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瑕

屈瑕

屈瑕(?-前699年):楚武王之子,姓熊,名瑕,曾擔任楚國最高官職“莫敖”,故史稱“楚莫敖”。因被封於屈邑,其後代以封地為姓,遂稱屈氏,為屈姓先祖。大詩人屈原是其後裔。屈瑕採納斗廉的建議,率部分兵力駐於郊郢(今湖北鍾祥),作好抗擊五國軍隊的準備,另遣斗廉率精兵夜襲蒲騷,大敗鄖軍。屈瑕為了儘早攻克羅都,督催全軍儘快渡過鄢[yān]水(今蠻河),佇列錯亂也在所不惜,以致渡過鄢水之後,楚軍不成佇列了,行近羅都時,正面有羅師迎擊,背面有突然出現的盧師偷襲,屈瑕和他的將士都大驚失色。

基本信息

蒲騷之戰

楚武王四十年(公元前701年)的春季,屈瑕將要跟貳、軫等等這兩個國家會盟時,鄖國的軍隊已經在蒲騷駐紮兵營,準備與隨、絞、州、蓼這四個國家聯合攻擊楚國。因此屈瑕感到非常憂慮。緊接著,副將鬬廉進諫說:“鄖人駐軍城郊,且其餘四國之軍可朝發夕至,定必輕敵沒有誡心,假如我以精銳夜襲鄖師,鄖定必守城以等待援軍,奢望救援者必喪失鬥志,若敗為首的鄖師便可輕取其餘四邑。”而屈瑕想請求楚王增援,但鬬廉很反對地說:“戰鬥勝利在於眾志同心,而不在人多勢眾。在牧野之戰發生時,商朝率領數十萬兵卒沒有打倒僅有數萬兵卒的周朝。這是元帥知道的事。”於是他知道鬬廉的意思而決定想占卜戰果,但鬬廉又反對占卜來解決疑惑,沒有疑惑何用占卜。最後,屈瑕採用鬬廉所提供的計謀,而擊敗鄖國的軍隊於蒲騷,取得城下之盟而還。

勸王而勝

楚武王四十一年(前700年)的夏季,楚武王親自討伐絞國,並且包圍其南門。而其子屈瑕進諫:“絞乃小國力量輕微,力量輕微者定必寡謀,無謀者可以誘惑之。”而武王聽從他的意見,讓瑕遂派采樵者誘使絞人出城。首日,絞人獲三十人。次日,絞人爭出追逐楚役徒于山中,楚人斷其退路,伏兵自山上衝殺而下大敗絞人。

主要事跡

蒲騷之戰帶兵伐絞

楚武王四十年(公元前701年),楚武王為分化漢江以東諸國,遣莫敖屈瑕領兵東行,以期與貳、軫兩國會盟。貳、軫兩國的鄰國鄖聞訊後,認為楚與貳、軫結盟將不利鄖國,於是鄖策動隨、絞、州、蓼諸國聯兵截擊楚。隨國沒有回響,絞、州、蓼 [liǎo]三國雖表示回響而按兵不動。鄖師急不可耐,布防於鄖效的蒲騷。對這樣的局面應是不難對付的,敵軍又散又弱,楚師可將其逐個擊破。然而屈瑕缺乏主帥應有的素質,稍遇疑難便優柔寡斷。對東渡漢水時收到的上述情報,競不知所措。副帥斗廉建議屈瑕屯兵郊郢(鍾祥縣西北和宜城縣東南),以觀隨、絞、州、蓼的動靜;斗廉自動請示帶領一支精兵奇襲鄖師。屈瑕還是游移不定,打算卜問吉凶。斗廉認為沒有卜問的必要,說:“卜以決疑,不疑何卜?”斗廉異乎尋常的堅定,促使屈瑕打消了憂慮。斗廉帶領的精兵兼程東行,夜襲蒲騷,一舉擊潰了鄖 [yún]師。鄖人自食狂亡的惡果,楚與貳、軫在勝利的喜悅中會盟不誤。武王四十一年(公元前700年),武王欲問絞與鄖全謀襲楚之罪,興兵代絞。主帥仍為屈瑕。此役情況明了,任務單純,而且是以石擊卵,屈瑕指揮自如,絞被迫為城下之盟。當時為城下之盟等於戰敗者向戰勝者認罪,是戰敗者的奇恥和戰勝者的殊榮。絞人為此而忍辱含垢,屈瑕則由此而踐高氣揚了。

代楚伐羅功敗自縊

當楚伐絞時,楚都東南的羅國企圖偷襲楚都。羅國君命其大夫伯嘉到彭水(今南河)偵察。伯嘉一而再、再而三地點算楚師渡彭水的人數,被楚人發現。伯嘉帶回情報。因為楚師主力沒有全部出動,羅國也未輕舉妄動,以為就此了事。但楚國沒有忘記要懲罰膽大妄為的羅人。就在楚伐絞的第二年,武王遣師伐羅。主帥還是屈瑕。年事已高的斗伯比為屈瑕送行,見屈瑕有驕矜之色,深為擔憂。請示武王派兵增援屈瑕。其實,此次楚伐羅是全軍以出,已無援兵可派。武王聽了斗伯比的話,不以為然,斗伯比也沒有詳說力爭。武王回宮後還在想斗伯比那個近乎荒唐的建議,不知所為何來,於是告訴夫人鄧曼。鄧曼明達事理,善解人意,她對武王說:“大夫斗伯比所擔心的,怕不是士卒寡不敵眾吧?他所擔心的是莫敖輕敵致敗呢!”武王恍然大悟,派人追告屈瑕,可為時已晚。

屈瑕只能指揮單打一的戰役,對涉及多方的戰役和變化多端的戰局則束手無策。伐羅不像伐絞那樣單純,它是貌似順境的逆境。鄧、盧、羅這條常山之蛇雖傷而未僵,在楚國發兵後,則動彈起來了。屈瑕為了儘早攻克羅都,督催全軍儘快渡過鄢[yān]水(今蠻河),佇列錯亂也在所不惜,以致渡過鄢水之後,楚軍不成佇列了,行近羅都時,正面有羅師迎擊,背面有突然出現的盧師偷襲,屈瑕和他的將士都大驚失色。楚軍腹背受敵,迅即潰敗。屈瑕因退路被盧、羅聯軍截斷,不得已南逃。由於盧、羅聯軍的追擊,屈瑕一行狂奔不止,竟逃到荒谷一帶(荒谷在今江陵縣境)。屈瑕無面目見君王、父老,乃自縊;其他將領則自囚以聽罪。武王宣告臣民:“這是寡人的過錯”。他寬宥 [yòu]了全體將士。

屈瑕的自縊開創了楚國統帥以身殉職、以死謝罪的先例,其人其事,於當時雖有過,於後世則不為無功。

十三年春季,楚國的屈瑕進攻羅國,鬬伯比為他送行。回來時,對他的御者說:“莫敖一定失敗。走路把腳抬得很高,表明他的心神不穩定了。”於是進見楚武王,說:“一定要增派軍隊!”楚武王拒絕了,回宮告訴夫人鄧曼。鄧曼說:“大夫鬬伯比的意思不在人數的多少,而是說君王要以誠信來鎮撫百姓,以德義來訓誡官員,而以刑法來使莫敖畏懼。莫敖已經滿足於蒲騷這一次戰功,他會自以為是,必然輕視羅國。君王如果不加控制,不是等於不設防範嗎!鬬伯比所說的請君王訓誡百姓而好好地安撫督察他們,召集官員們而勉之以美德,見到莫敖而告訴他上天對他的過錯是不會寬恕的。不是這樣,鬬大夫難道不知道楚國軍隊已經全部出發了?”楚王派賴國人追趕屈瑕,沒有追上。

莫敖派人在軍中通告:“敢於進諫的人要受刑罰!”到達鄢水,楚軍由於渡河而次序大亂。全軍亂七八糟毫無秩序,而且又不設防。到達羅國,羅國和盧戎的軍隊從兩邊夾攻楚軍,把楚軍打得大敗。莫敖吊死在荒谷,其他將領們被囚禁在冶父,等待處罰。楚武王說:“這是我的罪過。”把將領們都赦免了。

原文:

十三年春,楚屈瑕伐羅,斗伯比送之。還,謂其御曰:“莫敖必敗。舉趾高,心不固矣。”遂見楚子曰:“必濟師。”楚子辭焉。入告夫人鄧曼。鄧曼曰:“大夫其非眾之謂,其謂君撫小民以信,訓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莫敖狃(niǔ)於蒲騷之役,將自用也,必小羅。君若不鎮撫,其不設備乎?夫固謂君訓眾而好鎮撫之,召諸司而勸之以令德,見莫敖而告諸天之不假易也。不然,夫豈不知楚師之盡行也?”楚子使賴人追之,不及。

莫敖使徇於師曰:“諫者有刑。”及鄢,亂次以濟。遂無次,且不設備。及羅,羅與盧戎兩軍之。大敗之。莫敖縊於荒谷,群帥囚於冶父以聽刑。楚子曰:“孤之罪也。”皆免之。《左傳》

【注釋】

1. 魯桓公十三年,公元前六九九年。

2. 屈瑕,楚武王之子,名瑕,封於屈。屈原是其後也。

3. 鬭伯比,楚莫敖熊儀之子,楚武王之叔。

4. 楚子,楚武王熊通,熊儀之孫。

5. 必濟師,增加後援。

6. 楚子辭焉,楚武王不悟,故推辭。

7. 莫敖,楚早期封號。此時,地位降至大司馬。

8. 狃,音扭,習慣。

9. 小羅,輕視羅國。

10. 天之不假易也,上天之意,不借貸慢易之人,不使慢易之人得勝,言其必須敬懼也。

11. 楚師之盡行,全軍出動。

12. 徇,巡行示眾。

13. 縊,自盡也。

14. 羣帥囚於冶父,自囚。

15. 孤,謙辭。自稱,皆用謙辭,寡、不榖之類。稱呼他人,使用敬辭;對外人稱呼自己,皆用謙辭,諸如“鄙人”等;對外人稱呼自己家人,皆用謙辭,諸如“犬子”(自己的兒子);糟糠、拙荊、賤內(自己的老婆);狂夫(稱呼自己丈夫)等。

附楚鄖蒲騷之戰

時間

周桓王十九年(公元前701年)

過程

楚武王為向東方拓展勢力,命莫敖(官職)屈瑕與貳(今湖北應山南)、軫(今湖北應城西)兩國結盟。地處貳、軫之間的鄖國(今湖北安陸境)為阻遏楚國勢力東進,在其邑蒲騷集結兵力,準備聯合隨(今湖北隨州)、絞(今湖北鄖縣西北)、州(今湖北洪湖東北)、蓼(今河南固始東北)之軍攻楚,以破壞楚與貳、軫兩國的盟會。屈瑕採納斗廉的建議,率部分兵力駐於郊郢(今湖北鍾祥),作好抗擊五國軍隊的準備,另遣斗廉率精兵夜襲蒲騷,大敗鄖軍。其餘四國懾於楚軍之威,不敢輕舉妄動。楚遂完成與貳、軫兩國結盟,將其勢力推進至清發水(今鄖水)流域。

文人評論屈瑕

歷代應城文人對楚武王伐隨功敗垂成,卒於樠木之下的結局慨嘆不已。清·雍正應城縣誌載:“樠地在城南三十里,即今馬旺嘴,楚武王卒於此。”馬旺嘴有三孤冢遺址,相傳葬有楚伐隨陣亡將士的遺骸。自明代以來,地方父老就附會出三孤冢即樠木地亦即楚武王歸葬之所的猜想,且在此修建蒲騷廟,年年祭祀武王,其誠也感人。雍正應城縣誌的主纂還別出心裁作文禮讚天下名人名勝,然後筆鋒一轉,哀哀言道:此等古蹟“應城亡有也。即莫敖舊壘,二千年荊榛亦滅沒於夕陽殘照間矣。”還有關於莫敖死下榻的傳說,好像屈瑕死後就埋葬在蒲騷故壘,讓人充滿遐想和期待。至晚清時期,有關武王的故事再起波瀾,不少秀才舉子寫詩作文念叨武王。

有一個叫張崇蘭的舉人詩曰:“師孑緣何授,伐隨徒自勞。盪心嗟鄧曼,埋骨記蒲騷。此日雞碑失,當年馬鬣高。梁溠尋故跡,行客首重搔。”張崇蘭仍然堅信,武王葬在蒲騷,而且屈重盟隨,發喪等重大事件也發生在蒲騷。今讀《左傳》,秉春秋筆法精神,不難明白,應城人的武王情結、蒲騷懷想不在他念,全在莫敖屈瑕釗吼西風的蒲騷之役,英雄勒馬,似曾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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