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唐太宗四子]

李泰[唐太宗四子]
李泰[唐太宗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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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四子,母長孫皇后。雅好文學,工草隸,集書萬卷,是當時的書法家、書畫鑑賞家。史載李泰才華橫溢,聰敏絕倫,寵冠諸王,是太宗最寵愛的兒子。按慣例皇子成年後都應去封地,不得長駐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愛,特許“不之官”。李泰好士愛文學,太宗就讓他在府邸設定文學館,任他自行引召學士,著有《括地誌》。由於寵祿過驕,屢次遭到大臣的進諫阻擾。後因涉嫌與太子李承乾爭位,太宗為了達到讓嫡子們共存,只好採取隔離政策,改封其為順陽王,徙居均州之鄖鄉縣,後進封濮王。高宗即位後,優惠有加,永徽三年死於鄖鄉,高宗追贈為其太尉、雍州牧,謚曰恭。

姓名

李泰

介紹

一、[](六一八―六五二)字惠褒,太宗第四子。少善屬文,武德三年(六二o)封家都王,貞觀二年(六二八)改封越王,徙封魏王。太宗以泰好士愛文學,特令就府別置文學館,任自引召學士。泰撰括地誌,詔令付秘閣。貞觀二十一年(六四七)進封濮王。卒年三十五。工書法。《唐書本傳》、《書斷》
二、[]平定州(今山西平定)刊石匠提控,善刻碑。至順四年(一三三三)同子思忠刻平定州祈雨嘉山感應記,至正八年(一三四八)同刻重修壽聖寺記。《刻碑姓名錄》
三、[]字佐民,一作左民,江蘇如皋人。姿性蕭爽,嘗入玉女山趺坐鴛鴦松下,有停雲翠然竟日,遂超靈悟。一日嫓白駢青,寫七寶纓絡金粟如來妙像,張京師護國寺,觀者如堵。乾隆十五年(一七五o)修邑乘,延繪圖。《如皋縣誌》、《畫傳編韻》 簡介
[1]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第四子,母長孫皇后。雅好文學,工草隸,集書萬卷[2],是當時的書畫鑒
賞家,曾主編《括地誌》,另著有《濮王泰集》二十卷。李泰才華橫溢,聰敏絕倫,倍受寵愛,史載“寵冠諸王”,為太宗最寵愛的兒子。按慣例皇子成年後都應去封地,不得長駐京畿,但李泰因為太宗偏愛,特許“不之官”。因為李泰好士愛文學,太宗又特令在他的府邸設定文學館,任他自行引召學士,因為寵祿過驕,屢次遭到大臣進諫阻擾。後因涉嫌與太子爭位,太宗為了達到讓嫡子們共存,只好採取隔離政策,改封其為順陽王,徙居均州之鄖鄉縣,後進封濮王。高宗接位後,優惠有加,永徽三年死於鄖鄉。

個人簡介

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四子,母長孫皇后。雅好文學,工草隸,集書萬卷,是當時的書畫鑑賞家。李泰才華橫溢,聰敏絕倫,倍受寵愛,史載“寵冠諸王”,為太宗最寵愛的兒子
李泰李泰
按慣例皇子成年後都應去封地,不得長駐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愛,特許“不之官”。李泰好士愛文學,太宗就讓他在府邸設定文學館,任他自行引召學士,由於寵祿過驕,屢次遭到大臣的進諫阻擾。後因涉嫌與太子爭位,太宗為了達到讓嫡子們共存,只好採取隔離政策,改封其為順陽王,徙居均州之鄖鄉縣,後進封濮王。高宗接位後,優惠有加,永徽三年死於鄖鄉。

平生經歷

他的父親是大唐太宗文皇帝,母親是母儀貞觀的文德皇后長孫氏。太子同母弟,高宗同母兄。
他一生榮寵,享盡萬般父愛,受到的種種逾矩寵愛,屢屢招徠朝臣的側目,就連史官都不得不心生感慨。
他的記載,在各卷唐史中舉之無盡列之不竭,雖曾因奪嫡遭貶,然而不出四年又重獲進封,在唐史上獨屬一例。
他,就是濮王李泰。
《舊唐書》:“魏王泰寵冠諸王。”
《魏鄭公諫錄》:“魏王,文德皇后所生,太宗特所寵異。”
《貞觀政要》:“越王,長孫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聰敏絕倫,太宗特所寵異。”
《唐會要》:“泰為太宗所愛,禮秩如嫡。”
《新唐書》:“王為陛下愛子。”
《資治通鑑》:“魏王泰有寵於上。”
翻開各卷與唐朝有關的史料,處處可見唐太宗這位愛子的身影。而“陛下愛子”這樣的說辭,究竟只是史官隨口一提的泛泛之談,還是發自內心的由衷感慨?
其實透過白紙黑字分明的史書,答案已經盡在其中了。即便是透過千百年前的泛黃書卷,我們依然能夠深深感受到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拳拳之愛——即便那位父親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天子天可汗。
武德三年,秦王李世民與王妃長孫氏的次子李泰呱呱墜地。
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同年,甫一出生的李泰被自己的祖父唐高祖李淵冊封為宜都王
次年,李泰進封衛王,又被授予上柱國。作為秦王的嫡次子,李泰日後的爵位原本最高不過是從一品的郡王,然而李淵卻將其封為了正一品的衛王(而不是從一品的嗣衛王)以繼李元霸之後,這對李世民父子來說是莫大的恩寵。
貞觀二年,年僅九歲的李泰改封越王,並受封為揚州大都督與越州都督,督常、海、潤、楚、舒、廬、濠、壽、歙、蘇、杭、宣、東睦、南和等十六州軍事揚州刺史,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不僅不之官,封地更是多達二十二州!至於同時受封的皇子李恪,封地也就只有區區八州而已。
貞觀五年,李泰在任揚州大都督的同時,又兼領了左武候大將軍一職,卻並不之官。
貞觀六年,李泰受封鄜州大都督及夏、勝、北撫、北寧、北開五都督,余官如故,仍舊並不之官。
貞觀八年,李泰不僅仍舊沒按照慣例前往封地,還在遙領鄜州大都督及夏勝北撫北寧北開五都督、兼領左武候大將軍的同時,又被授予了雍州牧之職。而雍州是什麼地方,雍州牧又是個什麼樣的官職?
根據《舊唐書·地理志》的記載,雍州即指京兆府,也就是大唐王都所轄之地,所以雍州牧就是掌管西京長安的長官。如此拉風的官職,就被唐太宗這么輕描淡寫地封給了自己的愛子。
貞觀十年,李泰徙封魏王,遙領相州都督,督相、衛、黎、魏、洺、邢、貝七州軍事,余官如故。然而唐太宗不僅捨不得愛子離開自己去封地,甚至還一度下詔想讓心愛的兒子搬進武德殿居住。
武德殿是什麼地方?那是極為靠近東宮的宮室,魏徵便曾說過“今武德殿近儲後焉”“在東宮之西”,其地理位置之重可以見一斑。更何況想想當年的李元吉就是住在武德殿與李建成互通有無的,再想想唐玄宗即位之初便是在武德殿聽政的,也就怪不得魏徵要極力諫止此事了。
不過唐太宗因為疼愛兒子而做出的種種出格舉動,並沒有因為大臣們的極力勸諫而就此作罷。
根據史書的記載,李泰“腰腹洪大”,不過唐太宗見到愛子如此圓滾滾的模樣,擔心的卻不是太胖的話會影響身材,而是覺得兒子這樣上朝參拜的時候一定會很辛苦,心疼之下特別準許他乘著小轎子到朝所。
又因為李泰愛好文學,唐太宗特令在魏王府置文學館,任其引召學士,後來與李泰共同編撰《括地誌》的蕭德言、顧胤、蔣亞卿、謝偃等人,便是在此時招納的。
至於“居地三十頃,周回十七里”,大名鼎鼎的芙蓉園,也正是唐太宗賜給愛子的。不僅如此,唐太宗還在東都洛陽“並坊地”以賜兒子大宅,而且合併坊地後李泰的大宅還占了“東西盡一坊”之地,另有“瀦沼三百畝”,李泰於此處為池、池與洛河之間修建的堤岸,正是日後堪稱“都城之盛”的魏王池與魏王堤二景。
魏王池與魏王堤,李泰因父親的寵愛而得,而如此勝景,又因魏王李泰而馳名於世。古往今來無數的文人騷客,在此留下了不朽的詩篇。韓愈便曾在《東都遇春》一詩中寫道:“有船魏王池,往往縱孤泳。水容與天色,此處皆綠淨。”白居易的《魏王堤》《魏堤有懷》等數首詩作中,吟詠的正是魏王堤之景;韋莊的《菩薩蠻》《中渡晚眺》等詩詞中,隨處可見魏王池、魏王堤的身影;劉禹錫於此處泛舟時亦曾說過:“川色晴猶遠,烏聲暮欲棲。唯餘踏青伴,待月魏王堤。”
貞觀十二年,虞世南病逝,唐太宗悲慟非常,於是手敕給愛子李泰說:“虞世南和我,猶如一體。我有了小的過失,他一定會犯顏而諫。如今他不在了,我的痛惜哪裡能夠用語言表達出來呢!”
貞觀十三年,王珪逝世,唐太宗為此悼惜了很長時間,又下詔令李泰親率百官親往臨哭。唐太宗曾令禮部尚書王珪做李泰的老師,李泰見到王珪也從不以親王身份自居,不僅見師以禮,拜答如禮,還主動向王珪請教忠孝之道。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崇師問道,唐太宗大喜,說道:“我兒以後可以不犯過錯了。”
貞觀十四年,唐太宗親臨李泰在延康坊的府邸,並因此特別赦免了雍州及長安死罪以下的罪犯,又免去了延康坊的百姓一年的租賦,還賞了魏王府的官員以及同住一坊的老人很多東西。說到這隻青雀的府邸,早在還沒有正式搬進來入住之前,便因為盛修府邸一事而被岑文本進諫。而唐太宗照舊是對岑文本的上疏誇獎賞賜了一番,卻唯獨不見對李泰的行為有任何的不樂意與制止。
更甚至有一次,李泰對父親抱怨說朝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對自己不夠尊重,結果唐太宗一聽自己心愛的兒子受了委屈,雷霆震怒之下二話不說,立馬把那些大臣召進宮來嚴詞質問一番。房玄齡等人被嚇得是不敢說話,唯有魏徵梗著脖子據理力爭。最後唐太宗承認自己是因私愛而忘公了,然而事後對這隻青雀的寵愛依然是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大臣們也無可奈何。
貞觀十五年,由李泰主編的《括地誌》完稿,唐太宗非常高興,如獲至寶,不僅將這部著作收藏進了皇家的藏書閣秘府中,還接二連三地大肆賞賜李泰——先是賜“物萬段”,緊接著又每月賞賜大量的財物,數量之多甚至超過了太子的規格,惹得褚遂良不得不上疏勸諫。結果唐太宗是樂呵呵地表示贊同他的觀點,卻並沒有因此削減李泰的開支,而是取消了太子的開支限制,等於是變相地維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銷。
就在這一年的十一月辛卯,李泰發願為母親長孫皇后所造的龍門山賓陽洞佛龕落成,唐太宗親自前往,大閱於伊闕。而伊闕佛龕碑的碑文則是由岑文本撰稿,“初唐四家”之一的褚遂良書寫,“畫奇偉,名垂千古,可見李泰對母親長孫皇后的一片孺慕之心,更可見唐太宗父子對此佛龕之重視。
唐太宗不僅對這隻青雀是百般寵愛,經常帶著他四處游幸不說,甚至不過短短一日見不到他,也要派自己養的一隻名為“將軍”的白鶻去送信,一日之內鴻雁往返數次,就連李泰的長子李欣,也因為父親的原因“特為太宗所愛”,四歲的時候便被接進了宮中撫養。
或許正所謂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李欣小小年紀就非常乖巧伶俐,長孫皇后曾問他剛來這裡住的可還習慣,他立馬拱著一雙小手說道:“孫兒有幸住在皇宮裡,已經很開心了。”長孫皇后聽了既驚訝又高興,不僅親自為他取名為“欣”,還把這個孫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養育。李欣也因此得以常常和年歲相仿的小叔叔李治一同玩耍,叔侄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李欣作為濮王的繼承人,直到弱冠之年才離開京城去了自己的封地。
正因為唐太宗對李泰這種種逾越禮制的寵愛,就連史官都不得不感慨到:“其寵異如此”。
也正因為這樣無盡的溺愛讓李泰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只要把親哥哥承乾拉下了馬自己就能登上儲君之位了。所以李泰最終還是選擇踏上了一條注定無法回頭的路。
貞觀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被廢,李泰藉機向自己的父親撒嬌,聲稱自己百年之後定會殺了自己的兒子把皇位傳給弟弟李治。而唐太宗一見圓滾滾的青雀投進自己的懷中,立馬心就軟了,再一聽這樣的保證,當即便許諾要立他為太子。不過這樣的謊言卻被褚遂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唐太宗冷靜下來也明白殺子傳弟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於是為了保證自己的這三個愛子能夠同時活下來,果斷地立了李治為太子。
不過太子易立,如何處置李泰這個自己曾經萬般溺愛的兒子,唐太宗是操碎了心。最後,唐太宗不得不在廢黜李泰的詔書中沉痛地說道:“魏王李泰,是我極為心愛的兒子,我對這個兒子實所鍾心。此子年幼的時候就很聰敏伶俐,又十分愛好文學,我對他的寵愛是那么的不同尋常……然而我不能讓後世子孫認為皇位是可以通過謀劃得到的,所以將魏王李泰降為東萊郡王。”
李泰是如此傷了自己父親的心,然而唐太宗卻仍捨不得對自己的愛子如何責備,依然對這隻青雀掛念不已。
就在李泰被貶後不到四年的時間,唐太宗將他重新進封為濮王。不僅如此,唐太宗還拿著李泰的上表對周圍的大臣說:“泰文辭美麗,豈非才士,我心中有多記掛他,你們也是知道的。但也只能忍痛割愛,這也是保全他們兄弟的兩全之法。”
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駕崩於含風殿,是年李治即位。李治即位後對自己的哥哥也是優待異常,“車服羞膳,特加優異”。只是沒過幾年,李泰還是鬱郁而逝。
永徽三年十二月癸巳,濮王李泰薨。
唐高宗對哥哥的逝世十分傷心,特別以唐朝最高的喪葬規格“詔葬”的形式來為李泰舉哀——不僅將其追贈為太尉與雍州牧,為之輟朝,還下令“班劍卌人,羽葆鼓吹,賻物三千段,米粟三千石,賜東園秘器,葬事官給,務從優厚”,又特意請了法藏禪師來為哥哥的往生祈福。
而縱觀李泰的一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地位略亞於哥哥李承乾,不過受到的寵溺卻是不輸年幼的弟弟李治。更重要的是,李泰本人堪稱是才華橫溢,史載其“聰敏絕倫”,因為他不僅對文學十分精通,所藏書籍甚至和皇室的藏書樓一樣多,還寫得一手好書法,對書畫鑑賞也相當在行。
根據唐代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的記載,李泰有兩枚書畫鑑賞印,分之為“龜”、“益”二印,而周穆王的《八駿圖》亦是因為李泰才得以流傳下來。
李泰主編的《括地誌》旁徵博引,保存了許多六朝地理書中的珍貴資料,對後世影響甚深,創立的新的地理書體裁也為唐宋總志體例開了先河。李泰逝世後還留下了二十卷文集,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些文集至今已經失傳了。
由李泰這一生所留下的大量史料,我們可以看到即便是身為大唐天子天可汗,縱然有著世上最耀眼的身份,然而作為一名父親,唐太宗也只如尋常人一般,會為了疼愛兒子而做出種種不合規矩的舉動,會為了教育兒子而煞費苦心,會為了兒子犯下的過錯而痛心,更會為了同時保全三個心愛的兒子而絞盡腦汁。
都說天家無親情,而唐太宗的確可以對別的皇子說一番“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這樣冠冕堂皇的話,然後將這些皇子打發去封地以“絕覬覦之心”,卻因私愛而將對太子之位最有威脅的李泰、李治留在身邊不讓其之藩;唐太宗也可以對別的皇子說“欲遺汝珍玩,恐益驕奢”——以避免兒子變得驕奢為由而不肯多給他們財物,卻在賞賜李泰時不僅“賜泰物萬段”,每個月給李泰的東西甚至“有逾於皇太子”;唐太宗同樣可以在別的皇子謀反時對他說出“往是吾子,今為國讎”這樣大義凜然的話,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賜死,卻惟獨在面對自己最心愛的承乾、李泰、李治這三個兒子時,會有種種不捨,種種溺愛。而唐太宗這些猶如世間任何一位尋常父親的舉動,卻時常招徠魏徵、岑文本等人一篇接一篇的上疏,就連褚遂良最後也不得不感慨道:“今天之所以會有奪嫡的事情發生,正是陛下你沒有節制的寵愛造成的!”
而李泰也正是在這萬般父愛中一時迷失了方向,選擇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這又如何不教人悵惘痛惜!

李泰作品

括地誌

《括地誌》是中國唐朝時的一部大型地理著作,由魏王李泰主編。全書正文550卷、序略5卷。它吸收了《漢書·地理志》和顧野王《輿地誌》兩書編簒上的特點,創立了一種新的地理書體裁,
括地誌括地誌
為後來的《元和郡縣誌》、《太平寰宇記》開了先河。全書按貞觀十道排比358州,再以州為單位,分述轄境各縣的沿革、地望、得名、山川、城池、古蹟、神話傳說、重大歷史事件等。徵引廣博,保存了許多六朝地理書中的珍貴資料。原書字數無考,今《括地誌輯校》四卷,約13萬字。
【《括地誌輯校》】
藍田山,臣泰(李泰)按《聖賢冢墓記》“驪山之陽多美玉”,今縣西北四十里有驪山,即此山之北阜,“驪山之陽”或謂此也。(此為李泰在《括地誌》中的按語)
【《括地誌輯校》】
《三秦記》云:“御粟苑出粟,十五枚一升,大梨如五升,落地則破。其取梨先以布囊承之,號曰含消”。臣泰(李泰)按:其粟味甘而小,不如《三秦記》所說。含消梨,人間往往有之,其大不至五升,亦不出此川矣。(此為李泰在《括地誌》中的按語)
【魏王泰上括地誌賜物詔】
地記之設,繇來尚矣。區外具於《山經》,海內陳於《夏載》。《職方》、《王制》,才舉淮夷;《漢志》、《晉圖》,略記郡國。自茲以降,著作實繁。或學非博通,多所遺闕;或地分南北,雅有短長。求其折中,無聞盡善。左武候大將軍雍州牧相州都督魏王泰,體業貞固,風鑒凝邈,學綜策府,文冠詞林。樂善表於夙夜,好士彰於吐握。討論輿地,詳延儒雅:博採方誌,得之於舊聞;旁求故老,考之於傳信。內殫九服,外極八荒。憲章之規,條目有序,戎夏之域,今古無遺。簡而能周,博而尤要,足以度越前載,垂之不朽。宜加?錫,以申獎勸。可賜物一萬段,其書宜付秘閣。

文集

李泰另有《濮王泰集》二十卷,現已失傳。
【《請釋法恭為戒師書》作者:李泰】
昔道安晦跡襄陽,聲馳秦闕;慧遠棲心廬岳,名振晉京。故知善言之應,非徒千里;明月所照,不隔九重。法師笠澤上仁,震維高德,律行淨於青眼,威儀整於赤髭,傳燈之智不窮,法施之財無盡。弟子攝此心馬,每渴仰於調御;墾此身田,常戴懷於法雨。若得師資有託,冀以祛此六塵,善導啟行,庶無迷於八正。謹遣咨祈,佇承慈誘。

書法

【《冊府元龜》◎宗室部·材藝】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少好學,善屬文,工草隸,待賢禮士,深為太宗所愛。
【唐·張懷瓘《書斷列傳》】
唐漢王元昌,神堯之子,善行書。諸王仲季並有能名,韓王、曹王亦其亞也。曹則妙于飛白,韓則工於草行。魏王、魯王亦韓王之倫也
【唐·張彥遠《法書要錄》卷九】
皇朝漢王元昌,神堯之子也。尤善行書,金玉其姿,挺生天骨,襟懷宣暢,灑落可觀。藝業未精,過於奔放,若呂布之飛將,或輕於去就也。諸王仲季,並有能名。韓王、曹王,即其亞也。曹則妙于飛白,韓則工於草、行。魏王、魯王,即韓王之倫也
【《六藝之一錄》卷三百十二·歴朝書譜】
魏王泰
魏王泰字惠褒太宗第四子也少善屬文武徳三年封宜都王貞觀二年改封越王徙封魏王太宗以泰好士愛文學特令就府別置文學舘任自引召學士泰撰括地誌詔令付秘閣貞觀二十一年進封濮王(唐書本傳書斷附漢王后
李泰與八駿圖
【宋·郭若虛《圖畫見聞志》】
八駿圖
舊稱周穆王八駿,日馳三萬里。晉武帝時所得古本,乃穆王時畫,黃素上為之。腐敗昏潰,而骨氣宛在。逸
狀奇形,實亦龍之類也。遂令史道碩模寫之,宋、齊、梁、陳,以為國寶。隋文帝滅陳,圖書散逸,此畫為賀若弼所得。齊王柬知而求得之,答以駿馬四十蹄,美錦五十段。後復進獻煬帝。至唐貞觀中,敕借魏王泰,因而傳模於世。其一曰渠黃,身青,鬃尾赤,項下至肚紅而蹄黑。其二曰山子,身紫,鬃尾黑、項下至肚紅而蹄黑。其三曰盜驪,身黃而黑班,鬃尾黑,項下至肚紅而蹄黑,鬃鬛絕少也。其四曰綠耳,身青,鬃尾黑而虬,項下至肚紅而蹄黑。其五曰赤驥,身赤,鬃尾赤而黃,項下至肚紅而蹄黑。其六曰鬃騮,身淺紫,鬃尾深紫而虬,項下至肚紅而蹄黑。其七曰逾輪,身紫而帶黑,鬃尾黑而虬,項下至肚紅而蹄黑,額上精鬃向前尖而上卷。其八曰白{減木},身青鬃,鬃尾紅,項下至肚紅而蹄黑,{減木}音義。
今譯:
從前聲稱周穆王八駿馬,一日賓士三萬里。晉武帝時所得的《八駿圖》古本,乃穆王時的畫,黃絹上作的圖像,腐爛模糊漫漶,而氣韻宛然存在,超然出眾的狀貌奇異的形象,實在也是龍的一
八駿圖八駿圖
類了。就詔令史道碩照原樣描繪出來,宋、齊、梁、陳作為國寶,隋文帝滅亡陳朝,圖書散失,此畫為賀若弼得到。齊王楊暕知而請求得到它,報答以駿馬十匹,美錦五十段,後來又進獻煬帝。到唐貞觀年間,唐太宗敕令借給魏王李泰,因而此畫被傳移模寫後傳於世上。其一稱為渠黃,身青色,鬃與尾赤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二稱為山子,身紫色,鬃與尾黑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三稱為盜驪,身黃色而有黑斑,鬃與尾黑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三稱為盜驪,身黃色而有黑斑,鬃與尾黑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鬃毛絕少;其四稱為綠耳,身青色,鬃與尾黑色而拳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五稱為赤驥,身赤色,鬃與尾赤而黃,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六稱為驊騮,身淺紫色,鬃與尾深紫色而拳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其七稱為逾輪,身紫色而帶黑,鬃與尾黑色而拳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額上乃清朗,鬃毛向前,尖而上卷;其八稱為白{上減下木},身毛色青白相雜,鬃與尾紅色,頸部至肚紅色而蹄黑色。{上減下木}音義。

李泰與芙蓉園

貞觀中,唐太宗把在長安城東南部,曲江南岸一帶的原隋朝離宮芙蓉園賜給了兒子李泰,此園“居地三十頃,大唐芙蓉園周回十七里”,園中“廣廈修廊,連亘屈曲,其地延袤爽塏,跨帶原隰
芙蓉園芙蓉園
,又有修竹茂林,綠被岡阜,東坂下有涼堂,堂東有臨水亭......”。李泰去世後,高宗將此園賜給了太子,開元時唐玄宗作為御苑,這座御苑裡,水邊至南岸高地建有紫雲樓、彩霞亭等仙山樓閣般的宏偉宮殿群。唐代著名畫家李思訓之子李昭道有寫生圖畫傳世,宋人有變體摹本一併保存至今。
【《太平御覽》◎居處部●園圃】
又曰:芙蓉園,本隋氏之離宮,居地三十頃,周回十七里,貞觀中賜魏王泰。泰死,又賜東宮,令屬家令寺。園中廣廈修廊,連亘屈曲,其地延袤爽塏,跨帶原隰,又有修竹茂林,綠被岡阜,東坂下有涼堂,堂東有臨水亭,按《黃圖》曲池,漢武所造,周回五里,池中遍生荷芰菰蒲冒間禽魚翔泳。宣帝立廟曲池之北,名曰樂游廟。即今昇平坊內基趾是也。此在秦為宜春苑,在漢為樂游苑。宇文愷建設京城,以羅城東南地高不便,故缺此隅頭一坊,餘地穿入芙蓉池以虛之。
【《讀史方輿紀要》卷五十三】
芙蓉園(在府東南,近曲江池。《西京記》:芙蓉園本隋離宮,周十七里。劉餗《小說》,園本古曲江,隋文帝惡其名曲,改曰芙蓉,以水盛而芙蓉多也。唐貞觀七年,幸芙蓉園。二十年,又幸焉。《雍錄》:開元二十年,築夾城,通芙蓉園,自大明宮夾東羅城,復道繇通化門、安興門入興慶宮,次經春明門、延喜門,則至芙蓉園雲)。

李泰與都城之盛

貞觀中,唐太宗在東都洛陽“並坊地”以賜兒子李泰大宅,且在合併坊地後李泰的宅邸還是占了“東西盡一坊”之地,另有“瀦沼三百畝”,李泰為池,池與洛河之間,修建有堤以便人們來往
魏王堤魏王堤
,故名魏王池及魏王堤。魏王池與魏王堤古時被稱為“都城之盛”,是文人墨客的游賞聖地。特別是每年春天,這裡堤上楊柳依依,堤下河水清清,堤外湖水湖光水色,招來無數遊人。文人墨客在這裡賦詩詠嘆(唐代韓愈、白居易、韋莊、劉禹錫、宋代施宜生、梅堯臣、邵雍等均留下了不朽的詩篇),還在這裡舉行“修禊”等活動。古時以來,形成一種民俗,即在農曆三月上已日(魏以後固定為三月三日),到水邊嬉遊,以消除不祥。這就叫做“修禊”。魏王池與魏王堤,李泰因父親的寵愛而得,而如此勝景,又是因魏王李泰之名而聞名於世。
【《新唐書》長寧公主傳】
東都廢永昌縣,主丐其治為府,以地瀕洛,築鄣之,崇台、蜚觀相聯屬。無慮費二十萬。魏王泰故第,東西盡一坊,瀦沼三百畝,泰薨,以與民。至是,主丐得之,亭閣華詭捋西京。
【《河南志》一卷】
半已西道術坊
隋煬帝多忌惡五行,占候、卜筮、醫樂者,皆追集東都,置此坊,遣使檢察,不許出入。時改諸坊為里,以此偏居里外,既伎藝所聚,謂之道術坊。唐貞觀中,並坊地以賜魏王泰。泰為池,彌廣數頃,號“魏王池”。泰死,復立為道術坊,分給居人。神龍中並人道調坊,盡為長寧公主第。開元初復舊。
【《明一統志》卷二十九】
魏王池“在洛陽縣。洛水溢而為池,為都城之盛。唐貞觀中,以賜魏王泰,故名”。

李泰與三龕記

貞觀十年,長孫皇后去世,其次子魏王李泰在龍門山賓陽洞開鑿佛窟,為母親冥福。於賓陽南洞正壁雕造了五尊大佛像,主尊阿彌陀佛高約8.20米,面相飽滿,額方頤豐,頸部刻橫紋二條,頭作高肉髻,刻波狀發紋。內著僧祗支,胸間束帶,外披雙領下垂袈裟。兩側侍立的二弟子高約5.80米,身披袈裟,雙手合十,神情謙恭。外側侍立的二菩薩高約6.50米,頭戴高花蔓冠,頸下戴項圈,身披披帛和聯珠紋瓔珞,下身著百褶長裙,身體呈直筒狀,立於蓮台上。
《伊闕佛龕碑》
(又名《三龕記》、《褚遂良碑》)是李泰貞觀十五年十一月在賓陽洞完成造像後鐫刻的發願文,碑文由中書侍郎岑文本撰文,諫議大夫褚遂良書丹,總計一千八百餘字。此碑現存洛陽龍門西山賓陽中洞和南洞之間,雖名為碑,實為摩崖刻石,通高約5.00米、寬1.90米,是龍門石窟形制最大的摩崖碑刻,碑首上有蟠螭形浮雕,上有仿木結構的屋檐建築,正脊兩端配鴟尾,脊正中有迦陵頻伽鳥,龜跌座首已殘毀。關於該碑的記載,最早見於宋嘉佑六年歐陽修的《集古錄》和趙明誠的《金石錄》。傳世墨拓以明代何良俊清森閣舊藏明初拓本為最佳,拓工精緻、字口如新;比《金石萃編》所載猶多五十餘字,1960年發現一宋代拓本,現均藏於北京圖書館。
《龍門山三龕記》
若夫藏室延閣之舊典,蓬萊宛委之遺文,其教始於六經,其流分於百氏,莫不美天地為廣大,嘉富貴為崇高。備物致用,則上聖(闕一字)其發育;御氣乘雲,則列仙體其變化,茲乃盡域中之
李泰為母親長孫皇后所造的佛像之一李泰為母親長孫皇后所造的佛像之一
事業,殫方外之天府,逾系表而稱篤論,(闕一字)帝先而謂窮神。豈非徇淼漫於陷阱者,未從海若而泳天池也;矜峻極於塊阜者,未托山只而窺地軸也。焉識夫無邊慧日,垂鴻暉四衢;無相法寶,韞善價於三藏。泊乎出(闕一字)器之外,寂焉超筌蹄之表。三界方於禹跡也。猶大林之匹豪端;四天視於侯服也。若龍宮之方蝸舍。升彼岸而舍六度,則周孔尚溺於沈淪;證常樂而捐一乘,則松高莫追其軌轍。由是見真如之寂減,悟俗諦之幻化。八儒三墨之所稱,其人填邱隴矣;柱史園吏之所述,其旨猶糠秕矣。若夫七覺開(闕一字)。八正分塗,離生滅而降靈,排色空而現相。唯妙也掩室以標其實,唯神也降魔以顯其權。故登十號而御六天,絕智於無形之地;遺三明而冥五道,應物於有為之域。是以慈悲所及,跨恆沙而同跬步;業緣既啟,積僧只而比崇朝,故能使百億日月,盪無明於大夜,三千世界,隮法雲於下土。然則功成道樹,非鍊金之初;跡滅堅林,豈斷籌之末?功既成,俟奧典而垂範;跡既滅,假靈儀而圖妙。是以載雕金玉。闡其化於迦維;載飾丹青,發其善於震旦。繩繩乎方便之力至矣!巍巍乎饒益之義大矣!
文德皇后道高軒曜,德酌坤儀,淑聖表於無疆,柔明極於光大。沙麓蕃祉,塗山發祥。來翼家邦,嗣徽而贊王業;聿修陰教,正位而葉帝圖。求賢顯重輪之明,逮下彰厚載之德。忠謀著於房闥,孝敬申於宗祀。至誠所感,清朏魄於上,至柔所被,盪震騰於下。心繫憂勤,行歸儉約。胎教克明,本枝冠於三代;閫政攸敘,宮掖光於二南。陋錦繪之華,身安大帛;賤珠玉之寶,志絕名璫。九族所以增睦,萬邦所以至道。宏覽圖籍,雅好藝文,酌黃老之清靜,窮詩書之溥博。立德之茂,合大兩儀,立言之美,齊明五緯。加以宿殖遠因,早成妙果。降神渭涘,明四諦以契無生,應跡昭陽,馳三車以濟有結。故綿區表剎,布金猶須達之園;排空散花,踴現同多寶之塔。諒以高視四禪,俯輕末利;深入八藏,顧蔑勝鬘。豈止厘降揚蕤,軼有媯之二女;載祀勝實,越高辛之四妃而山已哉!
左武侯大將軍相州都督雍州牧魏王,體明德以居宗,膺茂親而作屏,發暉才藝兼苞禮樂。朝讀百篇,總九流於學海;日摛三賦,備萬物於詞林。驅魯衛以驂鑣,馭梁楚使扶轂。長人稱善,應乎千里之外,通神曰孝,橫乎四海之濱。結巨痛於風枝,纏深哀於霜露。陽陵永醫,懷鏡奩而不追;閟宮如在,望階除而增慕。思欲弭節鷲岳,申陟屺之悲,鼓枻龍池,寄寒泉之思。方願舍白亭而遐舉,瑩明珠於兜率;度黃陵而撫運,蔭寶樹於安養。博求報恩之律,歷選集靈之域。以為百王建國,圖大必揆於中州;千尊托生,成道不(闕一字)於邊地。惟地三州,是總六合。王城設險,曲阜營定鼎之基;伊闕帶垌,文命辟襄陵之(闕一字)穹窿極天,崢嶸無景,幽林招隱,洞穴藏金。雲生翠谷,橫石室而成蓋,霞舒丹巘,臨松門而建標。崇基拒於嵩山,依希雪嶺,(闕一字)流注於德水,仿佛連河。斯固真俗之名區,人只之絕境也。
王乃罄心而弘喜舍,開藏而散龜貝。楚般竭其思,宋墨騁其奇。疏絕壁於玉繩之表,而靈龕星列;雕(闕一字)石於金波之外,而尊容月舉。或仍舊而增嚴,或維新而極妙。白豪流照,掩蓮花之質;紺發揚暉,分檀林之侶。是故近瞻寶相,儼若全身,遠鑒神光,湛如留影。嗤鏤玉之為劣,鄙刻檀之未工。杲杲逾日輪之麗長漢,峨峨焉邁金山之映巨壑。耆闍在目,那竭可想。寶花降祥,蔽五雲之色;天樂振響,奪萬籟之音。是以睹法身之妙,而八難自弭;聞大覺之風,而六天可陟。非正真者,其孰能與於此也?善建佛事,以報鞠育之慈;廣修福田,以資菩提之業。非純孝者,其孰能與於此也?昔簡狄生商,既輪迴於名相;公旦胙魯,亦流遁於國城。猶且雅頌美其功,同和於天地;管弦詠其德,(闕二字)於鬼神。況乎慧燈普照,甘露徧灑,任姒尊名,具之以妙覺,間平茂實,成之以種智。是用勒紺碣於不朽,譬彼法幢,陳贊述於無窮,同(闕二字)偈。俾夫衣銷劫石,與金剛而比堅,芥納須彌,隨鐵圍而齊固。(闕一字)感(闕一字)詞,乃作頌曰:
十號開緒,二諦分源。有為非寶,無相稱尊。光宅沙界,大居給園。仁舟戡溺,智炬排昏。緣發現跡,化終還淨。色身蹔掩,靈照遠鏡。布金降真,攻玉圖聖。五道有截,三乘無競。帝唐御紀,太姒定祥。功濟赤縣,德穆紫房。十品散馥,三慧騰光。廣辟香地,載紐玄綱。卓爾英王,至哉茂則。丹青神甸,監梅王國。擲地(闕一字)文,橫海邁德。孝思不匱,報恩罔忒。聿修淨業,於茲勝境。梯危紫(闕三字)翠嶺。勒石表相,因山摹(闕一字)。希聖雖遙,求心寧永。豪光(闕八字)只樹樓似增成。飛泉灑漢,危石臨星。岩垂日近,松(闕十三字)來游(闕四字)垂杯川(闕十三字)純孝克宣,勝業載圓,邪山滅地,傾(闕十二字)皇祚於下(闕)
十五年歲次辛丑十一月(闕)

書畫鑑賞家

(唐)張彥遠所寫《敘古今公私印記》一文中評魏王李泰為古代的書畫鑑賞家之一。
【《歷代名畫記》唐·張彥遠】
......唐朝魏王泰印。〔龜、益〕......已上諸印記千百年可為龜鏡
(譯文):......唐朝時,有魏王李泰的收藏鑑賞印:龜、益。......以上記載的這些印章,即使千百年以後,仍可作為鑑別書畫真偽的依據。
【唐·張彥遠《法書要錄》】
印驗則玉斫胡書(“三藐毋馱”太平公主武氏家玉印有四胡書,今多墨塗,存者蓋寡。梵云:“三藐毋馱”四字也),金鐫篆字。少能全一,多不越四。國署年名,家標望地。①獨行龜益(“龜”、“益”即魏王泰家印),並設竇臮(“竇臮”范陽功曹竇臮書印)。貞觀開元,文止於二(“貞觀”、“開元”太宗、玄宗所用印);陶安、東海,徐、李所秘(“陶安”、“東海”徐祭酒嶠之印,李起居造印)。萬言方寸(“萬言方寸”未詳),翰囿攸類(“軌飛”、“出出出出”延王友竇永書印)。張氏永保(“張氏永保”張懷瑰印),任氏言事(“任氏言事”未詳。)。古小雌文,東朝周顗(“周顗”東晉僕射周顗印)。審定竇蒙(“竇蒙審定”議郎竇蒙書印),亭侯襲貴(“安國亭侯”未詳)。猗歟劉鄭(“猗歟劉鄭”未詳),門承貂珥⒁。義仰彭城⒂(“彭城侯書畫印”,金部郎中劉繹書印),鄴、周印異(“鄴侯圖書刻章”、“周昉”相國鄴侯李泌印,宣州長史周昉印)。或有慚於稽古,諒無乏於雅致。
①獨行:單行一字。指“龜”、“益”
【《弇州四部稿》(明)王世貞】
書畫有賞鑒、好事二家,其說舊矣。若求其人,則自人主、侯王、將相以至方外衲子,固宜有之。張彥遠云:“有收藏而不能鑑識,能鑑識而不善閱翫,能閱翫
而不能裝褫,能裝褫而無銓次,皆病也。
賞鑒家:......僧智果、辨才、唐太宗、玄宗、魏王泰......
(譯文):書畫界有鑑賞和好事兩種人,這種說法由來已久了。這種人上自帝王將相等人間至貴,下至下里巴人,全都有。張彥遠說:“有收藏但不會鑑定,會鑑賞但不會賞玩,會賞玩而不能裝裱,能裝裱而不會品評,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鑑賞家。
【(明)張應文《清秘藏》】
書畫有賞鑒、好事二家,其說舊矣。好事者不足紀。今舉古今賞鑒家識於此,俾稽古者知所考焉:......僧智果、唐太宗、玄宗、魏王泰、薛收、......
(譯文):書畫有賞鑒和喜歡多事的兩家,這種說法已經很長久了。喜歡弄事的人不值得記載。現在舉古今鑑賞家的名字寫在這裡,使研習古事的人有所考察:

史書記載

【《舊唐書》李泰傳】
明代丁雲鵬所繪李泰崇師問道圖濮王泰,字惠褒,太宗第四子也。少善屬文。武德三年,封宜都王。四年,進封衛王,以繼衛懷王霸後。貞觀二年,改封越王,授揚州大都督。五年,兼領左武
  明代丁雲鵬所繪李泰崇師問道圖 明代丁雲鵬所繪李泰崇師問道圖
候、大都督,並不之官。八年,除雍州牧、左武候大將軍。七年,轉鄜州大都督。十年,徙封魏王,遙領相州都督,余官如故。太宗以泰好士愛文學,特令就府別置文學館,任自引召學士。又以泰腰腹洪大,趨拜稍難,復令乘小輿至於朝所。其寵異如此[7]。十二年,司馬蘇勖以自古名王多引賓客,以著述為美,勸泰奏請撰《括地誌》。泰遂奏引著作郎蕭德言、秘書郎顧胤、記室參軍蔣亞卿、功曹參軍謝偃等就府修撰。十四年,太宗幸泰延康坊宅,因曲赦雍州及長安大辟罪已下,免延康坊百姓無出今年租賦,又賜泰府官僚帛有差。十五年,泰撰《括地誌》功畢,表上之,詔令付秘閣,賜泰物萬段,蕭德言等鹹加給賜物。俄又每月給泰料物,有逾於皇太子。諫議大夫褚遂良上疏諫曰:
昔聖人制禮,尊嫡卑庶。謂之儲君,道亞睿極。其為崇重,用物不計,泉貨財帛,與王者共之。庶子體卑,不得為例。所以塞嫌疑之漸,除禍亂之源。而先王必本人情,然後製法,知有國家,必有嫡庶。然庶子雖愛,不得超越;嫡子正體,特須尊崇。如當親者疏,當尊者卑,則佞巧之奸,乘機而動,私恩害公,惑志亂國。伏惟陛下功超邃古,道冠百王,發號施令,為世作法。一日萬機,或未盡美,臣職在諫諍,無容靜默。伏見儲君料物,翻少魏王,朝野見聞,不以為是。《傳》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忠孝恭儉,義方之謂。昔漢竇太后及景帝遂驕恣梁孝王,封四十餘城,苑方三百里,大營宮室,復道彌望,積財鉅萬計,出入警蹕,小不得意,發病而死。宣帝亦驕恣淮陽憲王,幾至於敗,輔以退讓之臣,僅乃獲免。且魏王既新出閣,伏願常存禮則,言提其耳,且示儉節,自可在後月加歲增。妙擇師傅,示其成敗,既敦之以謙儉,又勸之以文學。惟忠惟孝,因而獎之,道德齊禮,乃為良器。此所謂聖人之教,不肅而成者也。
太宗又令泰入居武德殿,侍中魏徵上奏曰:“伏見敕旨,令魏王泰移居武德殿。此殿在內,處所寬閒參奉往來,極為便近。但魏王既是愛子,陛下常欲其安全,每事抑其驕奢,不處嫌疑之地。今移此殿,便在東宮之西,海陵昔居,時人以為不可。雖時與事異,猶恐人之多言。又王之本心,亦不安息,既能以寵為懼,伏願成人之美。明早是朔日,或恐未得面陳,愚慮有疑,不敢寧寢,輕乾聽覺,追深戰慄。”太宗並納其言。
時皇太子承乾有足疾,泰潛有奪嫡之意,招駙馬都尉柴令武、房遺愛等二十餘人,厚加贈遺,寄以腹心。黃門侍郎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相繼攝泰府事,二人俱為泰要結朝臣,津通賂遺。文武群官,各有附托,自為朋黨。承乾懼其凌奪,陰遣人詐稱泰府典簽,詣玄武門為泰進封事。太宗省之,其書皆言泰之罪狀,太宗知其詐而捕之,不獲。十七年,承乾敗,太宗面加譴讓。承乾曰:“臣貴為太子,更何所求?但為所圖,特與朝臣謀自安之道。不逞之人,遂教臣為不軌之事。今若以泰為太子,所謂落其度內。”太宗因謂侍臣曰:“承乾言亦是。我若立泰,便是儲君之位可經求而得耳。泰立,承乾、晉王皆不存;晉王立,泰共承乾可無恙也。”乃幽泰於將作監,下詔曰:
朕聞生育品物,莫大乎天地;愛敬罔極,莫重乎君親。是故為臣貴於盡忠,虧之者有罰;為子在於行孝,違之者必誅。大則肆諸市朝,小則終貽黜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魏王泰,朕之愛子,實所鍾心。幼而聰令,頗好文學,恩遇極於崇重,爵位逾於寵章。不思聖哲之誡,自構驕僣之咎,惑讒諛之言,信離間之說。以承乾雖居長嫡,久纏痾恙,潛有代宗之望,靡思孝義之則。承乾懼其凌奪,泰亦日增猜阻,爭結朝士,競引凶人。遂使文武之官,各有託附;親戚之內,分為朋黨。朕志存公道,義在無偏,彰厥巨釁,兩從廢黜。非惟作則四海,亦乃貽範百代。可解泰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降封東萊郡王。太宗因謂侍臣曰:“自今太子不道,藩王窺嗣者,兩棄之。傳之子孫,以為永制。”尋改封泰為順陽王,徙居均州之鄖鄉縣。太宗後嘗持泰所上表謂近臣曰:“泰文辭美麗,豈非才士。我中心念泰,卿等所知。但社稷之計,斷割恩寵,責其居外者,亦是兩全也。”二十一年,進封濮王。高宗即位,為泰開府置僚屬,車服羞膳,特加優異。永徽三年,薨於鄖鄉,年三十有五。贈太尉、雍州牧,謚曰恭。文集二十卷。二子欣、徽。欣封嗣濮王,徽封新安郡王。欣,則天初陷酷吏獄,貶昭州別駕,卒。子嶠,本名餘慶,中興初封嗣濮王。景雲元年,加銀青光祿大夫。開元十二年,為國子祭酒,同正員。以王守一妹婿貶邵州別駕,移鄧州別駕,後復其爵。
【《新唐書》李泰傳】
濮恭王泰字惠褒。始王宜都,徙封衛,繼懷王后。又徙封越,為揚州大都督。再遷雍州牧、左武候大將軍。改王魏。帝以泰好士,善屬文,詔即府置文學館,得自引學士。又以泰大腰腹,聽乘小輿至朝。司馬蘇勖勸泰延賓客著書,如古賢王。泰乃奏撰《括地誌》,於是引著作郎蕭德言、秘書郎顧胤、記室參軍蔣亞卿、功曹參軍謝偃等撰次。衛尉供帳,光祿給食,士有文學者多與,而貴遊子弟更相因藉,門若市然。泰悟其過,欲速成,乃分道計州,翻緝疏錄,凡五百五十篇,歷四期成。詔藏秘閣,所賜萬段。後帝幸泰延康坊第,曲赦長安死罪,免坊人一年租,府僚以差賜帛。又泰月稟過皇太子遠甚,諫議大夫褚遂良諫曰:“聖人尊嫡卑庶,謂之儲君,故用物不會,與王共之,庶子不得為比,所以塞嫌萌,杜禍源。先王法制,本諸人情,知有國家者必有嫡庶,庶子雖愛,不得過嫡子。如當親者疏,當尊者卑,則私恩害公,惑志亂國。今魏王稟料過東宮,議者以為非是。昔漢竇太后愛梁王,封四十餘城。王築苑三百里,治宮室,為復道,費財巨萬,出警人蹕,一不得意,遂發病死。宣帝亦驕淮陽王,幾至於敗,輔以退讓之臣,乃克免。今魏王新出合,且當示以節儉,自可在後月加歲增。又宜擇師傅,教以謙儉,勉以文學,就成德器,此所謂聖人之教,不肅而成也。”帝又敕泰入居武德殿,侍中魏徵亦言:“王為陛下愛子,欲安全之,則不當使居嫌疑之地。今武德殿在東宮之西,昔海陵居之矣,論者為不可。雖時與事異,人之多言,尚或可畏。又王之心亦弗遑舍,願罷之,成王以寵為懼之美。”帝悟,乃止。時皇太子承乾病蹇,泰以計傾之,乃引駙馬都尉柴令武、房遺愛等布腹心,而韋挺、杜楚客相繼攝府事。二人者,為泰要結中朝臣,津介賂遺,群臣更附為朋黨。承乾懼,陰遣人稱泰府典簽詣玄武門上封,帝省之,書言泰罪,帝怒,即遣捕詰,不獲。既而太子敗,帝陰許立泰,岑文本、劉洎請遂立泰為太子。長孫無忌固欲立晉王,帝以太原石文有“治萬吉”,復欲從無忌。泰微知之,因語晉王:“爾善元昌,得無及乎?”王憂甚,帝怪之,以故對,帝憮然悟。會召承乾譴勒,承乾曰:“臣貴為太子,尚何求?但為泰所圖,與朝臣謀自安爾。無狀之人,遂教臣為不軌事。若泰為太子,正使其得計耳。”帝曰:“是也,有如立泰,則副君可詭求而得。使泰也立,承乾、治俱死;治也立,泰、承乾可無它。”即幽泰將作監,解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將軍,降王東萊。因詔:“自今太子不道、籓王窺望者,兩棄之,著為令。”然帝猶謂無忌曰:“公勸我立雉奴,雉奴仁懦,得無為宗社憂,奈何?”雉奴,高宗小字。泰尋改王順陽,居均州之鄖鄉。帝嘗持泰表語左右曰:“泰文辭可喜,豈非才士?我心念泰無已時,但為社稷計,遣居外,使兩相完也。”二十一年進王濮。高宗即位,詔泰開府置僚屬,車服羞膳異等。薨鄖鄉,年三十五,贈太尉、雍州牧。二子:欣、徽。欣嗣王,武后時為酷吏所陷,貶昭州別駕,薨。子嶠,神龍初得嗣王。開元中為國子祭酒,以罪貶鄧州別駕,薨。徽封新安郡王。
【《唐會要》◎卷七十八】
貞觀二年五月。吳王恪除使持節大都督益綿邛眉雅等八州諸軍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節大都督揚州。常。海。潤。楚。舒。廬。濠。壽。歙。蘇。杭。宣。東睦。南和等十六州諸軍事。揚州刺史。
【資治通鑑】
武德四年,立秦王世民之子泰為衛王。
【《舊唐書》高祖本紀】
武德四年,三月,徙封宜都王泰為衛王。
【《冊府元龜》◎宗室部·封建】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武德三年;封宜都郡王;四年,進封衛王;貞觀二年,改封越王;十年,徙封魏王;十七年,降封東萊郡王;尋改封為順陽王;二十一年,進封濮王。
【《冊府元龜》◎宗室部·領鎮】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也。貞觀二年,授揚州大都督;七年,轉鄜州大都督,並不之官,除雍州牧;十年,遙領相州都督。
【《貞觀政要》卷二◎直諫】
貞觀十年,越王,長孫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聰敏絕倫[8],太宗特所寵異。或言三品以上皆輕蔑王者,意在譖侍中魏徵等,以激上怒。上御齊政殿,引三品已上入坐定,大怒作色而言曰:“我有一言,向公等道。往前天子,即是天子,今時天子,非天子耶?往年天子兒,是天子兒,今日天子兒,非天子兒耶?我見隋家諸王,達官已下,皆不免被其躓頓。我之兒子,自不許其縱橫,公等所容易過,得相共輕蔑。我若縱之,豈不能躓頓公等!”玄齡等戰慄,皆拜謝。征正色而諫曰:“當今群臣,必無輕蔑越王者。然在禮,臣、子一例,《傳》稱,王人雖微,列入諸侯之上。諸侯用之為公,即是公;用之為卿,即是卿。若不為公卿,即下士於諸侯也。今三品以上,列為公卿,並天子大臣,陛下所加敬異。縱其小有不是,越王何得輒加折辱?若國家紀綱廢壞,臣所不知。以當今聖明之時,越王豈得如此。且隋高祖不知禮義,寵樹諸王,使行無禮,尋以罪黜,不可為法,亦何足道?”太宗聞其言,喜形於色,謂群臣 曰:“凡人言語理到,不可不伏。朕之所言,當身私愛;魏徵所論,國家大法。朕向者忿怒,自謂理在不疑,及見魏徵所論,始覺大非道理。為人君言,何可容易!”召玄齡等而切責之,賜征絹一千匹。
【《資治通鑑》】
(十年正月)癸丑,徙趙王元景為荊王,魯王元昌為漢王,鄭王元禮為徐王,徐王元嘉為韓王,荊王元則為彭王,滕王元懿為鄭王,吳王元軌為霍王,豳王元鳳為虢王,陳王元慶為道王,魏王靈夔為燕王,蜀王恪為吳王,越王泰為魏王,燕王佑為齊王,梁王愔為蜀王,郯王惲為蔣王,漢王貞為越王,申王慎為紀王。二月,乙丑,以元景為荊州都督,元昌為梁州都督,元禮為徐州都督,元嘉為潞州都督,元則為遂州都督,靈夔為幽州都督,恪為潭州都督,泰為相州都督,佑為齊州都督,愔為益州都督,惲為安州都督,貞為揚州都督。泰不之官,以金紫光祿大夫張亮,行都督事。上以泰好文學,禮接士大夫,特命於其府別置文學館,聽自引召學士。
【《舊唐書》岑文本傳】
是時魏王泰寵冠諸王,盛修第宅,文本以為侈不可長,上疏盛陳節儉之義,言泰宜有抑損,太宗並嘉之,賜帛三百段。十七年,加銀青光祿大夫。
【《新唐書》王珪傳】
帝念名臣,俄召拜禮部尚書兼魏王泰師。王見之,為先拜,珪亦以師自居。王問珪何以為忠孝,珪曰:“陛下,王之君,事思盡忠;陛下,王之父,事思盡孝。忠孝可以立身,可以成名。”王曰:“忠孝既聞命矣,願聞所習。”珪曰:“漢東平王蒼稱‘為善最樂’,願王志之。”帝聞,喜曰:“兒可以無過矣!”
【《新唐書》蘇張】
父勖,字慎行,武德中,為秦王諮議、典簽、文學館學士,尚南康公主,拜駙馬都尉。遷魏王泰府司馬,博學有美名,泰重之。勸開館引文學士,著書名家。
【《資治通鑑》】
以禮部尚書王珪為魏王泰師,上謂泰曰:“汝事珪當如事我。”泰見珪,輒先拜,珪亦以師道自居。
【《冊府元龜》◎國史部·地理】
濮王泰,初封魏王。太宗時,令泰府中別置文學館,任自引召學士,官給酒饌。泰於是奏引著作郎蕭德言、秘書郎顧裔、記室參軍蔣亞卿、功曹參軍謝偃等,就府撰《括地誌》五百五十卷奏上之。
【《冊雍州牧左武侯大將軍越王泰改封魏王文》】
維貞觀某年某月某日甲子,皇帝若曰:“於戲!昔在哲後,受命君臨,並建茂親,以為藩衛。然則古之列國,今之按部,循名或異立政實同,皆所以共治黎元。俱獎王室,克隆鼎祚,鹹悉由之。惟爾雍州牧、左武侯大將軍、越王泰,生而韶敏,幼而好學,樂善不倦,才德日新,地則維城,禮優分器,惟彼三魏,實號五都。非親勿居,夾輔攸屬。是用命爾為使持節都督相衛黎魏洺邢貝七州諸軍事、相州刺史,改封魏王,傳之子孫,長為藩翰。古人有言:‘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心無常,惟惠之懷。’往欽哉,爾其鑒此格言,無自驕奢,無邇邪佞,兢兢業業,以保爾茅土。可不慎歟!”
【《朝野僉載》卷五】
太宗養一白鶻,號曰“將軍”。取鳥常驅至於殿前,然後擊殺,故名“落雁殿”。上恆令送書,從京至東都與魏王,仍取報,日往反數回。亦陸機黃耳之徒歟!
【《新唐書》列傳第五十】
父勖,字慎行,武德中,為秦王諮議、典簽、文學館學士,尚南康公主,拜駙馬都尉。遷魏王泰府司馬,博學有美名,泰重之。勸開館引文學士,著書名家。
【《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十】
秋七月,敕法師徒居西明寺。寺以元年秋八月戊子十九日造。時有敕曰,以延康坊濮王故宅為皇太子分造觀、寺各一,命法師案行其處。還奏地窄不容兩所,於是總用營寺,其觀改就普寧坊。仍先造寺,以其年夏六月營造功畢。其寺面三百五十步,周圍數里。左右通衢,腹背廛落。青槐列其外,淥水亘其閒,亹亹耽耽,都邑仁祠此為最也。而廊殿樓台,飛驚接漢,金鋪藻棟,眩目暉霞。凡有十院,屋四千餘間。莊嚴之盛,雖梁之同泰,魏之永寧,所不能及也。
【《釋氏通鑑》卷第七】
(貞觀十一年)來召法恭法師赴洛。對揚法要。特詔留住京師。四事資給。雍州牧魏王。遙加欽請。以為戒師。朝野歸敬。
【《資治通鑑》】
魏王泰多藝能,有寵於上,見太子有足疾,潛有奪嫡之志,折節下士以求聲譽。上命黃門侍郎韋挺攝泰府事,後命工部尚書杜楚客代之,二人俱為泰要結朝士。楚客或懷金以賂權貴,因說以魏王聰明,宜為上嗣;文武之臣,各有附托,潛為朋黨。太子畏其逼,遣人詐為泰府典簽上封事,其中皆言泰罪惡,敕捕之,不獲。
【唐會要】
貞觀十六年四月,詔泰移居武德殿。泰為太宗所愛,禮秩如嫡,魏徵上疏諫曰:“陛下愛魏王,宜使知定分,抑其驕奢,不處嫌疑之地。今武德殿近儲後焉,上陵下替,不可以訓。”太宗曰:“我幾錯誤。”遂遣泰歸本第。
【《資治通鑑】
癸未,徙承乾於黔州。甲午,徙順陽王泰於均州。上曰:“父子之情,出於自然。朕今與泰生離,亦何心自處!然朕為天下主,但使百姓安寧,私情亦可割耳。”又以泰所上表示近臣曰:“泰誠為俊才,朕心念之,卿曹所知;但以社稷之故,不得不斷之以義,使之居外者,亦所以兩全之耳。”
【資治通鑑】
春,正月,丙寅,上謂群臣曰:“聞外間士民以太子有足疾,魏王穎悟,多從游幸,遽生異議,徼幸之徒,已有附會者。太子雖病足,不廢步履。且《禮》:嫡子死,立嫡孫。太子男已五歲,朕終不以孽代宗,啟窺窬之源也。”
【幸魏王泰宅曲赦詔】
門下:左武候大將軍雍州牧相州都督魏王泰,地惟魯衛,義兼臣子,樂善先於忠孝,多才綜於墳藉。食時非敏,七步慙奇。謹肅表於徼循,政績宣於畿甸。維城是寄,磐石斯在。今獻歲發春,風韶景麗,悅天下之無事,敦穆親之令典。爰駐罕蹕,幸其邸第。儲藩在列,文武充庭。置酒申其歡宴,清談暢其襟抱。留連移晷,有慰朕懷。宜因愷樂,曲流恩惠。其雍州及長安縣見禁囚徒、大辟罪以下,並特原之。比年恩所不降者,不在原限。延康坊百姓今年所有課役,悉宜蠲免。魏王府官人(下缺)。
【命魏王泰祭尚書虞世南手敕】
虞世南與我,猶一體也,拾遺補過,無日暫忘。當代名臣,人倫準的,吾有小失,必犯顏而諍之。今其雲亡,石渠東觀之中,無復人矣,痛惜豈可言耶。
【《舊唐書】太宗本紀】
二年春正月辛丑,徙封衛王泰為越王……越王泰為揚州大都督。
八年壬子,越王泰為雍州牧。
十年春正月癸丑,越王泰為魏王。
十一年春正月癸巳,加魏王泰為雍州牧、左武候大將軍。
十四年春正月庚子,初命有司讀時令。甲寅,幸魏王泰宅。赦雍州及長安獄大辟罪已下。
十七年夏四月癸巳,魏王泰以罪降爵為東萊郡王……六月丙子,徙封東萊郡王泰為順陽王。
二十一年冬十一月癸卯,徙封順陽王泰為濮王。
【法藏禪師塔銘】
......至永徽中,頗以妙年經業優長,奉敕為濮王度,所謂天孫利益、禪門得人......
【《方輿彙編》鄖陽府部】
濮王泰好學下士,集書萬卷,與秘府相等。王薨,妃閻氏舍其宮為延福寺。
【《冊府元龜》帝王部·慈愛】
魏王泰,太宗第四子也。太宗以泰愛文學,特令別置文館學士。嘗幸泰延康坊宅,曲赦雍州及長安獄,大辟罪以下並原之,免延康里百姓無出今年租賦,曲賜泰府官僚及同里老人各有差。時承乾為太子,泰每月所給料物又逾於太子。後以承乾足疾,遂有奪嫡計。承乾廢,泰仍降封東萊王,又封順陽王,居均州,貞觀十八年二月,帝手持泰表以謂近臣曰:“泰文詞美麗,豈非才士?我心中念泰,卿等所知。但為社稷之計,斷割恩寵,遣其居外者,亦是兩相安全。”
【《元一統志》卷三】
乾明寺
本唐濮王泰薨,妃閻氏於宮地建廷福寺,有浮圖記。鹹寧五年創,沈長卿纂文,張元靚書。又有唐經藏碑銘,上元三年建,張士遜述,黃通書。宋太平興國中賜今名。按延福寺碑在鄖鄉縣乾明寺,上元中王府功曹沈長卿撰。後火焚,碑湮毀,太平興國中僧海清於坎埳中依堵牆整之如故。
【《大唐贈太尉雍州牧故濮恭王墓志銘》】
王諱泰,字惠褒,高祖武皇帝之孫,太宗文皇帝之第三子也。華蓋極天,詎足仰其神構;仙槎上漢,無以泛其靈源。國史詳焉,今可略而言矣。王,降辰為之粹精,稟河嶽之沖氣,蘊清明於岐嶷,立端懿於綈綺。夙著聰敏,軼北海之流聲;早擅文章,掩東阿之遠譽。於是括詞林而遊刃,揔儒肆以操矛。鸞文鳳艷之竒,迴翔於玄翰;玉策金滕之秘,昭晰於靈府。武德三年,封宜都王,食邑四千戶;四年,進封衛王,邑萬戶,授上柱國。周京宗子,是曰維城;漢室皇枝,允膺磐石;眷言疏爵,義光前典。貞觀二年,改封越王,拜使持節大都督揚常和潤滁楚舒壽廬豪歙蘇杭宣東睦南湖十六州越州都督諸軍事揚州刺史。包衡霍而為宇,控江沲而奄宅。雄風且扇,好劍之俗先懲;高義方申,背淮之客爰萃。仍以壤帶渠戎,地鄰獯虜,三陽抗其峻跱,五龍標其形勝,俗多尚氣,人皆好勇,隆周以為荒遠,炎漢致其空虛。綏道之方,良歸懿戚。六年,授使持節大都督夏勝北撫北寧北開五都督、鄜坊延丹四州諸軍事鄜州刺史,余官封如故。八年,改授雍州牧。匪行鉤距,無待藉名,便移兮贅之風,自革併兼之弊。舉提封之五萬,不矣其時;追風教於二南,克隆其美。尋領左武侯大將軍,余官封如故。執金吾而式道,發緹騎以禽奸。聲姿高暢,鄙季珪之威重;性理矜嚴,籠孝孫之處議。十年,改封魏王,授使持節都督相衛黎魏洺刑貝七州諸軍事相州刺史。竟未之藩。又除雍州牧、左武侯大將軍,余官封如故。亦猶鹹林列國,入綦中台;東平胙土,留居上將。夫吉凶匪召,倚伏難源。未極扶搖之舉,俄招害盈之譴。十七年,解職降封東萊郡王。尋改封順陽郡王,邑三千戶。仍奉綸言,遠令之國;翹心魏闕,等歸陳以。責躬齊志老莊,異還梁口不樂。廿一年,進封濮王,邑萬戶。方冀淮南道術,終控羽以高驤;豈謂東海謙口,口下牧口永慟。以永徽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薨於鄖鄉第,春秋卅三。爰申追遠之口,詔式披哀榮之典,贈太尉、雍州牧,班劍卌人,羽葆鼓吹,賻物三千段,米粟三千石,賜東園秘器,葬事官給,務從優厚,謚曰恭王,禮也。以四年歲次癸丑二月癸未朔廿十日壬寅,葬於均州鄖鄉縣之馬檀山。惟王風宇凝暢,神姿秀遠,振松斡於千尋,跱瓊峰於萬刃。孝惟成性,仁非外獎,體包上德,道葉和旨。該眾妙於玄旨,綜多能於群藝。加以情深口士,敬愛忘疲,類西河之擁彗,同南荊之置醴。飾無金采,居猶布素,莊敬溫恭之道,衝口口瞻之懷。游之者不測波瀾,奉之者如登廊廟。信人倫之隱括,宗室之儀表者矣。自口跡幽稟,兮珪下國,寂寥遐路,淹留積祀。悼四時口代序,懷九重而永慕。嗚呼!闕水成川,傷百齡之詎幾;傾羲無旦,何千月之能終;懼英猷之或泯,口紀德粉泉宮。其銘曰:
徇其墓永疏口業遙柏秦藩魏振野光朝化凝遷邑道盛歸謠慶高夏禹功深綦堯玉產惟混珠口濮實華帝口口口隆宗乾敏架五行言符一貫琱章擅美良書允玩思窮通論神歲樂善孝內留口觀外展七萃雲蕭六條斯闡麟趾攸歌甘棠勿剪寵冠劉武口口陳口物忌滿盈災口口口口恩流析壤禮優就國奉藩彌敬循躬愈飭忽悲過隙口痛口摧梁慟深哀戾澤口口口昭塗永絕幽穸何長行看宰樹更捾鹹陽。

李泰家族墓地

李泰家族墓地,位於鄖縣城東1公里處的棒棰河西岸,唐代稱此為馬山,當地民眾俗稱此地為大李王墳、小李王墳。從已發掘的4座李唐王室家族墓群得知,墓主是李泰、閻婉、李欣、李徽。具有較高的科研價值。

李泰墓:李泰乃唐太宗李世民第四子。武德三年(620年)六月,封為宜都王。武德四年封衛王,貞觀二年封越王,十年改封魏王。貞觀十七年(643年),因與皇太子承乾爭奪皇位的繼承權而被貶,後改封為順陽郡王,徙往均州鄖鄉縣。貞觀二十一年(647年),進封濮王。永徽三年(652年),死於鄖鄉縣,時年33歲。李泰墓為磚室墓,由墓道、甬道小龕、墓室組成。1975年3月,湖北省博物館會同鄖陽地區及各縣文物幹部聯合對李泰墓進行發掘。發掘時,發現此墓已被盜過,本次發掘共出土各類文物442件。其中,陶器99件、瓷器9件、銀器13件、金器121件(重3102.35克)、玻璃器9件、石器7件、鐵器2件、珍珠2件、水晶珠2件、銅器178件以及殘存墓內壁畫若干幅。縣博物館收藏225件。省博物館收藏217件。其中,陶器42件、瓷器3件、銅器18件、銀器11件、金器121件。具有較高的科研價值和陳列價值的文物品有陶俑、儀仗俑、樂隊俑、金獅子、墓志銘等。

閻婉墓:閻婉,河南人、貞觀六年(632年)11歲時,應選進宮為李泰之妃。天授一年(690年)九月八日死於邵州,時年69歲,開元十二年(724年)六月二日,遷葬於馬山、李泰墓西北隅。墓葬形制為長斜坡墓道的磚室,由墓道、過洞、天井、甬道、墓室組成。出土文物共34件,其中陶瓷器2件。其餘為銀銅器和鐵器。銀下頜托、銅境、壁畫以及墓志銘,為研究唐代政治、文化提供了依據。

李欣墓:李欣,字伯悅,濮恭王李泰長子,封嗣濮王,娶臨川公主女周氏為妻,則天初臨酷吏獄,貶昭州別駕。在攜母閻氏赴荒僻的唐環州中途遇禍身亡,由妻周氏奉靈柩葬於洛州龍門。開玩十二年(724年)六月二日,由其子李嶠遷葬於鄖鄉縣馬山。墓由墓道、過洞、天井、甬道、墓室組成。此墓被盜2次,墓內大量積水,出土文物較少,主要有小銅馬鐙、鎏金小馬鐙、銅飾花片、石飾牌、白素珠、鎦金開元銅錢等。具有科研價值的主要是墓志銘和壁畫。

李徽墓:李徽,字玄祺,李泰次子。貞觀十年(636年)生,貞觀二十一年(647年)封順陽縣開國侯,永徽四年(653年),封新安郡王;弘道一年(683年)9月23日,死於鄖鄉縣,時年40歲,嗣聖一年(684年),遷葬於馬山。墓為磚室墓,由墓室、甬道、墓道三部分組成。出土文物共82件,以陶瓷為主,次為銅器、鐵器、少部分金、銀、骨、蚌器。珍貴文物有三彩龍首杯、三彩瓶、三彩盂、三彩角杯、瓷硯、石熏、銀勺、鐵斧、陶甑以及墓志銘和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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