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祖孝元皇帝

世祖孝元皇帝,男,隋朝時期人物,字世誠,小字七符,武帝第七子也。

世祖孝元皇帝諱繹,字世誠,小字七符,武帝第七子也。初,武帝夢眇目僧執香爐,稱托生王宮。既而帝母在采女次侍,始褰戶幔,有風回裾,武帝意感幸之。采女夢月墮懷中,遂孕。天監七年八月丁巳生帝,舉室中非常香,有紫胞之異。武帝奇之,因賜采女姓阮,進為修容。十三年,封湘東王。太清元年,累遷為鎮西將軍、都督、荊州刺史。
三年三月,侯景陷建鄴。四月,世子方等至自建鄴,知台城不守。帝命柵江陵城,周回七十里。鎮西長史王沖等拜箋請為太尉、都督中外諸軍事,承制主盟。帝不許,曰:「吾於天下不賤,甯俟都督之名;帝子之尊,何藉上台之位。議者可斬。」投筆流淚。沖等重請,不從。又請為司空,以主諸侯,亦弗聽。乃開鎮西府,辟天下士。
是月,帝徵兵於湘州刺史河東王譽,譽拒命。尋上甲侯韶自建鄴至,宣三月十五日密詔,授帝位假黃鉞、大都督中外諸軍事、司徒、承制。於是立行台於南郡而置官司焉。
七月,遣世子方等討河東王譽,軍敗,死之。又遣鎮兵將軍鮑泉討譽。
九月乙卯,雍州刺史岳陽王察舉兵寇江陵,其將杜崱兄弟來降,察遁走。鮑泉攻湘州,未克;又遣左衛將軍王僧辯代將。
及簡文帝即位,改元為大寶元年。帝以簡文制於賊臣,卒不遵用。正月,使少子方晷質於魏,魏不受質而結為兄弟。
四月,克湘州,斬譽,湘州平。雍州刺史岳陽王察自稱梁王,蕃於魏,魏遣兵助伐襄陽。先是,邵陵王綸書已言凶事,秘之,以待湘州之捷。是月壬寅,始命陳瑩報武帝崩問,帝哭於正寢。
六月,江夏王大款、山陽王大成、宜都王大封自信安來奔。
九月辛酉,以前郢州刺史南平王恪為中衛將軍、尚書令、開府儀同三司。改封大款為臨川郡王,大成為桂陽郡王,大封為汝南郡王。
十一月甲子,南平王恪等奉箋進位相國,總百揆。帝不從。二年三月,侯景悉兵西上。
四月,景遣其將宋子仙、任約襲郢州,執刺史方諸。庚戌,領軍王僧辯屯師巴陵。
五月癸未,帝遣將胡僧佑、陸法和援巴陵。
六月,僧佑等擊破景將任約軍,禽約,景解圍宵遁。以王僧辯為征東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尚書令,帥眾追景,所至皆捷。進圍郢州,獲賊將宋子仙等。
九月,盤盤國獻馴象。
十月辛丑朔,紫雲如蓋臨江陵城。是月,簡文帝崩,開府儀同三司王僧辯等奉表勸進。帝奉諱,大臨三日,百官縞素,答表不許。司空南平王恪率宗室,領軍將軍胡僧佑率群僚,江州別駕張佚率吏人,並奉箋勸進。帝固讓。
十一月乙亥,僧辯又奉表勸進,又不從。時巨寇尚存,帝未欲即位,而四方表勸,前後相屬,乃下令斷表。
承聖元年二月,王僧辯眾軍發自尋陽,帝馳檄四方,購獲景及逆者,封萬戶開國公,絹布五萬疋。
三月,僧辯等平景,傳首江陵。戊子,以賊平告明堂、太社。己丑,僧辯等又表勸進曰:
眾軍以今月戊子,總集建康,賊景鳥伏獸窮,頻擊頻挫,奸竭詐盡,深溝自固。臣等分勒武旅,百道同趨,突騎短兵,犀函鐵楯,結隊千群,持戟百萬,止紂七步,圍項三重,轟然大潰,群凶四滅。京師少長,俱稱萬歲。長安酒食,於此價高。九縣雲開,六合清朗,矧伊黔首,誰不載躍。
伏惟陛下咀痛茹哀,嬰憤忍酷。自紫庭絳闕,胡塵四起,壖垣好畤,冀馬雲屯,泣血臨兵,嘗膽誓眾。而吳、楚一家,方與七國俱反,管、蔡流言,又以三監作亂。西涼義眾,阻秦塞而不通,并州遺黎,跨飛狐而見絕。豺狼當路,非止一人,鯨鯢不梟,倏焉五載。英武克振,怨恥並雪,永尋霜露,伊何可勝。臣等輒依故實,奉修社廟,使者持節,分告園陵。嗣後升遐,龍未殯,承華掩曜,梓宮莫測。並即隨由備辦,禮具凶荒,四海同哀,六軍袒哭。聖情孝友,理當感慟。
日者,百司岳牧,仰祈宸鑒,以錫珪之功,既歸有道,當璧之禮,允屬聖明。而優詔謙沖,杳然凝邈,飛龍可躋,而乾爻在四,帝閽雲叫,而閶闔未開。謳歌再馳,是用翹首。所以越人固執,熏丹穴以求君,周人樂推,逾岐山而事主。漢王不即位,無以貴功臣,光武止蕭王,豈謂紹宗廟。黃帝游於襄城,尚訪御人之道,放勛寂於姑射,猶使鐏俎有歸。伊此儻來,豈聖人所欲,帝王所應,不獲已而然。伏讀璽書,尋諷制旨,領懷物外,未奉慈衷。陛下日角龍顏之姿,表於徇齊之日,彤雲素靈之瑞,基於應物之初。博學則大哉無所與名,深言則曄乎文章之觀。忠為令德,孝實動天。加以英威茂略,雄圖武算,指麾則丹浦不戰,顧眄則阪泉自盪。地維絕而重紐,天柱傾而更植。鑿河津於孟門,百川復啟;補穹儀以五石,萬物再生。縱陛下拂袗衣而游廣成,登龕山而去東土,群臣安得仰訴,兆庶何所歸仁。況郊祀配天,罍篚禮曠,齋宮清廟,匏竹不陳。仰望鸞輿,匪朝伊夕,瞻言法駕,載渴且飢。豈可久稽眾議,有曠彜則。舊邦凱復,函、洛已平,高奴、櫟陽,宮館雖毀;濁河清渭,佳氣猶存。臯門有伉,甘泉四敞,土圭測景,仙人承露。斯蓋九州之赤縣,六合之樞機。博士捧圖書而稍還,太常定禮儀其已立,豈得不揚清警而赴名都,具玉鑾而鏇正寢。昔東周既遷,鎬京遂其不復,長安一亂,郟、洛永以為居。夏後以萬國朝諸侯,文王以六州匡天下,方之跡基百里,劍仗三尺,以殘楚之地,抗拒六戎,一旅之卒,翦夷三叛,坦然大定,御輦東歸。解五牛於冀州,秣六馬於譙郡,緬求前古,其可得歟?對揚天命,無所讓德,有理存焉,敢重祈奏。帝尚未從。辛卯,宣猛將軍朱買臣奉帝密旨,害豫章王棟及其二弟橋、樛。
四月乙巳,益州刺史、新除假黃鉞、太尉武陵王紀僭位於蜀,年號天正。帝遣兼司空蕭泰、祠部尚書樂子云拜謁塋陵,修復社廟。丁巳,下令解嚴。
五月庚午,司空南平王恪及宗室王侯、大都督王僧辯等,復拜表上尊號。帝猶固讓。甲申,以開府儀同三司、江州刺史王僧辯為司徒。乙酉,斬賊左僕射王偉、尚書呂季略、少府卿周石珍、舍人嚴亶於江陵市,乃下令赦境內。齊將潘樂、辛術等攻秦郡,王僧辯遣將杜崱帥眾拒之。以陳霸先為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徐州刺史。齊人賀平侯景。
八月,武陵王紀率巴、蜀之眾東下,遣護軍將軍陸法和屯巴峽以拒之。
九月甲戌,司空南平王恪薨。
十月乙未,前梁州刺史蕭循自魏至江陵,以為平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戊申,執湘州刺史王琳於殿內。庚戌,琳長史陸納及其將潘烏累等舉兵反,攻陷湘州。是月,四方征鎮王公卿士復勸進表,三上,乃許之。
冬十一月丙子,皇帝即位於江陵,改太清六年為承聖元年。逋租宿責,並許弘宥。孝子順孫,悉皆賜爵。長徒鎖士,特加原宥。禁錮奪勞,一皆曠盪。是日,帝不升正殿,公卿陪列而已。時有兩日俱見。己卯,立王太子方矩為皇太子,改名元良。立皇子方智為晉安郡王,方略為始安郡王。追尊所生妣阮修容為文宣太后。改諡忠壯太子為武烈太子,封武烈子莊為永嘉王。是月,陸納遣將軍潘烏累等破衡州刺史丁道貴於淥口,道貴走零陵。十二月,陸納分兵襲巴陸,湘州刺史蕭循擊走之。天門山獲野人,出山三日而死。星隕吳郡。淮南有野象數百,壞人室廬。宣城郡猛獸暴食人。
是歲,魏廢帝元年。
二年春正月乙丑,詔王僧辯討陸納。戊寅,以吏部尚書王褒為尚書右僕射。己卯,江夏宮南門鑰牡飛
三月庚寅,有兩龍見湘州西江。
夏五月甲申,魏大將尉遲迥進兵逼巴西,潼州刺史楊乾運以城納迥。己丑,武陵王紀軍至西陵。
六月乙卯,王僧辯平湘州。
秋七月,武陵王紀眾大潰,見殺。
八月戊戌,尉遲迥平蜀。九月,齊遣郭元建及將邢杲遠、步大汗薩、東方老帥眾頓合肥。冬十一月辛酉,僧辯留鎮姑孰,豫州刺史侯瑱據東關壘,征吳興太守裴之橫帥眾繼之。戊戌,以尚書右僕射王褒為左僕射,湘東太守張綰為右僕射。
十二月,宿預土人東方光據城歸化,齊江西州郡皆起兵應之。
三年春正月,魏帝為相安定公所廢,而立齊王廓,是為恭帝元年。
三月,主衣庫見黑蛇長丈許,數十小蛇隨之,舉頭高丈餘南望,俄失所在。帝又與宮人幸玄洲苑,復見大蛇盤屈於前,群小蛇遶之,並黑色。帝惡之,宮人曰:「此非怪也,恐是錢龍。」帝敕所司即日取數千萬錢鎮於蛇處以厭之。因設法會,赦囚徒,振窮乏,退居棲心省。又有蛇從屋墮落帝帽上,忽然便失。又龍光殿上所御肩輿復見小蛇縈屈輿中,以頭駕夾膝前金龍頭上,見人走去,逐之不及。城濠中龍騰出,煥爛五色,竦躍入雲,六七小龍相隨飛去。群魚騰躍,墜死於陸道。龍處為窟若數百斛圌。舊大城上常有紫氣,至是稍復消歇。甲辰,以司徒王僧辯為太尉、車騎大將軍。戊申,以護軍將軍、郢州刺史陸法和為司徒。
夏四月癸酉,以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陳霸先為司空。
六月癸未,有黑氣如龍見於殿內。
秋九月辛卯,帝於龍光殿述老子義。先是,魏使宇文仁恕來聘,齊使又至江陵,帝接仁恕有闕,魏相安定公憾焉。乙巳,使柱國萬紐於謹來攻。
冬十月丙寅,魏軍至襄陽,梁王蕭察率眾會之。丁卯,停講,內外戒嚴,輿駕出行城柵,大風拔木。丙子,續講,百僚戎服以聽。詔征王僧辯。
十一月甲申,幸津陽門講武,置南北兩城主。帝親觀閱,風雨總集,部分未交,旗幟飄亂,帝趣駕而回,無複次序。風雨隨息,眾竊驚焉。乙酉,以領軍胡僧佑為都督城東城北諸軍事,右僕射張綰為副;左僕射王褒都督城西城南諸軍事,直殿省元景亮為副。丁亥,魏軍至柵下。丙申,征廣州刺史王琳入援。丁酉,大風,城內火燒居人數千家。以為失在婦人,斬首屍之。是日,帝猶賦詩無廢。以胡僧佑為開府儀同三司。庚子,信州刺史徐世譜、晉安王司馬任約軍次馬頭岸。是夜,有流星墜城中,帝援蓍筮之,卦成,取龜式驗之,因抵於地曰:「吾若死此下,豈非命乎?」因裂帛為書催僧辯曰:「吾忍死待公,可以至矣。」戊申,胡僧佑、朱買臣等出戰,買臣敗績。辛亥,魏軍大攻,帝出枇杷門親臨陣督戰。僧佑中流矢薨,軍敗,反者斬西門守卒以納魏軍。帝見執,如梁王蕭察營,甚見詰辱。他日,乃見魏僕射長孫儉,譎儉云:「埋金千斤於城內,欲以相贈。」儉乃將帝入城,帝因述察相辱狀,謂儉曰:「向聊相譎,欲言耳;豈有天子自埋金乎?」儉乃留帝於主衣庫。
十二月丙辰,徐世譜、任約退戍巴陵。辛未,魏人戕帝。
明年四月,梁王方智承制,追尊為元皇帝,廟號世祖。帝聰悟俊朗,天才英發,出言為論,音響若鍾。年五六歲,武帝嘗問所讀書,對曰:「能誦曲禮。」武帝使誦之,即誦上篇。左右莫不驚嘆。初生患眼,醫療必增,武帝自下意療之,遂盲一目。乃憶先夢,彌加湣愛。及長好學,博極群書。武帝嘗問曰:「孫策在江東,於時年幾?」答曰:「十七。」武帝曰:「正是汝年。」
帝性不好聲色,頗慕高名,為荊州刺史,起州學宣尼廟。嘗置儒林參軍一人,勸學從事二人,生三十人,加廩餼。帝工書善畫,自圖宣尼像,為之贊而書之,時人謂之三絕。與裴子野、劉顯、蕭子云、張纘及當時才秀為布衣交。常自比諸葛亮、桓溫,惟纘許焉。
性好矯飾,多猜忌,於名無所假人。微有勝己者,必加毀害。帝姑義興昭長公主子王銓兄弟八九人有盛名。帝妒害其美,遂改寵姬王氏兄王珩名琳以同其父名。忌劉之遴學,使人鴆之。如此者甚眾,雖骨肉亦遍被其禍。始居文宣太后憂,依丁蘭作木母。及武帝崩,秘喪逾年,乃發凶問,方刻檀為像,置於百福殿內,事之甚謹。朝夕進蔬食,動靜必啟聞,跡其虛矯如此。性愛書籍,既患目,多不自執卷,置讀書左右,番次上直,晝夜為常,略無休已,雖睡,卷猶不釋。五人各伺一更,恆致達曉。常眠熟大鼾,左右有睡,讀失次第,或偷卷度紙。帝必驚覺,更令追讀,加以檟楚。雖戎略殷湊,機務繁多,軍書羽檄,文章詔誥,點毫便就,殆不游手。常曰:「我韜於文士,愧於武夫。」論者以為得言。
始在尋陽,夢人曰:「天下將亂,王必維之。」又背生黑子,巫媼見曰:「此大貴不可言。」初,武帝敕賀革為帝府諮議,使講三禮。革西上,意甚不悅,過別御史中丞江革。江革告之曰:「吾嘗夢主上遍見諸子,至湘東王,脫帽授之。此人後必當璧,卿其行乎。」革頷之。及太清之禍,遂膺歸運。
自侯景之難,州郡太半入魏,自巴陵以下至建康,緣以長江為限。荊州界北盡武寧,西拒峽口;自嶺以南,復為蕭勃所據。文軌所同,千里而近,人戶著籍,不盈三萬。中興之盛,盡於是矣。
武陵之平,議者欲因其舟艦遷都建鄴,宗懍、黃羅漢皆楚人,不願移,帝及胡僧佑亦俱未欲動。僕射王褒、左戶尚書周弘正驟言即楚非便。宗懍及御史中丞劉懿以為建鄴王氣已盡,且渚宮洲已滿百,於是乃留。尋而歲星在井,熒惑守心,帝觀之慨然而謂朝臣文武曰:「吾觀玄象,將恐有賊。但吉凶在我,運數由天,避之何益?」及魏軍逼,閽人朱買臣按劍進曰:「惟有斬宗懍、黃羅漢,可以謝天下。」帝曰:「曩實吾意,宗、黃何罪。」二人退入於人中。
及魏人燒柵,買臣、謝答仁勸帝乘暗潰圍出就任約。帝素不便馳馬,曰:「事必無成,徒增辱耳。」答仁又求自扶,帝以問僕射王褒。褒曰:「答仁,侯景之黨,豈是可信?成彼之勛,不如降也。」乃聚圖書十餘萬卷盡燒之。答仁又請守子城,收兵可得五千人。帝然之,即授城內大都督,以帝鼓吹給之,配以公主。既而又召王褒謀之,答仁請入不得,歐血而去。遂使皇太子、王褒出質請降。有頃,黃門郎裴政犯門而出。帝乘白馬素衣出東門,抽劍擊闔曰:「蕭世誠一至此乎!」魏師至凡二十八日,徵兵四方,未至而城見克。
在幽逼,求酒飲之,制詩四絕。其一曰:「南風且絕唱,西陵最可悲,今日還蒿里,終非封禪時。」其二曰:「人世逢百六,天道異貞恆,何言異螻蟻,一旦損從鵬。」其三曰:「松風侵曉哀,霜雰當夜來,寂寥千載後,誰畏軒轅台。」其四曰:「夜長無歲月,安知秋與春?原陵五樹杏,空得動耕人。」梁王察遣尚書傅準監行刑,帝謂之曰:「卿幸為我宣行。」準捧詩,流淚不能禁,進土囊而殞之。梁王察使以布纏屍,斂以蒲蓆,束以白茅,以車一乘,葬於津陽門外。湣懷太子元良及始安王方略等,皆見害。徐世譜、任約自馬頭走巴陵。約後降於齊。將軍裴畿、畿弟機並被害。謝答仁三人相抱,俱見屠。汝南王大封、尚書左僕射王褒以下,並為俘以歸長安。乃選百姓男女數萬口,分為奴婢,小弱者皆殺之。
帝於伎術無所不該,嘗不得南信,筮之,遇剝之艮。曰「南信已至,今當遣左右季心往看」。果如所說,賓客鹹驚其妙。凡所占決皆然。初從劉景受相術,因訊以年,答曰:「未至五十,當有小厄,禳之可免。」帝自勉曰:「苟有期會,禳之何益?」敘四十七矣。特多禁忌,牆壁崩倒,屋宇傾頹,年月不便,終不修改。庭草蕪沒,令鞭去之,其慎護如此。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