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

李倧

李倧(1595年-1649年),朝鮮王朝第16代君主(1623年—1649年在位),字和伯,號松窓,死後廟號仁祖,諡號憲文烈武明肅純孝大王(清朝賜謚莊穆大王),葬於交河長陵。父親為宣祖大王第五子,定遠君李琈。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封綾陽都正,尋封綾陽君。仁祖即位後,其父被追尊為大院君,後來又被尊為朝鮮元宗。在位時發生丁卯虜亂和丙子胡亂,朝鮮亦從此成為清朝的屬國。

人物生平

仁祖是朝鮮王朝第十五任國王光海君之侄,是朝鮮宣祖第五子定遠君與連珠郡夫人具氏在壬辰倭亂時逃難到黃海道海州所生的兒子,初封綾陽君。

由於光海君殺害親兄弟臨海君及永昌大君,又廢除仁穆大妃,引起朝野不滿,本來失勢的西人黨發動政變,推翻光海君另立仁祖為王,史稱仁祖反正。仁祖登位後,朝鮮政權落入西人黨手中,其中反正功臣李适不滿只封為漢城府尹,曾起兵反叛,最後被平,而西人黨有參與仁祖反正的勛西派與沒有參與的清西派,兩派互相對立。

仁祖二年(1624年),將軍李适發動叛變,廢掉仁祖,以其叔興安君李瑅為新君,史稱李适之亂。三日後,李适兵敗被殺,興安君亦被殺,仁祖復位。

仁祖在位時,清朝與明朝不斷發生戰爭,朝鮮也捲入戰爭當中。仁祖登位後掌權的西人黨卻支持宗主國明朝對抗滿清,滿清面對明朝與朝鮮的夾擊,決定向較弱的朝鮮開刀。清天聰元年皇太極與貝勒阿敏親自領兵入侵朝鮮,史稱丁卯胡亂,朝鮮軍隊不敵清兵,仁祖與群臣逃往江華島,結果朝鮮與滿清議和,約為兄弟之邦,朝鮮並向滿清歲貢。

由於朝鮮不滿,依舊不臣服,皇太極於1636年再次派兵入侵朝鮮,韓國稱為丙子胡亂,清兵勢如破竹,直搗朝鮮首都漢陽(今首爾),仁祖逃至南漢山城被清軍所圍,訂下極其苛刻的和約,朝鮮成為滿清的藩屬國,與明朝斷絕關係,仁祖世子李溰、次子李淏要到滿清首都奉天(瀋陽)為人質,而三名主張反滿的大學士尹集、吳達濟、洪翼漢被處死,梟首示眾。從此朝鮮臣屬於滿清。

早年經歷

萬曆二十三年(宣祖二十八年,1595)十一月七日出生於黃海道的海州城。父親為宣祖大王第五子,定遠君李琈。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封綾陽都正,尋封綾陽君。仁祖即位後,其父被追尊為大院君,後來又被尊為朝鮮元宗。

仁祖反正

仁祖反正是朝鮮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宮廷變亂。17世紀初的朝鮮黨爭頻繁,政局動盪,剛剛在明朝幫助下結束倭亂,又面臨遼東新興的女真軍事力量,衰弱的國力和尖銳的內外矛盾,導致了朝鮮國衰敗、民不聊生。

光海君李琿,萬曆三年乙亥(宣祖八年,1575)四月生。生母為恭嬪金氏。初封光海君。李琿自幼足智多謀,其長兄臨海君李珒(李琿同母兄)雖為庶長子,但是不為宣祖所愛。身為庶次子,李琿自幼便被視為王位繼承的合理人選,似乎表現出了更多的本領和野心。

萬曆二十年(1592),壬辰倭亂爆發,臨海君李珒被俘,宣祖倉皇出奔平壤,命令十七歲的李琿攝國事。李琿收集流散的軍隊和義兵,號召通國勤王,以圖恢復。李琿的這個舉措振奮了朝鮮民心軍心,對全國團結一致打擊倭寇很有作用。萬曆二十一年,日本撤出漢城,退守釜山,並將虜獲的臨海君和順和君兩位王子送還,倭亂暫時告一段落。

萬曆二十三年,宣祖冊封光海君為世子,並上表明朝請求批准。明朝答覆:“繼統大義,長幼定分,不宜僭差”,遂不許。光海君由是對明朝暗有怨言。萬曆二十四年、三十三年,朝鮮再次上表請求易儲,其時明朝也正為立儲的事情鬧得雞飛狗跳,遂均不許。宣祖末年,宣祖仁穆王后已經生有一子(永昌大君,1606年生),棄嫡立庶,與儒家宗法觀念不合。朝廷中的北人黨因此分裂為以李爾瞻為首、主張擁立光海君的大北派和柳永慶為首、主張擁立嫡子的小北派。小北派在光海君即位後受到打擊,柳永慶被賜死,小北派分裂成清小北和濁小北,而大北派則又分裂成骨北、肉北和中北三派。

萬曆三十六年,宣祖大王病逝,事實上的世子光海君嗣位。並上表明朝,自稱權署國事,請求冊封。萬曆皇帝惡其專擅,不予理睬。但是當時東北亞的國際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新興的女真勢力對明朝構成了威脅。為了確保東北邊疆無虞,需要拉攏朝鮮,所以明朝在拖延了幾個月之後,於是年十月乃冊封李琿為朝鮮國王。李琿即位後,按照朝鮮官方史書的說法,是“昏亂日甚,幽廢母后,屠兄殺弟”。從事實來看,後兩條倒也屬實。李琿即位後,宣布仁穆王后為廢妃,囚禁在西宮(慶雲宮)內,自己則搬到新修復的昌德宮(東闕)去住。而對其王位威脅最大的兩個人——其同母兄宣祖長子臨海君,和年僅兩歲的弟弟,宣祖嫡子永昌大君,則分別於1609年和1614年被害。

光海君在位期間,經常舉辦的特選科及第者們造成了對土地的迫切需求,同時,兩班地主們不登記擁有土地的做法使國家的歲入大量流失。由於一些兩班利用免稅的學校土地來逃避稅收租賦,僅僅在17世紀私立學校的數目就增加了三倍,使學校房地產成倍增加,它們所蔭庇的文人學士和學生數目也不斷增加。競爭官職變得激烈起來,因為擔任一任官職很容易在經濟上撈到好處。

1616年,努爾哈赤(朝鮮史書稱老酋、老乙可赤)基本統一女真各部,即位稱汗,建立後金政權。1618年,他正式與明朝決裂,發兵襲破遼東重鎮撫順。面對努爾哈赤的挑戰,明朝經過近一年的準備,於1619年春發動了大規模的圍剿,出兵10萬,號稱47萬,分4路夾擊後金,志在必取。戰前,明朝令朝鮮出兵助剿。朝鮮私下認為“老酋桀驁,雖以中朝兵力,未能畢其一舉而剿滅”,但又不敢拒絕明朝的要求,於是採取敷衍、拖延之策,建議明軍“但當陳兵練武,以作虎豹在山之勢,更觀伊賊之作為,相機而動”,並且只答應將軍隊開到義州等邊境地區。但是,在明軍主帥、20年前有恩德於朝鮮的遼東經略楊鎬的嚴厲申斥下,朝鮮還是不得不派出了1.3萬軍隊,由都元帥姜弘立統領,前往助戰。3月,明軍在薩爾滸被努爾哈赤擊敗。由於光海君“實無戰功之意”,在戰前密諭朝鮮軍隊“觀勢向背,使虜勿為移兵先擊之”,所以只有左營將軍金應河力戰而死。努爾哈赤對朝鮮致書籠絡,稱“爾朝鮮以兵助明,吾知非爾意也,迫於其勢有不得已。且明曾救爾倭難,故報其恩而來耳”。

在即位問題上,光海君於明朝心有不滿,因此主張在儘量不得罪明朝的情況下開展靈活外交。在光海君堅持下,朝鮮致書後金,稱自己臣服明朝是“大義所在,固不得不然”,而與後金的“鄰好之情,亦豈無之?”,希

望雙方“各守封疆,相修舊好”。朝鮮與後金的往來引起了明朝的警惕,大臣徐光啟奏稱:“鮮、奴之交已合”,建議派官員“監護其國”。光海君聞訊又驚又怕,連忙遣使至北京“辯誣”。

實際上光海君自即位起,勵精圖治,對內實行改革,為穩定民生而努力,迫於國力對外則雙向外交,爭取實際利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頒布大同法,免除沒有土地的人民向國家交納糧食,從此只有地主才必須向政府繳納糧食,因此,大同法是一項救濟貧民的革新法案。

但是,當時的朝鮮是一個深受儒學影響的國度,光海君在後金和明政權之間的游離,以及在政治上的過於殘酷,使受儒家愚忠思想影響的朝鮮大臣、王室成員受到覬覦王位的其他貴族蠱惑,使光海君處於眾叛親離的境地,最終導致了朝鮮歷史上的“仁祖反正”,使自己遭到被廢黜幽禁的下場。

朝鮮舉國上下都感激於明朝的“再造之恩”,不能容忍對天朝不忠的事情出現。天啟三年(1623,光海君十五年,仁祖元年)春天,在李琿左右任事的親侄綾陽君李倧見李琿身患疾病,於是令心腹陪臣建議將西人黨的平山節度使李貴教練兵馬五百人調入京城“防禦”。三月十二日,朝鮮發生宮廷政變。李貴、李适、金自點等人在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黨勢力的協助下,召集軍隊在綾陽君(後來的仁祖)的別墅內會合。當晚,仁穆王后手下在慶雲宮內舉火為號,李倧率領李貴等人以救火為號打入慶雲宮,發動宮廷政變,將李琿綁縛,押到仁穆王后面前接受訓斥,然後宣布廢黜其王位。史稱此次政變為“仁祖反正”。

宮廷政變後的第二天,即三月十三日晨,二十八歲的綾陽君李倧即位於慶雲宮之別堂,是為朝鮮仁祖。大北派的李爾瞻、鄭仁弘等被賜死。被廢黜的光海君則被石灰燒瞎雙目,流放於江華島的喬桐,在後金再次入侵朝鮮(丙子胡亂)之後,於崇禎十年(1637)轉移到南方的濟州島。崇禎十四年(1641)七月朔日卒,壽六十七。墓在朝鮮楊州赤城洞。

當時的明朝是一個根深蒂固的崇尚綱常倫理的政權,與朝鮮一直沿襲著中國古代傳統宗藩關係的模式。朝鮮人擅自發動政變廢除一個合法且與明有交的宗藩性君主,絕對是一件忤逆不道的大事,是明朝所不能接受的。負責節制朝鮮的登萊巡撫袁可立第一個就表示了明確的反對意見:“看得廢立之事,二百年來所未有者,一朝傳聞,豈不駭異。”(李民宬《敬亭集》)。袁可立馬上上疏明熹宗:“李琿襲爵外藩已十五年,於茲矣,倧即系親派,則該國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豈容倒置。即琿果不道,亦宜聽大妃具奏,待中國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廢伯,李倧之心不但無琿,且無中國,所當聲罪致討,以振王綱。”

李适之亂

仁祖二年(1624年),將軍李适發動叛變,廢掉仁祖,以其叔興安君李瑅為新君,史稱李适之亂。三日後,李适兵敗被殺,興安君亦被殺,仁祖復位。

既然仁祖李倧的合法性得不到明朝政府的承認,朝鮮只好派出使團前往登州拜見登萊巡撫袁可立,祈求他代為轉奏辨明原委。朝鮮使團在當年六月十一日(庚午)一大早便來到登州城外的廟島。袁可立心情很不好,馬上分付下去:“朝鮮來者勿許入水城門”,並命令對朝鮮船隻“査訪各船格軍軍器,要開數書給,軍器則收貯船中,勿令帶去”。閒來無事的朝鮮使團書狀官李民宬對袁可立治下的登州水城門勝景做了生動描述:“水城門乃外北城舟楫出入之門也,粉郭矗立,水漱城趾。飛閣據增厓,俯臨滄海,實一勝槩也。”在他的筆下,登州城外的廟島也透著勃勃生機:“峰戀縈於,圍抱左右。其間沙汀橫亘數十里,又有二島浮出其外,若障空補缺者然。其他海嶠之可望者無數,但晴而愈暗,不得瞭然耳。峰頂通望處,逐設煙墩。屯田農幕,處處相望。商船戰艦之拋泊近岸者,不知其數。”這也令朝鮮使團對袁可立的軍政吏治不怒而威。

三天后,軍門袁可立接見了朝鮮國使團。使團“升自東階再拜”,向袁可立“呈申文”遞交國書。

袁可立著重強調朝鮮以這種形式更換國王是非法的,是大明天朝所不能接受的,這關乎到綱常倫理的“普世價值”,他甚至主張派兵“聲罪致討”。既然新君的合法性得不到中國的承認,朝鮮也只好派出使

團前往登州拜見登萊巡撫袁可立,祈求他代為轉奏朝廷辨明原委。朝鮮使團在當年六月十一日庚午一早便來到登州城外的廟島,三天后,軍門袁可立接見了朝鮮國使團。使團“升自東階再拜”,向袁可立“呈申文”遞交國書。

(袁可立)撫院立語曰:“你國舊王在否?”(使)答曰:“在矣”。(袁可立) 曰:“有子否?”(使)答曰:“有一子”。(袁可立)軍門曰:“在哪裡?”(使)答曰:“同在一處”。(袁可立)曰:“聞舊王三月十三日已死雲,是乎?”(使)答曰:“無此理”。(袁可立) 軍門曰 :“十三日動兵雲是耶,抑舊君自退耶?”(使)答曰:“其失德,詳在申文中,老爺見之則可以詳悉矣。一國大小臣民,不謀而同,推戴新君。昭敬王妃令權署國事,天命人歸,從容正位,豈有動兵之事乎?”(袁可立) 軍門(曰:“然則燒宮室雲者,何故耶?”(使)答曰:“宮妾所居之處,點燈失火,而正殿則依舊矣。”(袁可立)軍門曰:“你國定乎?”(使)答曰:“反正之日,市不易肆,朝野晏然,有何不定之事乎?且總鎮毛駐紮敝邦,如有可疑之端,則豈有掩護小邦,欺瞞朝廷之理哉!”(袁可立)軍門曰:“曉得”仍命茶,謝拜而退。

(《敬亭集》)

這次見面後,袁可立的態度緩和了許多,“而今觀來文,乃悉顛末。效順之誠,既不異於疇昔。優待之禮,應不減於從前。一切款宴,犒賞夫馬等項,已移檄促辦矣。合行諭知云云。”(李民宬《敬亭集》)更主要的是當時明與後金正用兵,明朝國力受限,客觀上也不允許明朝在這件事情上太較真。袁可立從全局和當時的實際出發退而求其次,“請正詞質責之,以濟師助剿為券,與廷議合。”(黃道周《節寰袁公傳》)。袁可立上疏道:“亦當令其退避待罪,朝廷徐頒赦罪之詔,令其祗奉國祀,如國初所以待李成桂者,此又不得已之權也。”(《明熹宗悊皇帝實錄》卷之三十三 ),實際上這也是明朝政府不得已的一個折衝。一個主權國家的內政,還要跑到中國來百般解釋遊說求得承認,在今天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從中也可以看出大明天朝的影響力之大。

但這件事也遠沒有這樣簡單就會被忽悠過關,對於一個綱常倫理道德至上的中國,歷史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甚至於經過朝代更替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抹平。直到五十年後的清朝時期,朝鮮君臣對明登萊巡撫袁可立“致討”的主張仍然記恨在心,在清廷開館延修《明史》之際派出專使來中國進行“辯冤”,在清朝康熙皇帝面前大告前朝袁可立的御狀,並交通說服清朝高官讓其改寫前史。如果不改寫的話就連朝鮮這個和中國在文化上一脈相承的屬國對後世子孫也不好交待,《永憲錄》和《池北偶談·朝鮮疏》等書對這件事都有詳細的記錄。

用朝鮮國王李焞自己的話說,他康熙十五年(1676年)的奏疏是為了卻先王的宿憾,為祖先洗雪冤屈,請求在編修明史時按照他的意思記錄這段歷史,替自己的祖先“正名”,並宣示天下。朝鮮國王為自己的先祖不厭其煩地辯解,並強調說當時袁可立等明人所看到的情況是不全面的,自己先曾祖父所發動的政變是光明正大的,並沒有陰謀在裡面。但這種要求和說法即使在今天看來也有點過分。

朝清戰爭

後金努爾哈赤為避免兩面作戰,對朝鮮採取拉攏的政策,多次派遣使臣赴朝鮮投書,希望朝鮮與明朝脫離關係,與後金結盟。但是朝鮮不為所動,仍然支持明朝,反對後金。後金面對明朝與朝鮮的夾擊,決定向較弱的朝鮮開刀。清天聰元年(1627年),皇太極與貝勒阿敏親自領兵入侵朝鮮,史稱丁卯胡亂,朝鮮軍隊不敵清兵,仁祖與群臣逃往江華島,結果朝鮮與後金議和,約為兄弟之邦,朝鮮並向後金歲貢。

仁祖在三田渡向皇太極跪拜仁祖在三田渡向皇太極跪拜

1636年丙子(明崇禎九年,朝鮮仁祖十四年,後金崇德元年),皇太極正式由汗改稱皇帝,改國號大清,族名滿洲。他事先將此事通報朝鮮,希望朝鮮參與勸進。朝鮮聞訊大嘩,積累近10年的憎惡、羞辱情緒一併迸發。朝鮮臣僚紛紛痛切陳詞,“使彼虜得知我國之所秉守,不可以乾紀亂常之事有所犯焉。則雖以國斃,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也”。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氣氛下,仁祖拒不接見後金使團,不接受其來書。後金使團憤然離開漢城,沿途百姓“觀者塞路,頑童或擲瓦礫以辱之”。

該年四月,皇太極在瀋陽正式舉行稱帝大典,朝鮮使臣羅德憲、李廓拒不下拜。皇太極非常氣憤,認為這是朝鮮國王有意構怨,決定舉兵再征朝鮮。該年十二月二日,皇太極親自統帥十萬大軍親征朝鮮。清軍渡江後,揚野戰之長,舍堅城而不攻,長驅而南,僅僅十二天便抵達王京城下。京畿之內“上下惶惶,罔知所為,都城士大夫,扶老攜幼,哭聲載路”。仁祖再次將王妃、王子和大臣妻子送往江華島避難,自己則率領文武百官退守南漢山城等待各路勤王軍的到來,同時派出崔鳴吉等人赴清營談判,拖延時間。朝鮮請和書中寫道“朝鮮國王謹上言於大清寬溫仁聖皇帝:小邦獲戾大國,自速兵禍,棲身孤城,危迫朝夕……如念蒙丁卯誓天之約,恤小邦生靈之命,容令小邦改圖自新,則小邦之洗心從事,自今始矣。必欲窮兵,小邦理窮勢極,以死自期而已”云云。皇太極見朝鮮君臣求和之切,毫無鬥志,乃對其迫降,下令清軍包圍南漢山城,伐木列柵,繞城駐守,山城內糧草斷絕,不得不殺馬充飢。各路勤王軍隊也被清軍擊敗,朝鮮君臣只有坐困孤城。仁祖曾經爬到南漢山城的南門,看到城下清軍黑壓壓一片,不禁長嘆。清軍在望月峰上升白旗書招降二字,又致書仁祖,令其出城投降。仁祖則復書“重圍未解,帝怒方盛”,所以不能出城請降,“古人有城上拜天子者,蓋以禮有不可廢,而兵威亦可怕也……”。見朝鮮方面還在糾纏於出城投降的細節,不耐煩的皇太極下令用火炮攻城,同時清軍又攻占了江華島,俘虜王妃、王子、宗室76人,訊息傳來,見大勢已去,仁祖只好求和。

1637年正月三十日,仁祖率領群臣出南漢山城,徒步前往漢江東岸的三田浦清營拜見皇太極,伏地請罪。皇太極降旨赦之。雙方築壇盟誓,朝鮮去明年號,繳納明朝所賜誥命敕印,奉清朝正朔,定時貢獻,並送質子二人。此外,朝鮮朝廷中主戰最堅決的洪翼漢、尹集、吳達濟三人被清軍索要,在瀋陽就義,號稱“三學士”。此役為朝鮮歷史上著名的“丙子虜亂”。清朝班師途中順勢攻陷皮島,拔除了明朝在遼東沿海的最後一顆釘子。

丙子虜亂之後,朝鮮成為清朝的附屬國。世子李溰長居瀋陽,另外一質子則由鳳林大君和麟坪大君輪流擔任。同時朝鮮還要歲貢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白薴布200匹、各色綿細2000匹、各色細麻布400匹、各色細布萬匹、米萬包等等。

具有高度發達的儒家文明、以“小中華”自居的朝鮮淪為落後的山林狩獵民族建立起來清朝的藩屬國,在當時的朝鮮是令君臣黎民都痛心疾首的事情,丙子虜亂對朝鮮社會、文化的衝擊非常大。國王和兩班的權威一落千丈。清朝的征索也加重了朝鮮的負擔。經濟掠奪、政治欺壓、文化差異,使得終朝鮮之世,思明反清的情緒一直都是社會思潮的主流。

去世

李倧書法李倧書法

丙子虜亂之後,李朝開始了社會恢復時期。在戰爭中遭到破壞的漢城宮室和城防建築得到了修復。在最主要的糧食產地,南方的全羅、慶尚、忠清三道(三南),實行了新的田稅法。同時允許人們納糧贖罪。國防方面,以海防(防日)和北防(防清)為重點,設立了總戍廳和守御廳。政治方面,以金自點為首的洛黨開始得勢,朝鮮又陷入無休無止的黨爭之中。

仁祖二十七年(1649年)五月八日,李倧這位經歷曲折的朝鮮國王去世於昌德宮之大造殿,在位二十七年,春秋五十五。清朝賜謚為莊穆,但是朝鮮並不把清朝當作真正的宗主國,因此終李朝之世,此諡號以及清朝賜予李朝各國王的諡號,都不為朝鮮所用。仁祖初葬於坡州北雲川里,後在英祖年間移葬交河長陵。

家庭

父親 朝鮮元宗
母親 仁獻王后具氏
王后 仁烈王后 韓氏
莊烈王后 趙氏
兄弟 綾原大君 李俌
綾昌大君李佺
庶兄弟 綾豐君李佲

妃嬪

王妃:明德貞順仁烈王后韓氏 (籍清州),萬曆二十二年(宣祖二十七年,1594) 七月朔日生於原州,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行嘉禮,初封清城縣夫人,天啟三年冊封王妃。崇禎八年(仁祖十三年,1635) 十二月九日去世於昌慶宮之麗暉堂,終年四十二。初葬坡州雲川里,後移葬長陵

繼妃 :慈懿恭慎徽獻康仁貞肅溫惠莊烈王后趙氏 (籍楊州) ,天啟四年(仁祖二年,1624)十一月七日生於稷山,崇禎十一年(1638年)冊封王妃,行嘉禮于于義洞本宮 (孝宗潛邸) 。肅宗十四年(1694年)八月二十六日去世於昌慶宮之內班院,終年六十五。葬楊州徽陵

貴人:張氏,籍貫德水,仁祖十三年入宮為淑儀,十六年封為昭儀,十八年晉升為貴人。顯宗十二年(1671年)過世。

廢貴人趙氏,深得仁祖寵愛,仁祖死後意圖謀反,孝宗二年(1651年)賜死。

子女

長子 昭顯世子 李溰 萬曆四十年(1612)正月四日生,天啟乙丑冊封王世子,甲戌明朝冊封賜誥命冕服。丁丑二月入瀋陽為質,順治二年(1645)二月歸國,四月二十六日暴斃於宮中,年三十四。

次子 孝宗大王李淏

三子 麟坪大君 李濬 出繼綾昌大君李佺為後。其五世孫李秉源之次子過繼給莊獻世子之子恩僖君李禛為後,即南延君李球,李球之孫即為高宗李熙。

四子 龍城大君 李滾(以上仁烈王后所生)

庶長子 崇善君 李澄

庶二子 樂善君 李潚

庶長女 孝明翁主(以上廢趙貴人出)

歷史資料

^《仁祖實錄》1卷,1年(1623年)3月13日

^《仁祖實錄》50卷,27年(1649年)5月8日

^《孝宗實錄》1卷,即位年(1649年)5月15日

^《仁祖實錄》1卷,仁祖元年(1623年)3月14日紀錄七

^《孝宗實錄》1卷,即位年(1649年)5月23日

^適音“括”,非簡化字。

^據清史稿列傳二諸王一所載:天聰元年,太宗命偕貝勒岳托等伐朝鮮,瀕行,上命並討文龍。拔義州,分兵攻鐵山,文龍所屯地也,文龍敗走。進克定州,渡嘉山江,克安州、平壤。復進次中和,朝鮮國王李倧使迎師。阿敏與諸貝勒答書數其罪有七,力拒之。師復進次黃州,倧復遣使來。阿敏欲遂破其都城,諸貝勒謂宜待其大臣至,蒞盟許平。總兵李永芳進曰:“我等奉上命仗義而行,前已遺書言遣大臣蒞盟即班師,背之不義。”阿敏怒,叱之退,師復進次平山,倧走江華島,遣其臣進昌君至軍,阿敏令吹角督進兵。岳托乃與濟爾哈朗駐平山,遣副將劉興祚入江華島責倧。倧遣族弟原昌君覺等詣軍,為設宴。宴畢,岳托議還師,阿敏曰:“吾恆慕明帝及朝鮮王城郭宮殿,今既至此,何遽歸耶?我意當留兵屯耕,杜度與我叔侄同居於此。”杜度變色曰:“上乃我叔,我何肯遠離,何為與爾同居?”濟爾哈朗亦力阻,諸貝勒乃定議許倧盟。阿敏縱兵掠三日,乃還。上迎勞於武靖營,賜御衣一襲。復從上伐明,圍錦州,攻寧遠,斬明步卒千餘。

^《柏谷集·張曼衍齋墓碣銘》張公諱留,字季遇,號曼衍齋。鼻祖諱舜龍,自元朝入麗代,官至僉議參理,食采德水,因以為貫。……公娶韓山李氏牧隱十一代孫畯之女,生二男二女。女長為仁祖大王貴人,無子女。……

^仁祖實錄44卷,21年(1643)4月17日紀錄1

^仁祖實錄44卷,21年(1643)7月16日紀錄1

^잃어버린 여의주 태봉산(韓文)

^《仁祖實錄》21卷,仁祖7年(1629年)11月8日

^《承政院日記》仁祖4年(1626年)1月20日“藥房啟曰,內殿產室排設時,正月為始,醫官直宿,可也事,命下矣。今者產月已滿,又過其半,醫官直宿,何以為之?伏慮哀疚之中,未遑及此,敢稟。答曰,過數日後入直,可也。以禮曹判書金尚容呈辭,傳於趙翼曰,此非當為呈辭之時,還出給。”

^《承政院日記》仁祖4年(1626年)7月15日“藥房提調臣徐渻,副提調臣趙翼啟曰,伏聞新生公主,不意夭歿,仰惟聖上,方在哀疚之中,必切驚悼之懷。臣等不勝憂慮,敢為問安。答曰,知道。”

^《承政院日記》仁祖6年(1628年)12月17日“去夜, 中殿誕生大君。”

^《承政院日記》仁祖7年(1629年)8月28日

^一說1637年,另一說1638年。

^《文獻考略v1》仁祖戊子孝明翁主年十一行婚禮婚後第三日設宴麟坪大君夫人吳氏及諸宗室婦女皆赴焉將就坐翁主雖庶出貴極無級當位於吳氏之右吳氏曰我之資級雖下於翁主當以嫡庶次坐相持不能決聞於大內命翁主居上自後骨肉間情義頓衰或者惜其兩不相讓而且謂兩家他日之禍未必不胎於此及孝廟朝諸公主之婚使吳氏坐於當寧 王女之上蓋用家人禮而亦懲前事雲【公私見聞】

^《承政院日記》仁祖16年(1638年)1月5日“以內醫院趙淑媛產室時所用,傳於金光煜曰,減絹,白絲代以黃絲。”

^申氏之母是莊烈王后的姐姐。

^《宗班行跡·王子樂善君兼五衛都摠府都摠管贈謚靖憲公神道碑銘》……夫人江陵金氏,贈贊成得元女,佐郞贈副提學善余孫,禮曹判書添慶曾孫……十四歸於公。……

^《承政院日記》孝宗8年(1657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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