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爾扈特

土爾扈特

土爾扈特部落是瓦剌蒙古族的一部分,是瓦剌的核心部落之一自古就生息在我國北部西部的森林和草原,是一個勤勞、勇敢,有著光榮歷史的部落。歷史記載,土爾扈特部落的先祖是王罕,亦稱翁罕。據波斯歷史學家拉施特《史集》記載,王罕所率領的是克列特部(《史集》第297頁。第一卷,第一分冊,商務印書館1983年版。)。“克列特”一詞,蒙古語古老的形式是erle(客列亦惕)現在發音為ere。土爾扈特一詞與克列特有著密切的聯繫,“克列特”有“包圍”、“警衛”的意思,因為王罕家族中的克列特人確曾充任過成吉思汗的護衛。而土爾扈特方言中“護衛軍”亦稱土爾扈特(ougu),因此,克列特便稱為土爾扈特。

基本信息

部落祖先

土爾扈特部落服飾土爾扈特部落服飾
歷史記載,土爾扈特部落的先祖是王罕,亦稱翁罕。據波斯歷史學家拉施特《史集》記載,王罕所率領的是克列特部((《史集》第297頁。第一卷,第一分冊,商務印書館1983年版。))。“克列特”一詞,蒙古語的形式是erle(客列亦惕)現在發音為ere。土爾扈特一詞與克列特有著密切的聯繫,“克列特”有“包圍”、“警衛”的意思,因為王罕家族中的克列特人確曾充任過成吉思汗的護衛。而土爾扈特方言中“護衛軍”亦稱土爾扈特(ougu),因此,克列特便稱為土爾扈特。
從古老的族源學考證,“克列特”原是土爾扈特部落的一個姓氏,王罕的姓就為“克列特”,以後發展成為一個氏族。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清政府設立的烏納恩素珠克圖舊土爾扈特南路盟,其中最大的一個旗就是“克列特”旗,也就是汗旗,各代汗王均屬此旗。其分布地域最廣,人數最多,文化素質最高,權力最大,歷史最悠久。

名稱內涵

土爾扈特部落土爾扈特部落
土爾扈特部落是蒙古族的一部分,是一個勤勞、勇敢,有著光榮歷史的部落。每一個民族都由部落形成,每一個部落都有他的名稱和涵義,弄清他的名稱和涵義的由來,有利於闡述部落的起源、形成和早期的歷史。
早在唐朝時期我國的史籍上就有漠西蒙古族的記載,元朝又有了“西蒙古的記載,史稱斡亦剌惕”、“外剌”、“外剌歹”,明朝又稱“瓦剌”,清朝稱“厄魯特”、“額魯特”、“衛拉特”,外文書籍又稱為“卡爾梅克”、“克爾梅克”、“哥爾梅克”。
“斡亦剌惕”(Oira或oirai)是蒙古語,它最早的含義比較普遍的解釋有兩種:一種含有蒙古語“衛拉”(Oira)即“近親”“鄰親”的意思,有“近親者”、“鄰近者”、“同盟者”的含義(《元朝秘史》卷十);一種含有“林中百姓”“林中人”“林中民”之意(《亞細亞歷史字典》卷二)。後一種說法比較可信,這不僅從語義上來解釋,語源“oi”作“森林”解釋。Ara作“民”解釋,合成語為“林中百姓”“林中人”“林中民”。更主要的是根據他們的生活方式和經濟類型來稱謂的。他們曾經過著林中採集漁獵的生活,草原上的牧民稱他們為“槐園亦兒堅”(《元末譯文證補》四)。也就是林中百姓的意思。隨著歷史的變遷,明代西蒙古出現了“大小四衛拉特聯盟”,衛拉特一詞更具有“親近者”“同盟者”“聯盟者”的實際意義和詞源意義,尤其是18、19世紀帕拉斯、施密特等外國史學家認為“聯盟說”更合理。從四衛拉特聯盟角度分析,前一種說法也有很大的參考價值。俄國的布里亞特蒙古學者多爾濟班扎羅夫則認為衛拉特是由“衛”(Oi)——“林木森林”——加“阿拉特”(ara)——“百姓”組成的,即“林中百姓”。
人們普遍認為,多爾濟班扎羅夫的解釋更接近事實,理由較充分,頗具權威性。

稱呼含義

外文書籍中稱“土爾扈特部落”或總稱1628年西遷至俄國土爾扈特部落為首的衛拉特各部為“卡爾梅克”、“克爾梅克”、“哥爾梅克”、“禹爾梅克”,這些都是漢語的音譯。“卡爾梅克”這一名稱,是巴什基爾人看到伏爾加河沿岸來了一群游牧民,驚呼為卡爾梅克,按巴什基爾語(alm.almn),其意為“遷移者”、“遷涉者”、“流浪者”、“西遷者”。這一詞意,均被漢、俄、蒙文史學者直譯。據帕拉斯的說法,是“留下”“留下來的人”之意,是根據民族詞源學(動詞)卡爾馬克(ma)即留下之意,它似乎表示那些留下的信仰佛教的土爾扈特人,以區別於那些皈依東正教的土爾扈特人(東方文獻編輯部主編《巴托爾德文集》第五卷,第538頁,莫斯科科學出版社1968年版。)。還有一層意思是:1628年後和鄂爾勒克領導土爾扈特部落西遷至伏爾加河沿岸定居,一些人思鄉心重,暫時回了準噶爾盆地。“留下”、“留下的人”就是指當時定居的土爾扈特部落,而沒有回準噶爾的部落人。據伯希和《卡爾梅克歷史評註》第一節《給卡爾梅克人起的各種名稱》一文中費舍爾的看法,卡爾梅克是“高帽子”的意思;文森認為,之所以如此稱呼卡爾梅克人,是因為他的頭上的帽子高高隆起,有高帽子的意思。

使用範圍

對於“卡爾梅克”一詞的使用範圍,科特維奇在他寫的《有關17—18世紀對土爾扈特人關係的俄國檔案資料》中提出:在俄國和外國的檔案材料中,常使用三個術語來表示俄國的衛拉特人:“土爾扈特”出自蒙文史料;“卡爾梅克”出自俄文史料;“客列亦惕衛拉特”出自中國漢文史料。據布萊特耐德爾的說法:“卡爾梅克”一詞,在1398年已為人知曉,“留下”、“留下的人”的詞意,似乎是表示那些異教徒衛拉特人,以區別於皈依伊斯蘭教的東乾人。而“卡爾梅克”這個詞以後表示那批住在伏爾加河、頓河、烏拉爾河一帶的衛拉特人,已習慣於“卡爾梅克”這個名稱,而遺忘了古名——衛拉特、客列亦惕、土爾扈特(伊·亞·茲特拉金著《準噶爾汗國史》第5頁,莫斯科科學出版社1964年版。)

不同看法

土爾扈特一詞的語源、含義,蒙古史的學者存在著不同的看法,都在努力發掘充足的歷史涵義和語言依據,因此,“土爾扈特”一詞的確切含義有待於深入研究。

西遷東歸

土爾扈特是我國蒙古族中一個古老的部落。明朝後期,瓦剌西遷以後,土爾扈特遊牧於額爾齊斯河和鄂畢河上游和中游地區,明朝末年(公元1628年),由於瓦剌聯盟的內訌,瓦剌各部出現裂痕,土爾扈特人為了尋找新的生存環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離開故土,越過哈薩克草原,渡過烏拉爾河,來到了當時尚未被沙皇俄國占領的伏爾加河下游、裏海之濱。在這片人煙稀少的草原上,他們開拓家園,勞動生息,建立起遊牧民族的封建政權土爾扈特汗國。
在以後的100多年裡,土爾扈特汗國始終保留當年明朝冊封土爾扈特的大印。
土爾扈特人在伏爾加河流域,生活了140多年,到了18世紀60年代,由於俄羅斯帝國對伏爾加河流域的擴張,以及俄土戰爭時期俄羅斯帝國徵用大批土爾扈特人和奧斯曼帝國打仗,造成土爾扈特大批的人員傷亡,他們又決心返回故土。
首先是政治,土爾扈特的體制是汗王決定一切,在汗王之下有個叫扎爾固的機構。俄國政府要改組扎爾固,並把它的權力上升到和汗王一樣,在權力上,對汗王渥巴錫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從經濟上,沙俄政府讓大量的哥薩克移民向東擴展,不斷縮小土爾扈特的遊牧地,意味著土爾扈特畜牧業發展受到限制。
從文化方面來說,土爾扈特人全民信仰藏傳佛教,沙俄政府迫使他們信仰東正教,土爾扈特人在精神上絕對不能接受。
沙俄政府對土爾扈特人強制實行人質制度,目的就是控制土爾扈特人,一切聽沙皇指揮,叫你向東,不能向西,叫你去打仗,你就得上前線。18世紀,為了控制黑海的出海口,俄羅斯帝國對奧斯曼帝國進行了數次俄土戰爭,並且徵用土爾扈特的青壯年,作為俄國的軍隊跟土耳其打仗,戰爭中間土爾扈特的人員傷亡很大。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土爾扈特強盛時期,他們的汗國與沙俄地位是平等的,沙俄強大以後,要求他們俯首稱臣。綜述以上幾個方面的原因,在這樣的形勢下,土爾扈特人,如何決定自己的命運,面臨著一個嚴峻的考驗和選擇。
在1767年,當時的土爾扈特在渥巴錫的領導下,開了一次小型的絕密的會議,在這個會議上就決定要東歸故土。土爾扈特人畢竟在伏爾加河流域生活了將近一個半世紀,那裡的草原、牧場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撒下了他們的汗水。馬上要放棄那塊土地,說走就走的時候,並非所有土爾扈特人都是贊同的。
清朝乾隆三十五年秋(公元1770年),在伏爾加河下游草原的一個秘密地點,土爾扈特汗王渥巴錫第二次主持召開了絕密會議。會上,他們莊嚴宣誓,離開沙皇俄國,返回故鄉去。
1771年1月4日,渥巴錫召集全體戰士總動員,提出土爾扈特人如果不進行反抗,脫離沙皇俄國,就將淪為奴隸的種族,這次總動員,點燃了土爾扈特人心中奔向光明的火焰。儘管渥巴錫等人力圖對俄國人保密,訊息還是泄露了。形勢的急劇變化,迫使渥巴錫不得不提前行動。
他們本來計畫攜同左岸的一萬餘戶同胞一道返回故土。不巧當年竟是暖冬,河水遲遲不結冰,左岸的人無法過河。只好臨時決定,右岸的三萬餘戶立即行動。第二天凌晨,寒風凜冽。當陽光灑向大雪覆蓋著的伏爾加草原時,伏爾加河右岸的三萬三千多戶的土爾扈特人出發了,離開了他們寄居將近一個半世紀的異鄉,用他們的話說:到東方去、到太陽升起的地方去尋找新的生活。
渥巴錫率領一萬名土爾扈特戰士斷後。他帶頭點燃了自己的木製宮殿;剎那間,無數村落也燃起了熊熊烈火。這種破釜沉舟的悲壯之舉,表現了土爾扈特人將一去不返,同沙俄徹底決裂的決心。
土爾扈特東歸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聖彼得堡。沙皇俄國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認為,讓整個部落從她的鼻尖下走出國境,這是沙皇羅曼諾夫家族的恥辱,她立即派出大批哥薩克騎兵,去追趕東去的土爾扈特人。同時採取措施,把留在伏爾加河左岸的一萬餘戶土爾扈特人嚴格監控起來。土爾扈特人的隊伍很快穿過了伏爾加河和烏拉爾河之間的草原。走在外側的一支土爾扈特隊伍,被哥薩克騎兵追上了。由於土爾扈特人是趕著牲畜前進的,來不及把散布在廣闊原野上的隊伍集中起來抵抗,九千名戰士和鄉親壯烈犧牲。東歸隊伍必經的一個險要山口,是奧琴峽谷。一支龐大的哥薩克騎兵搶先占據了這個山口。面對強敵,渥巴錫鎮定指揮:他組織五隊駱駝兵從正面發起進攻,後面派槍隊包抄,將哥薩克軍隊幾乎全殲,為犧牲的九千名同胞報了仇。一路上除了殘酷的戰鬥,土爾扈特人還不斷遭到嚴寒和瘟疫的襲擊。土爾扈特人由於戰鬥傷亡、疾病困擾、飢餓襲擊,人口大量減員。有人對能否返回祖國喪失了信心。在這最困難的時刻,渥巴錫及時召開會議,鼓舞士氣,他說:我們寧死也不能回頭!土爾扈特人東歸的訊息,事前清政府一點也不知道。土爾扈特人無法和清政府溝通,更不可能得到清政府的任何援助。英勇的土爾扈特人,仍然只有再次抖擻精神,向著既定的目標一步步走去。
乾隆三十六年三月(公元1771年4月),定邊左副將軍車布登札布向朝廷奏報說俄方派人來通報土爾扈特舉部東返。清政府才得知這一訊息。土爾扈特人歸來的訊息在清朝朝廷中引起了爭論,是把他們擋回去,還是把他們接回來意見不一致。最後清政府決定:第一,這件事如果俄國政府要出面交涉,要堅決擋回去;第二,土爾扈特人回來以後,一定要好好安置。
土爾扈特人浴血奮戰,義無反顧。歷時近半年,行程上萬里。他們戰勝了沙俄、哥薩克和哈薩克等軍隊不斷的圍追堵截,戰勝了難以想像的艱難困苦,承受了極大的民族犧牲。終於實現了東歸壯舉。根據清宮檔案《滿文錄副奏摺》的記載,離開伏爾加草原的十七萬土爾扈特人,經過一路的惡戰,加上疾病和飢餓的困擾,“其至伊犁者,僅以半計”。就是說,約有八、九萬人犧牲了生命。
在五月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土爾扈特人終於到達了祖國西陲邊境伊犁河畔。當時任伊犁將軍的伊勒圖,派錫伯營總管伊昌阿等官員在伊犁河畔迎接剛剛抵達的渥巴錫、舍楞等人。不久,渥巴錫隨伊昌阿到伊犁會見參贊大臣舒赫德,舒赫德向渥巴錫轉達了乾隆的旨意,讓渥巴錫等人在秋高氣爽時節前往避暑山莊面見乾隆皇帝,並轉交了乾隆皇帝頒給渥巴錫、策伯克多爾濟、舍楞的敕書。乾隆的敕書是用滿文和一種古老的蒙古文字托忒文寫成的。這份敕書充分表達了乾隆對土爾扈特人的讚揚與歡迎。不久,渥巴錫等十三人及其隨從四十四人,在清朝官員的陪同下,自察哈爾旗來到避暑山莊。這一年,恰好承德普陀宗乘之廟落成,舉行盛大的法會。乾隆下令在普陀宗乘之廟豎起兩塊巨大的石碑,用滿、漢、蒙、藏四種文字銘刻他親自撰寫的《土爾扈特全部歸順記》和《優恤土爾扈特部眾記》,用來紀念這一重大的歷史事件。土爾扈特人,舉部回歸的壯舉,深深感動了全國人民,各地紛紛捐獻物品,供應土爾扈特人民。清政府也撥專款採辦牲畜、皮衣、茶葉糧米,接濟貧困中的土爾扈特人,幫助他們渡過難關。《優恤土爾扈特部眾記》及《滿文錄副奏摺》都有詳細記錄。
為了妥善安置歸來的土爾扈特部眾,清政府指派官員勘查水草豐美之地,將巴音布魯克、烏蘇、科布多等地劃給土爾扈特人作牧場,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最後確定的遊牧地為“渥巴錫所領之地”,也稱舊土爾扈特,分東西南北四路,設四個盟,各任命了盟長,舍楞所領之地,稱新土爾扈特,舍楞為盟長;還有和碩特恭格部,下設四個旗,恭格為盟長。
時間雖然過去了二百多年,然而,人們沒有忘記東歸的英雄,他們的事跡成為經久不衰的學術研究課題。中外很多學者,都讚頌土爾扈特人民,重返祖國的英雄壯舉。東歸英雄們的史詩將永遠被傳唱下去。

現存人數

現存的土爾扈特人在國內(主要分布在我國新疆北疆一帶)約有10萬人(截止2000年時),國外也有一些在瑞典、卡爾梅克共和國、法國、英國、俄羅斯等十幾個國家,約有8萬人(截止2000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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