和爸爸。辛錫祿關切地看著妻子問:"你有病了咋不跟我說呢?"王惠萍故作輕鬆地說:"嗨,胃不大舒服,有啥好咋呼的,吃兩顆藥丸就沒事了。" 辛錫祿還是有些不放心:"胃不舒服得上醫院仔細檢查一下,可不能隨便吃藥耽誤了身體。" 王惠萍笑著對丈夫說:"知道了,你別瞎操心了,好不好?馬上要考試了,你一定要一門心思看你的書,下次如果胃再不舒服我一定告訴你,行了吧?" 辛錫祿沒有說什麼,又坐到了書桌旁。 打那以後,辛錫祿只要有空就下廚房做飯,菜比以前做的淡了,米飯也比以前蒸的軟了,因為他知道:妻子的胃不好。

5月中旬,王惠萍把前往北京考博的辛錫祿送上列車後,一個人第二天悄悄乘上了開往瀋陽的列車,去購買一種叫"祛癌散"的藥。為了封鎖生病的訊息,回來後她把藥全部鎖進箱子裡,吃藥時偷偷一個人吃,吃完藥,她又把裝藥的小袋子收起來放在箱子裡。有人來串門,她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病,就囑咐兒子:"如果有人問,你可千萬別說媽媽病了,就說媽媽昨晚加班了,現在正休息。"一次,鄰居家嫂子想找王惠萍聊家常,那時她胸口疼得正厲害,怕被大嫂看出自己生病,就馬上讓兒子迎出去說:"我媽不在家。"王惠萍頑強地與病魔抗爭著,她想儘量把自己的病控制住,爭取多為辛錫祿做點什麼。但由於病情越來越嚴重,細心的辛錫祿還是感覺有些異常。他幾次要與妻子去醫院,王惠萍說:"我的身體我知道,我早到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事,醫生說是勞累過度引起的,多休息幾天就會好起來。"結果,把辛錫祿蒙在了鼓裡。

去年夏天,兒子金鵬放了暑假就吵著要回老家看爺爺、奶奶。正好那幾天王惠萍的工地上沒事,母子倆買上火車票就回到了濰坊。中午,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圍著桌子吃餃子。王惠萍只吃了兩三個,便放下了碗筷,看著兒子和老人吃。婆婆覺得納悶,就問她:"你咋就吃這幾個,是不是不合口味?"王惠萍笑笑說:"媽,你別多想,這餃子吃起來挺香的,可我不敢多吃,我現在正減肥,如果敞開胃口一吃就前功盡棄了。"王惠萍病故後,母親一提起這件事就掉淚。

(十二)

在王惠萍的支持下,辛錫祿終於拿到了國防大學"2001級軍隊指揮專業博士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王惠萍高興極了,她為辛錫祿打點好行裝,一遍遍叮囑,一定要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不要為家事分心,她的病會慢慢好起來的。然而,辛錫祿剛一離開,王惠萍就躺到了床上,她只好讓姐姐來濟南幫著照顧家。

去年"十一"放假,辛錫祿回到濟南。這時王惠萍的病情已經比較嚴重了,平時不但很難下床,翻身也很困難。但是,辛錫祿一回來,王惠萍的病卻像一下子好了,陪丈夫散步、聊天、看書、看電視,還迫不及待地讓辛錫祿談談對國防大學的印象及學習收穫,如同正常人一樣。辛錫祿返校時,王惠萍還把他送到了車站。後來,辛錫祿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惠萍強打精神裝出來的。過節期間,辛錫祿的戰友張有清從外地到濟南辦事,在他家住了3天,王惠萍熱情待客,有說有笑,以致於張有清竟沒看出王惠萍是身患重病的人。後來,當張有清得知王惠萍病逝的訊息,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禁不住失聲痛哭。王惠萍就是這樣,以超出常人千百倍的毅力與病魔頑強抗爭著。

2001年10月19日,王惠萍住進了濰坊市第二人民醫院。經檢查,癌細胞已在全身擴散,屬於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醫院報了病危。她的家人幾次要給辛錫祿打電話,都被她擋下了。她不斷給家人提醒:"我的病已經沒希望了,我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不要告訴辛錫祿,錫祿回來也不起什麼作用,也不要告訴雙方老人和部隊領導。就讓我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吧。"大哥王俊之含著淚問她到底為什麼這么做,王惠萍說:"這些年,為了讓辛錫祿成才,部隊領導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寄予了多大期望。這次,他考上博士,他的領導和同事高興得像過年似的,專門給他開歡送會,獎給他一台電腦,還為他出版新編寫的書。他不僅僅屬於我們這個家,他更屬於部隊啊!"10月20日,處於彌留之際的王惠萍緊緊抱著與辛錫祿的結婚照,反覆對哥哥、姐姐念道:"孩子和錫祿你們多費心,碰到合適的,再給他找一個,別讓孩子沒媽。"大哥實在看不下去了,背著妹妹在10月20日下午給辛錫祿打了電話。10月21日上午,辛錫祿匆匆趕到醫院時,王惠萍已經說不出話來。當天下午4點零9分,王惠萍帶著未了的夙願走完了33歲的人生歷程。臨別,夫妻倆都沒能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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