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記憶

人民的記憶

《人民記憶》其實是一部國民集體記憶的編年史。作者採用紀實的筆法,選取1946~1996年這50年時間段,一年一篇,每一篇擷取一個主題詞或靈魂語,夾敘夾議,深入淺出,或評或諷,或褒或抑,追憶凡人凡事,凸顯歷史本相。以人民的名義,如實記錄50年中國所經歷的風雨滄桑。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正史外,廟堂遠,紅塵瑣記,竊竊私語。

——五十年實錄鼎沸民聲

大社會,小屋檐,以小見大,聲聲入耳。

——一口氣讀透國族性情

《人民記憶》,比較《電視往事》,這記憶更長遠更豐厚,厚得如農民賴以生存的土地一般……

——著名電視主持人、著名演員 王剛

風雨蒼黃中的私人筆記,慘澹經營里的中國年譜。

最初的知青,他們一到農村就提出“首要的任務是教育農民”。這也是若干年後,知青懷舊熱興起後,老知青們引以為榮的事情。事實上,在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苦條件下,其革命鬥士的尊嚴和高貴被生活的嚴酷毫不客氣地挫敗,就像王安憶所說的,他們不但沒有去普及現代文明,相反,古老鄉村的愚昧卻像汪洋大海一樣包圍了他們,我們相信,這時候他們心中澎湃的絕不是悲壯的理想主義,而是辛酸、貧賤和刻骨的怨火。

——《1968年:在藍天白雲下》

路遙《在困難的日子裡》寫道:“白天是吃不到什麼的,可晚上一睡著,就夢見自己在大嚼大咽。我對吃的東西已經產生了‘種病態的欲望,甚至干擾得連課都聽不下去了。上數學課時,我就不由得用新學的數學公式反覆計算我那點口糧的最佳吃法;上語文課時,一碰到有關食品的名詞,思維就要固執地停留在這些字眼上,而一上二化學課,便又幻想能不能用隨手可指的物質化合出什麼吃的來……”

——《1975年:匱乏年代裡的花朵》

作者簡介

宋強,1964年生於大連,長於重慶,有一張恍若隔世的面容,有探究老年月生活細節的癖好。當年和幾個兄弟合撰《中國可以說不》,憤怒出詩人,其實不是開戰宣言,只是情感回憶。如今觸電(現擔任紀錄片《電視往事》、《北京記憶》總撰稿人)、寫專欄、寫書,也是追懷那些深刻於記憶的往事,希望弄清楚人之所以形成某種狀態的緣由,以及時間脈絡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神秘密碼。

圖書目錄

有聲的中國(1946-1949)

1946年:有聲的中國

1947年:在路上

1948年:地主研究

【附文】

1949年:重慶森林

乘風的歲月(1950-1959)

1950年:江山多嬌

1951年:秧歌動地

【附文】

1952年:黎明的顫慄

【附文】

1953年:二流子涅盤

1954年:西望長安

1955年:風蕭蕭

1956年:必由之路

1957年:高級垃圾

1958年:沸騰的日夜

1959年:雪山春雷

平凡的生活(1960-1964)

1960年:在困難的日子裡

1961年:燕子曲

1963年:平凡的生活

1964年:革命美學

乘滑輪車遠去(1965-1969)

1965年:前夜

1966年:金門高梁

1967年:反回憶錄

1968年:在藍天白雲下

1969年:乘滑輪車遠去

艱難時世(1972-1976)

1972年:鏡子裡的中國

1973年:一個人的遭遇

1974年:反潮流

1975年:匱乏年代裡的花朵

1976年:龍

飄逝的紅頭巾(1977-1989)

1977年:科學的春天

1978年:現代夸父

1979年:蒼天在上

1980年:第一春

1981年:移居北方的日子

1982年:文明之旅

1983年:嚴打風暴

1984年:新星

1985年:無淚的長歌

1986年:無規則遊戲

1987年:大火災

1988年:商潮

1989年:中國大宴席

九十年代(1990-1996)

1990年:年輪

1991年:遊蕩的茨岡

1992年:大掃毒

1993年:站立的艱難

1994年:大撒把

1995年:電腦時代

1996年:太陽騎士

附錄 電視往事(節選)(1981-1999年的影像記憶)

1981年:曙光在前頭

1990年:劇風

1997年:轉播年

1998年:“新古典主義”

1999年:進行到底

章節摘錄

有聲的中國(1946-1949)

1946年:有聲的中國

我所以拿生命來拼的那件東西,是舊的時代,舊的生活方式;然而這種生活方式,我怕現在已經就完了……我雖然不曉得將來會帶什麼來,總之,它絕不能同過去一樣的美麗,一樣的使人滿意。

——衛希禮致韓媚藍的信·《飄》

這個古老的民族,經過八年抗戰的刺激,已經新生了。1945年的興奮已經過去,大動亂之後的人們,自然會對未來誕生出許多新的憧憬。去年抗戰勝利的那些日日夜夜,人們就是抱著這樣一種朦朧的憧憬走上重慶市的山岡的。在浮圖關,在枇杷山,他們凝望著隱隱發光的兩江之水,浪漫地招著手,向這座風雲際會的陪都告別。他們也許認為,新的現實選擇就是與山下這座潮濕、悶熱、散發著生物鹼氣味的城市訣別。今後不管走上什麼樣的道路,總之他們會告別這樣一種生活:告別先前因民族利益而自願選擇的不自由。總之他們會最終走上一條自由之路。然而我們相信,這種自由之路的幻想在1946年的新年一定會開始破滅。

新年,物價兩次飛漲,以原汪精衛政權轄區為甚。接收人最初從國統區乘飛機抵達光復後的南京,身上攜帶的在重慶只夠買一點大餅油條的鈔票,可以在夫子廟最好的酒樓擺上兩桌酒席。法幣與偽幣1:100的比例使得日偽占區的幣制系統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國家救星們鐵一般的意志不僅席捲了許多的逆產,良民們的財產也跟著遭殃。《圍城》里笑日:日本人燒了許多空中樓閣的房子,占領了許多烏托邦的產業——然而國軍的光復確實使許多房產變成了空中樓閣,許多產業真的成為烏托邦。

這是憂愁吞噬著希望的一年。本年,隨著中央重新在廣大淪陷區行使權威,“和平建國”蔭蔽下的昔日權貴們夜夜笙歌的物質基礎和社交基礎不復存在了,雖然南京的孩子們見到黑色小臥車,還是照著舊習慣追上前去拍著車喊“陳主席”討賞錢,但南京偽政權的陳主席公博早已下了大獄,雖然李香蘭和張愛玲還擺出一副悠閒的樣子在洋房草坪前合影,然而社會名流早已不是他們,而且,此時困擾他們的是逃生的主意。1946年的鐘聲敲響之後,更多的人奔突著,為生存而戰鬥。北平“居大不易”,浙江發生“米潮”。“米糊”《八千里路雲和月》結尾的字幕向觀眾索問:當那些為抗戰而顛沛流離的中華兒女們陷入悲慘的絕境時,誰來關心他們?而《一江春水向東流》末尾,張忠良的母親在滔滔江畔的吶喊,揪痛著人心:“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光復後的日子裡,深刻的愁苦與憤懣瀰漫於民眾之中,影院裡人山人海,連續二十周為《一江春水向東流》灑淚。《一江春水向東流》分兩集,前集為《八年離亂》,後集為《天亮前後》,這一部描寫時代動態和悲苦人生的影片,稱得上中國電影史的《哀江南賦》,刻畫悲的意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也許是為著釋緩都市民眾的這種壓抑和不平,本年度,美國影片《出水芙蓉》在各地上映。《出水芙蓉》一度被視為帝國主義文化入侵的標誌,在建國以後屢屢遭受抨擊。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這部曾在西方大蕭條年代慰藉過千百萬美國勞工的歌舞喜劇片,再次溫暖了離亂時代以後中國人的心靈。俊美的女人,明媚的青春,豪華的布景,給晦暗的現實抹上了一點亮色。

基於同樣的原因,這一時期最流行的小說,是傅東華翻譯的美國米切爾(MaMitchell)女士所寫的《飄》(Gone With The Wind),這部小說翻譯於上海,印行於上海,在抗戰前後流行於學生和職員階層。南北戰爭的人性輓歌,在中國人傷感的心靈中得到熱烈的回應,這也是不足為怪的。我們可以從這部小說中體味到大動亂時代對於中國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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